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妃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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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妃正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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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她是孩儿的救命恩人呢!”


“小女子清秋,见过两位!”清秋上前行礼,杨守正微微一笑,眼中的锐利虽然削减了几分,但是清秋仍然不敢看他,只是让她揪紧的心稍稍平和了些。


“梵儿一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杨守正和陆紫怡脸上的微笑僵住,换上一脸担忧。


“爹,娘,我先带清秋姑娘去厢房休息,再跟你们详说!”


“也对,清秋姑娘千万别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杨梵的娘陆紫怡慈祥地一笑,她和杨守正不同,陆紫怡是真的和善,看得清秋心里暖暖的。


“爹,娘,不如让言若带清秋去厢房吧,让大哥和你们讲讲沿路的见闻啊!”一直站在一旁的杨言若突然上前,冲着清秋一笑,清秋心里突然一阵抽搐,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变得更加忐忑不安。杨言若没等任何人回应就自顾自拉着清秋往厢房走去。


见清秋被杨言若带走,杨梵、杨守正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爹,此次回京述职孩儿遭到黑衣人的袭击。”


陆紫怡紧张地起身,摸了摸杨梵的脸庞。


“娘,孩儿无碍!”杨梵将娘的手握在掌心,紧紧相握。


陆紫怡好好地看了杨梵一会儿才道“你们去书房谈吧,此处不是商议的好地方。”


“夫人说的是!”杨守正和杨梵点了点头,前往书房。


书房之中,只有杨守正和杨梵二人。




(18)书房密谈

“爹,你看看这个!”说着,杨梵从怀里拿出了从黑衣人身上得来的“敕令御”。


杨守正接过敕令御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这不是本朝皇子特有的敕令御么,莫非?”惊诧之中抬眼,正看到杨梵点头回应。


“敕令御”是玄孒国成年皇子特有的令牌,放眼玄孒国,成年的皇子只有四个,大皇子韩少祯、二皇子韩少宁、三皇子韩少辰和太子韩少靳。大皇子和二皇子是苏皇后所生,大皇子掌握着一定的兵权,而二皇子向来喜欢舞文弄墨,潜心于编纂书籍,本无夺位之欲,却在暗地里帮助大皇子争位,原本大皇子成为太子的呼声很高,可苏皇后死后,大皇子的地位日渐低下。


这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辰妃所生,可五年前,四皇子突然过继给了梁皇后,而辰妃更是在当年入了水央宫,至今五年了都未跨出一步。原本那三皇子贤德仁爱,颇受众臣追捧,可惜几年前他患了怪病,而因为辰妃,他又多次顶撞皇上,渐渐退出了夺位之争,此后也鲜少见他出现在朝堂之上。最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四皇子,不论权利地位能力都略逊其他三位皇子,自从过继给了梁皇后后突然受到重用,还在去年被封为太子,这期间定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只有当事人知道。


杨梵走到一套兵法书籍前凝神细看,而后又摸了摸挂于强上的一把玲珑宝剑,眼神中滑过一丝冷冽。


“爹,您还记得吗,这套兵法是两年前大皇子派人送来的,当时曾邀我一同研读兵法,而这把玲珑宝剑是四皇子被封为太子后送来的,曾让我去紫都一叙。”


“我当然记得,你当时都以军中事务繁忙而拒绝了!”


“是的,爹,梵儿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正在筹谋的大事,自然不会帮助大皇子和太子争位。”


“可是……”杨守正突然皱起了眉头,“不管这次刺杀你的是谁,你在朝中树立了两个大敌是不争的事实,这对我们所筹谋的大事必定不利。你助他们固然好,不助他们,他们必定视你为眼中钉,除之而后快啊!”


“爹,您认为究竟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杨梵抬眼对上杨守正那如鹰般锐利的双眼,沉思片刻才又道。“对了,爹,贻亲王那里,我已经将当年‘他’勾结儒妄陷害苏信将军和爹您的证据给贻亲王看过了!”


