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公子无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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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公子无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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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随无奈地止住脚步,回过头来,暗叹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可惜!

弈秋却不知为何生气起来,语气冰冷地开口道:“不知萧公子还有何事。毕竟秋小姐也在这儿,你不该陪陪吗?”

意随自来也不是愿意无缘无故就沾染些麻烦的人,因此也接口道:“我二人留在此处,打扰二位,确实有些不妥。”

秋若水勉强地笑了笑,软声道:“既是萧公子有事,若水也不便打扰,先告辞了。”说完,便施礼离去。

秋若水还未走远,便又有一道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窈窕佳人,秋水盈眸。一枝带雨,弱柳扶风。世所无双,天上难寻。萧四啊萧四,枉人称你为谪仙。却哪知你原是这般薄情,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伪仙。堪堪要惹得美人垂泪伤心才肯罢休啊!”

红衣似火,妖艳如血;容颜精致,邪魅如妖。这便是妖颜公子夜六了。

白衣萧四依旧满面温和,不见丝毫气恼,不紧不慢地开口,“夜兄既有此心,何不前去安慰一番,也可全了夜兄的好意。夜兄若能劝得秋小姐开心,萧某亦可安心了。”

夜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抛了句“虚伪”,便转向意随,弈秋二人。用邪里邪气的声音赞道:“无忧谷的弈秋少侠,果然不凡。”

弈秋本就因萧四与秋若水之事打扰了自己与意随单独相处心中不快。如今闻言,心内更是不快,只是面上淡淡地回道:“妖颜公子过奖!”前番称萧四为萧公子,已见几分不满,此时更只称呼夜六的号,且语气冰冷,可见其心中不耐。

夜六倒未恼,只是笑,笑得越发的邪肆妖娆,而后红唇轻启,“人常说绝尘无忧,无忧既来人了。只不知为何绝尘谷却无人来?”

明明是对着弈秋说的,意随却总觉得那眼角的余光向自己瞟了过来。心下微微叹气,难道要有麻烦了?

见弈秋冷冷未答,夜六笑了笑,又道:“只不知弈秋是否真如弈秋?”弈秋,本是擅弈者的意思。

弈秋强压下的不快汹涌了上来,冷硬地吐出两个字“不如”。随着话落,一道疾风划过,快速向夜六击去,其速其势,如电如雷。

红袖微拂,便见纤长如玉的手指间已稳稳地夹了一颗黑如墨玉的棋子。黑白交相辉映,更显得手指莹白如玉。夜六好似好奇一般,仔细地研究了一番指间的棋子,这才笑道:“弈公子虽是好意盛情,奈何夜六棋艺不精,还是下次再行讨教吧!”轻甩衣袖,指间的那颗棋子已笔直地飞向弈秋。

见弈秋收回棋子,意随依旧懒散地笑着,好似对这一切视而未见。对二人道:“萧公子、夜公子,我二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们还是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萧四一直笑如春风,缥缈如仙,如谪仙般的面容也终于有了丝改变,用他那似春水般温和,却又如云雾般缥缈不可寻的声音相辞,“弈兄,林兄,慢走。”

意随和弈秋自去见汪凝碧和苏绿染二人。

意随却也不会想到,这一去,竟会得知一个更为令人吃惊的消息。竟是自己的碧姐和自己的朋友宇文家的庶长子宇文远定亲了!

倒是让他吃惊了好一阵。

而这里夜六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意味深长地挑眉道:“这林意随与弈秋倒是很熟悉嘛!林——意——随,她倒是有些不同……”

“我不信你就没有看出,她和洱海的苏绿染,扬州的汪凝碧怕都是出自哪里的。”萧四嘴角含笑,用平淡无波的声音说道。

“那是自然。以本少的才智如何会不知道。”夜六摇了摇两根手指,邪笑道:“看来,这次的事倒是不小。绝尘无忧这般早已隐退江湖的人也将自己的弟子遣了出来,可见……”

萧四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感慨道:“可惜,她没有内力,否则……”

作者有话要说:




☆、十月金陵金菊会

秋高云淡,白云飘浮。

行走在东岳的山路上,只见片片黄叶灿烂如金。

意随在心中盘算着,为着无弦琴一事,凝碧、绿染及少数江湖人士仍在东岳府,凌宇又暂且留在了东岳,随谭剑习武未归。似乎只有自己是最闲的了,是不是也应该找些什么事来做才好?

