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公子,虎妞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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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公子,虎妞有责-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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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虎拍了拍它的身子张开手掌。
  “回去吧。”
  灵雀一愣,这句它明白了。
  “扑腾扑腾!”
  你要进去送死?
  “快走,你这金毛太扎眼,我不会有事的,快走,有人来了。”
  灵雀一听,果然有脚步声,飞到半空看了老虎一眼,便呲溜一声消失在夜空之中。
  殷离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要进去送死?不行,这楼里气氛诡异,绝不是一般之地,那二人进去之后便再无声息,显然是个圈套,不能冒险让这丫头进去。
  正当此时,忽有利箭破空而来,殷离撤身一跃,那箭叮的一声入木三分,煞是惊险。
  殷离瞳孔一缩,忙去看那丫头位置,却早已不见那丫头身影。
  “正门处西,阁下寻花问柳的方式是否太无礼了些?”
  殷离冷汗直冒,望向发音处猛地一惊,老鸨?
  此人呼吸缓沉脚力轻如雪落,功力竟强她三分。
  看向那丫头站立的位置,已经不见人影,看来这招牌是砸定了。
  脚步一点,挥手一颗烟雾弹丸,趁机纵身飞出院落。
  “公子!”
  殷离看着那双捏碎茶杯鲜血淋漓的手,细眼微眯,果然,这丫头非同一般。
  郝铭面色平淡,卫安却还是从他微抖的右手看出他此时的慌乱,他还是第一次见公子这般,公子向来都是冷静自若的,却原来只是未曾有过牵心之人么,从昨夜老虎姑娘未归到现在,公子已经一夜未合眼了。
  “公子……”
  “流鹰。”
  “主子。”
  一旁流鹰默默眼观此景,心中微震,他不在的这几个月,发生了些什么?
  “南疆有何消息?”
  “南疆青堂会老堂主两个月前死于心疾,新堂主上位不到三日便以叛杀堂主之名大肆捕杀旧党势力,于一月前加入南疆灵越国国会,如今已经成为灵越国王座下爪牙,中原各国已有数名国将名臣死于他们之手,另外,我们怀疑,朝中有人通敌,但证据尚未找到。”
  殷离闻言一惊,忽而想起自己刚得到的消息。
  “西丽位于南疆边缘,是朝廷守疆要塞,难不成你早知道他们……”
  “她可说过什么?”
  “啊?”
  殷离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忽而脸色一暗,有些内疚道:
  “抱歉,是我无能。”
  “她什么都没说么?”
  郝铭扶额,这几日疲累,他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是那只鸟带她去的,她若未进那楼,定也相安无事,但若是去找,怕会打草惊蛇。”
  郝铭抬眼,淡淡道:
  “无事,这几日辛苦你了。”
  还有几日,还有几日便够了,老虎……
  而此时,玉玲香阁……
  “嘘……”
  老虎扒着缝儿看着外面,四周漆黑一片,呼吸都小心翼翼非常。
  感觉到胳膊上紧紧攀着的手,老虎叹气,扭头看着旁边冷汗涔涔的女子,小声道:
  “你不要怕,听我的,我能带你出去。”
  女子,也就是跟着那位大人的青楼女子,看着老虎重重点了点头。
  她们正躲在一个大箱子里,老虎透过细缝能清楚的看见横在箱子外已经被啃噬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正是那位肖想宝物却死于非命的刘大人,老虎只来得及拉着女人跳进箱子,然而现在那些虫专注于享用尸体,隔着胖子尸体,视觉敏锐的老虎还能看到那墙角里堆积着的数量惊人的白骨,她们在地下室。
  “我们得趁着它们集中在那具尸体上,得快点逃出去,这些虫子我见过,是有人养的,待会等那人来了我们就跑不了了。”
  这些虫子,正是奉城之行遇见的螟虫,记得那时安流风给她的药粉药丸,她还剩下不少,正巧这次能用上。
  “你跟着我,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冲上去。”
  女子点点头紧抓着她的手。
  老虎看了她一眼,打开箱子,螟虫一闻到生人味儿便涌了过来,老虎低喝一声,挥手洒下一把药丸,那些虫竟真的四散开来。
  “跟紧我!”
