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纯平也只好尴尬地闭了嘴,看得出夏早的心思,她想呆在少爷身边……
夏早进屋,她忐忑不安地坐在了法师前,在法师开口前,抢先了一步伸手阻止他说话,从衣袖来掏出自己一些贵重的珠宝首饰放在桌上。
法师看了看首饰,又看了看坐在面前紧张的女人,竟为了一个女仆的位置用这么贵重的东西贿赂,不禁翘起奇妙的嘴角,窃喜地收下珠宝,让夏早安全过地关了。
纯平看着夏早出来的脸色好了许多,也为她高兴,自己也顺利过关了。
这次一闹让月府走了大半的人,不久,月府便开始大量招人,报名处熙熙攘攘,几乎都是女性。
“名字?”坐在报名处的夏早问道。
“齐昕随”
夏早立起耳朵,多看了齐昕随几眼觉得眼熟,但终究想不起是谁来。
……
“下一个,名字”
“步一”
……
“下一个”
“后右”后右抿着干涩的嘴内心有点忐忑,这消息还是平日里照顾她的林别秋告诉她的。
到了看相环节,后右进屋看了眼法师,奇怪蛇与的法师何时开始用披风将遮挡住自己上半张脸。
法师一会惊喜一会失落的表情,格外让人在意。
“奇怪,奇怪,说你们是天生一对,还不如说同命一体。”
“你在说什么?”后右没有一句话理解的。
“像这样的连命体,只有在一起,双方才会都好起来。”法师抬起头继续说着莫名的话,露出他额头上的那只嫌弃自己身体的彩色鸟男图案:“你知道嫌弃自己身体和命运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彩!”后右惊叫,深怕他跑走地上去一把,谁知只揪住了披风:“你怎么在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话!”
彩没有说话笑得诡异忽然一个大转头,脸变成了后右的脸,直冲冲朝后右扑去。
“啊!”后右吓得大叫。
彩扇了后右一巴掌,当后右被扇醒时,自己已经身在月府厨房。
“我叫纯平,这位是和你一起进来的主厨旁虎。”纯平叫醒后右互相自我介绍。
后右自知没有做梦,彩一次次出现肯定和什么有关,但他会妖术,都怪自己忘记彩那天对自己说的话?
“喂,嗨,呀!”纯平在想得入神的后右面前挥舞着手脚。
“哦,我叫后右,今年20了。”后右才恍惚回过神。
“啊,你真搞笑。”纯平嫌弃这龟速般的反应。
“你在这里几年了?”旁虎问纯平。
“5年”
“月贵,不,不,少爷真的跟外面传的一样?难伺候。不会三天两天挨顿打吧。”旁虎好奇,后右也立起了耳朵。
“说什么呢?把我们少爷说得这么恐怖,你不看看月府里多少女人抢着去疼他。”纯平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更是让两人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章 新人
后右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安排到与月贵如此近距离的位置,主要工负责送餐和记录观察月贵的饮食习惯,即便不能多说几句话,能表达上一句“谢谢”也是好的。
后右第一次送餐,纯平特地嘱咐要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根据描述月贵的卧房很好认,最热闹的那个便是。屋里屋外站在了许多人,看来外界传的月贵病得不轻是确有此事。终于要见到恩人了,后右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月贵是不是还记得自己?半只脚刚要踏进房门还未踩地,就被舌兰用手轻推了出去,她看了眼力妈,然后低语问道: “新人?”