“贻亲王,有何反应?”杨守正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惊讶,而是在他意料之中。


“他已经同意助我们一臂之力了!”


“看来我们的胜算又可以增加了!”杨守正望向远处,眼中不是该有的兴奋,而是一种历尽沧桑的失落。


“是的,爹!其他无事了,那孩儿先退下了!”杨梵正欲退出书房,却被杨守正叫住。


“等等……”杨守正疑惑地看着杨梵。


“爹,还有何事?”杨梵回头看着杨守正。


“那个姑娘,什么来历?”杨守正坐下,到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她是孩儿的救命恩人,梵儿山中遇险,还中了毒,是他替孩儿解的毒!而贻亲王的信也是她帮忙送的!”杨梵一提起清秋,满眼的奇异光芒,让杨守正多了一份担忧。


“哦,是吗!你去吧!”杨守正眼神微微闪动,却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起来,手一摆,才示意杨梵退下。




(19)檀溪寺庙

退出书房,杨梵立刻找来左鸣安排人手调查清秋爹爹和妹妹的下落。


“将军,我觉得你对清秋姑娘很特别!”左鸣接下任务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奇怪地看了看杨梵若有所思。


“有吗?”


“将军,或许你自己没察觉!”


“是么,呵呵!”杨梵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便走开了,左鸣还有一句话没说咽下了肚,只担忧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言若小姐,生气了呢!”


翌日,杨梵带着清秋和杨言若去北茗城的紫竹林中游览,说是要带清秋看那透过云彩洒下的奇异日光,还有那林间安详的静谧。


紫竹林位于北茗校场的南面,隐于绵延起伏的崇山之间,紫竹林间,鸟鸣声声,空气清新,清静淡雅,一座檀溪寺庙建于清净之处,每次出征之前,杨梵都会来此静思,有时会找檀溪寺庙的主持下棋相谈。穿过紫竹林上到崇山之上,便可远望儒妄以及北茗的交界之处,一旁北茗校场之上奔腾起伏的黄沙,也可全数尽收眼底。经历过沙场上的各种残酷厮杀,杨梵特别喜欢这种独特的宁静。


前往檀溪寺庙的路上,杨梵讲起了自己戎马十年的艰难与荣耀。杨言若听得津津有味,而清秋却有些心不在焉。


“对了,清秋,我已经派人去追查你爹爹和妹妹的消息,相信很快会有消息!”杨梵看了看一旁心不在焉的清秋,猜出了她的心事,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而来到清秋身边,轻声地说。


“谢谢你了!”清秋看了看杨梵,对他点了点头。


“清秋姑娘,我知道檀溪寺庙里求签是很灵的,待会儿你可以去试试!”杨言若来到杨梵身边,挽起了他的手,有意无意地对清秋露出迷死人的笑脸,看得清秋胆战心惊,总觉得她的笑容不对劲,清秋不知道她的笑是善意的还是蕴藏着什么玄机……


檀溪寺庙前,来往着虔诚的香客,三人跨入檀溪寺庙之中,就见正对大门的两个香炉之中香火鼎盛,大雄宝殿前皆是虔诚跪拜的香客。


清秋以为杨梵会带她进入大雄宝殿,可杨梵却带着清秋和杨言若绕到大雄宝殿旁的小道,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向上,来到庙后的一处僻静之地,准备沿着庙后的小路上山,却见一个年过花甲的寺僧背对着他们三人坐于圆桌之前。


“阿弥陀佛,杨施主,老衲早知你今日会来,便在此等候。”寺僧没有回头,只是仔细摆弄着桌上的棋子。


“慧智方丈,看我,差点忘了,你我还有一盘棋没有下完呢!”杨梵轻笑着坐到圆桌之前。


“哦?”慧智方丈低声地说。


“我出门之时结交了友人,这不今天想带她去浏览下山上的美景。”


“原是这样,那我们改日再下!”


“不,方丈,我杨梵从不爽约,下完棋再游览也不迟!”


