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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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谶言-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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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大清唯一享有男姓爱新觉罗的磬公主,她集万宠与一身,她美貌美绝天下,舞姿曼妙无双,画笔精湛清秀。满腹诗书,即使这样,依然觉得配不上。仓寻笙,原来爱上你是这般麻烦的事情。
  隔天,爱新觉罗毅然急急赶过来看忏念的情况,却见仓寻笙睡在自家妹子的床上。顿时没了主意,心想这二人怎这般不知道把持,虽说两人彼此倾心,可毕竟还未结连理,若传了出去,要叫天下人怎么议论。
  “嗯哼!”毅然出声吵醒了仓寻笙。
  寻笙睁开眼睛,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的:“大哥来啦,我洗漱……”
  “寻笙,念儿呢?”毅然压低声音。不敢声张。
  “念儿?不知啊!”仓寻笙一脸疑惑地盯着毅然,心想今日大哥怎这样怪怪的。
  忏念从帐篷外跑了进来:“大哥找念儿?”
  毅然看自家妹子面容焕发,想来自己的猜想□□不离十了。
  “寻笙,念儿,早饭后来我帐里请安,我有事要对你们说。”毅然虽已是二十五六的男子,可未曾娶妻,所以想到那种事还是脸红不已,说完后留下一脸疑惑的忏念和寻笙。想着今日大哥吃错什么药了?
  仓寻笙与忏念用完早饭后就按照毅然的吩咐前来请安。
  刚进帐篷就见爱新觉罗毅然正襟危坐。桌上摆着一封信。
  “大哥,念儿给你请安来了。”忏念笑笑。
  毅然见了忏念没有说话,而是把仓寻笙叫上前来。
  “寻笙,我是忏念的大哥,自然要为她的婚事做打算的。如今我问你,你是否真心愿意娶念儿为妻?”
  仓寻笙虽是糊涂,可仍然认真地回答他:“是!”
  毅然见他回答认真便把信递给他:“那好,这里是为兄家书一封,到时带给阿玛额娘,我信里都写明白了,你两的婚事拜托他们二老主持了。”
  忏念在后面一听,虽说自己心已在寻笙的身上,可还没想如此之远。“大哥,急什么啊?”忏念竟然红了脸。
  谁知大哥拍案而起:“怎能不急,都怪你两不知检点些。”
  这可好,仓寻笙和忏念更是糊涂了,他们何时不检点了。
  “不知大哥的不知检点从何说起?”
  仓寻笙不问还好,一问倒惹毛了忏念的清纯哥哥。
  毅然满脸通红。
  “你们,你们,不是,已经……行了夫妻……礼了么?”一句话说了半天。脸更是像红透的柿子般。
  忏念还是闺阁公主,怎知什么是夫妻礼?可仓寻笙明白啊。这可倒好他的脸也通红。
  忏念看着他们两好不搞笑!
  仓寻笙听明白之后,便知道毅然定是见自己睡在忏念的床上所以误解了。
  急忙解释到:“大哥误会了,我和念儿是清白的,我虽睡在念儿床上,可我们没有,没有……”底下的话无论如何也是开不了口了。
  忏念虽不懂,可聪明如她,稍稍一分析便知道大哥说的是何事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大哥竟误解自己与寻笙已经同房,所以才这般急忙地为自己筹备婚事。
  “大哥,你想什么呢?念儿昨日与颜儿睡的!”说完忏念就跑了出去。
  留在原地的仓寻笙悻悻地附和:“是的,大哥,正如念儿所说。”
  毅然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竟做出这般丢脸的事情。他可是英明神武的将军啊!