后右点点头
“记得以后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距离感,后右眼睁睁地看着被餐盘拿走,本以为能瞄到月贵几眼,心里有点失落地退了出去,好奇往里探了探,月贵似乎在睡觉,周围围着大约5;6个人。“真心被一群人疼爱着啊!”后右感慨,照纯平吩咐的必须等主人撤餐时才能回来,之间都要站着门外等候,突然感觉门外的世界好安静。
“后右,你进来了。”林别秋,那个会偷偷留些好的废弃品救助后右的月府男仆,路过看见后右内心惊喜地跑了过去:“不知道让你来这是福是祸。”林别秋瞅了一眼里屋的状景。
“是我自己要来的。”
“哼哼。”解开了心里的疙瘩,林别秋用鼻子满意地哼笑了两声,没了一开始的内疚,私下琢磨打量了一番后右后寻思:最近娘总是催娶,她长得还算过的去,看着也挺能干的,不如凑合下吧。我帮她这么多,是该报答我了。”想着这事八九不离十地能成,不禁嘴角翘起,先寒暄了几句离开了。
月贵的一直沉睡着,大家都在干着急,后右像这样徒劳而返的送餐有好几次了,数不清舌兰第几次接过后右送的餐盘放下,走到床边轻轻推着睡熟不起的月贵,不厌其烦地温柔的呼唤:“少爷,你饿了吗?今天是你喜欢吃的……”
“少爷,你再不醒你等着开的雏雨花要凋谢了哦。”
“少爷,XX布坊进了你最喜欢的布料,不去看一看吗?”
……
舌兰的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地砸在月贵冰冷的手上,后右想能有一个这样的姐姐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这天,舌兰接过后右送来的餐盘放下,心里忽然莫名地害怕,拿起手轻放在月贵鼻前探了探,才稍稍安心地瘫坐了下来。
“水~”舌兰仿佛听到了奇迹般的声音,扭头一看果然是月贵在呼唤,满足了月贵之后,舌兰从屋里喘了出来:“快,少爷醒了,弄点吃的来。”话音刚落,不见屋外任何一人,低头一看发现后右昏迷倒在了地上。
月贵醒来的消息还没等厨房把吃的送上就已经传遍了月府,力妈更是疯了一般在回廊上翩翩起舞,打赏着每一个人,一会叩谢天恩一会跪拜地灵的。
待后右已是在自己的房间。
“你忽然没征兆的晕倒了,你知道吗?医师检查过了说你没病,只是血糖低晕倒了,平日里也没见你少吃。”纯平坐在一边陪着不理解地问道。
“呵呵”后右腼腆地一笑。
“哎,你要是饭量很大的话,不要顾及我们,放开吃吧。女孩子饭量大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纯平一手遮面,回想后右饭量一顿比一顿大的日子。
后右笑而不答,这些日子,她虽然等在门外,但能感觉源源不断地能量都在被偷走,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命体月贵,她不得不每日补给自己以供月贵之需。
“月贵能醒来过真是太好了。”后右发自内心地说道。
“喂,你不会是冲着少爷才进月府的吧。”纯平严肃地看着后右,那样子像极了以前的自己。
“一半一半。”后右觉察气氛不对,小心回着。
“你可不能喜欢少爷啊。“纯平认真道:“好相貌能过日子吗?孩子,趁你没有陷得太深,赶紧拔出来吧。”
“哈哈。”原来在担心这个,后右对纯平的好意笑着答应:“放心吧,不会的。”她的心里早已住了一个人。
几日后,后右送餐到花园,那时月贵背对着后右躺在躺椅子上一边看着书一边惬意地吃着酸梅,旁边的力妈则是一副愁容地小声地打探身边的仆人们月贵最近饮食的状况:“少爷有多少天没吃饭了?”
