《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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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惜-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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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沾沾光彩可好。”
  赵祯闻言,深感大事不妙,但上官单汐是什么人,想她叱咤长平大街那么久,骗人的伎俩不过尔尔,却从未穿帮,只因为千爱那丫头会易容之术,千爱会,上官单汐自然也会。
  踏出主卧大门,立于院中,上官单汐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贪婪而享受,下过雨的清晨,空气总是最清新的,上官单汐最是喜欢这样的感觉。
  敛眸,上官单汐的眼光扫过一朵刚刚绽开的花,那花瓣上晶莹的雨滴,顺着花瓣弯处,轻轻落下,渗入泥土之中,她不禁嘴角轻扬,一抹笑意渐渐晕开,娇柔而美好。
  每每大雨过后,就好像能洗净人的心灵一样,看着大雨落下,或是被痛痛快快的淋上一场,上官单汐总是会露出灿烂的笑脸,仿若她内心的阴暗面都被冲刷冲散。
  赵祯本欲迈出的脚,轻声收回,本来他是准备带着上官单汐出门请安了,却没有想到会看到如此和谐的场景,仿若一幅叩人心弦的画作,画中似阳光挥洒,竟是她笑颜如花。
  古语中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饶是初秋,清凉的天气,还是不禁让上官单汐打了个哆嗦,还真是有些凉意。
  身子微微一颤,一件薄衫附于肩头,上官单汐惊讶转身,对上赵祯温柔如水的淡淡笑脸,心中一阵温暖,嘴角扬起。
  “天凉了,出门时仔细着点。”语毕,赵祯敛起微微笑意,双手交叠背于身后,抬脚,阔步。
  上官单汐缓过神来,碎步跑上前,她可不想再迷路一回,听说什么更劲爆的消息。
  

  ☆、第五十八章   身世真相,是去是留

  赵祯与上官单汐说说笑笑的进到念慈宫里,却见了一屋子严肃的脸,无论杨修娴,赵傲然,林昭铭,晏寒枫,甚至连千爱和向晴都表情凝重的很。
  上官单汐倏地站住脚步,顺势也拉住了赵祯,赵祯不禁一惊,慌忙站住了脚步,转脸看向上官单汐。
  敛眸,赵祯其实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也觉得气氛不对是不是?”
  上官单汐眉头轻皱,暗暗的抬眸扫过一众人,轻声说道:“按理说请安,林昭铭和晏寒枫没有理由在殿上,但是今天也过来了,而且你看他们一个个的表情,各个都好像要将我们看穿了一般。”
  赵祯偏过头,淡淡的说道:“咱们俩瞎猜也没用,还是得问问。”
  赵傲然无奈的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窃窃私语个什么劲儿啊,还不进来。”
  上官单汐与赵祯对视一眼,一同跨过门槛,走到正中央,抚身行礼。
  杨修娴将手臂落于榻上方桌,轻声说道:“好了,不必多礼了。”
  眼光扫过众人,赵祯淡淡一笑,问道:“小娘娘特地嘱咐我与汐儿今日一早过来请安,又叫了这么多人上殿,严肃到连昭铭寒枫都被召进宫来,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思绪一阵飘飞,上官单汐心虚的很,昨夜大雨,无奈留宿在福宁宫里,小韵子来报,刚好撞见,莫非此事传到了贵太妃耳中,不会是为了让赵祯负责,非要给她个妃子当当吧。
  杨修娴少有的严肃,面色一凛,淡淡的语气,问道:“今日在场的这些人,要么是知道十八年前秘密的人,要么是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当着大伙的面,汐儿,哀家问你,你那锦盒与其中的紫玉簪从何而来?”
