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神志已经不清醒的月轻莲一把搂着他,不让他离开,只见她的双眼迷离,嘴巴里喃喃地开口。
"漠离哥哥…"
他的身子立刻僵硬起来了,眼中的火热早就已经退去,剩下的,只有痛苦和爱意,嘴角边浮现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原来,不管他在外面有多风光,多让人敬畏,但是在她的身边,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想要得到最心爱的女人的爱,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
原来,他不过是他敌人的替身罢了。
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身子,望着神智不清醒的她,他的双眸里只有满满的心疼和痛苦,见到她的衣服都被他撕成了碎片,他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黑色袭衣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将她横抱起来,压下自己身上的不适,运用轻功离开这里。
"寂言哥哥,对不起…"月轻莲闻着这一阵的龙涎香,神志仿佛清醒了一刻,她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泪水,胸口一伏一伏的,似乎很难受。
"轻莲乖,很快就没事了!"第五寂言的身子也绷紧到了极致,他的怀中有着温香软玉,身上又中了春药,又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抵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呢?
可是,他的怀里,是他最爱的女人,他不忍心伤害她啊!
"寂言哥哥…"月轻莲喃喃地开口,紧接着边叮咛了一声,身子变得火热起来,就连双颊也是那样的红润,她不断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好热,好热…"
"轻莲,别乱动!"第五寂言快要受不了了,月轻莲再这样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他都快要把持不住了,还好,他们终于来到了清泉的边上了。
隐山潭水就在这隐山谷当中,潭水清冽冰冷,所以没有人敢靠近。
第五寂言将月轻莲放在了清泉的边上,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了,霎时间,少女美好的躯体暴露在了空气当中,他的双眼再一次变得通红起来了。
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他也将自己的衣服全数脱下来,然后抱着她,一起进入在这隐山潭水之中。
当他们浸泡在里面的时候,那冰冷的泉水立刻让快要失去理智的人拉回到了现实里面。第五寂言紧紧地搂着月轻莲,不让她沉下去。
过了一会儿,月轻莲慢慢地清醒过来了,就感到自己的身子又冷又热,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不由得大吃一惊,猛地触碰到了身后那坚实的胸膛,她更是愣在原地不敢乱动了。
"别动,轻莲。"第五寂言轻轻地拥着她,双眼闭上,全身的神经紧绷着,因为隐忍,所以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有些苍白。
"寂言哥哥,我们为什么…"她惊得快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们着了他们的道,若不想要我伤害你的话,那就在这冰泉里面浸泡一下,直到身子不再炽热为止。"第五寂言这才开口回答她的话。
"那寂言哥哥,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不用抱着我…"月轻莲咬了咬唇,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说道,她也感觉到第五寂言的隐忍,不想要他这么辛苦。
"若我放手了,你会滑下去的,而且这冰泉实在是太冷了,你又不会武,若没有我传一点内力给你取暖,你绝对会受不了的!"第五寂言的嘴角边有着一抹的苦涩,"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要让你辛苦!"月轻莲赶紧摇摇头,双眼含着泪水开口说道,对不起,寂言哥哥。"
"傻瓜,你胡说什么呢!"第五寂言勉强笑了笑,开口说道,"你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不帮你呢?我们很快就会没事的!"
月轻莲坚定地点点头:"我知道的,有你在,我不会害怕。"
听到了月轻莲的话,第五寂言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笑意和幸福,有她的这一句话,他就算是死了也在所不惜了,想到这里,他又搂紧她的身子,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好好地保护着。
对于第五寂言的动作,月轻莲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和他毕竟是赤、裸相对,他是男子自然不要紧,可是她是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喜欢辰空漠离的女子。
她有些不适应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可是也忌惮着他们身上的药效还没有过,所以便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身子很是僵硬,不敢放松自己。
"轻莲,别害怕。"他低头在她的耳边安慰着开口说道。
第五寂言的话仿佛是有魔力一样,让月轻莲不再害怕了,慢慢地,可能是因为今天折腾得很累了,而且他的怀抱实在是太过于温暖,所以她靠在了他的胸前,双眼慢慢地闭上,进入了梦乡之中。
看着怀里犹如小猫一样睡觉的月轻莲,第五寂言的眼睛里全是爱意和宠溺,这一刻,他是多想要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他们就像是一对恋人一样,忘记所有的事情,纵情于山水之间。
可惜,她心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她爱的那个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第五寂言揉了揉她的发丝,脸颊抵在了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的莲香味,就这样小憩了一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快黑了,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第五寂言立刻惊醒了起来,确定那一群人是月晖的侍卫的时候,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公主!"引素翻身下马,见到他们浸泡在清泉当中的时候,眼睛里全是诧异。
第五寂言的脸色不太好,他可从来都没有在其他女人面前露身体的习惯,给了一个眼色给溯光,溯光会意,立刻将引素的双眼蒙上,也命令其他的侍卫转过身去。
等他们都转过身去的时候,第五寂言这才将月轻莲抱上来,因为她的衣服都已经成了碎片不能穿了,所以他便将自己的袭衣重新裹在她的身上,只露出她那白皙的小脚丫,而他只是随意地披起外衣,就上马车。
到了马车里面,月轻莲就惊醒了,知道现在的情况之后,脸上全是潮红,躲在了第五寂言的怀里不敢出来见人了,刚才他们的样子,那些侍卫一定全部都看见的吧!
