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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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宠妻日常-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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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得了珠玉的准信,这桩婚事也不再是她的心病,不管谁再提起,她也只是诺诺的笑着,并不多话。
  “九姑娘与四殿下本就有前缘,如今配在一起算是成全了对鸳鸯,也是一时佳话呀!”这话听着明面上虽然没什么问题,但是暗地里可不是说九娘子未嫁之身就与四殿下有了私情么?再加上京城里传得有鼻子有眼的那些流言蜚语,难免叫人想偏了去。
  九娘子听了心里不禁皱起眉头。就是她,也听得出这话里的暗流涌动。幸好她并不是要真的嫁给四殿下,清白什么的,此时再如何争辩也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反倒是越描越黑。不然此时九娘子只怕已经要急得跳脚。再看向说话之人张家小姐,脸上虽是带着笑,却总有些尖酸刻薄的样子。虽然不知道自己和她能有什么过节,但在这节骨眼上也要以和为贵。
  九娘子也只笑笑,不禁想起了那日来的珠玉。隐隐感觉珠玉是对赵子歌有些不一般,并不单纯是主仆之谊,但那外族女子将什么事都能放在明面上来说,虽然对自己明显的不屑,但也好过眼前这帮闺阁女子的明嘲暗讽,看都看得心累。
  “哎——”王语诗阻了阻,“张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四殿下是为了救九妹妹的命,哪里顾得上那么多旁的事情。再说了,这些都是外人传着的流言蜚语,哪里作得了真。兵荒马乱的,看错了也不一定。后宅里最爱这些英雄救美的桥段,如今终于有了如此佳话,可不是活生生的戏文?九妹妹快来给姐姐说说,也好解了大家的馋。藏着捂着,无事也能生出误会来!”说着还凝目看向坐在一旁的九娘子。
  怎么又推到她身上来了?九娘子总算是看明白了,王语诗与这张家小姐,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踩,一个捧的,是要哄得她开口了。只怕王家的风向也是要变了。
  九娘子虽然不懂前朝的事情,但是耳濡目染,这两大派别的争斗还是知道的。今日来时就觉得母亲情绪有些不对,没想到是应在了这里。
  九娘子心念急转,这话到底说得还是说不得,要说多少实话多少假话,到底要说多少,都是学问。
  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又不能耽搁太久,省得对方起了疑心。九娘子稳了稳心神,虚晃一枪,“当时小九可是都吓得不行了,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得知了他们的歹心,立时就吓晕过去了,你可不知道他们之前装得有多好,什么最好的都紧着我们来,一下子就变得凶神恶煞的,为首一人还满脸伤疤,笑起来阴恻恻的,现在小九还做着噩梦呢!”说着双手抚住胸口,还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一脸惊恐。“那时候哪还知道什么四殿下、五殿下的。能保住小命全是菩萨保佑了!”
  那王语诗和张家小姐听得有点愣神,满以为这个平时这个心无城府的娇憨九娘子一哄就能竹筒倒豆子的一五一十把经过说给她们听,一下就落了空。
  还是王语诗先反应了过来,口里念了一声佛号。“没想到如此惊险,可是哭了姨妈和你了。”却还是有些不死心,“四殿下必定是勇武无匹了,哪里镇得住那些贼人!”
  九娘子歪着头,故作不解。“勇不勇武我是不知道,快回京城的时候,倒是和母亲见了四殿下一面。”看着王语诗和张家小姐凝视听着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四殿下面色苍白,倒是和传言中的一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穿着盔甲像搭了个空架子。只是相貌真是一等一的好,一身的文人气息,张口就能来一段风花雪月。拿去带兵真是可惜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王语诗还是有些气馁。再抓着九娘子问,就有些不像话了。与张家小姐对视一眼,勉强说道:“那真是极好的,行兵打仗的难免要出些状况。四殿下也没什么好再如此毛线的了。等成了家,封了王,妹妹可就是王妃了。姐姐几个见了妹妹都要行礼呢!”
  九娘子笑了笑。“哪里的话,还是早着的事呢!还不知道到时会去哪里就藩,只怕想见姐姐都见不到了。”
  九娘子和他们早就隔了代,旁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不痛不痒的再你来我往的,九娘子便与他们告辞,到前边去寻母亲了。
  想寻着清净却不可得。只好到前边再去受耳朵的累,也好过在这边心累。
  九娘子一步一挪的再往前边走。满以为还会有那吵吵嚷嚷敲锣打鼓的喧闹之声,没想到快走到了前院都没听到什么动静。只要来来往往的仆人行色匆匆,见到九娘子也不行礼,低着头就走了过去。
  九娘子心里生疑,怎么好好的就突然这么奇怪。
  转个弯才发现,才搭起的戏台子都拆了一半,刚才还高朋满座的前院,此刻都人去楼空,只留下摆放东一个西一个的座椅和一地狼藉,显然人都走得十分匆忙。
  一打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边皱着眉头的母亲。王氏一看到九娘子来了,就迎了过来,“刚好要去寻你,你就来了!我们赶紧回去,可不能在外边待着了!”
