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唯泽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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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唯泽挚-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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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做的事是唆使轩辕泽折磨月凄美,而不是你去找她的麻烦。”鬼医平静的说。同时把头埋在她脖处轻嗅道,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点燃一簇簇火焰。
轩辕婷无力的躲闪,却因着他的动作而呼吸急促,断断续续的说“泽哥哥…根本就…没有宠幸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但他多少也能听你几句话。”一路而下吻着她的肌肤,唇齿在她的锁骨处吮吸,种下一粒粒草莓。
不知不觉间,轩辕婷胸前一凉,衣领被褪到肩膀下,香肩外露,她早已意乱情迷。埋怨似的说“你就不怕我又爱上了泽哥哥,然后背叛了你?”
抚摸在她腰间的大手一顿,又用力一掐。鬼医沉吟着说“你不会的。”
轩辕婷感动不已,闭着眼睛吻上他的脸,他的唇…
鬼医摁住她的头放肆的和她接吻,呼吸已然沉重,他的动作也愈发粗鲁,只是眼睛如鹰隼般犀利冰冷。
渐渐的,他双眼也被欲火侵噬,抱着轩辕婷就像房内走去…
帷幔被放下来,衣服成了累赘,被人胡乱的扔出,*靡的落在地上。
红烛不知在何时被吹熄,长夜漫漫…
夜深人静之时,鬼医下床穿好衣裳。临走前嘲讽的看了那个熟睡的女子一眼,神情轻蔑,仿佛看的只是一只蝼蚁。
女人,不知所谓。
突然想起月凄美曾说该对她好些,鬼医冷笑。如果轩辕婷能聪明一些,或许他会对她好点。
一轮上弦月高挂在夜空,冷眼旁观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帝京某处,有人正独自对着棋盘,杯中的茶早已凉去,棋盘上白子黑子错综复杂的散布。
棋局已经开始,将要发生些什么谁都不能预测。
椒房殿内,轩辕泽已经醒来,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然后,他醒了,梦里所发生的事被遗忘得干干净净。
更深露重,他叹了声,真冷…


☆、第五十一章:又入冷宫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帝京表面风平浪静事事顺畅,预料之中的惊涛骇浪迟迟未到。
月明剿匪归来,月焰国也不再追究太子被杀之事。
“小姐,风少爷又写信来了。”若尘把信送到月凄美房间就离开,边走边嘟囔“这些天也真是奇怪,皇上不再宠爱小姐,风少爷的信倒是一天一封从不间断。”
她一个人嘀嘀咕咕,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站着人。
直到视线中出现一个玄色长靴,她才发觉,有点冷。
缓慢的抬头,看到那张妖冶的脸和那双深邃的眼,嘀咕声愈来愈小直至无声。
“你说什么?”轩辕泽徐徐问,听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他这几天的行为着实让若尘讨厌,但也让若尘惧怕。她忙跪下道“皇上恕罪。”
轩辕泽垂眼看着她,语调没有起伏的说“有些罪可以饶恕,有些罪不能,你先说说自己犯了什么罪。”
“我…”若尘说不出话来。
“皇上,臣妾刚才听到她说月姐姐和慕容丞相私通信件。”轩辕婷娇声道,眼神狠绝。
“是吗?”轩辕泽拉长声音问,若尘被他那阴森森的语气吓得发抖。
枯黄的树叶飘飘摇摇的落到若尘面前,阳光正好。
若尘摇摇头说“婷妃娘娘听错了,奴婢是说好久都没听到关于小少爷(小武)的消息。
一声冷笑,轩辕泽从她旁边走过,淡淡地说“朕所听到的和婷儿一样。”
快步穿过廊道进入她的房间,轩辕泽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
推开房门,恰好看到房内点着蜡烛,地上有一摊灰烬,月凄美正把信封装好。
因为他的到来,她的动作僵在半空。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轩辕泽上前抢过信封,动作没有一点皇室的优雅,很是粗鲁。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跟着进来了。若尘表情尴尬的走到月凄美旁边,轩辕婷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看月凄美的眼神带着不屑,似乎在说“说我与铭(鬼医)私通,自己不也用信件和慕容风来往。”
月凄美起先还有些疑惑轩辕泽的到来,当看到站在轩辕婷身后的小峰子时,她轻笑。也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小峰子。
轩辕泽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信封,眉毛微凝薄唇紧抿,惹得轩辕婷踮起脚偷窥。
就在轩辕婷差点看到信上的内容时,他把信扔给月凄美并命令道“写的什么,念出来。”
众人不解,难道皇上不认字?
