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那天混进相府趁乱刺杀二小姐……”
“什么,竟有这事?难怪姚家会是这副态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符仲景显得很是恼火:“好呀,国公府姚家当真是威风呀,真是完完全全没有将我相府放在眼中,竟然想在我府中在我眼皮子低下行凶杀我符家之人,他们这是当我符家全是死人吗?”
虽然符仲景并不是真在意符夏这个庶女,可是姚家的做法当真是对相府对他符仲景的一种极端的漠视与轻蔑。
先前那一回派杀手半道运劫杀过一回了,那次是因为符瑶也参与其中,且那些黑衣人也全都被杀了,是以他不好出面说什么,只得顺势将符瑶给关进了乡下祖宅,并暂时剥夺了姚氏手中能够我行驶的主母权利。
不曾想,姚家却是毫无自觉,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他的面出手,这姚玉莹也真是死得活该!
“老爷息怒,最为主要的是,小的听说,那天早上表小姐派出的那些死士一个都不曾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后表小姐失踪隔了一天才从护城河里被发现捞了起来。”
王管事继续说道:“这些都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所以姚家根本不可能对外提及半个字,甚至于表小姐的死也只得明面上交由官府去查,不曾提供半点有用的线索。而姚家人似乎已经认定,表小姐的死就是二小姐所为,只怕这事可不会轻易了结。”
“哼,死得好,姚家人一个个自以为是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再多死一些都无妨!”
符仲景冷笑着,而后说道:“不过还真是没想到呀,我这市井里头捡回来的庶女倒是如此厉害有本事,这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一点证据都没留给姚家,看来连我这当父亲的都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老爷,您的意思是,表小姐的事当真与二小姐有关?”王管事心中一怔,下意识的便问了出来。
“就算没有直接的关系也必定有间接的关系,雷音寺出事的那一天,那丫头回府后都说了些什么你又不是没听到。”
符仲景倒是并没有在意王管事的多嘴:“上一回姚家人派杀手要她性命她便说了要一一收帐的,这才多久姚家人竟然又敢动那手,换成是你你会如何做?”
王管事连连点头,这一下倒是不再表示异议,不过却还是有不小的疑惑:“老爷说得极是在理,只不过二小姐怎么可能那般厉害,不仅能够提前知晓有人要在那天害她,同时又不动神色的除去对手呢?”
“厉害!自然厉害,连本老爷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庶女可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得多得多!”
符仲景眼神阴晦不明,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别忘记了,她身后还有个宁王府,有些事情她做不到,但宁王府却完全做得到!真是没想到呀,没想到我这个原本的弃女竟然能够得到宁王如此重视,看来本老爷当真是得对这个庶女另做打算,为符家另留一条后路才行了!”
说罢,符仲景也没有再跟王管事多说什么,刚才那些也不完全算得上是跟王管事说道,反而更像是一种自言自语,一种打心底里头震惊不已后的自言自语。
见状,王管事也没有再多嘴,他跟了符仲景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自己此刻最好是莫再多言,莫支打扰,静静的等着侯着,听众吩咐便是。
果然,符仲景一直沉默了好久,好一会后似是终于理清了些什么头绪,这才再次看向了王管事。
“你亲自去一趟惜夏阁,请二小姐到书房来一趟,就说我有事要跟她商量。”
很快,他便下达了命令,而后什么都没做,就躺在一旁的摇椅上等着。
王管事连忙称是,很快便先行退了下去,按吩咐去惜夏阁请人去了。
书房门开了又关,而符仲景的思绪再一次陷入凝重的思考中。
刚才三皇子让他回来安排一下,说是要尽快跟符夏见一次面。
他想来想去,也无法肯定这一回三皇子见符夏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从云隐山回来,三皇子似乎有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一时间他也说不上来,而且这样的变化对于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暂时也无法真正确认。
但符仲景隐隐猜到,这一次三皇子见符夏之后,符夏对他们将来的用处必定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最终是舍还是弃,亦或者其它,这些不同的结果必定对他起到不同的影响。
如今瑶儿对于三皇子早就已经失去了原本那么大的吸引力,符夏这边再黄掉的话,将来就算三皇子事成他也未必能够得到太多的好处。
所以,符夏这张牌,他当真还得好好打打才行,不然的话许多事情都只会是功亏一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所以,符夏这张牌,他当真还得好好打打才行,不然的话许多事情都只会是功亏一篑!接到王管事的传话后,符夏道了声知道了,让王管事先去回话便是,而她换身衣裳一会便过去书房。
王管事走后,符夏衣裳也没换,舒舒服服的接着坐在那儿喝着她的茶,根本不着急。
嘴解露出一抹笑意,符仲景这会终于是坐不住了。
有些事情也是应该轮到这位所谓的父亲了,她可早就放下过话的,一个也不会少,一个也不会放过!
