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糖不欢(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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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不欢(女尊)-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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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
  ***
  大年初六的时候,唐欢的风寒总算好了,除了偶尔还咳嗽外基本没了大碍。这一日晚上,阮氏派人来请小夫妻俩一起去烟雨院用膳,再回屋时都快戌时了。楚清琼体寒,外头走了一圈,身子就冷得跟在冰水里浸过似的。唐欢一路都是揽着他回来的,一到屋就催着他去沐浴去去寒气。
  过了一刻,他穿着一身里袍从屏风后走出来,唐欢正在书架那里翻着书,抬起头一眼便扫见他那贴身穿着的大红色亵衣露出一小抹艳色,在他外头披着的那件白色绸袍映衬下越显妩媚。他头发湿湿地贴在脸上,双颊泛红,眸光潋滟,只让她脑子迅速跳出了四个字——出水芙蓉。
  她眸色沉了沉,走了过去轻轻抱了抱他,却是只字未言,直接指挥起秋兰和秋松两个小厮赶紧去换洗澡水。
  楚清琼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意思,愣愣站了一会儿,总算是悟出了点苗头。也是,她几天前就……嗯,就动过心思的,要不是这风寒,也不会她们这么几天一直就这么干躺着什么也不做。
  他想起那次洞房时,身子奇怪的感觉,忍不住就先红了脸,解下半边纱帐,赶忙先睡进了里侧。自从上次她淋过一次雨后,她们睡觉的时间一直是同一个点。每次都是他先躺着,然后听着屏风后那断断续续的水声,等着她过来。那种感觉,他到现在都觉得神奇又有点怪异。
  唐欢洗澡是不要别人伺候的,也从没这个习惯。楚清琼之前不关注,现在和她同吃同住,难免就注意了起来,见她对自己身边两个小厮态度虽好都不怎么亲近,心里莫名觉得妥帖。
  ***
  卧房里点了一盏烛灯,薄薄的红纱在那烛光映衬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楚清琼平躺在床上,看着她将另一边的床幔放下,果然没有熄灯就掀起被子躺了进来。
  床榻微微下陷,他有些紧张地抓着被褥。虽说洞房那次已算有个经历,可到底是过了大半个月了,而且,也不曾如她今日这般目光灼灼。唐欢却是自然而然地靠近他,右手圈着他的腰,埋在他颈项旁,深吸了一口气。“你涂什么了?”她右手解开他的里衣衣带,在他露在外头的细腰来回抚摸。
  楚清琼没想到她一上来就直接动起手来,丝毫都不给他准备的时间,一下脸就有点烫,虚着声道:“没,没涂。”他确实是没涂,不过是沐浴的时候习惯性地放了点刺玫味儿的精油。
  “好香。”他身上有一种幽香,浓郁中带着一丝甜腻的芬芳,让她忍不住有些流连。“清琼,明日,我们去灵空寺可好?”唐欢低着声在他耳畔呢喃了一句,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细腻的肌肤上,紧接着,双唇便贴着他的脖颈,一点点地轻吮起来。
  “明天,唔。”楚清琼想告诉她他明天打算去许大人那里走一趟的,却被她的动作一下刺激得低/吟起来。他本来还算清明的目光渐渐染上一层的迷离,双眼眯着,随着她炙热的手心上下游离,波光盈盈的双眸里蒙上了一层氤氲,颤着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
  其实,他对于情/事的印象一直还停留在洞房那一次,前头欢愉最后却着实疼得他钻心。可这一次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他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想不了,本能去承接她所带来的一波紧接着一波席卷而来的快感。