  “发生什么了?”九娘子不明就里的问道。
  “哎!皇帝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去踏青,又去喝了杯咖啡,体会了把文艺范,君君又满血复活啦!

  ☆、刁奴

  大行皇帝当了四十多年太子,到底还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儿子等那么久。
  皇帝死了,说不上是件坏事。不问政事,外戚独大,痴迷金丹,宫闱独宠,近小人远贤臣,样样拿出来都是昏君的征兆,更不要说五毒俱全了。
  只是这太子上位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太子乃皇后所出,是天然的曹党。整个朝廷都被曹家搅得乌烟瘴气的,太子坐上龙椅后,就算有心想收束权力,只怕也是绊手绊脚。政事多半还是把持在国舅爷手里。
  京里的旧党,要不是被逼得告老还乡,就是如望阳侯爷一般被找个理由远远的发配出去,只剩下些小虾米苦苦的熬着日子。甚至还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如王家,见情势不对,也暗地里给自己改了姓,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什么政治清明当然比不过自己的荣华富贵了。
  再说那日宫里的消息一传出来,前一刻还在歌舞升平的宾客,下一刻就作鸟兽散了。虽然皇帝去得突然,王家是不知情的,国丧之下还在家中看戏,有心人在宫里奏上一本,不说王家,就连来做客的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幸好宫里也是忙着权力交接,没人又功夫管这些细枝末节。不过可要苦了侯府了。
  才出了家丧就遇到国丧。刚脱下的素衣还没来得及烧了,就又要扒拉出来穿上。还没鲜艳几日,又变成了一片白色。
  九娘子对这个皇帝倒是没什么好印象。其实她并没有这个荣幸得见天颜,只是从杭州到京城的这一路,所见所闻,再加上那些贼人的恶行,心里面对这个皇帝是很是不满。
  对于那次意外,九娘子心底里并不十分怨恨那些要抓她的人。如果不是吃不饱穿不暖,又有几个人想落草为寇,过那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都是情势所逼罢了。
  皇帝猝死在自己寝殿里,死得蹊跷,却也没人过问。
  按着老祖宗定下的礼仪,给皇帝下了葬。宫的宫妃们当然也要循制都作妥善安排。
  如今宫里宫外都已经是曹明铭一手遮天的局面。谁去谁留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皇后荣升太皇太后,曹淑妃虽无子也被封了太妃,萧贵妃有女也得了个太妃的位子能够留在宫中。而其余的则被远远的发配去了守着皇陵,与地下的皇帝为伴了。生前难得见上一面,死后却可以日日相陪,好不讽刺。
  不知是宫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是太子殿下安排得宜。一向反应迟钝的礼部,一下就将先皇的丧事办得妥妥贴贴,太子以悲痛的言辞推辞了两次之后,到第三次才在满朝文武“国不可一日无君”的劝谏下,勉勉强强的坐上了龙椅。国号定位“隆嘉”,是为嘉文帝。
  这些之于内宅之中的九娘子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才出门放风了几天,又被打回了这个四四方方的小院,不能大张旗鼓的娱乐玩耍。好在心里有了寄托,找点事情做做,日子还算好过。
  “小姐可知公主殿下下月就要出嫁了?”白露是下人,没有那么多的拘礼,反倒能常常到外边去走动,消息也比九娘子灵通不少。
  “哦?”九娘子放下手里绣到一半的绣品,抬头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白露,有些惊讶。“这,这先皇才去了多久,怎么就能出门子了?”对于这个表姐,就娘子还是很上心的。
  白露也有些不确定,“听说之前婚期是早就定好了的,宋家那边的迎亲队伍走了半路才得了先皇去了的消息,干脆就先来京里再做安排。只是宋家刚平了外乱,风头正劲,如今又出了三十六日的小丧,嘉文帝大笔一挥,干脆日子也不改了,公主府是现成的,就让公主的婚事给冲冲喜!想着宋家的车马过几天也要到了。”
  这可真是荒唐!哪里有父亲尸骨未寒,哥哥就赶着妹妹出嫁的!为了安抚西北,这国舅爷做事可是越发的肆无忌惮,吃相也忒难看了!
  九娘子却也没想着茬。宋清和她当年是见过的,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朝阳公主与宋清和想到一块儿,赐婚的时候,她想的多是四殿下与自己的那桩糟心事,如今再来看自己与朝阳公主倒有些同病相连。
  倒不是看不上宋清和,只是做朋友是一回事,做夫婿又是另外一回事。想着当年宋清和的痴傻模样,内心高傲的朝阳公主必定是不喜的。只是自己的事情还理不清,九娘子也管不到朝阳公主的头上。
  九娘子叹了一口气,“个人有个人的命数,这种事情也强求不得。只是诺安姐姐也是太可惜了。”
  “可不是么,不是我说,宋公子当年的模样大家都是瞧见过的,只有小姐肯带着他玩,那也是看在夫人的面上。现下就连那些市井小民也敢拿着朝阳公主的婚事开涮,都笑话她呢!先帝在时,那么受宠爱,临了到这时候,还是嫁给了个傻子,可不是贻笑大方么!那些下等人最爱看贵人们的笑话。曾经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如今落到了只癞蛤蟆口里,可不是一顿好说。”白露越说越起劲。
  “清和哥哥也没有那么糟糕吧。”就连九娘子也觉得自己的辩驳十分无力,转而说道:“只愿这事儿能有些转机,要是诺安姐姐能够想通。”都是些劝人劝己的话。尽管四殿下是个齐全人儿,只是不是心坎上的那一位,再好那也是意难平的。要不是得了珠玉的信,九娘子自己也不能够想通。
  “小姐就不想听听四殿下的消息?”白露揶揄的说道。
  九娘子虽然心里并不关心,但是样子还是要装的。“四殿下怎么了?”