“回力妈,两天才吃喝一碗粥。”
力妈听后深吸了一口气。
“奇怪的事,医师说少爷气色却是越来越好了。”
两人嘟囔着,力妈见迎面走来端着汤憔悴的后右,便急切地招唤,掀开盖子准备亲尝一下味道和温度,恰巧一只该死的苍蝇飞了进来,烫死在了汤里,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听说你小子最近没干什么重活,吃的倒是不少。这样子还能昏倒,你也够能耐的。月府不养你这种废物。”
后右跪了下来,胸口又在噗通噗通乱跳,知是月贵又在抽取自己的能量了,满头都是虚汗:“小的,下次再也不敢吃这么多了。”
忽听月贵发出“咯咯”两声爽朗的笑声,力妈挤在一起的表情一下子松了开来,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弯,转向月贵笑眯眯地问道:“少爷,这是看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嗯,我饿了,换碗粥来吧。”
听得力妈眼睛放亮,推手示意后右快去准备。就这样,后右侥幸地逃过一劫。
“力妈”月贵身子还弱,声音难免软绵绵的,让力妈听得特别揪心:“哎”
“我用不惯新人,让雨升来。”
“是,都听你的。”力妈听到罪人的名字皮笑肉不笑应着。
雨升拖着疲惫的身子过来,见到月贵便“噗通”一声就软跪倒面前。月贵挥退了所有下人。
“少爷,雨升知错了。”带着百感交集的心情,雨升泪流满面。
“对,是你的错。”月贵靠在躺椅上翻了个身面向雨升:“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我要你每天都要看到我,内心充满罪恶感地度过这一生。”
“是,少爷。”雨升深深地磕了一个响头。
当年月贵7岁,不甘心被束缚在月府的他决心逃跑,和称兄道弟的雨升商量了计划后,准备实施的当晚,没想到雨升背叛了自己,从此让他坐上了这无形的牢笼,月府里再也没有值得他信赖的人。
“你为什么背叛我?”事后月贵气愤地质问雨升。
“少爷,我是为你好啊,外面的世界对我们小孩子来说太危险太可怕,如果少爷有什么不测,雨升我真的会后悔莫及。”雨升内疚地大哭。
“那你甘愿看着我被永远地‘囚禁’在月府?过着看起来安逸的生活。”
“呜呜……”
自那以后,月贵和雨升的兄弟情破裂,什么关心,关爱,对月贵来说那都是枷锁。
即便雨升再怎么为当时的害怕和懦弱道歉也换不回当时的月贵信任,如果可以他会拼了命,拼了命的带自己的“弟弟”离开,离开月府。
雨升面对冷漠的月贵没有怨言,头已磕出血来,也无法弥补当初的过错。
“别磕了,看着心烦。”月贵冷冷道。
“是。”豆大的泪水砸落在泥土上“想带你离开月府”的话,雨升再也没有资格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交点
第13章交点
月府离月贵不见这次大闹后,随着月贵身体的康复日子又回到了之前。也就在提着心终于可以放下的几日,雨升觉察到月贵似乎被跟踪了一般,背后总传来一股炙热的视线,当自己去留意时,又消失不见。“多心了?”
这视线的主人正是同后右新进的女仆齐昕随,她见雨升起了警戒便快速躲到了柱子后面。现在光是躲在背后偷窥已经完全满足不了她了,她想和月贵在一起,面对面正大光明地看,仔细地看,不分场合不分时间。想到这些美好,齐昕随花痴般地笑了出来,可是自己偏偏被安排在外购的岗位上,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违背了她进月府靠近月贵的初衷。
“如果是……”齐昕随正思复着,看见对面后右端着托盘走来,不禁嘴角弯起:“这个位置。”想罢便上去拦道: “少爷吩咐,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
“咦?” 离月贵卧房还有一半的路,后右疑惑着先回绝了:“我自己可以。”
“这是少爷的吩咐。”齐昕随伸手欲要抢过托盘。
“不劳烦了。”齐昕随越是主动,后右越是不肯。
“耽误送餐时间就不好了。”齐昕随见状不抢,将手放按在了托盘上,不断往下施压,后右越是迟疑就越是用力。
后右眼看撑不住要翻盘,干脆顺势将托盘慢慢搁在地上。齐昕随自然作势要踢翻,被后右一个健步用身体整个护住,硬生生地踢到了后右的侧腰上,没有多余的动作瞟了眼远方突然“呵呵”笑起来:“刚刚只是个玩笑。”
后右郁闷地抬起头看着齐昕随的突变,她已经快速离开并消失在第一个转角,再回头看看身后,不远处往这边走来的两个女人,走在前面的一身武士打扮,后面那个打扮则要正常的多,她两都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明明穿着月府仆人的着装确实主人的态度,她们穿过后右没有过多的疑问和关心。后右后来才知道,这个特别的女人叫颜真是月府的护卫统领。虽然是仆,却无人敢管,不要说月府的总管雨升和内务总管夏早,连力妈和月贵都不曾下令于她,月府就这么容纳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后右不多想忍着腰疼拿起了粥加快了脚步送往月贵的屋里。
“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吗?”。 舌兰打开盖子看了眼。
后右摇摇头,舌兰没在问不让拿走粥也没让后右下去,挑高了她的手就这么让她举着托盘哈着腰站着。很快其他仆人又送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粥,后右似乎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了,也忽然明白了齐昕随放弃阻挠的理由。
粥越变越重,后右的手开始打颤发出“碰碰”陶瓷撞击的声音。舌兰听了生烦,这才呵斥后右撤下去。
“吃苦头了吧。”齐昕随躲在那个消失的转角没有走远。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无论什么,后右确定那并不是玩笑。
齐昕随别了别嘴,踢走了一颗挡在眼前的的小石子:“路上碰到了绊脚石,你不会踢开吗?”