  唐欢本来想着明日还要出去,虽然这水/□□融的滋味确实令人销魂,可享受了两遍便也知道适可而止,偏偏楚清琼却还是缠着她,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她本来也是尝到了甜头,他主动,她当然求之不得。这一夜,直到他累得眼皮都耷拉了,两人才安静下来。楚清琼很快就枕着她的手臂安然地睡了过去。
  唐欢却睁着眼,摸着他疲惫的面容,心疼地看了好半响,才亲亲他的眉心,闭上了眼。她喜欢他的热情没错,可最后他依旧纠缠着的时候她便隐约察觉了些其他。他意外地很容易沉沦在这种情/事里,那种沉迷的样子就好像是在拿这事来发泄平日里的压抑一般,让她无端心里——酸涩发紧。
  

  ☆、花前月下付流水(修)

  纵欲的结果是两人睡得极踏实,一直到日上中天了,唐欢才被那刺眼的阳光照得朦朦胧胧睁开眼,楚清琼还枕着她的手臂睡得一脸安稳。她不想吵醒他,便只是微微动了动,反手遮在眼上揉了揉。
  只是,略清醒些的时候,却觉得腿上有什么黏黏腻腻的在流,感觉极不舒服。她愣了一下,半撑起身,掀开被子看了看,就着阳光,两人交缠的大腿上粘着黑红的液体,看着倒像是血。可问题是,他已经不是处子了。
  唐欢脑子停了一瞬一下子反应过来,脸开始有些烫。她转头纠结地看着这个难得贪睡的人,到底还是去推他。
  “清琼。”她唤了几声,楚清琼嘤咛了一声,睫毛颤了颤,双眸眯着,过了会儿才慢半拍地睁开眼,“几时了?”他声音有些哑,慵懒中透着点陌生感。他听着,一下想得昨夜的疯狂,双颊悄悄染上了红晕。
  唐欢这会儿也无暇顾及他风不风情的问题,咳了一声,“你,你先起来吧。”她将手从他颈下抽了出来,坐起身,背对着他飞速穿起衣服。
  楚清琼瞄到她泛红的耳尖,心里莫名,只是还没到一秒,他突然觉得身下有些不对,不详地掀开被子一瞧,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月事向来不准,来得时候疼得厉害,只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痛不痛了,他只知道他该是把他能丢的脸全丢光了。
  唐欢稳了稳心神,系完中衣的带子,回过头,就见某人拿着被子死蒙着脸,抓得被面好像都要破了。她本来还挺尴尬,却被他难得有些可爱的举动给逗乐了。她去扯他的被子,楚清琼挣扎了一会儿破罐子破摔似地松了手,只是垂着眸,眼睛不停在眨。
  唐欢从地上捡起他的里袍递了过去。“怪不舒服的吧,你先起来洗个澡吧。”她说着,就开口喊了人。
  过了会儿,秋松红着脸进来,他昨日在外头守夜,里头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结果弄得整晚都没睡着,到最后实在是困得不行才沾上眼的。“少夫人……”
  “嗯,你去打些水来,伺候你家主子沐浴。”
  “是。”
  她没察觉秋松有异样,楚清琼却因她坦然的态度镇定了许多。隔着帘幕缝隙,瞥见秋松的神色,愣了一会儿,眉头蹙了蹙。唐欢侧过头,就见他一脸不自在地盯着秋松走出去的背影,略想了想,摸摸他的脸道:“回头让他们别在外头伺候了吧,反正有我在。”
  楚清琼一愣,看了她一眼才点头:“好。”他什么时候心思这么外露了?这人怎么可能就看了他一眼便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秋兰刚走到珠帘旁,就听到唐欢那句话,脚步一顿,才缓缓走了出去。他以前不觉得小厮这身份有何不好,相反的,他是在家主身边伺候的,甚至还有些体面。可他这会儿却清晰地意识到对这些主子而言,他和秋兰一样都不过只是个下人而已。
  ***
  秋兰和秋松都还没嫁人,伺候楚清琼洗澡的时候看着他满身痕迹,脸是从头红到尾,脑袋越来越低。楚清琼看了也挺窘迫,干脆让他们都出去了。
  两人全都洗漱完,唐欢从屏风后走出来,就见楚清琼坐在床边,手搁在小腹上,眉头轻蹙,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她走过去,摸了摸他冒出细汗的额头,担心地唤他:“清琼?”