  一屋子尴尬的氛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更文

  ☆、给他

  毅然没辙,只好开口:“寻笙,你,你先,先回去吧!我,我还有事。”
  仓寻笙本来也有些害羞,可见了一向铁骨铮铮地爱新觉罗毅然竟变得这般羞羞哒哒,就突然起了坏心思,在临走前戏耍了他一番:“大哥怎会那样想,莫非……”
  仓寻笙留下一个暧昧不清的词语,就退下了。
  独独剩下帐篷里的毅然。莫非……莫非……自己思春了……
  此事之后,忏念与寻笙见面虽会有不好意思,可更多是联合起来嘲笑毅然。
  一晃神,忏念来这里已有二十几日了。再过不久忏念便要回京,毅然虽是不舍,可到底更多希望她早些回去,不要在这里刻刻担心性命之忧。
  两日后,毅然举办庆功会。原来前些日子歼灭的敌人竟是在边疆做乱的西藏反叛部落。这是庆功会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自家妹妹走的欢送会。
  相聚总是短暂,爱新觉罗那晚喝了很多酒。他从不这样放纵自己,因为责任。如今这样贪醉,也是因为责任。
  再次分别,再次的相聚就是遥遥无期。
  那晚,爱新觉罗忏念看着自己的哥哥,心里顿生怜惜。身不由己便是大哥这般吧。明明想与家人呆在一起共享天伦,可……都说女人命不由己,男人又何尝不是。
  那晚,毅然抓着仓寻笙地手,细细吩咐,要代自己好好照顾妹妹,好好照顾阿玛额娘。
  忏念见自己大哥已经醉了,便吩咐侍卫把大哥带回帐篷休息。
  那夜,很多人难眠。比如仓寻笙,比如爱新觉罗忏念,又比如逝颜。
  在庆功会上,逝颜就瞧见毅然醉的不醒人事。便乘忏念不在意时煮了醒酒汤送去给毅然。
  她怎会不知这一去可能又是另一个六年。本想放下醒酒汤就走,可毅然那张英俊的脸又勾起了逝颜的回忆。她是侍女,从不敢憧憬自己的主子。可任何的自控在眼前这个男人的魅力面前都显得无力。从七岁起,她就告诉自己不可以喜欢这个男人,越是这么想,这个男人在她心里扎根就越深。像毒药,现在的逝颜早已无药可救。
  帐篷里并没有他人,逝颜大胆走到他的面前。就这一次,这一次细细看看他。逝颜这样想。
  可床上的英俊男子突然一把抓住自己的手:“颜儿,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会来。”
  “将军醉了。”逝颜吓住了。
  “是啊,若不是醉了,我怎开的了口。”毅然吐字清晰。手一用力,把逝颜拉入自己的怀中,“颜儿好香!”
  说完唇齿便在逝颜的香颈处徘徊。不一会便吻上了她的唇。
  逝颜用力挣脱,毅然这是醉了,她自己也明白。可眼前人的力气实在太大。自己跟本毫无反抗的机会。
  毅然的酒性越来越烈,他撕开逝颜的衣裳,一片雪白便展现在眼前。逝颜被他压的动弹不的。眼角的泪慢慢溢了出来。
  “将军真的想要颜儿?”
  毅然不知是醉是醒,应了声:“嗯!”
  逝颜不再反抗,而是顺从得抱住了毅然。
  “既然将军醉了,那颜儿也陪将军醉一回。即使代价万劫不复!”
  痴儿痴儿,谁把谁当真?谁为谁心疼?