“施主,果然是个守信之人!”慧智方丈说完,单手一挥,圆桌上的棋子,立刻呈现了一盘棋局。


清秋瞪着双眼,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寺僧,猜想他一定是得道高僧。


“对了,这位是!”慧智并没有回头,杨梵却明白了慧智所指。


“这位就是我结交的友人!还没谢你吉言,此番出门果真有贵人相助。”杨梵看着清秋一笑,清秋尴尬地撇过头,不理会杨梵,想不到杨言若见状,拉着清秋一起来到杨梵身边观棋。


慧智微一抬头,笑突僵在嘴边,可瞬间又掩饰而过。


看了一会儿,杨言若拉了拉杨梵的衣袖撒起娇来,“你们下棋有什么好看的,大哥,我带清秋姑娘去庙里求签去!”


杨梵看了一眼杨言若和清秋,点了点头。


得到允许,杨言若立刻将清秋拉去大殿求签。


看着杨言若和清秋走后,慧智才又开口。“杨施主,你这位友人可不是一般人呢!”


“是么!”杨梵没有多做回应,心里却涌起了层层浪花,慧智所预测的,每次都是准确无误的,杨梵又想起清秋曾经提及过的身世问题,难道她不是什么寻常人家,那她究竟会是谁呢?




(20)琴音

清秋被杨言若拉到大殿之中,杨言若自顾自拿了两个签筒,递给清秋一个,拉着清秋一起跪倒在佛像面前求签。


摇了几下清秋的签“啪嗒”落地,正想上前去捡,却被杨言若抢先一步拽在手里。


“我知道一个地方解签很灵的,我带你去!”杨言若神神秘秘地冲清秋一笑,也不等清秋回应,自顾自拉着清秋走了。


不知不觉中清秋已经被她带出了檀溪寺庙,转而走向了深山之中,路上几乎没有人经过,清秋的心一点点发毛,却不敢得罪杨言若,只好说笑着问她。


“言若姑娘,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清秋边走边问。


“不是跟你说了,带你去一个解签很灵的地方么,难道你不信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清秋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还真是不信杨言若,杨言若每次看到自己的眼神都让清秋心里发毛。


越走越偏僻,清秋有些害怕了,心想,莫非杨言若会不会将自己带到偏僻处,然后……清秋不敢想下去,努力想挣脱杨言若的束缚。


“清秋姑娘,你既然这么想让我松手,那我成全你!”杨言若猛地松手,而清秋手上使的力道过猛,突然失去束缚后,整个人没了重心,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一个转瞬间,杨言若向清秋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快步飞奔了几步,转了几个弯后,清秋已然看不到杨言若的身影。


摸了摸摔疼的地方,起身张望。


“言若姑娘……言若姑娘!”山中只剩下清秋的声音一点点盘旋回荡,山雾迷蒙,清秋辨不清方向,更找不到来时的路,环顾四周,清秋顿觉寒气逼人,内心的孤寂一点点加剧,她害怕这种感觉,她害怕……


在山中跌跌撞撞地寻找出路,这里可不像松霖山,没有风水阵,没有机关,却也方向难辨,扒开挡住去路的草丛,一个用力,人没有站稳,向前跌去,脸重重地磕到地上,疼痛难忍。


这一跌,清秋心中猛地透出一丝酸涩,她的心好痛,她想起了以前和爹爹清月一起过的快乐生活,可是现在一切皆是泡影,眼泪一点点爬满面庞,她痛得不想起来。


忽闻一阵悠扬的琴声,隐隐在山间飘逸。这琴音似在耳旁低诉,一句一调都充满了情意,却突然急转直下,好似人生遇到了很大的风波,忽急忽缓,难以道尽心中的酸楚。听着这琴音,清秋的心也一点点变凉,变寒,仿佛身临其境般,阵阵酸楚,弹琴之人,是不是和她一样,也遭遇了许多不开心地事,亦或是他们是同一类人,清秋不希望有人像她一样活在痛苦之中,她好想去安慰弹琴之人,可是自己也是个可悲的人,叫自己如何安慰呢?