  双腿灌满力气,猛地带着女人窜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后娘:“老虎,公子,你们可知道近来收藏跌的很厉害恩?”
  老虎嘟嘴眨巴眼:“大大不努力,老虎徒桑悲~”
  某后娘:“……不要转移话题!现在讨论的是你们的错误,本宫的问题容后再说!公子,你有何话说?”
  某公子一手握书卷,一手摸虎头,表情淡漠而从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某后娘:“………………噗!”
  后娘卒,享年二十二。
  

  ☆、(十六)脱险

  二人跑出地下室,一楼漆黑一片,老虎耳朵一动,便听门外有声响,有人要过来了。
  那女人却没有这么敏锐的感知,正惊慌的要往外冲,便被老虎拉了回去。
  “不行,有人过来了,不能走门,去楼上!”
  老虎之前躲在墙面夹缝里看见有个不起眼的窗户是半敞着的,正通向对面较矮阁楼的屋顶。
  “姑……姑娘……你放下我吧……我走不动了……”
  女子拖着右腿望着正奋力搀扶她往前跑的老虎道。
  “就算我跑出去,也得担上杀人罪名,刘大人是朝廷命官,就算我侥幸逃过一劫,妈妈也不会放过我,从我踏进玉玲香阁,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老虎愣了愣,反而抓的更紧,转身拖过女子身子,背起来就没命的往楼上跑。
  “你怎么能这么说,看在我这么努力救你的份上,你也努力些啊。”
  老虎凭着直觉径直跑到窗户前,窗户外与房顶隔了半丈宽的楼缝。
  女子脸上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之光瞬间灭了下去。
  “我跳不过去的………”
  “嘘!”老虎扒着窗户往外看了看,目光一亮转头对女子道:
  “照我说的做,过来……”
  “有人进来过。”
  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楼内,缓慢低沉仿似死灵锁魂。
  “呵……螟虫吸够了人血,快成功了……”
  “可是,那丫头看似不太好合作,怕只怕因为她一人坏了大计。”
  “她是个孝子,这就够了……”
  “不会走漏消息吧,接二连三的死人,方才那人……”
  “郝铭向来机警,他要是觉察不出什么我才觉得奇怪,但只要他对白瑾有情,便不能拿我们怎样,你仔细盯着,我再给你几粒药丸给她服下,她的命还有用,可别提前死了。”
  “是。”
  “等等。”
  目光一转,忽而定在半开的窗户上,瞬间杀气四起。
  “那窗户走时便开着?”
  身后女人一愣,看着那窗半晌道:
  “哦,那是我上次走时打开的,这屋里味道太重,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女人放心下来,走近,关窗,转身下楼道:
  “近日你不必来了,有事我会找你,小心看着那丫头。”
  “是。”
  “又死了个意料之外的人,这人的身份是个麻烦啊。”
  女人看着地下室黑洞洞的入口无奈道。
  窗外,老虎盯着脚下巴掌大的砖台,看了眼另一边的女子,二人相视一笑,虚汗直滴。
  夜半三更。
  “砰砰砰!”
  “谁啊,这大半夜的……”
  牡丹打着呵欠披上薄纱开门,见门口人忽而一愣,瞬间清醒过来,恬着笑脸道:
  “呦,是妈妈呀,这大晚上的怎了?”
  老鸨利眼往屋内扫了一圈,瞥了眼床上鼓起的人形笑道:
  “妈妈我这几日忙,未怎么关心你们姐妹几个,东楼近日收益不错,今儿个晚上可是刘大人在这儿?”
  这时床上人动了动,似有不满道:
  “谁敢打扰本公子睡觉,滚开!”