月凄美接过信,诡异的一笑念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话音刚落,轩辕泽大手一挥,清脆的一声和轩辕泽低沉的声音一同响起“贱人。”
轩辕泽武功极高,此刻出手完全没有经过思量,下手重了些,月凄美被打倒在地,唇角有鲜血溢出,脸颊高高肿起,带着不自然的红晕。
现场的人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吓到了,轩辕婷躲在若烟身后,黄鹏面露异色。轩辕泽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惊讶于自己的反应。
最平静的就是月凄美了,她抬头看着轩辕泽,目光说不上是怨恨还是别的什么。
只听她冷笑一声说“皇上听信奸人的话,大张旗鼓的带人来未央宫,为的不就是这结果?现在臣妾如皇上所愿。”
“朕看不懂信上的东西,你怎么说都可以。但小峰子这个奴才你连进冷宫时都带着,也算是奸人?”轩辕泽语气强硬,却不敢与她对视。
如她所说,他来未央宫就是为了验证小峰子的话是否属实。
月凄美擦干嘴角的血迹,踉跄着站起来,几度摇摇晃晃,若尘伸手扶她却也被她避开。
轩辕泽负手而立,冷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很想上前扶起她,但仍没有行动。
“皇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还有别的吩咐?”月凄美悠悠的说,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
自诩不打女人的他不仅打了她,还用上了“贱人”这个名词…看来即使是失忆,他都不忘怀疑自己和慕容风的清白。
“你…”轩辕泽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恨不得上前将她撕碎。明明是她背叛他在先,为何现在却像是自己做错了事?
“又想说西苑冷宫是吧?好,臣妾去。若尘,把团子带上,我们走。”月凄美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
走到小峰子旁边时,她停下来说了些什么,继而小峰子惊愕的望着她。
轩辕泽脸色沉下来,厉声道“谁许你走的?”到底是什么让她能这样放肆?
月凄美侧过身子,自言自语道“没有行礼吗?皇上…贱妾先行告退。”
倏然一笑,毫不犹豫的离开。
千万道光束阻隔在二人中间,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长,她的背影倔强直挺。
轩辕婷假意说“泽哥哥,冷宫阴森,月姐姐住进去恐怕不太好。”
轩辕泽把手搁在放花瓶的架子上,语气冰冷道“怎么,你也想去那里陪她?”
“这…”
不等轩辕婷再开口,轩辕泽便先一步走出去,黄鹏跟在他身后。轩辕婷咬牙跺脚,怒气冲冲的出了未央宫。
待所有人都离开房间,那个架子突然化为一摊粉末,花瓶直直落地,“嘭”的一声,四分五裂…
剩下的半天时间,黄鹏都没有发现轩辕泽有何异常。如往常一样批阅奏折,如往常一样在书房看书,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只是刚立了大功的月明将军被远调乡间做县令,一向没有存在感的月夜将军贬职,还有就是慕容丞相,被派出宫巡查河坝…
一时间宫内宫外流言四起,有人说皇后受不了寂寞与人私通,被皇上捉奸在床然后被打入冷宫;
还有人说皇上受新宠唆使,借故把皇后打入冷宫;
更有人说上皇后早就被抓到与人私通,上次入冷宫就是因为此事。不过当时月府势力庞大,皇上碍于月家的兵权。哪知皇后仍不洁身自好,遂皇上收回兵权将皇后打入冷宫;
也有流言说是皇后不喜见皇上另结新欢,遂自己搬入了冷宫;

众说纷纭,除了当事人,谁都不知道真相究竟为何。
又来到冷宫,月凄美竟生出熟悉之感,反正比在央宫要舒服得多。最起码,没有那么多双窥视的眼睛。
过了这些天,院子里的太阳花早以凋零,那颗树虽不是光秃秃的,但也只剩些枯枝烂叶。
“没想到小峰子竟会是个叛徒!”若尘不满地说,喜欢伸张正义的团子跟着附和“叛徒!叛徒!”