  “啊?”听闻不是封妃之事,上官单汐倒是宽心不少,然而太妃口中所说的所谓紫玉簪,却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上官单汐转脸向千爱说道:“那个紫什么的是什么?我有这个吗?千爱。”
  “就是这个。”千爱应声,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锦盒走过来,交到上官单汐的手中。
  上官单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拿出其中的玉簪,不禁惊叹道:“哇,好漂亮的簪子啊,千爱,不会是你背着我偷来的吧,偷东西可是不行的。”
  千爱无奈的摇摇头,夺过上官单汐手中的玉簪装回锦盒之中,轻声说道:“这个小姐你恐怕是不知道的,这是大小姐临行蒙古的时候交给我代为保管的,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可别给弄坏了。”
  赵祯眉头紧皱,这件事,怎么就因为这小小的玉簪给提到日程上来了,本来,他打算瞒下去的。
  林昭铭眉头紧皱,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单汐根本知道有这个东西,如今上官淇儿又已远嫁蒙古,岂不是说,就不能证明二小姐的身份了?”
  看着一屋子的人,听着他们满口的身世之谜,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官单汐越听越糊涂,一问究竟。
  杨修娴淡漠抬眸,轻声说道:“哀家不妨直说,汐儿你可能不是上官家亲生,而是哀家一直在寻找的当朝皇后。”
  上官单汐不禁干笑两声,说道:“不是吧,我吗?未来皇后,这怎么可能呢?”
  皇后,对于上官单汐来说,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她这样一个小混混,如何当得起,皇后大任。
  “是不是,一看便知。”杨修娴凤眼半弯,微微淡笑,柔声说道:“哀家记得汐儿右后肩上有一块七星的胎记。”
  翻了翻眼珠,上官单汐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可我没有什么胎记,那我就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了。”
  “我还是看一下才放心,跟我过来。”赵傲然笑笑的走上前,带着上官单汐走进侧室之中。
  杨修娴由向晴搀扶着走下软榻,千爱也一同前去,将纱幔放下,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上官家做事很小心,恐怕是为了防止有人以胎记为证,追杀曹文君,便请来易容高手的好友,以易容之术,将曹文君右后肩上的七星胎记隐去,常人自是看不出来的,倒是千爱,她懂易容之事,自然看的透彻,于是将假皮取下,露出胎记。
  赵傲然和贵太妃看到胎记后笑了。
  向晴简直是有些不敢相信,原来踏破铁鞋无觅处,那人竟在身边这么久,她惊道:“真的是七星胎记,原来二小姐真的是曹文君啊,太好了。”
  上官单汐的表情顿时僵住,脑中只是轰的一声,完了。
  众人从纱帐后走出来,表情各异,然而掠过众人,赵祯只看到了上官单汐,看透了她的心思,紧锁的眉头,落寞的眼神,苍白的脸色,赵祯自知上官单汐不愿一辈子待在宫里,过规矩束缚的日子,他又何尝想让这丫头终日愁挂眉梢呢。
  赵祯于是说道:“一个胎记不能证明什么,许是凑巧,可还有别的信物?”
  杨修娴想了想,恍然,笑笑说道:“有,应该还有一块龙形玉佩,和象征着曹家的虎形图腾玉,你可有此二物?”
