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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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骨-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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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狠了狠心:“元宵那夜,无论如何,你可敢用性命发誓,一定保我义父平安?”
“……嗯。”周少铭默然点头,微抿着下唇,一瞬间表情很是冷峻。
可惜这冷峻阿珂并未看清,或者才看到它却又立刻消失。阿珂便在那清隽脸颊上轻轻一吻:“不如你就此恨我吧?”
“唔……”
然而话还没说完呢,那男子却又猛然欺身上来,用更猛烈的攻势将她剩下的话儿淹没。他的双唇抵着她娇红的耳垂,语气少见的霸道又狠重:“赵珂,我不管你因何出现在我的视线,但既然来了,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我让你留下来!”
……
笨蛋,明知道我让你家破人亡,为何还要这样双双折磨……苦不苦?
阿珂心里头乱糟糟的,忍不住便去见了倾歌。
金陵的天气,过了春节便逐渐转暖。冷宫里也不似先前阴寒,倾歌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见阿珂翻墙进来,便对着阿珂弯眉一笑:“你来了?”
眼睛月牙儿弯弯,眸光清澈明亮,看出来年轻时应是个美人。
“嗯。”阿珂低着头,将手上烧鸡扔过去,又从兜里掏出两个小酒杯儿在地上一摆,烧热的米酒各人沏上一杯:“呐,你看我多好心,提前来给你过个有酒有肉的大节!”
却不待倾歌答话,自己便先饮下去几杯。
倾歌也不多言,只是陪在一旁默默喝着。
阿珂说:“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那人的全家都是你仇人,你会如何?”
倾歌笑了一笑:“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他动心。”
阿珂便惆怅了:“却是在什么都还不懂的年纪,就记挂上了的……也不一定就是爱。只是放不下。”打了个酒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胃里头有些泛酸。近日总是这样,时不时便胃中不适。
“倘若不是十分爱,那就把他忘了吧。除非你能够将仇恨放下,视而不见。”倾歌替阿珂拭了拭脸颊,那小脸儿最近好生苍白,一点儿也不似第一回见面时的红润。她便知道阿珂这些年过得并不好,是啊,哪有女孩子愿意小小年纪去出家做贼?
细细凝了阿珂一会儿,又暖声道:“傻孩子,你爱到了什么程度?”
“……呃,我已经把他全家都坑了,进了监狱、倾家荡产!”阿珂抿下一杯酒,并不回答。其实她自己也不知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默了片刻,又从袖中掏出来一包碎银子:“倾歌,今夜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这些都是兑散了的银两,你若是需要什么,尽管用去打点。”
倾歌愣怔,脸上的笑容凝滞下来:“最后一次……你要去哪里?”
阿珂翻上墙,低头看了倾歌好一会儿,末了只是问道:“你有什么需要拜托我的吗?比如需要我帮你找找孩子什么的……或者,和我一起走?”
那双目濯濯,看得倾歌心中一悸,垂在袖中的手握了握,只淡淡回了一笑:“不了。你当真以为我能出得了这里吗?最后还不是要连累你……你自己过得好就行了。”将半旧披风裹紧,也不推辞阿珂的接济,只是低着头进了屋子。
阿珂便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跳下墙,头也不回的走了。
————
“嗯……啊……”
悦荷宫内熏香袅袅,床榻上传来轻轻浅浅的喘息嘤咛。夜风从窗缝探进来偷窥,将那红帐吹得曼妙轻舞,那帐内有春光旖旎,是两具蛇一般攀合的年轻身体。
人世间爱欲绞缠的都是毒药,明明不爱,被它撩拨起来了却只是让人欲罢不能。司马楠将一身娇软的女子半拖起身子,滚烫巨胀的龙根便从女人早已粘腻泛滥的阴0处直闯而入,他的动作狠戾,心中厌倦,只是逼迫自己竭尽全力。
见女人双腿间淌得越发汹涌,竟将她跪着的被褥晕湿开好一大片。年轻的帝王嘴角便勾起一抹冷笑,大手握住女人丰圆的双臀,越发将精悍的腰胯严严抵轧过去。冷冽的冲击,毫不吝惜,直将那女阴幽径欺得频频紧缩。
“……啊、啊,求你——”步阿妩咬紧了嘴唇不想叫出声来,然而她越不叫,皇上的动作便越发极速迅猛。来来去去间,她胸前两颗雪白的嫩0乳垂挂下来,就像秋日熟透的瓜儿,只在风中起伏摇荡。
又痛又胀。
男人却不伸手去抚弄她,她便只能单手跪趴,匀出一只手自己去抚揉。
却还不及搓捻上,忽地却又被翻了个身;惊叫声还未起,便见那帝王猛然站起身来,竟然将她倒挂着,豁然把一道热泉在她幽径里释放。
“唔……”
这将她至于最卑微的释放,痛到了最深处,却变成了最极乐的刑罚。她的心魂竟奇异的得到了满足,软趴趴瘫倒在地上,满面都是潮涨后的娇粉。
司马楠将步阿妩抱上床榻,吻了吻女人浓香的脸颊:“爱妃今夜的表现,真是越来越得朕的喜欢了~~朕已同外面吩咐过,今夜你只须呆在寝殿里伺候,任何人来你都不须去理会。你乖乖听朕的话,朕亦会让你获得更多的满足,名利、地位……还有宠爱,一切都少不得你。”
说着,将一袭寻常衣裳往身上一覆,从窗户跳将出去,亦往梅园方向离开。
他是笃定了步阿妩如今孤苦无靠、凄凉彷徨,再不敢胡乱行事;然而他哪里知道,一个女人越是没了顾忌,反倒越发什么都豁得出去了。
步阿妩眼里掠过一丝青光,见那帝王去得远了,便将红绸覆住半个身子,朝摇曳的红帐后轻轻启口:“出来吧。”
“呵呵,好一出春色旖旎~!贤妃娘娘叫本王来,莫非就是叫本王看这一出嚒?”司马恒从帐后闪身而出,清瘦身型在红蒙光影下打照出一条斜长黑影。
步阿妩咬着嘴唇,满面都是狠意:“自然不是。本宫想要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
“呵呵,这与本王有何关系,本王为何无缘无故要帮你?”司马恒走到床榻边立定,一双狭长眸子将红绸下女人白皙丰润的娇躯不屑打量。
这司马家的都是如此轻看女人嚒?