  牡丹闻言忙示意老鸨一眼,走出门槛轻轻带上门小声道:
  “可别提了,妈妈,你也该好好管管那个新来的芙蓉了,这几日我这好几个熟客都叫她给抢走了,今天刘大人来就总念叨着那小yao精,还没进门儿呢就找她去了,我可一分钱都没挣到,再这么下去,姐妹们可就都不用出来见客了,全叫那死丫头一人揽客吧。”
  老鸨目光一转,忽而虚笑道:
  “哎呦,这可怎么话说的,妈妈我可离不开你们这些个摇钱树,明日我就好好说叨说叨她,这里面是?”
  牡丹一撩发丝风骚道:
  “这是个外地人,出手阔绰着呢,可惜明日一早就回家,不能做常客,不然以奴家的本事早给傍上了。”
  “好好好,你好好伺候着,妈妈回头少不了给你好处,妈妈我这还有点儿事,你先进去吧,别怠慢了客人。”
  “放心吧,妈妈慢走。”
  “吱呀~”
  “走了没?”
  床上被子动了动,露出个脑袋,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看着女人关上门后近乎虚脱的神色。
  “我装的像不像?”
  牡丹,也就是跟老虎刚从鬼门关逃出来的青楼女子背靠着门大口喘着气道:
  “没事了,姑娘出来吧。”
  老虎从床上蹦起来,连忙跑过去扶着她走到桌子前坐下,撩开她的裤腿看了看道:
  “肿的这么厉害,你这有药酒么?”
  “这里的龟公是我相好,明日我找他交代几句,大抵能糊弄住,这几日你留在我房里不要出门,外面我兜着,但凡这里的姑娘,没几个是善茬,如果这几日能瞒住她们,这事情也就能过去了。”
  老虎边帮她按摩,盯着她半露的胸脯。
  牡丹未少在人前坦胸露乳,却还是第一次在小丫头跟前这般模样,被老虎纯澈不解的目光一看,竟生出一丝尴尬来,忙不自在的拉紧衣领。
  “姐姐,你不嫌弃我是麻烦么?”
  “姑娘为何要这么说,救命之恩牡丹还是明白的,何况姑娘看牡丹的眼神里没有轻蔑,对牡丹来说,这就够了。”
  牡丹笑了笑道。
  老虎摆摆小手道:
  “你别总姑娘姑娘的叫,我叫王老虎,你叫我老虎就成。”
  牡丹一愣,望着老虎真诚的笑脸,心里有些暖。
  “我叫牡丹。”
  “牡丹姐姐,我觉得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那个老鸨明显是个坏蛋,你待在这里会有危险的。”
  牡丹敛下眉,叹气道:
  “谈何容易,牡丹自小就被卖进青楼,辗转几次都没能逃脱侍人的命,别看这脏污之地,却还能给口饭吃,像我们这种人下人呐,生来就不干净的。”
  老虎听着皱眉:
  “我听说青楼女子转良是要银子的,姐姐是没有足够的钱?”
  “老虎,像姐姐这种身子不干净的女人,就算转良也不会有男人要的。”
  老虎这回不赞同了。
  “这跟男人有什么关系,十八筒子街尾有个刘寡妇,当家的都死了十多年,我也没见她活不下去呀,你要是怕老来无子,我觉着领养个也不错啊,孩子嘛,只要当娘的教育好就行,刘寡妇的儿子现在都是猪肉铺的老板了,三个孩子都能欺负小动物了。”
  牡丹听着这些家常论调,心里竟生出一丝向往,这丫头还是第一个跟她这么说话的人。
  “好了好了,你就安心在这住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对了,牡丹姐姐。”
  老虎扬起小脸儿瞅着她道:
  “我刚看那个胖子打你,你有没有受伤?”
  牡丹一愣,没反应过来。
  “什么打我?”
  “就是在树下,他一直撞你,而且我看他裆底下长了个很丑的瘤,他是不是觉着自己异于常人,心里不正常?”