隐隐听到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响起,旁边又传来倪孺文弱的声音,“先生,我们这是要回桃源了吗?”听他的语气,倒是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似的。

抬头,一只通体雪白,形状如鹰,玲珑可爱的鸟儿正盘旋在上空。意随朝倪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瞬间白影腾空,如柳如絮。那鸟儿见着他,歪了歪头,便朝他飞来。意随抬起手臂,托着鸟儿,轻飘飘的落回地面。

这鸟,虽然也是通体雪白,却并不是前番为苏绿染送信来时的“翩翩”。

拍了拍鸟儿的头,从其颈上解下一根细绳来。绳是极品的雪缎卷成的,展开便见着了上边清冷傲然的字句。“双十之日,金陵,金菊会。”

虽没有落款,但这字迹语气,自然是月倾雪手书无疑。

“先生,是何事?”倪孺两眼崇拜地看着他,好奇地问道。

“呵,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友人相邀而已。再过几日,雨雷便会来接我们了。到时,你便先同他们回去吧!”意随一脸随和地笑意说道,眉目间俱是兴奋。

……

金陵有美景,秦淮十里,烟波浩渺。

金陵有美人,纤妙世无双,螓首低蛾眉。

金陵有歌舞,笙歌丝竹,管弦切切如雨落。

如今十月的金菊会再次展现了金陵的繁华。

自春景阁出来,便见一路满满的人头攘动,数不尽的才子佳人,文人雅士结伴向一处走去。

意随和倾雪两人俱被淹没在这浩浩汤汤的人潮中。意随嘴角噙笑,手中却紧紧地握住紫竹扇,以防被人撞掉。口中还有心情问一旁的月倾雪,“难道这些人也是去金菊会的?”

月倾雪并未支声,倒是突然一把扯过他,耳边还飘着一个“走”字,人已拉起他施展轻功,向金菊会所在的方向跃去。

意随一愣,不防,便被她拉了去。反应过来,暗恼自己曾经不好好跟着师傅学武,不然,怎会这般的无用。就算自己去告诉别人是绝尘的弟子,恐怕别人也不会信。毕竟,师傅可是文武双全,武功高绝之人。

唉!丢脸啊!

直到二人皆已落地,有人过来相请,才停止了腹诽。一眼扫过一圈,便看见这处看台外已经站满了人。幸好,我们不用站着!

“唉!不要帖子之类的吗?”意随用手肘碰了碰月倾雪,满脸疑惑地问道。

月倾雪没有回答,不过前来相请的人热情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人自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月倾雪恭敬地说道:“月阁主,这边请。恭候多时了。”

诚然,还有许多人是进不来的,只能呆在外围。不过,以月倾雪在金陵的声名,自然是不会站着的了。

在距看台前番百余步远处是高高低低,各自形状不一,摆放错落随意的山石,顶上都被削成了平整的台面。意随猜想应该是用来放置花朵的。

此次的金菊会是金陵的头号人物知州大人举办的,并且请了本城几乎所有的名人前来,只为赏菊赋诗交友。当然,最重要的自然还是赏菊这一道了,既有赏菊,也必得有好菊才行,所以又引出了斗菊。

城里的人都知道这位知州大人是位风雅之士。

意随两人才刚坐到位置上,便见一个身穿青衣便服的中年男子从会场外大步走来。众人一见,都忙起身相拜,“薛大人。”意随也被倾雪拉着起身,随意点了下头,以示敬意。

这位薛知州见状,成熟的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用略有些低哑的声音开口,“各位不必多礼了,快快请坐!承蒙各位赏脸,肯前来这次的金菊会。薛某感激不尽,在此先谢过诸位了。”同时向众人做了一揖,惊得众人忙道不敢,又相互斯让了一番,方才重新入座。

意随和月倾雪坐在看台的右后方,此处较为安静。

看向主座上略显臃肿的知州大人,意随倾身压低了声音向月倾雪感慨道:“这位薛大人倒还真是位雅士。”

月倾雪浅啜了一口杯中的清茶,闻言望了知州一眼,虽面无表情,却让意随觉得隐隐有些嘲讽的意味,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是么?”

