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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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锦-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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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留着并不是要给祖父吃,而是准备自己食用。
  兔肉可是女人最好的滋补食材,有荤中之素之称。
  这些都是白蔹打探来的。
  穆锦晨这个吃货听了之后,口水流了一床,现在有了这绝好的机会自是不会放过。
  夺汪氏心头之好,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呢!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汪氏要这些兔子,可不单纯只是为了吃。
  汪氏哄着穆锦晨道,“圆圆,祖父也极爱吃兔肉呢,等过些时日,你与祖父一起吃可好?”
  好不容易得到的兔子,怎能就这样给了这死丫头。
  一直沉默的穆瑜看向穆锦晨,道,“二妹,我们晚辈要孝顺长辈,岂可与长辈抢食?”
  汪氏赞许的看了眼穆瑜,说的好。
  穆锦晨却道,“大姐说得极是,可人要言而有信,祖母之前就应了我的,我要是不要这些兔子,岂不是让祖母失信了。
  大姐,你现在劝我不要兔子,是要毁祖母名声呢,你可真坏,亏祖母平日里对你那样好。”
  哼,和我说道理,一边去。
  穆瑜就咬了唇,要不是甘氏暗暗拉着,她又要大骂了。
  汪氏面色更黑了,自己什么时候答应给她兔子了?
  定远侯就道,“夫人,既然圆圆喜欢,就给圆圆吃吧。”
  不要说几只兔子,就算圆圆要老虎,他也会给呀。
  他看穆锦晨的眼神里满是宠溺。
  “祖父,您可真好。”穆锦晨欢喜的鼓了掌。
  不等汪氏再说什么,她立马对白蔹白芷道,“白蔹白芷姐姐,你们赶紧将兔子拿回秋枫园吧。”
  “圆圆莫急,到时祖母让厨房做好了给你送去。”汪氏见事已至此,只能装着应了。
  “不麻烦祖母,我喜欢烤兔肉吃,我娘最会烤肉呢。”穆锦晨笑眯眯的拒绝了。
  做好了给我,谁知是什么肉呢?
  “夫人,让桂妈妈带白芷她们去一趟吧。”定远侯又道。
  汪氏身子在颤抖,有种要将穆锦晨扔出去的冲动。
  上辈子不知欠了这死丫头什么,这辈子她就来这样折磨自己。
  骂她死就算了,如今又要来抢食,真是……
  一口老血在她喉间涌动着。
  可不管她如何生气,桂妈妈已经带着白芷与白蔹二人离开了嘉和堂,她想做手脚已来不及。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就连一个小丫头都能在老娘身上啃肉吃了!”
  等吃了晚饭,所有人都离开嘉和堂之后,汪氏又开始砸杯子踢凳子发脾气。
  “饿死鬼投胎的贱种,老娘费尽心思弄来的好东西,却偏落入她的手中,这口气,让我如何咽得下去哟。”汪氏捶胸顿足。
  她伤心难过,并不是简单的因吃兔肉可以养颜美容。
  而是年前她大嫂弄了张偏方,里面就有这味西摩兔。
  她就指着这张偏方能让定远侯重新沾她的身子,进而离不开她。
  到了那时,定远侯府就真正握在她的手中,哪儿还用得着如此辛苦的筹谋。
  可现在呢,一切都泡了汤。
  她如何能不恨?