"轻莲,你就放心吧,没有人会看见。"第五寂言笑着开口。
笑话,她的身子又怎么能够被别的人看见?!
月轻莲这才松了一口气,又见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五寂言也知道她的脸皮薄,也没有再逼她了,而是笑而不语地搂紧她。
马车辘辘地响着,很快,就到达了月晖王宫。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小说的名字叫做<相思夜未央>,但是又觉得不是很贴文意,所以又改成了<公主轻莲>,各位亲觉得呢?
☆、第十九章 黯然神伤
进入了莲心阁,月轻莲就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伫立在了院子前,她的眼睛里全是惊喜,挣脱了第五寂言的怀抱,就扑到了辰空漠离的身上,全然不顾自己只是披着一件袭衣,而且还赤着双脚。
"小心一点!"辰空漠离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双眸的清冷似乎退去了不少,他接住了她的身子,眉头微皱,"怎么会这么狼狈。"
第五寂言的拳头紧紧地握紧,嘴唇紧紧地抿着。天知道,当月轻莲推开他的时候,他的心有多痛,有多难受,若是能够享受她一秒钟的爱意,他下一秒可以死去!
月轻莲的双手只是紧紧地怀抱着他的腰肢,将身子埋在了他的怀中,眼睛里全是泪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却受了不小的惊吓,当她闻到他身上的竹香味的时候,心中的委屈就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
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辰空漠离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却也没有怎么样,只是静静地搂着她,并没有说什么。要是别人将泪水弄在他的身上,那他绝对会杀掉那个人的!
第五寂言的脸上全是死灰,引素有些不忍了,她上前去,对着正在相依偎的男女开口:"公主,寂言王还在这里呢…您要不要…"
月轻莲猛地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第五寂言,双眸里全是不知所措:"对不起,寂言哥哥…"
天哪,她究竟是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情啊?!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忽略他!
第五寂言只是看了她一眼,双眼有些空洞,转身就离开,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给她。
"别哭了。"辰空漠离走到了月轻莲的身边,轻轻地搂着她,"莲,我们进去吧,你会着凉的。"
月轻莲抬头看着他,心中一片怅然,只是点点头,转身想要进去的时候,就被辰空漠离拦下来了,她不由得愣住,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你现在还光着脚呢。"他似乎有些无奈地开口,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望着她,"莲,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啊。"
"不是还有你在吗?"她轻轻一笑,靠在了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听到了月轻莲的话,辰空漠离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半晌,他这才抬脚步入莲心阁,原本平静的心变得有些躁动起来了。
这一种被人依赖的感觉,似乎,挺好的。
来到了莲心阁里面,月轻莲这才觉得身上那冰冷的感觉消散了不少,又担心余毒未清,所以只叫了太医过来看了看。太医只是开了一点药,就出去了。
"公主殿下,奴婢准备了香汤,不如您先去沐浴,以免着凉。"引素轻轻地开口对着月轻莲说道。
月轻莲也觉得自己累了,只是点头,任由辰空漠离抱着自己来到了沐浴的地方,用丝绸蒙住自己的眼睛,就将她放入了水中。
香汤轻烟袅袅,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一样,神秘又让人向往,弥漫浪漫和暧昧的气息在里面,火红色的花瓣飘浮在水波当中,充满着诱惑。
霎时间,辰空漠离觉得自己的身子也火热起来了。
"漠离哥哥,你知道今天我是有多么地害怕吗?"月轻莲靠在池边,闭上了眼睛,喃喃地开口,"我多怕,我那清白的身子,不是给了你。"
"莲…"话一说出口,他就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有多么地沙哑了。
"漠离哥哥…"她的眼角边有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我很坏,真的。"
辰空漠离只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再呆下去了,他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莲,我该走了。"
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只留下独自神伤的月轻莲。
月轻莲病了,而且病得还不清,可能是因为余毒未清,也有可能是心情郁结所致,总之,就像是病来如山倒,什么毛病也一并出来了,太医说的答案也是穆棱两可,只是让她静养。
自从那一天第五寂言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莲心阁了,月轻莲只听到引素说他回去星曜了。她虽然不舍,但是也知道他回去星曜是最好的。
起码,他们不会再尴尬,起码,他们还能够做兄妹相处下去。
玉兰树上的玉兰花又落下来了,月轻莲只披着一件白色的袭衣,就漫步在这树林当中,嗅着这淡淡的清香。引素知道,每当公主心情郁闷的时候,总会在这院子里面呆一呆,说是静心养神。
突然,她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白色的身影,便对着还在发呆的月轻莲开口:"公主,漠离太子来了。"
月轻莲只是愣了愣,挥退了引素,又慢慢地走着。辰空漠离跟在了她的身后,她不说话,他也不开口。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似乎对着他开口:"漠离哥哥,你看,花都落下来了。"
他走上前去,眉眼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不说话。
"三个月了,寂言哥哥不见三个月了,他一定很生气吧。"她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
"莲,他只是你的寂言哥哥。"他开口,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说得很对。"月轻莲一笑,似乎有些无奈,看着辰空漠离,"漠离哥哥,你也很快就会回去了吧?"