  楚清琼咬了咬牙,勉强扯着嘴角笑了笑,“我没事。”他紧握的手心藏在宽袖下。可就她就算看不见也知道他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他那么怕冷,如今却出着虚汗。
  “我去找人叫大夫。”唐欢说着,直接转过身就要往外走。楚清琼一惊,赶忙拽住她。“别。我又没什么大事。”反正他每次都是这样的,都习惯了,再说,这种事,看什么大夫嘛。唐欢却皱着眉摇头:“不行。你躺床上去,大夫一定得看。”
  他还是拽着她不放,“别去了,这大过年的,请大夫不吉利。”唐欢见状,干脆按着他像是裹蚕蛹似地塞进被子里,不许他起来。
  楚清琼无奈,只好由着她去,眼睁睁看着她急匆匆撩帘而出的身影,后知后觉地想到,其实要真说不吉利,大过年的男人来污事见了红,她甚至都沾上了,那才叫晦气。可她好像并不怎么在意,反倒是,反倒是担心他多一些。他收回目光,视线无意识地落在被沿上,双唇抿了抿,才慢慢勾了起来。
  ***
  府里的大夫姓薛,都快五十好几的岁数了,自从楚老太君过世后,才开始在府里供职。平日里也就是给下人们看看小毛小病的,偶尔才会碰到府里主子唤她的时候,这日子倒是过得清闲舒服。
  照理来说,后院男子看病,只要大夫是个女子都该是要避讳着隔层纱帐的。只不过,楚清琼抛头露面习惯了,基本就没那个意识,而唐欢这会儿正坐在床边,关注着薛大夫的神情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秋兰和秋松在一旁候着,倒是皆察觉了些不妥,却一个能少一事少一事,一个则是欲言又止。
  唐欢见她把完了脉,便问道:“薛大夫,我夫君怎么样了?”
  楚清琼第一次听到她用夫君这个词来称呼他,心里忍不住开始泛起一丝丝甜甜的滋味,他怔了一会儿,伸手缓慢地去勾她的小指。若是平时,他就是再高兴也绝不会做出这种类似于撒娇的行径,只是这会儿身子难受,她又这般着急,让他忍不住觉得委屈起来。
  唐欢一愣,回过头就见他这会儿脸色惨白,没了平日里的尖锐,显得有点楚楚可怜。她顺手反握住他,安慰着轻轻拍了两下。
  薛大夫有些神奇地看着这对在下人口中风传的夫妻,只觉他们这相处方式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呐。楚家这位掌权人哪里看得出一点平日里手段雷霆的模样?
  “家主污事可是闭塞许久?”
  “……嗯。”
  薛大夫点点头,“老妇先开张方子吧。只不过,这种事却也不能全靠吃药,平日里饮食睡眠也要多注意着些。”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委婉地对着楚清琼道:“家主莫嫌老妇多嘴。只是,您思虑太多,沉积于心,长此以往,恐不利子嗣,还是该放宽心才是。”
  楚清琼脸色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赶紧去看唐欢的脸色,就见她只是微愣了一瞬,便对薛大夫笑着道:“不只是药方,薛大夫若是有些什么食补的方子或是注意之处也一并记下吧。”
  “哎,少夫人放心。”
  ***
  薛大夫走了,秋兰跟着他去药房抓药,而秋松则去小厨房里让人煮红糖水。唐欢端了杯热茶坐到床边,一边去着热气,一边瞥了他一眼,神情似乎有些严肃。“清琼,你可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楚清琼错开眼,目光有些失神地望着墙壁。在他的计划里,他该要有个孩子的,这样他就能够有更大的筹码留住她了,却到底人算不如天算。可偏偏他现在心底失落,却又不是因为原本的计划落空了。
  “你想听什么?”他也不看她,语气有些生硬地回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后继无人的。日后你若是遇到看得过眼的,纳了便是了,我不会拘着你的,孩子亦跟你姓。若是你还不如意,养在我名下也无妨。” 这话去唐家之前他其实是想过的,那时还是他要用来补偿她的手段之一。可如今真的说出口了,心里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酸意和气闷。
  唐欢对于子嗣问题倒不是那么在意。一来她如今也还年轻,想不了那么远;二来,那薛大夫也没说不能治不是,再说了,实在不行,她找秦姐给他看看嘛,总有办法的。她倒是想跟他算算这人吃睡都不规律的事,谁想到他却是越说越离谱。“你呀,别乱说了。快起来,先喝口水暖一暖。”
  楚清琼不动,唐欢推了推他,他这才撑着身子坐起来。楚清琼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神色如常,只不过仍是没抬头看她一眼。唐欢其实对他这种类似于闹脾气的反应挺欢喜,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开口道:“我爹临死前,我跟我大姐是发过誓的,这一生要么不娶,要娶就只能娶一个。”
  楚清琼动作一顿,慢半拍地睁大眼惊讶地看着她。唐欢摸摸他的脸,笑着打趣道:“这样,你还满意吗?”