  没有犹豫,上官单汐摇摇头,看向千爱,千爱也摇摇头,这个当真没有。
  晏寒枫不是会动脑筋的人,于是他拿过千爱手中的锦盒,翻腾着,终于让他翻到了些东西,掏出来一看,竟是一封信。
  一阵欣喜,将信取出,晏寒枫笑笑道:“哎皇上太妃,这锦盒中有一封信啊,你们看看。”
  赵祯闻声抬头,众人的视线皆聚集于他一身,他只好淡语道:“读来听听。”
  赵傲然与杨修娴对视一笑,一个希望上官单汐做嫂子,一个希望上官单汐做儿媳妇。
  林昭铭不自觉的将手攥紧,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的,若是此信证实了什么,可怎么办呢。
  晏寒枫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听着赵祯淡漠的语言,他竟然手也不听使唤了,他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但他,也一样的担心。
  “妹妹,当你拿出这封信之日,就是你该知晓身世真相之时,其实,你并非上官家亲生,而是爹爹当年受人之托收养的孩子,我不知你原是谁家,爹爹也不曾提起过,只说玉潭大师父知晓一切,欲查真实身份,唯有到庐州幻霞山彩云观,原谅姐姐用这种方式告知此事,爱你的姐姐,上官单淇。”
  一封信读完,亦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赵傲然想了想说道:“照这么看,只要上一趟幻霞山就什么都明了了,那就快快动身去庐州吧。”
  “别费心了。”上官单汐嘴角微微扬起,语气却淡淡的,淡淡的说道:“就算问出了你要的答案又如何,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做这个皇后的,所以,算了吧。”
  赵祯轻闭双眼,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或许他不该有这样的期待。
  杨修娴也是扬起嘴角,语气里满是慈祥,却慈祥里掺杂着冷冷的威胁,她说道:“这皇后可不是你想不当就不当的,先皇遗诏,违者立斩,所有与你有关的人都有杀身之祸,千爱,包括你远嫁的姐姐,所以,你必须证实一切,回去收拾一下,过两日,皇帝亲自陪你上幻霞山,不得违旨,还有,曹家一事是个大秘密,你要守口如瓶。”
  见赵祯也不语,上官单汐无奈接旨,带着千爱回了行馆。
  这两日,皇宫平静的很,上官单汐的皖琼轩也安分的很。
  唯一算的上是大事的,也就是历时一个半月,上官奕终于安排好漳州和泉州的事宜,赈灾归来,然而两日不出门的上官单汐,并不太清楚,也没有心思去和哥哥团聚了。
  赵祯秘密召见上官奕,讯问了关于上官单汐身世的事,可是很奇怪,原本以为此事,就算是没有告诉上官单淇,起码,上官鹤云在离家之前,也应该告知上官奕,然而并没有,可见上官单汐的身世,必定是个死穴,谁触及了,谁就要死。
  皖琼轩里,一院子的下人窃窃私语着,各个心里跟抹了蜜一般甜,只因为一个关于后位的预言。
  后宫之中,唯一传的最快的就是闲话,那阵势可以说是迅雷不及掩耳,前两日上官单汐与赵祯在念慈宫里觐见之后,便有了些许消息传了出来,说是贵太妃破天荒的要上官单汐过宫请安,就是因为上官单汐即将成为中宫皇后。
  与院中的欢乐气氛不同,主卧里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上官单汐也听到了这些传闻,但她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恐怕这便是贵太妃对她的逼迫,她恐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贵太妃竟然也有这样的心思。
  千爱来来回回的在床与衣柜之间穿梭着,打理着行装,时不时的瞄一眼已经入定的小姐。
  上官单汐盘着腿坐在床上,披头散发的,根本无心打理,此番出宫,她恐怕要带着那个秘密远走高飞。
  淡漠抬眼,看看千爱不停的收拾着,这个姑娘跟了她十年,难道要她陪着自己躲躲藏藏吗?
  上官单汐微微一笑,轻道:“千爱,此番出宫,你便不要陪着我了吧。”
  闻言,千爱身子明显一颤,起身,慌忙跑到床边,半跪在床边,说道“你别想要甩掉我,从小我都没有与你分开过,你是我的主子,你去哪我就去哪。”
  上官单汐不禁失笑,宠溺的拍拍她的香肩,淡笑道:“傻吧你,我可是要去逃亡的好不好。”
  “刀山火海我都跟定你了。”千爱坚定的说着,不给上官单汐任何余地,说道:“咱们还是想想怎么逃好吧。”
  上官单汐无奈的笑了,摇摇头,这千爱倒是比她还犟,轻语:“好吧,跟着就跟着吧,恐怕我也离不开你。”
  夜幕降临,可是两人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手托着腮,两人面对着面,对着叹气。
