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公子,虎妞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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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公子,虎妞有责-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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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父与你打个赌如何。”
  郝铭脚步顿了顿。
  “不出三日,你便会知道,你对他而言究竟是个什么存在。”
  郝铭未回头道:
  “父母安乐,兄弟亲和,儿子一生之愿不过如此,儿子愿以命接赌。”
  说完便头也不回迈步离去。
  “老爷。”
  郝答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双鬓白发蔓延开去,竟然觉着这数年的算计,到头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管家,你家中可有亲人?”
  “回老爷,有一子一女,外代收养一孙儿。”
  “可曾想回家探探亲?”
  “老爷,我……”
  “回去看看吧,或许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郝铭回房,看见老虎正偎在被窝里,露出小小的脸蛋,睡得正香。
  伸手轻轻抚了抚她垂在脸侧的发髻,俯身轻轻吻了吻,这皇权再怎么金贵,也比不过真情难得,然而这道理许多人懂,却无人在意。
  “宣文武百官进殿。”
  “郝铭!”
  郝铭老远便见到肖子昂奔来,脸上带着些许焦急。
  “你跟我走。”
  郝铭看了看他抓着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躲开淡淡笑道:
  “几日不见,还是这么莽撞,私自不参早朝可是大罪,有什么事情等早朝过后再说。”
  肖子昂焦急不已,嘴动了动,似有话要说,却终究只蹦出一句。
  “你听我的,别进去,先跟我走。”
  郝铭余光扫到门口严正以待的锦衣卫,瞥见他们不知何时移到刀柄上的手,忽而笑开。
  “子昂,我与你相识数年,第一次见你这般糊涂,你见我官服齐整神态如常,就该明白,我的决定是什么。”
  “混蛋!你懂我的意思为什么还要来!我今天就是拖也要把你拖走!”
  郝铭抓住他欲动的手,定定看着他小声道:
  “人已送往你府上,拜托了。”
  肖子昂一愣,眼看着他缓缓走进大门,这个男子向来遇险自若,若是没有把握定不会独身犯险,愣了片刻,肖子昂疯了一般冲出宫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三)深陷囹圄

  老虎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揉揉眼,周围却不是她熟悉的环境,猛地坐起身,忽觉有些不对劲。
  “公子?”
  这是哪儿?
  “公子?卫平大哥?管家伯伯?”
  老虎鞋都顾不上穿,便看见门猛地被推开,冲进来一个人。
  “肖大哥?”
  肖子昂一看见老虎,便知道郝铭此行定是提前做好了准备,但心里反而愈加焦急起来,这个傻子,明知道是场鸿门宴,却还是去送死,他真当皇上为了他能罔顾先皇和满朝的文武百官,这次你算错了,你真算错了啊,郝铭,你聪明一世,如何就看不出近日皇上的异常,你当为君者真看重兄弟情么?!
  肖子昂这么一想,直觉胸腔内的气血全泄了个干净,瘫软在凳子上满脸颓丧。
  “我怎么在这里?肖大哥,公子呢?”
  肖子昂这才想起,还有个人需要糊弄。
  “老虎,你家公子……要出趟远门,你在我这里先住几天,你想吃什么,我去吩咐下人给你做。”
  老虎瞅了他半晌,忽而扯住他的衣袖道:
  “你骗我。”
  肖子昂一愣。
  老虎抬头。
  “公子不会这么不声不响就把我丢下的,你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公子确实去办事了,因为事情比较急,所以派我将你带到肖公子这里暂住几天。”
  门口突然出现一道男声,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卫安。
  “卫安大哥。”
  卫安换了一身行头,还是常见的黑色,却气势冷硬非常,老虎眼尖的主意到他额上竟多了个小小的火焰状红印。
  老虎不懂,肖子昂走南闯北却是知道这个火焰代表了什么,神色惊讶非常。
  “你……”
  “肖公子不必担心,卫安不论有几个身份,唯一不变的就是公子的护卫。”
  “老虎姑娘,请你安心,卫安何曾骗过你。”
  “你现在就在骗我!”
  卫安一愣,没想到这么彻底的被反击回来。
  老虎大喊道:
  “如果你们没骗我,那你们告诉我,他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老胡姑娘。”
  “你们骗他作甚,早晚是要瞒不住的。”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眉眼细长形容懒散,神色却有些苍白,正是与卫安消失多日的殷离。
  “你跟踪我?”
  卫安有些不高兴。
  殷离却笑了,笑得明朗。
  “我怕你为了你那个傻主子也去跟着做傻事。”
  “你伤势未好不该如此任性。”
  殷离笑笑未言语,老虎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两眼,只觉这二人之间似乎有些东西变的不一样了。
  “丫头,你就算知道你家公子在哪儿你也救不了他。”
  “为什么?他到底去了哪儿?是不是有人又要刺杀他?”
  “呵……”肖子昂无奈,“这次是皇上要他的命,谁也阻拦不得。”
  这句话就好似晴天霹雳,老虎忽而想起当日在街上遇见龙耀之时,他送她的那枚玉牌。
  “皇上给我了个玉牌,我有玉牌,我能救公子!”