  白露有些暧昧的一笑,却不知实在是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都说四殿下身子不好,才一直住在别苑,等闲不会出门的。如今看来年前拼了命的救小姐和夫人是有心了。”掩嘴一笑,看向九娘子没什么表情的小脸,只当是害羞。“听说陛下要封四殿下为瑞王,不必去就藩,好好的在京城里就成。以后小姐能常常回侯府,看看夫人了。”
  京城如今对她来说是熟悉又陌生。短短几年,只觉得这偌大的京城里完全变了模样,物是人非,再找不到一个贴心的玩伴了。
  九娘子突然没了心情闲聊,低着头,又开始认真的绣着手里的绣品。
  主仆二人一时无话,白露不知道是不自己说了什么,勾起了九娘子的离愁。做姑娘的难免对着出门有些恐惧,也不做声静静的站在一边。
  两人安安静静的呆了阵,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那声响不止一个人。
  九娘子和白露对视一眼,都有些疑惑。九娘子的园子的一般都是丫鬟们在伺候,轻声细语的没有这么大阵仗过,听这脚步沉重,明显是男人的步子才走得出来的。
  不及多想,绣房的门就被人从外边粗鲁的一把推开,啪的一下撞在后边的门上。背着光看不清人脸,听他说话才知道来人是杨管事。只是平常都是卑躬屈膝的,今天却站直了腰板。后边还跟着几个家奴。
  “我说小姐不在闺房里,原来在这儿!”说着竟不避嫌,踱着步子就进来了。
  此人恐怕来者不善,白露一起身就拦在了九娘子身前,喝道:“好你个杨六!竟敢随意闯姑娘的房间!”
  杨六早就看这个白露不惯,仗着是侯府里的老人,又在小姐跟前得宠,对自己都有些颐指气使的,如今倒了个个儿,看他不出了这口恶气!
  杨六几步上前,一把就抓住白露的前襟,往地上一贯。白露到底是个弱女子,一下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却还挣扎着要起来。
  九娘子起身作势要扶,就被杨六一推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个恶奴,已经当这侯府没了家法了么!”九娘子怒气冲冲。也不知道这杨管事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今天竟然如此以下犯上。
  杨六对着外边使着眼色,几个家奴鱼贯而入,把九娘子围在中间。
  “哼,我劝小姐认清楚眼下的形式,还是听奴才的话,不要挣扎,才能少受些痛苦!”杨管事狞笑着,看着九娘子,慢慢的将她逼到角落。
  “我娘呢!你这个刁奴!你就不怕官府来捉你!”九娘子气急,这个杨管事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陈铺司。一色的阴奉阳违,暗藏祸心!
  “哈!”杨管事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小姐可有所不知,就是官府里叫我来捉您的!不过小姐您放心,夫人已经睡下了,不会怪您失仪的!”
  九娘子已经退到了墙角,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那些家奴面色的很,应该都是在外间做杂事的粗使奴才。他们也不客气,拿着粗绳子就把九娘子紧紧的缚住。拿着那粗布条,将九娘子的眼睛蒙上,口里塞着白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赶紧的!别让贵人等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大家过得开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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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迫

  
  黑暗里也不知道辗转着换了几辆车,摇摇晃晃的唯有耳边男人的呼吸之声和浓重的汗臭味,熏得九娘子几欲作呕。
  一路上九娘子想了许多,才回京城,父亲又不在,理应不会树敌。满朝的曹党,侯府里就两个女眷,思来想去都没什么好给人拿捏的。难道是赵子歌?不对,他断不会如此粗鲁的对她。自己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能让人光天化日之下就在家里动手的?
  九娘子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被人粗鲁的推着下了马车。
  “哎哟!你们这些恶奴才,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个尖细的女声有些刺耳。
  九娘子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扶住,身边的人传来一股刺鼻的香味,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
  脸上的粗布一揭,只觉得日光刺眼,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一看身边的人,不是别人,竟是姑母萧太妃!
  只见萧太妃还是涂着那艳红色的口脂,一点都不像新丧夫婿的寡妇。只是形容有些憔悴,不知看到了什么笑得花枝乱颤。
  “实在是对不住了,小九,我只是吩咐他们请你过来陪陪我,哪里想得到他们竟如此粗鲁!”说着支使这宫人把九娘子身上的绳子解开。九娘子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一下子放开,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整个手臂都麻痹了。
  九娘子现在才看清,那些确实是把她带来了皇宫里。眼前的景物她还有些印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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