  逝颜醒来时,毅然已经不在,只是床边放了身干净衣服,和全身刺骨的痛。
  这就是结局,将军酒后乱性。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回到忏念的帐篷时,发现忏念到处在找她。
  “颜儿,我们就要走了,你跑哪去躲起来了?莫不是不要我这公主,准备跟着大哥……”忏念只是见她闷闷的,便想逗她开心。谁知逝颜的口气冷得令人心寒。
  “公主莫要再说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说完便进了帐篷收拾东西。
  忏念想,这丫头定是吃了大哥的亏吧。可毕竟情爱之事不是第三者可以插足的,颜儿的幸福只有靠自己了。
  那天傍晚,一切准备就绪,毅然与忏念挥泪告别。眼神根本没有落在逝颜的身上。
  仓寻笙带着忏念领着浩浩荡荡地人马往京城去了。
  毅然在后面骑马跟了数十里。这样的骨肉亲情的分别到底是痛心的。
  只是忏念注意到逝颜再也没有看他大哥一眼。反而把头别过去,像是哭了。
  当眼泪掉下来,才明白别离也是一种明白。
  逝颜无悔,就算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抱住毅然,之后还有美好回忆。
  只是这样的酒醉算不算得美好,逝颜自己也不知。
  回京马车的身影已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天早就黑了,毅然仍然眺望远方消失的人。
  他是看着逝颜长大的,从她呆在忏念的身边起。念儿本来也疼逝颜,所以在他眼里,逝颜并不是侍女,而是妹妹。
  若说那晚只是酒醉,毅然断然不会糊涂到那种地步。他是知道逝颜的心,自己十九离家,走的那年颜儿才九岁。九岁的逝颜站在送行队伍的末尾,由于身材矮小,必得跳起来才看的见毅然。毅然坐在马上,就看到远处有个小小身影蹦蹦跳跳,每次跳起来都笑得无比灿烂。
  待六年后重逢,她已是十五的大姑娘了,也出落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毅然从未主动与她说过一句话。原因很简单,他无法回应她的爱。毅然他并不懂什么是爱,他不懂仓寻笙与忏念怎能爱的那般深切。他理解可是不懂。
  他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那晚面对逝颜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他知道,那晚也只因为她是逝颜,换了旁人,万万不会让他失控到那种程度。
  可毅然是个男人,他必得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待家国平定日,举目何亲时,君踏马而归,娶你入门,宠你一生。
  只是他不说,她不懂。多少爱情就在彼此的沉默中流逝。
  回京的路上,逝颜总是愁眉苦脸。忏念知道她心中有苦。
  “颜儿,我们出去骑马。”忏念本与船儿还有逝颜坐在马车里,可她突发意想。如此美景坐在马车里倒是辜负了。
  逝颜本满心愁绪,可自家公主又有了鬼主意,她就知道又得忙活了。“公主,你可是又忘了上次的教训?就当颜儿求公主,让颜儿省省心吧!”逝颜无力的挥挥手拒绝。
  忏念本是想带她出去解闷,可又见这丫头一脸嫌弃自己的表情,就故作难过:“颜儿如今越发嫌弃我了,公主我甚是伤心。”还抬起衣袖洋装去擦眼泪。
  船儿在旁边看着,不由地笑了:“我瞧着,公主最是聪明的,见颜儿姐姐闷闷不乐,还哄着。颜儿姐姐真是幸福。”
  逝颜听了船儿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家的公主是在为自己担心了,不由心底一暖。方才的低迷情绪也缓和了些许。
  忏念又把矛头指向了船儿:“我怎么瞧着,船儿这话里都是醋味啊!”
  “我,我才没有吃醋,公主少臭美了。”船儿争辩。十岁的小人儿挺起胸膛,振振有词道。惹得马车内的一阵轰笑。
  外面马上的人听见了,也笑了。草原空旷,热闹的声音最是难得。
  仓寻笙骑着马领着队伍,心里盘算着。
  忏念他必是得娶的,只是她身份特殊,与大清朝牵连甚多,而仓家的祖训,不与朝廷权利来往,他也不得违背,看来又有一番心思得琢磨了。
  “寻笙?”忏念突然把头伸出来叫他,“我要骑马!”
  “好啊。来我马上?”仓寻笙浅浅地微笑,也不怕身边的人笑话他,反正仓寻笙与爱新觉罗忏念的事已不是秘密。
  忏念汗颜:“我不要,我要自己骑一匹。帮颜儿也准备一匹,还有船儿……”忏念想着总不能把她一人就在马车里吧,可船儿又不会骑马,“对了,启,就是你了,你骑马载着船儿。”忏念看到了仓寻笙身边的启,主意就有了。
  船儿在马车里听见忏念的话,心里有些窃喜。而马上的启只淡淡说了句:“我听少主的!”