  楚清琼双颊红了红,忍了忍才没去瞪她,默了一会儿却突然直接问道:“为什么?”就算她这么说,他心里还是怀疑,难免就想着刨根问底。再说,她不是说过对他知无不言的吗?
  唐欢却为他这平平淡淡三个字,惊喜起来。这算不算,他开始有意愿去了解她了?她接过他手中的空杯盏,放到一旁的矮几上,将他揽进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小腹。“你可看过落花殇?”
  “……没有。”
  “也是,你一直忙着家事,也没空看这些戏。回头有机会,我带去你瞧瞧。”她顿了顿,继续道,“里头有一句唱词是这么念的,纵看她花前月下誓,不过付水东流。我爹他,是含恨而终。”
  “……”楚清琼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段,一时间反倒后悔问了,弄得他现在也不知是不咸不淡地安慰一句好呢,还是沉默的好。
  唐欢看出他的尴尬,好笑地摇了摇头。问也是他要问的,结果她说了他就这么反应淡薄,想了想,转了话题。“清琼,说起来,你不是一直说要去空灵寺的?结果这一次又给耽搁了。”
  楚清琼这才想起昨晚她跟他说的事。其实他本来今天就没打算去那里,本是要上许大人的府邸拜会一下的,节礼都让孙管事备好了。不过,这会儿临时有变,他便没说,只道:“过几日吧,反正总也不迟。”
  

  ☆、好事多磨心郁卒

  
  楚清琼大过年请了个大夫的事,本就没想到要瞒着,很快各个院子也都知道了。楚修远派了个下人来问了问,二房那边,楚修文却让吴氏亲自走了一遭。
  吴氏刚到院门口,就见不远处,阮氏急匆匆地过来。
  “姐夫。”
  “哎,累你也来瞧瞧了。琼儿这孩子平日里身子好得很,怎的说病就病。”吴氏扶着他进去,笑着安抚道:“姐夫莫急,你也说了清琼他身子好,定是没事的。”
  阮氏点着头仍是满脸忧色。“可这大过年的,到底是晦气了些,也不知他妻主介不介意。”吴氏一愣,没想到他是考虑到这一层,细想了一番倒是不确定了。虽说那女人是入赘,可毕竟是他名副其实的妻主。她脱离了楚家还能娶别人,可清琼却是嫁不得了,自然是锦瑟和鸣的好。
  吴氏被他一句话说得也跟着担忧起来,两人皆是心事重重地进了主院。
  ***
  里间里,唐欢接过秋松手里端着的红糖水,见他没什么动静,过来会儿才慢慢吞吞地撑起身,便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笑着问:“我喂你也无妨的。”
  楚清琼脸一红:“不,不用。”他怕她来硬的,赶忙抢过她手里的碗。他又不是大病,手脚都能动,要她喂做什么?!唐欢刚才也不过是逗逗他,见他反应那么大就觉得好玩,怕糖水洒了,便顺着松了手,只不过看着他的目光里笑意一直未褪。
  楚清琼是拿着喝酒的气势来喝的。他实在是不太喜欢她这么直直盯着他看,就好像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什么心思都瞒不住一样。他忍不住想起当年跟着祖父学看账时老是学不会,祖父落在他身上安静的目光,让他心慌得厉害。只是,他现在心也慌,却好像还有一种别的什么滋味。
  楚清琼刚将碗直接递给秋松,就见秋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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