  桂妈妈在一旁阴恻恻的道,“老夫人您说的极是,那二小姐虽是个孩子,却一肚子坏水,可真是瞧不出呢。
  老夫人,您就不该宠着她,该给她立些规矩才是,一只小蚂蚱难道还能翻出天来不成。”
  汪氏渐渐冷静下来,“玉娥,你说得极是,一切等明日的赏花宴之后吧,那几只兔子一定要想办法弄回来。”
  桂妈妈笑的得意,“老夫人您就放心吧,就那贱种的身份,可不配吃那些兔子。明日的赏花宴,也定会让她们好好风光风光。”
  汪氏阴狠的眸子轻轻眯起,等待着明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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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询问

  汪氏气得差点儿吐血而亡。
  穆锦晨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与定远侯一起出了嘉和堂。
  因明日赏菊宴是穆锦晨一家人正式出现在公众眼中,定远侯十分重视。
  他忍不住再三叮嘱穆文仁夫妇,明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遇事能忍且忍着,不可让人看了笑话去。
  穆文仁与宁氏二人就认真听着。
  穆锦晨则在轻声问白蔹她们兔子可放好了。
  决明走过来,对着她行了个大礼,“二小姐好。”
  穆锦晨扭头看他。
  脸已经完全消了肿,看不出曾经的肿胀,说话也口齿清晰,看来牙痛是彻底好了。
  白蔹也白芷二人有些不喜他,都冷冷从鼻子里哼了声。
  穆锦晨笑眯眯的问,“何事?”
  决明忙道,“二小姐,您开的药可真管用,小的这牙痛全好的,小的特意来向二小姐您道谢的。”
  这几日她不在杏林堂,决明一直没寻着机会来向她道谢。
  这些日子因定远侯天天与穆文仁外出,穆锦晨就未去杏林堂,每日在秋枫院里练字读书。
  这都是穆文仁给她布置的功课。
  父亲虽宠她,却不溺爱,该学的功课一样不能落下。
  若功课未按要求完成,父亲照样会罚。
  想想那日决明怕死的表情,穆锦晨生了逗他之心,故意讶道,“啊,你真吃了那药?”
  决明愣了下,点头,“是啊,当时小的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将药熬了服下。二小姐,那药不会有问题吧?”
  原本牙痛好了,认为药肯定是用的。
  可现在她这样一反问,弄得他心里一点儿底也没。
  很担心是否有后遗症。
  “你说呢?”穆锦晨笑眯眯的反问。
  “应该没问题吧……”决明抓抓头发。
  白蔹忍不住怒,“废话,要是有问题,你还能站在这儿与我们家小姐说话吗?”
  从没见过天下还有这样愚笨之人。
  决明面色一讪。
  是啊,怎么这样蠢呢?
  侯爷当时开的药可是一喝下去,立马就有了不良反应的。
  杏林堂其他人私底下悄悄议论,都说他运气好,不但没吃出毛病来,反而还真的将牙疼给治好了。
  没人认为穆锦晨真的会治病,只不过是恰好抄对了方子而已。
  白蔹一声怒吼,让定远侯与穆文仁都侧目瞧来。
  宁氏忙过来搂了穆锦晨,柔声问,“怎么了这是?”
  决明满脸的惶恐之色,不知该如何解释。
  穆锦晨笑着摇头,“娘,没事。”
  定远侯眸光微沉,大步走过来,先瞪了决明一眼,“臭小子,滚一边待着去。”
  决明低头应了是之后,忙退去一旁。
  定远侯轻轻抚着穆锦晨的头发,道,“圆圆,咱们去杏林堂,祖父想问你几个问题。”
  “好。”穆锦晨乖巧的点头。
  她知道祖父应该是问给决明治牙疼一事。
  宁氏道,“公公,要不我和玉郎与一起过去吧,回来这些时日,还未去您那儿瞧过呢。一来我们也消消食,也省得到您时让人送圆圆回来。”
  定远侯点头,“也好,就一起吧。”
  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去了杏林堂。
  定远侯与穆锦晨一家人进了书房,自有丫环沏了热茶,上了时令水果上来。
  穆锦晨拿了一颗紫葡萄,慢慢剥着皮,露出莹润的果肉来。
  定远侯端了一个小矮杌子坐在她身旁,温和的问,“圆圆,你怎知用花椒可止牙痛?”
  “药性论中有提到呀,我就试了试,还真的止了痛呢。”穆锦晨眨着大眼睛答。
  “看了之后,你就能记得这些?”定远侯讶。
  这本书中可是记载了一二百味药呢。
  “祖父,难道您看了书之后就忘了么?”穆锦晨眨着亮晶晶的黑眸,很疑惑的问。
  表情天真而又单纯。
  “怎会呢?祖父是大人当然不会忘,你不是孩子嘛。”定远侯膝盖一痛,尴尬的应着。
  这孩子说话怎可如此直接?
