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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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后-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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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选择还要想?!
江檀瞠目结舌了半晌,哭笑不得道:“可是十四少夫人您这么一讲,小的也觉得很有道理,您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这……没准您就派人这么干了呢?”
对和水金有好感归有好感,他到底还是忠诚于江崖霜的:按照和水金这番分析,秋千两次混入国公府根本不用买通侍卫,只要抓住江家出事的机会就成,那照婷儿刚才讲的,和水金在侍卫里没心腹呀!所以她的嫌疑还是洗不清……
“……你回京去,拿我这支簪子找‘琳琅记’的掌柜,让她把我走前吩咐她的安排统统告诉你,这样成了吧?!”和水金被气得差点吐血老娘好心好意指出你们这些持家菜鸟分析中的谬误,你一听完倒更怀疑老娘了,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
只是见江檀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自己隆起的小腹,心头一寒:“十九夫妇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怒,宁可错杀不放过?我若不彻底撇清楚,没准就要……”
再不敢赌气,“我保证那掌柜的话能够为我洗清所有嫌疑!”

第十一章 洗清嫌疑

江檀一行去时因为不知道和水金现在走到哪里了,生怕错过,一路迎一路找,比较迟缓。回京就快得多了本来他们就是一人多马出的城,这会轮番换马驰骋,仅仅两天一夜就进了城!
赶到和水金陪嫁的首饰铺子“琳琅记”,也不管这里的掌柜是个娇滴滴的小媳妇,直接如狼似虎的冲进去拖了人,不歇气的回国公府复命!
江崖霜与秋曳澜正等着他们的消息,闻言都觉诧异:“那把人跟簪子都带上来,看看她怎么个说辞吧!”
片刻后衣裙不整、狼狈万分的女掌柜被带上来,犹自哭哭啼啼的喊冤,见着秋曳澜哭得更伤心了:“十九少夫人不认得奴家了吗,奴家是……”
“你看看这个!”秋曳澜夫妇这会哪有心情听她罗嗦?直接把和水金交给江檀的簪子拿了出来然后女掌柜的哭声嘎然而止!短短两个呼吸,她不但迅速整理了下衣裙、抚平鬓角,连神情也在一瞬间从柔弱小媳妇变成了冷静自若的专业掌柜。
“我家小姐曾叮嘱过,但有人持此簪来见奴家,要奴家视作小姐当面!如今此簪既在十九少夫人手中,还请少夫人尽管吩咐!”因为“琳琅记”是陪嫁产业,而且是和水金没出阁前拿自己的脂粉钱开出来的铺子,这女掌柜又不在国公府里伺候,仍旧喊和水金为小姐。
秋曳澜也不赘言,直截了当的把前因后果一说:“……却不知道你有什么话可为你家小姐洗清所有嫌疑?”
那女掌柜闻言露出一丝分明的愕然,但沉思片刻后,忽然眼睛一亮:“奴家知道小姐的意思了!”就请求,“此事不宜入多人之耳……”
“此地都是可信之人!”秋曳澜早在她被带上来时就清过场了,如今除了他们夫妇,江檀、苏合这些都是心腹,连和水金不给出可信的说法、就让她再次品尝下丧子之痛的差事都能办,还有什么内情不能听的?
所以淡淡道,“你尽管说就是了!”
那女掌柜咬了咬唇,也没强求,只道:“小姐之所以避去京畿安胎的缘故,十九少夫人是知道的,奴家也不再多嘴。”讲了这么一句,复道,“小姐头一个孩子为什么没有,十九少夫人想也知道缘故?”
听到这里,秋曳澜心下一动。
果然那女掌柜紧接着道:“丧子之痛,只有为人父母者才能够体会!虽然说那人既是长辈,又有血脉之亲,但她做在前头,我家小姐每每思及痛失的爱子,终究不能不出手为无辜的孙公子讨个公道!”
……和水金之前借助庄夫人达到离京的目的,确实是作着一箭双雕的打算,一则是避开和氏放心安胎备产;一则是报当年的小产之仇,给和氏好好送上一份大礼!
还是被反复提到的那个难处:鉴于两人的姑侄关系,这报复既要让和氏罪有应得,又不能牵累到和家或和氏的子女!还得手段隐蔽不被人查出来!