清秋用手抚上布满泪痕的脸颊,有一丝冰冷,一丝疼痛,勉强起身,摸到了爹爹送她的玉箫,将玉箫捏在手心,静静地看了好一阵子,脸上努力勾出一个微小,用力抹去脸上冰冷的泪水,循着琴音,吹起玉箫与琴音和声。


她将自己的感情全数倾注于箫声之中,这,是她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箫声缓而柔,与琴音一苦一甜,一急一缓,和谐地汇合成一首优美的曲调,在山间清逸飘扬,竟似两人在山间对话。


许久,清秋才看见一个人影在前方的空地若隐若现。




(21)是他

清秋停下了吹奏,远远地站定,见一个白衣男子盘坐于石头之上拂动琴弦,露出一个俊美的侧脸,是他……清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家的眼睛,又用力地揉了揉,这不就是在紫都差点撞到自己的马车主人吗?


白衣男子太过投入,没有发现清秋正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只奇怪刚才的箫声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如果是自己的错觉,那箫声美得那么恰当好处,柔得可以抚平自己不平静地心。如果那箫声是真实的,为什么又突然消失难寻,莫非他得了山间仙子赠曲。


清秋失神地望着那名白衣男子,他那令人难忘的眼神又闪现脑海,想得太过如神,手中的玉箫竟不慎跌落,发出了声响。


他听到动静,停下拂动琴弦的手,起身回眸。


清秋想起现在自己的这副狼狈的样子,不想让他认出自己,慌乱间,清秋立刻捡起玉箫背过身去急急忙忙小跑着远离。


“姑娘,刚才的箫曲是你吹奏的吗?”白衣男子快步追上,拉住了清秋纤细的手臂。


清秋随手摸到了身边携带的丝巾,立刻拿出蒙住了自己满是泪痕的脸颊。


“姑娘!”他一个箭步来到清秋跟前,清秋尴尬地抬头,正对上他那双夺人心魄的双眼,清秋呆呆地看着,差点忘记呼吸,依然是那双令人难以忘怀的清亮如星的双眼,只是含着淡淡的愁,就像他的琴音一样,诉说着内心的苦与愁。


清秋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


“多谢姑娘赠曲,”他的眼神柔和起来,清秋看着,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这眼神很好看,清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发现竟然参杂了一些历经沧桑的愁。


“你一定遇到了很多烦心事吧?你的琴音略愁!”清秋柔声诉说,她若隐若现的脸庞和着那轻柔的声音活脱脱是一个林间的仙子。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望向远方,淡淡地诉说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原本以为在这宁静的深山中抚琴,可以不受世事打扰,忘却烦恼,可我太天真了,”他的眼神迷离,侧脸的轮廓刚毅而清晰,“我只是一个凡人,而纷繁的世事早已蒙蔽了我的双眼,我的琴音早已没了它因有的韵律。”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显沧桑,不像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清朗,清秋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过短短的时日,他竟然像历经千年般。清秋一点点走近他,与他并肩而站。“人的一生就是一种劫难,而烦心事则是这劫难中的调味品,咽下了,不过也只是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可是我的内心却没办法真正看开,那你呢?为什么你的箫声能化解我心中的愁?”


“或许这只是知音人的共鸣吧!”清秋哀叹,为什么自己没办法用箫声化解自己心中的愁呢,人生真的无奈,自己只是一粒飘荡于世的微尘,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停留的港湾?


他沉思了片刻,才低下头看了看清秋手里的箫,“你的箫很漂亮,可惜少了点东西!”他拿起清秋的玉箫轻轻抚摸,将挂在腰间的玉坠拿了下来。


那玉坠,洁白无瑕,通透晶莹,温润如凝脂,上面刻着一个辰字。他将玉坠挂在了玉箫之上,递给了清秋。


“这玉坠很漂亮!一定很名贵……”清秋作势要让他收回玉坠。


“你的玉箫更漂亮!”他将挂上玉坠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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