步阿妩的指甲暗暗在掌心里一掐,豁然将身上的红绸去开。她忍着满心的恨,将身子卑微的跪下来。柔白双手解开司马恒青色镶金边的腰带,狠了狠心,大手握住那里头的热棒上下抚弄,双眼一闭,又将它深深含咬了下去。
她将嬷嬷教过的各中技巧悉数用上,少顷那男根便在她的口中越发胀0大发烫,将她的脸儿都撑得变了形状。她便吃得更加热烈,那张开的双腿下,又汩汩淌出来好多的蜜水儿。
“呵,难为贤妃娘娘一番苦心~”司马楠眼中掠过轻屑,然而左右都是白送的不是么?
大手豁然将女人调转了个方向,亦从后面直接入了进去。女人被他伺弄得淫淫勾魂,复仇的火焰便越发烧得猛烈……
——————
御花园内的戏台子上灯火阑珊,少年着一袭青裳,白苍苍水袖团花乱舞。“恩恩怨怨,生逼散一对青竹鸳鸯,那长歌万里,伊人孤冢还有人来探……”
曲儿唱得婉转凄惘,听得底下一众的娘娘们纷纷唏嘘拭泪。今个是元宵大好节日,为何却偏偏要唱这样离别曲子?然而他若唱着喜调儿,你还偏就不爱;非要听他唱得凄凄萧索,你便越发被他痛到难休。
真个是作孽。
少年清致容颜上丹青淡抹,他将你唱哭了,怎么他的眼角却噙了冷笑?那宽大衣摆将他清瘦身型勾出一抹寂寥,光影朦胧间看过去,竟如同冥间阴魅,冷幽幽的惹了心慌。
太皇太后看了只是喜爱,便将身边的太监招来询问:“这孩子多大了,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嚒?”
老太监低低哈着腰:“回太皇太后,前个您就问过几回了~~这孩子他十八了,正是大好的年纪呐~”尾音拖得绵长,勾出一抹遐思。
太皇太后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和蔼笑道:“可真是讨人喜欢……对了,皇上今夜怎么不来听戏?”
老太监捂着嘴巴笑得羞涩:“着人去请过几趟,一直猫在贤妃娘娘的宫中不肯出来呐~”
“哧哧——”周遭的老娘娘们闻言,纷纷捂着帕子跟着笑。
太皇太后赏了老太监一嘴巴:“掌嘴,说话也不分场合!”不过心中却是高兴的,便又对着一众老姐妹道:“早说过让他纳妃吧,死活不肯,非要缠着什么小戏子。你看看,如今知道了好处,哪里用得着我们再去逼他。”说完了,便只是撇过头继续看戏。
“诶,太皇太后说的对极啦~”老太监领会了意思,知道今晚要将李燕何留下。
“啊——”宫女们兀地失声叫起。
那台上翩飞的青影重重栽倒在地上,少年捂着脚踝,痛得勾起嘴角,只是吸着冷气。
“哎哟,怎的忽然就受伤了!”
“可怜见的……”
一众娘娘们看得万般心疼,慌忙叫来太监,命人将李燕何抬下去休息。
雍宁宫好生富贵,满目的金雕银柱看得人眼花缭乱,那太监抬来浴桶,桶中泛着浓溢熏香,热气袅袅……呵,好个死太监,可知道爷对世间所有的迷香全然不忌么?
李燕何嘴角勾出冷笑,指头往那老太监额头一弹:“哼,叫你去伺候那白面老妪吧!”
“唔……公子你——”老太监只觉得浑身顷刻寒凉,七窍崩出鲜红,蓦地便倒地归西。
李燕何便就着那迷香之水将妆面清洗干净,亦换上一身轻装跳窗儿走了。
今夜是上元花灯之节,那江边人潮涌涌,他怕那恶女忽然说话作了数,竟背着自己先一步走了,因而动作间很是焦急。暗夜下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忽隐忽现,一路直往江边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被隔壁大叔家无比大声的神曲扰得一早上码不了字,于是更晚了,挠头~~
ps:7号就要开始上班,于是某人的15份文案还木有动笔一篇0。0,所以明天会停更一天,拼死撸文案,7号晚恢复更新哦,群么么(》^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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