辰空漠离再次不语,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身边一个一个朋友亲人离开我,这一种滋味还真的是不好受呢。"月轻莲望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看来又要下雪了呢。"
"我会等你的生辰过了再离开的。"他开口说道,"无论如何。"
"这样,真好。"她轻轻地笑了。
冬至,是她十六岁的生辰。
这一次,没有第五寂言。
"莲,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会原谅我吗?"突然,辰空漠离开口说道。
月轻莲一愣,低下头:"你不会伤害我的。"
"不,我说的是如果!"他似乎有些执着于这一个问题,一定要她给一个准确的答案给他。
"你说的伤害,是肉体还是精神上的?"她想了想,开口,"若是肉体上的,这个机率不会太大,若是精神上的…你是说,你爱上别人?"
他苦笑地摇摇头:"我又怎么会爱上别人呢?"
"若是像父王那样伤害母妃的话,那我不会原谅你的。"月轻莲认真地开口,"漠离哥哥,我是一个小气的人,只愿意自己的东西为我所用。"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很轻,随风而去。
莲,如果,我伤害的不只是这一个,你会原谅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美人醉
冬至,天下着大雪,放眼望过去整个月晖王宫,一片银装素裹,因为公主莲生辰的原因,所以这清冷的感觉也被冲刷了不少,最起码不会感到死气沉沉。
女子最热闹重大的生辰是在十五岁,因为月轻莲已经到了十六岁了,所以今年的生辰典礼办得很是中规中矩,而其他部落的人也只是派了一些人来朝贺,并没有多大的阵仗。
只是,公主莲的婚姻大事也被提出来,当作是朝堂上的大事了。其实这些事情本应该就在月轻莲十五岁及笄的时候定下来的,只是她怎么也不愿意,而月晖王竟然也允了她,所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但是现在公主莲已经十六岁了,而且月晖王的身子突然变差起来了,所以她的婚姻大事再一次被朝臣说出来,希望今年可以定下公主的夫君人选。
本来公主的婚姻大事只是用来联姻的工具而已,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月晖王只有一个孩子,就是公主莲,而她的夫君,关乎着整一个月晖部落的未来!所以,这不仅仅是公主莲的问题,也是整个月晖应该关心的政治问题。
"公主,您的脸色太苍白了,奴婢帮您上一下妆吧。"引素有些担忧地看着月轻莲,"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公主理应开心一点。"
"可是我笑不出来。"月轻莲自嘲一笑,又望着引素,眼里带着一丝的希望,"寂言哥哥有没有来?或者有没有派人过来?"
引素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寂言王并没有来月晖,今晚的宴会怕是不会出席的了。不过星曜有派使臣过来祝贺,只是…"
"只是全都是门面功夫,对吧。"月轻莲低下了头,眼中的希望消失不见,转而变得有些低落起来了,"不用为我上妆了,就这样素着去吧。"
"是,公主。"引素也深知月轻莲的性格,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和往常一样,在宴会上,月轻莲都保持着一个公主该有的气度和优雅,脸上的微笑更是庄严典雅地无懈可击,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误。而且,大家也都感觉到这位公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也就识相地不说什么了。
辰空漠离坐在座位上,脸上依然是那清冷的,只是不时和其他的臣子交谈,只是每一次都只是说几个字,并没有深谈,就连眼神也没有望月轻莲一眼,仿佛只是过来当装饰用的罢了。
粉黛也凭借着辰空漠离的身份进入宴会,充当他的侍女,神情高傲冷漠,只有对着辰空漠离才会有笑容。除了辰空漠离外的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又过了约摸半个时辰,月轻莲就退下来,和之前一样,她又来到了玉兰树林里漫步。
"引素,我记得这树下藏着一些陈年佳酿,对吧?"突然,月轻莲停下了脚步,回头问着引素。
引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月轻莲这样问,但还是恭敬地开口了:"不错,有几坛上好的美人醉还在树下。"
"那好,挖出两坛,我今天就要尝尝。"月轻莲不由分说地开口,就坐在了树下的石椅下。
"可是公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