  肖子昂闻言愈加无奈,只得苦笑道:
  “丫头,你那玉牌无用,现在皇宫内外早已经被锦衣卫封锁了个水泄不通,就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丞相府呢?丞相呢?”
  “丞相昨晚就不见了踪影。”
  老虎二话不说便往外冲,卫安正欲阻拦,却被殷离拦住。
  “你让她去吧,她不去不会安心的。”
  肖子昂跟了出去,郝铭唯一嘱托给他的人,他不能看丢了。
  老虎跑了许久,才跑到街上,一眼便看见皇榜上张贴的告示:
  政犯郝铭,与父右丞郝答,勾结叛党意图谋反罪恶滔天,现已削除官衔压入死牢,其父在逃,望百姓知其踪者知情上报,凡上报者皆赏金千两。
  老虎脑中一阵嗡鸣,喘了两口气又拐过街道往丞相府奔去,门前黑压压的锦衣卫守着熟悉的大门,门庭冷落,管家伯伯,侍卫大哥,杀手,糯米团子都不在了,她就睡了一觉,为什么醒来,会变成这样?
  天边黑云翻涌,老虎愣在原地,任由狂风四起,今年的第一场雪,竟然是这个时候下了起来。
  刑部死牢。
  阴冷潮湿的黑牢,郝铭不是第一次进来,却是第一次以犯人的名义进来。
  犹记得龙殿之上,龙耀问他的唯一的一句“先皇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他只应了一字,是。
  杀君之名,足够将他千刀万剐。
  哗啦一声,郝铭未睁眼,却也知道来人是谁。
  “为什么?”
  郝铭睁眼,果不其然看见那一身金黄龙袍,泰然自若的闭上双眼道:
  “你问杀君,还是弑父?”
  “为何不反抗?”
  郝铭抬眼,忽而有些可笑。
  “你希望我与你为敌?”
  龙耀抓着铁栏,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是丽妃之子,你若是想报仇,为何还要推我上位,你可知道,当年皇子争位,最大的赢家是你!”
  “西丽城之事,与我无关。”
  “砰!”
  一根铁栏生生变形,龙耀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里面始终云淡风轻的男子。
  “我问你为何当初不像杀了其他皇子一般杀了我!”
  郝铭抬眼,定定看着他。
  “好!好!你如今连狡辩都不肯与我多说一句,我的好弟弟,你既然想死,我就让你死的痛快,来人!”
  “陛下。”
  “传朕口令,此案犯三日后午门问斩,任何人不得求情,求情者当以同谋论处。”
  “是!”
  “这个不肖子!”
  城外一处别庄,内庭传来一阵愤怒之极的沙哑男声。
  “老夫为他铺好的路他不走,偏要自己去送死!这是明摆着跟老夫做对啊!”
  “老爷。”
  “我这些苦心是为谁!我费了无数心思嫁祸申侯亮,拉拢黑家,他非但不领情,还一次次坏我大事,西丽城拿下又怎样,真当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爷莫急,不如我派人三日后去劫法场。”
  “我救他有何用,他这是用命反抗我,他这是自己找死!”
  “老爷,只要能救二公子回来,肯定是有办法说服他的,先救人再说吧,人一没了,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郝答来回踱步几许,思虑半晌抬头道:
  “你带人飞鸽传书给李天霸,就说老夫这有个交易……”
  “我不同意!”
  这时候从外走进一人,正是丞相夫人欧阳若,此时正满面怒容瞪着郝答。
  “夫人。”
  “你还嫌害的这两个孩子不够惨么,当年若不是你一手促成皇储之争,如今铭儿也不会走到这般田地,你还要做什么交易,非要两个儿子死绝了把我也逼死了你才甘心么?”
  “夫人,我这都是为了铭儿。”
  “你为了谁?你为的只有你自己!你为了权势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为民的父母官,自从做了丞相,你的心都喂给了狗!”
  “闭嘴!妇人之见!”
  “呵呵,我是妇人之见,郝答,你扪心自问,你这数年可曾真的在乎过一丝一毫的亲情,你逼的长子驻守边关五年不回家门一趟,逼得二儿子同居一室却疏远如路人,你这老来半辈子,怕是一个承欢膝下的儿子都没有。”
  “闭嘴!滚出去!”
  欧阳若一愣,忽而笑得凄凉。
  “我滚,我早该滚了,这京城我早待够了。”
  “夫人!老爷这……”
  “莫听她的,按我说的飞鸽传信给李天霸。”
  管家看着他,忽觉当年他追随的那个青涩的小县令,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老虎晃晃悠悠,不知何时来到玉玲香阁,头顶雪花飘落,被一顶纸伞挡住,眼眸一亮,回头,看见不是那张熟悉的眉眼,眸子瞬间又暗了下去。
  “跟我回去吧。”
  老虎摇摇头。
  “肖大哥,你不用跟着我,我不会犯傻的,我还要救公子呢。”
  正在这时,玉玲香阁打开了门,二人隔着街,看见那头白衣胜雪的女子,对着一举伞男子笑得灿烂。
  老虎抬头看了看肖子昂,对方却看着女子冷笑道:
  “我果真猜的没错,阿铭一倒,她果然重新投靠了白夜。”
  老虎不懂,只得无声以目光询问。
  “那男子是灵越太子白夜,极具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人物,白瑾当年便是与他勾结,在背后给了阿铭一箭,说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同样的狼子野心肖想滔天的权势与地位。”
  “我们回去吧。”
  老虎淡淡道。
  肖子昂惊讶。
  “你不生气?”