莞尔一笑,月凄美安慰说“没什么,在宫里谈感情就是找虐。”
若尘内牛满面,小姐,那你还不快些离开轩辕泽?
月凄美看透了她的想法,像摸小狗似的摸她的头说“放心,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你家小姐我早晚虐回来。”
若尘“…”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她们收拾出来了两个房间。虽不及未央宫和椒房殿华丽舒适,但也是干净整洁。
房内没有椒兰焚香,空气的味道更加自然纯粹。她们二人都不挑剔,可以锦衣玉食,也能适应粗茶淡饭。
待打扫完房间,二人并坐在门槛上,若尘双手托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大树故作哀怨的说“小姐,这树总在掉叶子,那我岂不是要不停的打扫?”
“不用的,天冷了你家小姐我不想出房间,院子里就让它乱吧!乱乱更健康!”月凄美满不在乎的说。
在若尘呆滞的表情下,月凄美慢悠悠的晃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时回头说“麻烦你烧点水,我想洗个澡睡觉。”
除了肿起来的左脸,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门刚刚阖上,她就抵着门往下滑,四肢酸伐无力,更多的,是内心的疲倦。
有着一副鲜活的皮囊,她却感觉自己已然腐烂,从骨子里一点点糜烂。
慕容风今日的信上写了一句话,“Ifoundthewayto21century”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找到了回去二十一世纪的办法!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他执着。
如果回去,意味着她仍是一个16岁的高中生;意味着她还能见到养育她的师父;意味着轩辕王朝的17年将变为黄粱一梦;意味着从此与轩辕泽隔着难以跨越的时间和空间的距离…
到时候就不再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而成了“梦中得见君,相隔已千年”。
若尘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再开门时,她表情自然。
第一次有些同情慕容风了,有的时候,笑,真的是一件很不简单的事。
——
小峰子失魂落魄的走在御花园里,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回响起月凄美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不会杀你,因为有人会帮我这么做。你既能背叛我,轩辕婷也不可能信任你。”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受轩辕婷指使?
想要好好的在后宫生存,要么一无所知,要么像黄鹏那样得主子欢心。他做不到一无所知,而且也背叛了曾经善待他的主子。
月凄美的话就像恶毒的诅咒和恐怖的梦靥,在未来的日子里时时刻刻的跟随着他,挥之不去。


☆、第五十二章:密洞

又过了半个多月,仍没有什么事发生,只不过慕容风的信件是彻底断了。
正午时分,月凄美看着桌上的膳食,脸色阴沉。
用力的拍一下桌子,她起身说“为什么这些东西的味道闻起来不太正常!”
她可以粗茶淡饭,但不代表要忍受残羹剩饭,而且还是馊了的。
“不正常,不正常,”团子眼睛水光盈盈地附和,又抖了抖翅膀,好像是想说“看,我都瘦了!”
“他们太过分了。”若尘也指责道。
“那个…若尘啊!”月凄美表情怪异,“你有没有塞银子给御膳房的人?”
摇摇头,若尘怀疑地说“小姐,你不是说了不能助长歪风邪气?”
月凄美哀怨地摸摸若尘的头,解释道“这不是助长歪风邪气知道吗?我们花银子,去买好的食物,享受较高的物质待遇。这和歪风邪气没关系!你家小姐我有钱,不需要你这么跟我省哈!”