  心塞!
  他赶紧转移话题,“祖父考考你,两花茶为何偏偏用菊花与金银花,还加入白糖,这又是何道理?”
  穆锦晨口齿清楚的答道,“金银花甘寒,入胃经,散风,清热解毒。野菊花苦辛凉,清热解毒,消肿。白糖甘寒,生津润燥。决明是胃火太盛,用此两花茶最为合适。”
  定远侯默了下,然后点头,“嗯,答得很好,那祖父又问你,这方子你是如何开的?”
  说着,从袖笼中掏出一张纸来。
  穆锦晨瞟了一眼,正是她口述白芷书写的药方。
  “这张方子是医书上有的,不是我想出来的,爹娘说我读过的医书还少,不能给人家开方子,我只能抄医书上的啦。”穆锦晨十分坦然的回答。
  此方乃是玉液煎,出自清朝费先生医著医醇剩义。
  前世她行医时曾遇过几例与决明差不多的病例,都是用此方治愈的。
  每回开方用药之时,她都会感慨,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正是有了前辈们无私的奉献,将辛苦研究出的秘方公诸与众,并一代代传承下来,才有了中医的搏大精深。
  “是哪本医书上所载?”定远侯眼睛闪闪发亮。
  他也不信穆锦晨会自己开方子。
  看看是哪本医书,有空时也多看看。
  穆锦晨用肉乎乎的小手抓了抓头发,似在想。
  过了会儿,她摇头,“我不记得是哪本书啦。”
  此时大周还没这书呢!
  定远侯有些小失望,看着方子在沉吟。
  石膏善清胃经之热,为治胃火炽盛之主药,而白茅根、生地有清热凉血之效……
  每味药分开,慢慢琢磨,他倒知晓它们的作用,可就是不知该如何将它们配伍,也不太记得典籍之上一些古方。
  最重要的是,他不会正确辩证。
  不能正确辩证,又如何能对症下药呢,阳证辩成阴证,阴证说成阳症,不是庸医又是什么?
  定远侯将方子放下,面带惑色又问穆锦晨,“圆圆,你是如何会诊脉的?”
  知道每味药材的作用,记得医书典籍中的医方,这些可说明孙女天赋异禀,有着过人的记忆力。
  但诊脉辩症却不是易事,她一个几岁的孩童如何能做到的?
  想他潜心研究医术多载,至今还难以分清
  不由十分疑惑。
  甚至也怀疑她给决明诊脉时纯属瞎蒙,只不过她运气比他好,蒙对了,故能对症下药,治好了决明的牙痛。
  穆锦晨没回答这问题,而是吃着葡萄看向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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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打听

  定远侯也将目光投向宁氏。
  他十分震惊的问,“难道圆圆诊脉之术是郡主你教的?”
  只知宁氏一身功夫不凡,可没听儿子提起她还会医术啊?