  老虎凑头神秘兮兮的说:
  “你以后还是要少跟这些大官儿来往,我爹说凡是当官儿的都没几个正常的,我现在才明白我爹的意思,你还是转良吧,太危险了。”
  牡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彻底,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总觉得自己平日在楼里夸耀的魅惑人的本事此时此刻都如同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难堪,也只有这丫头能把那档子事说的这么诡异,听起来倒还好笑的紧。
  “女孩子家家的,可不能随便把裆啊裆的放在嘴边上,过几年你有了喜欢的人,自然就明白了。”
  牡丹这时候突然有了教育孩子的错觉,心里也七八分把老虎当成自家妹子教导。
  “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老虎被推到床上,心里疑惑的紧。
  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呀,姐姐说的意思不是她想像中那样子吧?
  完了,公子也是当官儿的……
  就这样,一夜的时光在老虎“公子得了不治之症”的臆想之中过去了。
  次日。
  “哟,这不是牡丹姐姐么,看你脸色不好,昨晚看来不是很尽兴呢,最近的客人也真是的,太过挑剔了,我这可都要忙不过来了呢。”
  “有人本来想着木槿走后能捞个头牌的位子,没成想呢,这楼里恩客貌似还是很公道的哦。”
  牡丹不痛不痒的反击。
  名为芙蓉的年轻女子闻言气息一喘,语气忽而冲起来。
  “哼,你倒是想拿头牌,也不看看你的脸,再过个几年你就人老珠黄了,到时候看还有哪个男人肯进你的房!”
  说完正要甩袖离开,却见楼下突然嘈杂起来。
  牡丹一看,弯眼笑开道:
  “看来这头牌的位子谁也不用争了。”
  “吱呀~”
  老虎听见声音忙要撅着屁股往床下藏,手上抓着糕点屑沫沿路洒了一地,嘴里还塞了满嘴,那动作怎么看怎么滑稽,牡丹见此噗嗤一声赶忙上前挥手。
  “别藏了,是我。”
  老虎转头惊吓似的拍了拍小胸脯。
  “吓我好大一跳。”
  “外面来人了,我觉得不大对劲,虽然上面有妈妈顶着,但是咱们总是不大安全,你待在这里莫出声,有人敲门便躲在床底下,我出去探探。”
  老虎点点头,把糕点盘子直接端到床底下,小屁股一撅便钻了进去,牡丹见她躲好,便整理了衣服发髻,出了门。
  老虎听着门外脚步声来来回回,只听见什么“大人大人公子公子”的叫。
  “来了什么人,这么热闹?”
  塞了块糕点进嘴,老虎嘟囔道。
  “现在的当官的都没正经,大早上升堂时间就来逛妓院,真是个人民蛀虫,青楼女子有什么好睡的,昨天晚上我也没觉得多舒服呀。”又塞了块糕点进嘴,老虎悠悠道。
  就在同层楼道一端,有一上等厢房,白瑾在身前人进门之后踏脚进去,转身轻带上门,门上书三字——木槿阁。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六)我想你

  
  屋内香雾缭绕,这是玉玲香阁里的姑娘常用的香料,味道香而雅淡很是难得,只有她肯这般费料加在檀香里用着,看着白玉桌案旁静坐的男子,她忽而觉着仿佛时光回到了五年前,他还是那个傲气凌人的相府二公子,她还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异国少女。
  没有家国,只有儿女情长。
  “这屋子我费了很大力气,照着当年的影子布置的,唯一不适当的就是这处花柳街巷。”
  白瑾端着玉壶轻猫着身子为他倒上一杯茶,扬唇笑了笑,语意讽刺。
  “你怕是早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却记得分毫。”
  郝铭看着杯盏,抬眼看她不语。
  “天底下绝情之人不过你。”白瑾苦笑。
  “奸细是谁?”
  半晌,郝铭才吐出这一句。
  “呵……我最讨厌你这副模样,就像我与你之间只剩这点利益牵扯。”
  “白瑾已然不是当年的白瑾,我亦不是当年的我。”
  “砰!”
  玉壶瞬间支离破碎!
  “那你的心呢!为什么就能轻易给了别人!你不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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