若尘点头表示了解。月凄美继续道“我出去逛一下,别跟着我。”
内心各种挣扎,若尘还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她家小姐强颜欢笑了这么些日,是该静一静。
走了好一会儿,月凄美才发现皇宫也有偏僻的地方。
枯叶在地面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树的排布并不整齐,想来并非是有人刻意种下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凉,她身上只着一件夏衫,有点冷的样子。
大树上一半的树叶都已经飘落,剩下的叶子也都已经逐渐枯黄,有了些秋的意境。
独自漫步在这并不空旷的地方有种很特别的感受,说不上是悲悯还是忧伤,月凄美很享受这种感觉。
前提是…一个人…
她停下脚步,冷声命令“出来!”
一阵寒风吹过,身后几十米的一棵树的树枝晃动几下。
“辰护法,你准备跟着我多久?”月凄美转身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大树,眼神凌厉充满防备。
黑衣人僵硬着从树上跳下来,脸上表情怪异,她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自接到命令保护她以来,她所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这个女子,非池中之物。
“能告诉我,你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来…刺杀我的?”
冷风送来她飘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却能让人感受到少许的讽刺。
辰护法单膝跪下,没有波澜的回答说“皇后娘娘,在下是听从上面吩咐来保护您的。”
隔得很远,辰护法没有看到月凄美挑眉的动作,只听她语气平和的问“轩辕泽?在他昏迷以前?”
月凄美有自知之明,失去记忆的轩辕泽对她没有一丁点感情,所以不可能把自己的左膀右臂派来保护她。
闻言,辰护法的眼神警惕起来,几只飞镖落入手中,蓄势待发。
以他的轻功被一个不谙功夫的女子发现可能是巧合,但若是那个女子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和自己身后的人是谁,那就很不简单了。
月凄美冷眼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警告道“给你三秒的时间,把手里的飞镖给我收起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辰护法睁大了眼睛,只看到她正怜爱的抚摸身旁一株灌木的叶子,刚才的话好像是不经意说出。
她真的看到自己手里的飞镖了吗?应该不会的!她不谙武功可是由鬼医确定了的,不会有错。再说了,已刚才的情况,稍微聪慧一点的人都能猜出他会有所行动…但能确定是飞镖而不是别的武器,真的只是巧合?
“还真是执着呢!”月凄美轻笑。
稍纵即逝间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方向飞过来,杀手对于危险的感知往往比一般人要灵敏得多,大脑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率先作出行动。
辰护法纵身闪躲,那东西从他眼前和身后擦过,疼痛感并不清晰,空气中已有血腥味在弥散。
回头看向身后,只见几片黄绿色的树叶插在身后几颗树的树干上,叶身一半都陷入树干,有一片树叶上的边缘是红色的…
如果那几片树叶全都打在自己的身上?如果那不是树叶而是飞镖或银针什么的?如果…
辰护法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更多的是,恐惧…
杀手,是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职业。他遇到过高手,仅逊于轩辕泽和慕容风的高手,也在死亡线上徘徊过。
腥风血雨,他都见识过。
但没有任何一刻,他像现在这样恐惧。而让他这么恐惧的,只是一个女子,一个在他看来不谙武功的,女子。
木讷的回头,那人负手而立,衣衫被风鼓起,气势之强大不逊于任何人。
手指一僵,夹在指缝的飞镖一同落地,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人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反而偏头看向地面的飞镖,很认真地说“我怎么不知道月夜阁这么有钱,连飞镖都是金的。”
辰护法并没她那么好的心情,这句话一点都不好笑。
看他一声不吭,月凄美正色道“现在你该知道了?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回去吧!”
“皇后娘娘,在下是听从上面吩咐来保护您的。”辰护法重复道。
宛若清风拂面而来,一道阴影将他笼罩其中。
月凄美已经近到他眼前,她缓慢的眨一下眼睛问“你认为你能保护我?”
翩跹裙摆在他眼前绽开成一朵花,居高临下的语气带着少许嘲讽,辰护法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却仍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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