  宁氏笑着摇摇头,“公公误会了,我哪儿有那能耐,不瞒您说,圆圆在边疆曾拜过一位先生学医术。”
  “哦,还有此事,之前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圆圆也只字未提呢?”定远侯更讶。
  “父亲,事情是这样的,那位先生医术精妙,可称得是天下无双,但先生却行事十分低调,从不收徒。
  三年前圆圆铁了心要学医术,岳父大人就去找了先生,先生对圆圆进行考较之后也十分喜爱,就收了她为徒。
  跟随先生习医之后,因圆圆记性好,领悟力强,先生赞不绝口,说圆圆是天生学医的奇材,他一定要将毕生所说倾囊相授。
  我们回来之时,十分希望先生能与我们一起,但先生拒绝了。”穆文仁解释着。
  定远侯面上现出恍悟之色。
  这话要是穆锦晨所说,他可能还有两分怀疑,毕竟是孩童之言。
  但从儿子媳妇口中说出来,他是绝对信的。
  当然,穆文仁所说一切皆是事实。
  穆锦晨为了给自己一身医术找个合理的理由,恰好遇见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就缠着宁氏想学医了。
  这样一来,不仅能解释自己会医,同时随着这位先生后面能学到更多的医术,一举两得的好事,何氏而不为呢。
  定远侯双眼里光芒闪烁,忙问儿子,“老大,不知那位先生姓甚名谁,他既然不愿离开边疆,但我可以去边疆找他啊。”
  穆锦晨一家均汗了下。
  侯爷,您老人家对医术也太执着了吧,竟会想到要去边疆学医术。
  这话要是传出去,大家定会笑话他老人家是奇葩。
  穆文仁道,“父亲,先生对我们说过,他收圆圆为徒一事外人不可告知,所以我们……父亲,我们不是刻意要瞒着您的。“
  定远侯再次面现失望之色,摆摆手道,“老大,你做的对,人要言而有信,既然答应了先生,就该做到。”
  见定远侯没有追问下去。
  穆锦晨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还担心他老人家会逼着他们说出来。
  说出来背信不说,说不定他老人家哪天真的偷偷离开定远侯府去边疆寻师学艺云了。
  不过,他们三人想太多了。
  这念头刚起,定远侯又笑眯眯的对儿子说道,“老大啊,那位先生只是说这事不能告诉外人得知,我是你亲爹,难道是外人不成?你就告诉我,那位先生姓甚名谁,好不好?”
  面对厚脸皮死缠烂打的定远侯,穆锦晨一家选择了逃避。
  “父亲,您先忙着,我们回去了。”穆文仁开始招架不住定远侯的纠缠,赶紧提出告辞。
  穆锦晨适时的掩了嘴,打着哈欠道,“娘,我好困。”
  “公公,我们先走了。”宁氏一把抱了穆锦晨,大步出了书房。
  穆文仁也紧随其后。
  “喂,老大……”定远侯冲着穆锦晨一家背后喊。
  可穆文仁夫妇脚下生风,很快就出了杏林堂。
  这臭小子,真是不像话,将他老爹我当做了外人。
  定远侯怒。
  不过,他很快又眯着眼睛笑了。
  大人的口橇不开,那不是还有小的嘛,到时多备些好吃的,定能从圆圆口中问出些什么。
  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寻到那位神医,然后拜师学医。
  圆圆只是几岁的孩子,学了三年就有如此成就,相信我要去学,不出多少时日,定有小成,那病……兴许我也就会治了!
  想到这,他面上的笑容淡了下去,被浓浓的哀伤所代替。
  愁绪顿时像条毒蛇,将他紧紧缠绕,让他无法呼吸。
  他颓丧无力的坐在小杌之上发呆。
  出了杏林堂之后,宁氏肃了脸色对穆锦晨道,“圆圆,你又忘了娘曾说过什么?怎又给人治病?”
  “娘,我没忘。”穆锦晨搂了母亲的脖子,并用自己粉嫩嫩的小脸在她面上蹭着,想撒娇卖萌,让母亲不再生气。
  看着女儿粉糯娇软的模样,宁氏的心早就化成了一汪水。
  穆文仁见机就在一旁道,“敏敏,别骂圆圆,她又没做什么坏事。”
  宁氏就狠狠瞪了他一眼,“哼,圆圆是没做坏事,可圆圆是我们心头肉,让她学医,是她对医学感兴趣,哪能真的让她去行医给人看病不成?你不心疼我心疼。”
  穆文仁见妻子生气,忙软声安慰,“敏敏别生气,你说的对,圆圆是不该为人治病。”
  穆锦晨却认真的对着父母道,“爹娘,你们说错了,先生曾教过我,为病人解除痛苦是医者的职责。所以我学了医,就应该为人看病,要是学医之人都不看病,那人生了病怎么办呢?”
  宁氏瞪她,“放心,这世上不少你一个小丫头。哼,下次你要再给人诊病,娘就不理你了。”
  穆锦晨放软了声音,“娘,别生气啦,我以后会听您的话,好不好?乖,笑一个嘛。”
  听着女儿用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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