  仓寻笙无奈,也只得宠着忏念,便吩咐下去为忏念和逝颜一人备一匹马。而船儿也如愿坐在启的身后。
  一行人嘻嘻笑笑,往京城的路上多了一道美丽风景。
  而那头凌王府早就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回来了,早早就备下了。而王妃更是心急,明明分别不过一月,却似心头少了块肉似的。那三福晋也从禁闭中放了出来,可他的两个儿子全部去了边疆,她也不似从前嚣张了,只是静静地跟在王爷的后面。
  忏念刚到王府门口就下了马跑进去:“阿玛,额娘,念儿回来了。”
  屋里的王妃一听立马坐了起来,心中好不欢喜。日日夜夜地盼着她能回来呢。
  “念儿,快来给额娘看看。”王妃看着眼前的宝贝女儿从边疆回来以后更加消瘦了,心里满是心疼,“怎么又瘦了,也难怪,你大哥是个男子不够细心,定是没有照顾好你。”
  忏念好久没见阿玛额娘,也甚是开心:“不是的,是念儿想念额娘的粉蒸鸡,便食不下咽了。”
  王妃听着女儿的甜言密语,心里乐来了花,“好好,额娘这就让人给你做去。”
  忏念道了谢之后就抱着王妃,好不亲昵。
  凌王爷在一旁看着,果然自己的夫人最爱的还是她的小女儿,前一月没见着她,连话都不愿多说。“哎,怎么没人想我呢?”打趣的说了出来。
  忏念见自己的阿玛坐在旁边叹气,就放开额娘跑了过去,“怎么没有,念儿想啊,想的夜不能寐啊!”
  逝颜想自家公主甜言蜜语的本事没减反而见增啊!什么食不下咽,什么夜不能寐,都是骗人的。她与仓公子忙着调情了。
  待家人问过好之后,凌王爷就把目光放到了仓寻笙的身上。前些日子毅然的家书早到一步,也提了他们的婚事。他与王妃也商议过了,凌王妃也点了头。
  “寻笙,你与念儿的事……”凌王爷还没说完。远处的仓寻笙就走上前来。
  “王爷放心,寻笙已安排妥当,彩礼已经备下,等过些日子寻笙就来府上提亲。念儿到底是大清的公主,所以自然按着大清的嫁娶仪式来。而且寻笙也在京城置办了府邸,婚礼就在京城举办,你二老放心。”仓寻笙字字清晰。
  凌王妃更是开心,听说了仓寻笙在京城有了府邸就说明他会来京城常住,心里甚是满足。王爷也是放心,寻笙做事这般稳妥事事考虑周全,连自己都自叹不如。
  可偏偏边上的准新娘开了口:“念儿现在不能嫁!”这话一出,满堂惊讶,逝颜更是吃惊,公主对仓公子的爱慕她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又怎说出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哎

  ☆、不嫁

  只见忏念的脸色冷了下来,看了看仓寻笙后开口说道:“阿玛额娘,我们不能这般自私。我们都知道仓家从来都是不与朝廷来往的,可我偏偏是个公主。我知道阿玛额娘的心思,你们都是大清子民,自然希望仓家的财力可以为大清所用,即便阿玛额娘没有这想法,那皇帝伯伯肯定有,那阿玛额娘可曾考虑过寻笙夹在中间如何做?我们只一味想着自己好便好,却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寻笙,要寻笙要在仓家祖训和大清之间做出选择,我不愿这样为难寻笙。”
  仓寻笙看着眼前的女子,确实自己担心的事情都被她看穿了,她这般为自己考虑,让仓寻笙麻木的心久违地暖了起来。
  凌王妃和王爷不是不通事理的人,听忏念这么一说,倒真是他们忽略了,倒是仓寻笙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自己担下,这样的气魄不禁让人佩服。
  凌王爷开口询问忏念的意愿:“那念儿想怎样?”
  爱新觉罗忏念听自家阿玛这样说后,也不再顾虑了,若她迈不出那一步,为难的便是寻笙,这才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忏念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把王爷王妃都吓了一跳,“念儿这是为何?快起来啊!”
  “请阿玛额娘赎罪,念儿打算请皇帝伯伯收回念儿的封号,降为平民,这大清的磬公主念儿是做不得了。”
  忏念这么一说,旁边的王妃就明白了,自己的女儿这是在和大清划清界限啊。
  王爷也是心知肚明,可又安慰忏念道:“念儿又何苦这般,你皇帝伯伯那样疼爱你,就是你告诉他不要为难寻笙违背祖训,他也未必就不肯啊,但若你真真被剥夺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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