这些天,宁尘逍让拾一送了不少情报过来给她,所以今日符仲景一回府便急冲冲让人叫她过去与什么有关也再清楚不过。
沈靖前些日子了云隐山,再一次找到了当初给出所谓预言害了她一世的那个破烂高人,回京以外便与符仲景秘密见了面。
这些,符夏都一清二楚!
一直到喝完手中那一杯茶,她这才起了身,不急不慢的往符仲景的书房而去。
敲了敲门后,符夏应声推门而入。
此刻符仲景已经重新坐回书桌前,一幅忙忙碌碌的模样处理着书案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信件与公文。
在看到符夏之后,这才从那一堆的东西中抬起了头。
“阿夏你来了,坐吧!”符仲景边说边自己也起身,随之坐到了符夏旁边的椅子上。
“不知父亲特意让人叫女儿过来。有何吩咐?”符夏从从容容面色不变。
符仲景当上便笑了笑,摆摆手道:“你这丫头,跟为父说话无需如此生疏客套。今日为父叫你过来也不存什么吩咐不吩咐的,你这不是马上就要出嫁了吗,为父叫你过来无非就是跟你聊聊你的婚事,看看你自己在婚事准备、嫁妆这些事情上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符仲景自是先拿着准备大婚一事做幌子,当然,这也是目前来说对于符夏最为重要之事。
听到这话,符夏倒是不怎么在意。简单应了一声:“关于婚事,一切都是由蒋姨娘操办的。有什么父亲去问蒋姨娘应该更加清楚。至于女儿这里,并无任何其他的要求,正常的一些准备就成了,其他的没有所谓。”
“怎么会没有所谓呢。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还是得更加周全些才好。”符仲景显出来的还是那么一幅慈父模样:“其实呢,早些天我已经跟你蒋姨娘交代过了,关于你的嫁妆都是让她按照嫡出规格标准来置办,有一些甚至于还超过,另外,但凡你有什么其他额外的要求,只要相府有这个能力办到都会一一满足于你,还有……”
“父亲所说的这些。我都已经知道了。”
符夏打断了符仲景的话,目光扫过不冷不热地说道:“除了这些以外,不知父亲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她没什么兴趣在这里听符仲景假惺惺个没完:“若是没有旁的事。女儿便先告辞了,我看父亲也挺忙的,无谓打扰。”
这话一出,符仲景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但很快却是清了清嗓子说道:“阿夏……为父的确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只不过这事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那父亲可以先考虑清楚。等您想清楚从哪开始说的时候,女儿再过来就成。”符夏边说边一副要起身的模样。
“等一下。你说你这丫头性子怎么就这般急呢!”
对于符夏如此态度,符仲景心里很是恼火,但还是面带笑意的叫住了人,转而说道:“是这样的,三皇子说想再见你一面,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你说。父亲知道你对三皇子不是很……再说你这不是马上要嫁入宁王府了吗,所以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才不会让你误会。”
“不知父亲所说的误会是指的什么误会?”听符仲景提到沈靖,符夏笑着反问了一句,她这父亲果然是个聪明人,传个话都能够耍出这样的花腔来,弄得这事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不过是出于情面不得不如此一般。
“为父知道你对三皇子并无那方面的好感,而三皇子对你则是情有独钟,如今你又马上要嫁给宁王了,这么个时候父亲迫于情面替三皇子带这个话让你去见他一面,这不是怕你误会父亲对你的婚事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符仲景耐着性子解释道:“其实呀,这话我本也不想替三皇子带的,但你也知道人家毕竟是皇子,若是不把话传来的话总归不好。再者若是我不带这话,到时三皇子自个跑来府中的话,我也不可能挡着人不去,如此一来反倒是不好。”
“既然父亲也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再去见三皇子不好,那父亲就应该当场替女儿拒绝这个所谓的见面要求才对,而不是传什么话。”
符夏当下便点破符仲景的所谓“好心”,显然并没有领那份刻意而为的人情。
符仲景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再清楚不过,若不是觉着宁尘逍似乎对她这个庶女还不错,又担心将来沈靖那边好事万一不成,想留条其他的退路的话,这个所谓的父亲,哪里可能费这些心细跟她这般说道。
“阿夏,当时你不在,没看到当时的情景,我若是不答应三皇子替他传这话的话,说不定他当时就会跑到府中来,那样的话岂不是……”
符仲景的话还没说完,符夏却是接过径直说道:“三皇子自个要硬是跑过来,父亲若实在没办法拦住那也好过让女儿跑出去单独见他强吧,女儿虽然并不在意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但也犯不着自个给自己挖坑。”
说罢,符夏站了起来,朝着符仲景最后说道:“劳烦父亲替我回复一下三皇子,就说我跟他之间没什么必要再单独见面,他若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让他直接告诉您,再由您转告便成,若是不方面假他人之口,那就更加没有必要再说道什么。”
符夏轻快转身,抬步直接离去。
符仲景见状,自是有些急了,连忙跟了起来叫住人道:“阿夏,你又何必如此绝情呢,好歹当初三皇子……”
“没什么绝情不绝情的,我跟三皇子之间本就不存在那样的瓜葛,父亲跟三皇子关系近并不代表我跟三皇子就一定要有些什么,不是吗?”