  上官单汐拿手在桌子上画着圈圈,说道:“偏偏弄出个曹文君来,要不是不是很和谐,真是过分。”
  千爱捋了捋青丝,轻语道:“是啊,你不能不是曹文君,皇上更不能不是皇上,恐怕是逃不掉了。”
  上官单汐素手微微一僵,心中暗暗重复了一遍千爱的话,心中一阵不安,没错,她不可能不是曹文君,但皇上却可能不是皇上,她要走要留,走了如何,留了又如何,这事,恐怕要向一个人询问一番才好。
  “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上官单汐不顾千爱的呼喊,深夜冲出门去。
  

  ☆、第五十九章   天下易主,天下必乱

  阴森恐怖的院落,昏暗蜡黄的光亮,那个被铁链锁着的宸太妃正看着一张皇上的画像微微的笑,可那脸上分明挂着泪。
  “真搞不懂,你宁愿对着画像流泪也不肯说出真相,是为了什么?保命?还是保他的命?”上官单汐站在她身后,突然间冷冷开口,让本就阴森的锦苏宫,更添一丝冷意。
  宸太妃明显被这个女孩吓了一跳,身子一颤,心一惊,慌忙转身问道:“你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上官单汐微微一笑,轻语:“我只是一个不小心知道了禁宫秘密的人。”
  眼中一丝阴冷闪过,宸太妃冷冷的说道:“禁宫里没有秘密,只有一个被铁链锁住的厉鬼。”
  上官单汐微微笑着,说道:“别闹了太妃,前日傍晚我也在这,你和孙妈妈的对话,我一字不漏,全听到了。”
  宸太妃先是一惊,但瞬间释然,笑笑说道:“姑娘是个不爱生事端的人,否则今日,这禁宫便不会如此平静了,你不简单,是皇帝的女人,或是他的朋友?”
  上官单汐伸出食指,做了个不的动作,说:“不是所有漂亮姑娘都是皇上的好不好?”
  宸太妃眉头微微一挑,淡看上官单汐一副俏皮可爱的模样,也不禁微微轻笑。
  宸太妃柔声说道:“那,你与皇帝的感情定是很好吧。”
  上官单汐点点头,小脸微扬,轻语:“其实不是很好,而是非常好。”
  被锁在禁宫二十年,宸太妃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么人气,除了偶尔前来的孙妈妈以外,宫中人似乎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个所谓的太妃,自然而然,宸太妃不愿再开口,话少的很,即使是孙妈妈来了,她也爱答不理,满口的尖酸刻薄。
  奇怪的很,第一眼见到上官单汐,她并没有那么讨厌,得知上官单汐不是个多事的,她甚至放下了自己的防备,这禁宫里,冷不丁的来这么个姑娘,还是个认识皇上的姑娘,她有些欣喜,甚至有些喜欢上官单汐,就一眼,仅仅一眼而已。
  听到上官单汐的话,宸太妃微微一笑,转而,眼望向窗外,淡淡的说道:“哪个做娘的不想儿子承欢膝下,我也不是没有争取过,十八年前,当我知道儿子被调了包,气上心头,冲出锦苏宫去大吵大闹,人人都以为我是经不起丧子之痛疯了,结果是我被人锁回锦苏宫中,一切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受益他,依旧是皇后的好儿郎,反而是害死了好多人。”
  上官单汐眉头轻皱,道:“什么人死了?为什么会死?”
  “我也不知道。”宸太妃摇摇头,落座榻上,轻声说道:“被锁回这里之后,皇后便来过,她威胁我,要儿子活命,就乖乖留在锦苏宫里,不久,宫中便传出宸妃自尽,禁宫闹鬼的传说。”
  单汐眼中一丝疑问闪过,她问道:“那为什么不逃走,反而在这受着非人的待遇?”
  宸太妃轻语:“这就是你开始问我的问题,我留下,确是为保他的命,宸妃一死,万一日后传言皇帝身世,岂不就死无对证了,有个我,起码昭告天下,皇帝是先皇之子,或许太后留着我,也是这个意思吧,我们俩,也算心有灵犀。”
  轻轻拍拍上官单汐的肩膀,宸太妃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甚至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好像,儿子被人掉包,她还很庆幸。
  “为什么?我看不见你先前那般心痛了,太妃,是我的错觉,还是你当真已经毫不在乎了。”见宸太妃如此,上官单汐却没有办法想先前一般淡定了,她并没有选择暗自鄙视,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见她这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宸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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