几声鼓乐响起,薛知州已命人摆上了数十盆开的正艳的金盏。在座的以及围观之人莫不轰然道好。侍者将之依次摆开在那些山石之上,或高或低。倒也好看。和之前意随所想无差,果然是作此用的!

薛知州又才开口,谦逊了几句,“薛某既是主办,就先在此以最常见的金盏抛砖引玉了。”

自然,菊也分很多种,不同的又有自己的名字。有的是前人所取,大多出自典故。也有个别是后人自己取的。不过,要自己发现一个新的种类,并取上高雅合适的名字,这却是不容易的事。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寻来已经是名贵品种的花也就是了。这其中,金盏也算是不普通了,只是,也珍贵不到哪里去。不过,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而后,是在座的众位富人或官员也依次命人献上了自己准备好的名菊。

唱名的声音起起伏伏,接着便唱到了,“唐砚唐公子献上紫如意、凌波仙子。”这声音倒也没比之前多大,却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抬眼看去,只见数名华衣锦纱的少女分为两列,翩翩而来。各个低眉含笑,手捧名花,左右各一色,皆是菊中难见的珍品。其后一名年轻公子锦衣轻裘,笑意倾洒,手中折扇以金为骨,以世间难寻的冰蚕丝为面,上描繁盛百花,既是风流公子,亦是纨绔子弟。他自两列各有千秋的少女中走来,一步步,似踏在云里棉间,风流无限。

薛知州见此阵势,立即起身走下,极是客气地说道:“原来是唐公子来了。真是令薛某受宠若惊。快请坐,快快请坐!”

话语虽然依旧有礼,却又隐隐多了一股讨好之意,即使他极力压下那股讨好,意随仍然瞧出了些。意随暗向月倾雪伸出两根手指,喟叹,“倾雪果然明眼!”

那唐砚眉飞色舞,笑颜宛若烟霞,令在场的女子无不为之倾倒。当然,除了意随二人,不过,仍免不了有一瞬间的闪神。唐砚开口却是极为纨绔的语气,“薛大人客气了。在下一介草民,可受不起如此大礼。”这话,却是在已经坦然受了薛知州的大礼,并且悠然落座之后才说的。怎么瞧都是目空一切的架势。

意随倒不在意这些,只是皱眉向月倾雪问道:“不知这位唐公子是何来历?”

正巧一个添茶水的侍童路过,踮起脚尖向唐砚处望了望,听他此言,当即回过头来嘲讽道:“这位——公子竟是连‘天下珠玉半入唐’的唐家公子都不知晓么?”话语中也不知夹杂着的是羡慕还是嫉妒地的说道。而后,快步走去殷勤地的为那人倒上香茶。

意随笑着摇了摇头,这时身旁的月倾雪总算说了一句话,“唐砚,一掷千金,风流成性,人称‘千金公子’。”

意随知道她是在为自己解惑,不过,这也未免太简洁了吧!意随干笑,“不愧是我的月倾雪!”

“自是不像你,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也未必清楚。”月倾雪冷着脸,缓缓地开口。

“呃——”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花什么的,有些名字是我百度的,而有些就是自己胡诌的了。经不起考据的,所以各位就别纠结这个了哈。





☆、墨染青烟欺霜雪

数名少女袅袅婷婷的将手中名菊放到了闲置的石面上,这才翩然走回,站在了唐砚身旁,俨然人比花娇。

薛知州此时起身对众人道:“今日最后的名菊是由春景阁的月阁主亲自取名的欺霜、胜雪。”

在场的众人明显更紧张了,尤其是男子。

溪月、流云二女早就候在了场外,此时听闻时间到,方才并排而入,各捧了一盆白菊。一色稀疏,如霜如雪;一色繁密,胜千山厚雪。

不愧是倾雪!也只有她才能找的到这样的白菊。才能取出这么既霸气,又不失优雅的名字!