所幸和水金之前清算“庆丰记”的账目时,发现了一线曙光:一盒幽眠香!
她毫不迟疑的派出心腹赶到账本记载的地方把东西拿走,并且找个没人的机会把账本烧了!
反正“庆丰记”那么多账本,即使是比较重要的,缺上一两本也看不出来。真看出来了,和水金左右已经毁尸灭迹,推说没看到就是,毕竟那段日子她可是在“带病”操劳,只要保证账目不出大错,就没人会怪她东西不见了那当然是底下人没看好或没放好,关她什么事呢?
“……按照小姐的吩咐,过了年之后,就用账目上出了大问题的理由,引三夫人出府,到最紧要的那几间铺子中坐镇些日子,到时候悄悄在她身边点起这盒香!”女掌柜如实道,“之所以要到那时候再点,一则是因为小姐的产期就在正月里,生产完后自然要回京,到时恰好接手,可以把场面给圆住!”
“二则是正月里需要走亲戚,三房的女眷中六少夫人是寡妇,正月里不宜出门也不宜去铺子上;小姐不在京中;三夫人不得不去查账的话,就不可能把唯一一个可以代表三房到各家拜年的七少夫人带上!也不可能带上八夫人……如此,可以避免误伤!”
女掌柜吐了口气,郑重道:“小姐她连八夫人和七少夫人都考虑到了,又怎会对两位的爱子不利?”说着又讲了幽眠香、做好手脚的账本、备好算计和氏的屋子……表示江崖霜夫妇可以随便查随便对质。
这些都在京中,在女掌柜的指点与配合下,一下午功夫就全部核对完了。
其他不说,单说那些为了将和氏诈去铺子里的账本,足足有一尺来高,做得似模似样,秋曳澜这种常人水准的主妇,抽了一本亲自看过,顿觉问题重大,若是真的那她也肯定马上赶去铺子里找管事们商议解决之法!
这些都不可能是短短几天能够做出来的。
毕竟哪怕和水金正月生产,最多满月就会回京,到时候将亲自接手这些账本。但照这些账目上列的问题,这么大的事,江家其他人会不关注吗?
这些假账和善后的账目需要完全对得上,中间的操作还得合情合理,才能够抹去和水金下手的破绽之处,这其中所需要的操心,秋曳澜觉得即使和水金擅长账目,耗费的心思也不会比参与这次算计江景琅少了。
本来秋曳澜怀疑和水金参与谋害自己儿子,就是觉得她是想借自己夫妇的手去对付和氏。现在和水金坦白的报复手段幽眠香的效果,秋曳澜可是太清楚了!
想想阮老将军临终前的那段日子吧,用生不如死来形容毫不过分!
有了这样的手段,再借四房的刀岂非多此一举?
所以确认女掌柜所藏的确实是幽眠香,打算让和氏正月里查账时用的静室,在不久前开始了新的装饰、装饰的东西全部都是一式两份,一份现在用,一份事后更换用,以避免有心人察觉到室中燃过幽眠香的痕迹后,秋曳澜夫妇都认可了和水金的无辜:“我们也是急糊涂了,这才冒犯了十四嫂。如今脱不开身,等十四嫂回来了,再去给她请罪!”
让江檀再跑一趟腿,代表两人先去平息下和水金的怒火。
至于和水金对和氏的算计两人若无其事的把幽眠香还给女掌柜,让她过两天送些首饰来:“对外就说因为小叔公去了,为防下人们戴鲜艳之物,就从你那边买些银簪银环之类的。因为要给合院买,数量比较大,才喊你亲自过来一趟。”
女掌柜心照不宣,小心翼翼的收起幽眠香,恭敬道:“公子与少夫人一片纯孝,又这样体贴下人,真是天底下再也寻不着的好人了……”
说了几句恭维话,从容告退。
剩下夫妇两个长吁短叹:“不是十四嫂……那是谁?到底是谁?”
不能大动干戈的查,总不能私下里一个个这么威胁恐吓番吧?和水金也还罢了,其他人还不得立刻告到秦国公跟前?那跟没答应江伯的要求有什么两样!