后右背脊一凉,盯了会齐昕随想,她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了,看来纯平说得并非夸张,不是所有人都懂在远处静静欣赏月贵的美的,有的人就是想要拥有它,并且独占它。后右准备转身离去,却被齐昕随一把不耐烦地拽了回来:“我还没有把话说完。”
“等等!”齐昕随似乎拽出了什么不得的东西,放大了瞳孔,揪出后右的衣服扯住那条五彩石银链不放:“好啊,你是个小偷。”
“这是别人送的,我没有偷过东西。”后右心虚五彩石是桂失忆时送自己的确实代表不了本人意愿,只能抓住链子深怕被扯断。
“这是什么?”齐昕随一边猖狂地说着,一边拉着链子强硬地往下扯,为了保护链子后右不得不跟着走,一个踉跄跌摔倒在地上,吃了满身泥。齐昕随见壮顺势一个跨腿坐上。后右感知到背后的恶意,快速翻了个身,正准备起身脸颊就吃了一拳,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的几拳,拳拳都瞄准了自己的鼻子,后右震惊地看着过激反应的齐昕随,她不像个女子,更像是一条疯狗。三两下后右的脸就出了血,带着地上的土,显得格外恐怖脏乱。
两人的吵闹厮打声引来了不少仆人围观,林别秋也夹在其中,只不过他躲到了后面。
“你们在干什么?”夏早走了出来,一把抓住齐昕随的手往后狠甩了几米。
“她是小偷,我只不过在帮少爷抓小偷罢了。”齐昕随站起来,揉着被抓疼的手腕,解释道。
“她偷了什么?也轮不到你下这么毒的手。”夏早厉声喝道。
“少爷的五彩石耳环。”齐昕随大声喊出,整个院子一下子变得寂静起来,从每个人的表情读出,后右似乎知道了桂当时送给了自己一颗不平凡的石头,她一手握住拼死护下五彩石,深怕失去。
“都下去做自己的事。你也给我下去”夏早对仆人们吼完,又对齐昕随喝道。很快仆人们都纷纷散了去。
夏早看着后右趴在地上那张带血带泪的脸,嘴巴还沾了无数沙子,没有过多的同情:“你怎么会有这个耳环的?”
“这是别人送我的,我没有偷。。”后右眼泪流了下来,手握的更紧了。
“你知道这石头叫什么?从哪里来?世界上有几颗吗?拿着它就等于拿着死亡邀请书吗!”
“……”后右没有说话:“它是我一个重要的人送给我的东西,我不能给你。”
“它是五彩石,全蛇与只有我们少爷有,它是蛇与王的妹妹季十公主送给少爷的礼物,谁偷了他等于在和王室作对,不得贩卖,不是偷,你从哪里来?!”夏早一声比一声响亮。
后右看着夏早听着她的描述,不知为何哭得更厉害了,那不是因为被冤枉成小偷的哭,而是一种恍然大悟的心痛,有点撕心:“原来他是被通缉的小偷啊,难怪会装失忆躲在我家里,又难怪会不告而别,突然不见。原来是被抓走了。”
自从月贵坠崖后,重新返府的月贵耳朵上就少了一只五彩石,大家都以为遗落在了虎山,夏早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