止了步,符夏回头颇有深意的朝符仲景笑了笑。
“阿夏……你这是什么意思?”符仲景面色不由得变了变:“我跟三皇子不过是最为正常的臣子与皇子间的关系,哪有什么近不近远不远的说法!”
“没有吗?没有的话那便最好了,如此女儿拒绝了三皇子也不至于让父亲太过为难。”符夏还是微笑的模样继续说道:“哦,对了,听说姚家出了事,我知道父亲一直都对姚家那些人憋着一口闷气来着,不过再如何姚家也是父亲的岳家,父亲若得空的话还是应该过去一趟表示关心才对。”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符仲景这会脸都黑了起来,符夏意有所指的话越来越让他觉得不安起来。
他甚至真的有那种感觉,眼前这个庶女仿佛知晓自己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没什么意思,父亲可是千万不要多想。”符夏说道:“父亲忙吧,女儿先走了。”
“等一下!”符仲景快步走到了符夏面前,拦住了其去路,而后叹了口气一副有些无奈地模样问道:“阿夏,你跟为父说句实话,姚玉莹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父亲为何会这般想?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哪里有那样的本事?”符夏并不意外符仲景突然而来的问证,整个人平静得很,并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不是我要这般想,事实上姚家人已经这般想了!”符仲景说道:“王管事安插了眼线在姚家,已经得到比较确实的消息,你成人礼的那天,姚玉莹派了死士想要混入相府暗中对你行刺,结果后来就是在那天,不但是好些想要行刺的姚家死士再没有回去生死不明,就连姚玉莹也失了踪,次日才从护城河里被捞了起来。”
“哦,还有这等事,原来姚家这是还不死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呀!父亲既然知道了那天的真实,不知有何感想呢?”
符夏面色平静,反问道:“难不成父亲也觉得那些死士以及姚玉莹都是我解决掉的吗?那您还真是高看我了,当时我一直都在府中,后来一直跟宁王在一起,就算有那样的逆天的本事也没有分身之术呀!”
“阿夏,你应该知道父亲不是其他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整个事情,是为你好!你也知道姚家人是不会跟你讲这些道理的,毕竟在他们看来,你身后还有宁王在呀!你没有那样逆天的本事,宁王府有呀!”
符仲景一副不被理解又颇为无奈的模样再次解释道:“为父当真是为你好,是怕姚家人不声不响的对你进行报复,所以不论这事跟你跟宁王府有没有关系,最少都得提醒一下不是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您还真是个好父亲,知道有人想要加害自己的女儿,就这般着急的提醒一下女儿,为我这女儿好,然后呢?”
符夏笑得很冷,盯着符仲景颇有感触地说道:“然后您觉得宁王府才应该是我的后盾,反倒是这相府符家最多也就是个提醒的责任对吗?”
被符夏这般一反呛,符仲景自是脸上挂不住:“你这孩子,怎么会这般想,为父这不是正跟你说道这事,一起再想办法吗,你怎么就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偏偏总是把为父想得那般狭隘呢?”
“再说,姚家这事为父也只是刚刚才知晓,所说的那些也不过是一些最实在的分析,并没有那么多想法在里头,你别总是带有抵触似的,这般对咱们都不好,还不如坐下好好商量才是最为实在的!”
符仲景真心觉得符夏这个庶女越来越无法让他厌恶,若非考虑到还不知道三皇子最终将如何处理,再加上宁王府那边无形中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一些退路的话,想他堂堂相爷,怎么可能跟这么个逆女低声下气。
但再如何,他骨子里头有些东西当真无法掩盖,此刻的语气无形中也表明了耐心差不到到了一定的极限。
三番五次,符夏对于他这个父亲的毫无忌讳的顶撞终究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符仲景却比着姚氏或者符瑶这样的人忍性强得多,有些东西日后总有机会一起清算。
听到符仲景的话,符夏却是果断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商量的,姚家又不是头一回想要我的命了,父亲又不是不清楚,现在再来说什么商量不商量的也没什么意义了。”
“说句实话,宁王府也好,相府也罢,又有哪个是真正在意我这条性命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靠谁都没用,唯有靠自己命硬!”
符夏直接得很,看着符仲景没什么情绪:“父亲也不必想太多,宁王也好还是我这个女儿也罢,其实才是这世上想法最为简单的人,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最后一句,符夏并没有完全说完,但整个的意思却是清楚明白。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