“其他的不说,我得去祖母跟前替十四嫂求个事!”秋曳澜怏怏的站了起来,“她这次不得不回来吊唁,不定会被和氏怎么个算计法呢!偏为了和家的名誉还不能宣扬……我去求求祖母,看能不能让她不要回三房,借口给侯府那边帮忙留在侯府吧!如此希望她少恼些咱们。”
在侯府就算忙一点,但以和水金的能力想来也不会应付不了的。尤其丧仪最忙最乱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总比回到三房顶着“你啊终于可以放心养胎了”的名声,却如履薄冰的防着和氏好吧?
谁想才到了陶老夫人的屋子门口,就见楚意桐红着眼眶出来,看到她似乎有些狼狈,勉强扯出点笑:“琅儿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谢嫂子关心!”秋曳澜颔首道,她跟楚意桐也不是很熟悉,虽然此刻看到对方神情有异,却也不好多问,只假作未觉,寒暄数句后,楚意桐说房里还有事,便告辞而去。
秋曳澜目送她走远,这才转头进屋,才进去,坐在上首的陶老夫人就劈头道:“你来的正好,这两日多往你八嫂那边走动几次,去时带点小东西,好叫外头知道你们妯娌之间并没有什么罅隙!”
“可是有人这么讲?真真是冤枉!八嫂进门才几日?虽然还没熟悉起来,但怎么也不至于存了怨怼啊!”秋曳澜一头雾水的道。
陶老夫人叹了口气:“她过门才敬完茶,你们小叔公就不好了,跟着就是琅儿出事,底下就有人议论说她命不好,咱们家这些事都是她进门带来的你也知道,你们八哥的后院,即使你们母亲给清理过,到底还是不干不净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秋曳澜感到很无语,但也保证,“孙媳一会就叫人做些点心,带了去看望八嫂。”她对前一个八嫂小陶氏是深为同情的,不过小陶氏的悲剧与楚意桐没有关系,所以对新八嫂也没意见,更不会认为自己儿子的中毒是新八嫂导致的。
这会听陶老夫人一解释,心想江崖丹的妻子果然不是人做的,这才进门就叫人编排上了,以后的日子还不定有多么热闹呢!
陶老夫人道:“我知道你是明白人,方才也跟那孩子说让她别放在心上,你一准不会怪她的。”又问,“你这会不守着琅儿来寻我,是有事情?”
“正有事情求祖母!”秋曳澜斟酌着措辞,因为不好宣扬和氏干过的事情,要劝陶老夫人去跟欧老夫人通气,把和水金留在侯府那边避开和氏,这话讲起来可真是吃力才想好了一句话,方到嘴边呢,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奔进来禀告:“四老爷闻说侯爷没了,丢下大军亲自快马回京吊唁,把四夫人都甩在了后头!”
陶老夫人一惊,但立刻道:“镇北军里也不是就他一个人主事,不是还有荆伯坐镇?这孩子一片孝心……”就觉得这下人太没眼色了,人都在路上了,这消息晚点讲又如何?至于这么一冲进来吓人吗?
结果那下人急道:“可是老夫人!四老爷亲自回京吊唁的消息不知怎的,竟在四老爷动身当天就叫北胡知道了!信鹰送来的消息说,最多十日,北胡必然进犯可使者在路上截到四老爷,请他回军主持大局,四老爷却说……说……说北疆没了他以后再夺回来,但一定要回来见侯爷最后一面!老太爷……老太爷被气晕过去了!”

第十二章 剑拔弩张

相比济北侯突然逝世后,侯府后事操办时的乱七八糟,江家现在才是真正乱作一团虽然说如今的局势不像当年避暑时那样险峻,秦国公一旦有失,江家必将一败涂地;但权倾朝野无人可敌只代表外人无法拿他们怎么样,内斗起来却是各有顾忌:大房跟三房忌惮着四房的兵权,尤其江天驰目前正亲自回京谁知道他到底带了多少人、又有什么手段?连北胡进犯都不管了,真是为了见济北侯最后一面?到底人已经死了!没准是冲着他们来的呢?
毕竟北胡虎视眈眈在那里,即使秦国公这次没死,冲着大局也不能拿江天驰怎么样,这不是给江天驰一个想怎么砍兄弟侄子就怎么砍兄弟侄子的机会么!