众人不禁赞道:“好菊!”

待溪月、流云二人捧菊自去安放,众人这才见的其后还有一女子捧着一盆罕见的青墨色菊花静立于人。而这菊,没有名字。

为什么它会在这儿?意随诧异地看向月倾雪,眼中尽是疑惑。

“不知这是何人所呈?”薛知州向众人扫过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二人所在的地方,疑惑地问道。

意随动了动眉头,看向月倾雪,见她一副自如淡然,事不关己的样子,暗自无奈。不就是当初自己怎么也不肯告诉她这墨菊的名字吗?用得着这般吗?现在,才终于知道碧姐当初的无奈感受了。克星啊克星!

不过,也不能全都怪她。谁叫那其实是自己无意间弄出来的呢?也没来得及取名字,现下,就随意取个来应付好了。意随只好出声道:“在下此番拜访友人,恰逢金菊会,也想着来凑上一份热闹,不知大人可允?”

伴随着说话声,意随一袭纯白衣衫,已缓缓起身,对着知州彬彬有礼地的行了一礼。举止、礼仪竟是到位的无可挑剔。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角落,视线掠过月倾雪时,一片惊艳。瞬间就想到了这人怕是与这金陵第一美人颇有渊源。薛知州也想到了,因笑道:“公子肯自愿献上名菊,我等自是甚为欣慰,又岂会不允。”

白衣的意随缓步走向场中,从女子手中接过墨色菊花,笑容散开,举止潇洒,仿佛与那墨色融为一体,似是一副幽远的画卷。

待到他悠然地说出那花的名字为“墨染青烟”时,更是风雅无限。手中是墨菊染叶,人是潇洒无双。一时间,天地淡远,似名家的丹青妙笔绘成的绝世好卷,无华风华,举世无双。

待众人回过神来,意随已手捧墨菊,微微俯身,将其放在了欺霜、胜雪之旁。而不远处,正是唐砚的紫如意、凌波仙子。

遍地菊花盛开。高高低低的山石犹若一格格的书架格子,其上开满了各色菊花。万千颜色,竟不输于春花灿烂。

唐砚素来纨绔风流,自是见过不少美人。只是今日见了此人,方才觉出“转瞬风华迷人眼”之意。原来,真有人,一举一动便拥绝世之姿,又哪里非得以倾世容颜为衬!抬手转身间,早已是常人所不及。

唐砚心下已做了决定,必定要见识见识这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才学,才会有这一身的风华!

于是他轻拂锦袖,优雅起身,执扇而立,向薛知州道:“唐砚不才,愿自请作诗一首,以文交友。还请这位公子赏脸赐教。”

说完,身旁已经有佳人呈上了笔墨纸砚。

薛知州自然也只能应允了。

少有人不知,“千金公子”唐砚,虽然纨绔风流,然而也确实是文采斐然的。只愿这位白衣公子不会输的太惨。

一时间,翠袖殷勤,散发出阵阵胭脂香。递笔研磨,铺纸燃香,竟是各自有秩,丝毫不乱。

意随只见他执笔挥毫,笔走龙蛇。心下感慨,原是我看走眼了。这人,除了排场有些大以外,绝非是庸碌之辈。

一名女子轻轻地吹干字迹,捧起,缓缓念了出来,语音柔婉,与这诗的意境完全相符。使得这诗更显不俗。

“玉庭初雨,皓腕捧霜雪。胭脂沉醉,迤地幽长。凌波仙子往,有红袖添芳。香疏影远暗自伤。他年遇青帝,报与桃花盛一场。”

“好句,好句。好一个‘香疏影远’!”意随朗声笑赞,声若幽谷清泉,空灵缈寂。

薛知州亦忙道:“唐公子才俊风流,真不愧是风流年少。”

一时,各种称赞声不绝于耳。

唐砚静待众人的称赞声落定,这才看向意随,只觉他风骨天成,不禁挑衅相问,“不知这位公子可愿一展才华,也令我等开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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