  “我生气什么?”老虎歪头问。
  “我现在着急公子都来不及,为何要去管别人的闲事,她又不是我,对公子来说,只要我不变心就好了,不需要坏女人假好心。”
  肖子昂细想一遍,竟然觉得有几分歪理,不住赞同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四)脱身

  
  “肖大哥。”
  “嗯?”
  “我想见公子。”
  “混账!长本事了?老夫容你私藏共犯就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还想借老夫的通行令!”
  肖子昂翻了个白眼,迈脚就往外走。
  “你还想去哪儿?”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不孝子!你敢踏出家门一步?”
  “父亲,我知道您向来看不起我,不过今日你纵然再逼我也无济于事,若是我今日犯错也不会牵连府上任何一人,我这一辈子,如论如何都要为一个值得的人做一件该做的事。”
  “你!”
  “父亲保重!”
  说着便冲出了家门。
  “现在怎么办?”
  老虎蹲在街头,瞅着满脸愁苦的肖子昂道。
  “隐门倒是人手足够,不如今晚我们劫囚?”
  “不行,你刚当上隐门门主,门派内部最难调和,不能拉他们趟浑水,不如我去请几位江湖上的朋友……”
  “不行,离姐姐,你的朋友更不能拖下水。”
  “唉……朝廷现在人人自危,别说通行令了,就是搭句话,人都避我如蛇蝎,谁叫我平日就跟阿铭走得近。”
  “谁说没有通行令,老夫这就有一块。”
  众人一抬头。
  “梁大人!”
  “梁大人,这不好吧,您是刑部的官员,若是被查出来会害了你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今天晚上要去喝酒,说不准就醉倒了不省人事,这牌子指不定被什么人盗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闻言,皆竖起大拇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晚上,正是夜黑风高时。
  “站住,什么人?”
  “放肆,敢跟洒家这么说话!”
  牢头一见来人这个强调,便知晓定是宫里面的人,立马换了态度。
  “哎呦,是公公啊,怪小的眼拙,请问可有通行令?”
  “公公”翻了个白眼,从衣袖里掏出个牌子扔给他道:
  “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当然当然!二位公公请跟我来。”
  “去外面待着,皇上交代要私问犯人,钥匙给我便可,出去给我看好了门儿。”
  “是是!快快快,都跟我出去,公公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外。”
  等到牢门一关,其中矮个儿的“公公”立马奔了进去,一拐角,便看见阴暗的地牢里那静坐在木床板上的男子,一身囚衣仍旧挡不住满身风华,只是那散乱的发髻和单薄脏污的囚衣瞬间让老虎红了眼眶。
  “公子~”
  郝铭跻身囚牢,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只糊糊涂涂的小老虎,平日就活蹦乱跳的麻烦不少,知道他的消息还不闹翻了天去,越想越是放心不下,这一听见心心念念的声音,竟然有一刻觉得是幻觉。
  “公子~”
  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郝铭这才惊讶的睁开眼,肖子昂刚打开铁门一条缝儿,老虎一跐溜便钻了进去扑到郝铭身上紧紧抱住,急急的用身体想要捂热他的身子。
  老虎两只手来回在郝铭背上搓,嘴里还不住的哈气,郝铭觉着好笑,他再不济也是个懂武功有内力的,总不至于冻死在这牢里,不过这丫头好不容易担心一次,他倒也乐得享受。
  肖子昂也不忍心打断这一对儿苦命鸳鸯,就由着他们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时间。
  “让我看看。”
  郝铭抬起老虎的脸,两泡泪顺着老虎的脸颊往下流,郝铭心底一抽,俯唇吻了吻她的眼睛道:
  “无事,相信我。”
  “公子,你饿不饿,我带了吃的。”
  老虎从怀里翻出个布包,一打开,满满的都是他爱吃的点心。
  “我不敢带太多,因为肖大哥说我们要变装成太监,怕人发现我就兜在怀里了,你尝尝,还是热的。”
  郝铭无言,心怜这丫头受的罪,只得紧紧抱着她感受这短暂的温暖。
  “你准备待在这里任人宰割?郝铭,我记得你没这么蠢。”
  肖子昂开口道。
  “公子,我们逃出京城去,逃远点,他们就追不到我们了。”
  郝铭看着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放下手道:
  “你们走吧。”
  “公子?”
  “你在指望什么?你指望他能念旧情放你一马?你明天就要被斩首了知不知道!”
  “子昂,你记住,明日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来救我,若你相信我,便按我说的做。”
  “你!”
  “公子。”
  老虎看着郝铭,郝铭也转过眼看着她开口。
  “你不会丢下我的是么?”
  郝铭看了她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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