四房担心大房跟三房狗急跳墙毕竟朝堂之上还是这两房势大的,京中更是这两房经营多年的大本营,早先谷氏覆灭后,也是这两家吃得最饱。四房在这京里的人力物力那可差了远了,如果秦国公真有个好歹,这两房畏惧江天驰,趁江天驰还没回来,索性劫持整个四房作为人质怎么办?
所以陶老夫人领着求曳澜去看秦国公,才走到一半就被匆匆赶来的江崖霜拦住:“祖母,祖父那边围了许多人,孙儿想着澜澜也帮不上忙,还是让她回去看着琅儿把,不然挤在那里反而吵着祖父!”
完了拉着秋曳澜急步赶到老夫人院子的厢房,却见此处已经里外三层布满了人,什么花坛、廊柱都藏了不少兵器,气氛森严,一派如临大敌的阵势!
江崖霜把妻子连拖带推进安置江景琅等三个孩子的屋子,正色叮嘱:“留在这里不要出去,除非我或江檀来喊你!其他人都不要相信!”
也不只是她,过了会,楚意桐、谷婀娜,以及江崖丹的孩子也一起被送了过来谷婀娜倒还好,究竟封过公主做过王妃,还靠着美色与心计躲过合族被诛的大祸,此刻还能镇定的安抚江景珩等人。
楚意桐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也顾不得跟秋曳澜不算熟悉,走过来就问:“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祖父不大好?那咱们应该过去探望侍疾,怎么会被喊到祖母院子里来?”
“祖父那边人多,咱们去了也搭不进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秋曳澜当然不好说咱们叔公死得那么突然那么快,万一祖父也来个猝然而逝,大房跟三房又想先下手为强……咱们四房不未雨绸缪,到时候就等着做阶下囚吧!
所以还是拿江崖霜跟陶老夫人截人时的那套说辞,“去了也是添乱,有十九他们兄弟伺候就成了。”
“那何必到这里来?”楚意桐究竟才过门,虽然知道自己这一房跟大房、三房关系都不是很好,但也没想到能恶劣到秦国公一昏迷,四房就要开始防着那边下毒手的地步。不免诧异,“咱们在院子里待着,十九他们兄弟侍疾累了,回去也能服侍下不是?”
“前两日琅儿不是遭了算计?祖父不适,家里大小都要围着祖父转,怕因此又被歹人钻了空子,所以喊咱们聚在一起,彼此都能有个照应。”秋曳澜心平气和的劝道,“也就这么几日,我想祖父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嫂子委屈下吧!”
楚意桐听到这里已经被乳母祝氏扯了好几次袖子,虽然还有些不敢相信江家各房已经冲突到了俨然不共戴天祸及妇孺的地步,但也识趣的借梯下房:“我就是有些不解,这有什么委屈的?能在祖母这边住两日,还能沾一沾祖母的福气呢!”
陶老夫人的院子虽然比较宽敞,但四房的眷属总不可能全占了,不过借几间厢房住。所以这会自然得挤一挤在秋曳澜的暗示下,谷婀娜主动提出带着江崖丹的庶出子女去其他屋子住,不占用江景琅三人所在的这间屋子。
毕竟江崖丹那些庶出子女给秋曳澜的印象一直就不是很好,之前他们的生母又因为动了小陶氏的陪嫁,被庄夫人全部赐死,若把他们安排在一起,他们迁怒江景琨下阴手,纵然有人看着,到底尴尬和麻烦,还不如从起初就分开省事。
谷婀娜起身后,正要招呼江景珩等人跟自己走,不料十一孙小姐江徽珠扬着头问:“母亲、十九婶,我好久没见十四弟,可以陪他玩会吗?”
“安儿还小呢,如今玩很容易累到,等他长大点吧!”秋曳澜笑眯眯的道。
楚意桐也皱眉:“你喜欢小孩子,就陪你十五弟、十六弟玩去吧,别打扰了安儿!”
江徽珠咬了下唇,面上露出分明的失望,这才随谷婀娜走了。
等她们出了门,楚意桐干咳一声解释:“珠儿……只是想跟嫡弟亲热些!”她有意咬重“嫡弟”二字,秋曳澜会意,江徽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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