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自己觉着很可怕。
少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脸庞,阵阵女儿特有的清香滑入鼻翼,目光一低,便看见那宽大的男子衣襟之内隐约可见的春光,少年脸色一红,慌忙抬起头想要忽略这种诡异的心绪,却越是刻意就越是明显。
“你是刺客?”
老虎撇头,回答:
“不是。”
“你是朝廷的人?”
“不是。”
少年疑惑了。
“那你找我……们寨主干什么?”
老虎举着小拳头愤愤不平。
“我去抓奸!”
“哈?”
老虎扭头,显得有些急切,揪着少年的衣襟晃啊晃。
“你快告诉我,不然就要生米煮成熟饭啦!快快!”
少年一阵头晕目眩,忙阻止她的动作道:
“等等。”
眼底划过一丝异光,少年缓缓开口:
“你不能去。”
“为什么?”
少年往窗外扫了一眼,老虎看到他的表情,慌忙扭头也往窗外看,却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再转过头,猛地吸入一股烟气,脑子一昏便人事不知了。
少年在老虎倒下的那一刻及时抱住老虎下滑的身子,鼻翼的女儿馨香越加浓郁,少年几近贪婪的凑近老虎的颈项狠狠吸气,眼中划过一丝异样。
“我叫阿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
此时,另一间屋。
郝铭看着眼前横陈的玉体,目光清淡如水。
女子扭动着躯体,慢如妖似魅爬起身子,轻薄的纱衣贴着身躯一摆一动,纱衣下是一览无余的酮体,两粒红艳绽放的茱萸随着走动于纱衣交相摩擦,尽显欲态,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胯,再往下便是所有男人臆想中的天堂,郝铭看着眼前淫靡放荡的女人,目光毫不客气的往女人身体之间来回扫视,目光似有若无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
红凤本性淫|荡,此等云雨之事自诩个中老手,经历的男人却没有哪个能像这个男人一般,光只是一个眼神,便能挑起她浓烈的欲望,她向来自信,自己这般诱人的模样,还能有哪个男人不为之心动?
她等不及想要跟这个男人巫山云雨了,她想要他,强烈的向要这个男人。
身子轻轻贴上他的胸膛,伸腿一勾,直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往眼前男人的某处慢慢蹭去,迷乱且饥渴的模样,怕是教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之不住。
郝铭微微扯唇,伸手扯开欲往自己衣襟深处探的手,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红霞满天的女人脸。
红凤娇软的往他怀里钻,嘴里柔媚的嘟囔着:
“奴家可不相信,公子当着如此美色,还能坐那柳下惠。”
说着又伸出另一只手欲要去探进那衣襟,却在还未贴近时便又被捉住。
郝铭一笑,轻轻拉开与女人的距离,眼中一片冷漠清明。
“在下并不是柳下惠,不过……对于在下来说姑娘也并不是美人。”
红凤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脸色骤变。
“你说什么?”
郝铭退后几步,撩起衣袍坐在凳子上,抬眼淡淡看着此时眼前显得有些滑稽的女人。
“不过,还是要多谢寨主让我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
红凤转身,拿起床上的外袍披在身上,遮住一身的艳光,冷冷盯着郝铭,等着下文。
郝铭抬眼,轻描淡写道:
“红纱媚骨,飞龙将军的闺房嗜好,原来是从寨主处学来。”
红凤闻言浑身一震,自己小看了这个男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爽快的答应晚上来见自己,看起来毫无纰漏,其实自己早已经进了这人的圈套。
“传言果然不可信,红凤以为,郝二公子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君子。可惜公子没有证据,这暴动之事你无法将我与他扯做一堆,就算你知道又将如何?”
郝铭微微一笑,敛目道:
“在下只是觉得有必要提醒寨主一件事。”
“什么?”红凤自得满满,闻言疑惑。
“在下今日得知一件事,家兄将暴民之事上报于朝廷,皇上派兵后援,将于七日后抵达。”
红凤听得牛头不对马嘴,脸色不悦道:
“那又如何?”
郝铭轻勾嘴角道:
“领军之人立下军令状,势必要斩寨主之首安于马侧,并派了三千飞龙甲扬言势在必得。”
“你说什么?!”
红凤大睁着眼不可置信,不自觉后移三步,半晌复又冷静下来。
“我如何能够相信你这不是激将法?”
郝铭抬目淡淡,起身往门外走去:
“孰真孰假,七日之后便可揭晓,不过,到了那时,怕是已经晚了,寨主仔细思量,在下在城中等候寨主的答案。”
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哐当!”
屋内传来一声爆响,接着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李天霸,白瞎我红凤这么多年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若敢负我,就莫怪我毁了你!”
此时,另一处地方,某老虎正睡的一塌糊涂。
少年小心翼翼的将怀中娇小的身子轻轻抱起放在床榻上,摆正老虎的身子,便开始细细的观察眼前稚嫩的女孩眉眼。
她没有阿姐美艳,鼻梁不够挺,胸也不够大,就连睁开时候的眸子都清澈的丝毫不会勾人,但是莫名的他就是一眼就喜欢,总觉得这种女人才是自己想要的,哪像他阿姐为他寻来的那些个女人,扭动了半天也愣是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欲望。
定定看了她的脸半晌,目光便不再满足只流连在脸上,他想看到更多。
手慢慢伸向少女的衣襟,轻轻一扯,露出一大片白嫩的如婴儿般光滑的肌肤,再往下便能看见那些女人引以为傲的地方,他见过几次,却觉得那些女人一个都不如眼前这个,软嫩动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清纯味儿,教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往狠里□□,阿姐与男人巫山云雨,那些销魂蚀骨的滋味他早就想试试,这次他一定要玩个够!
伸手揪住少女衣襟,正要往下扯,却突然自窗外破空而来一物,险险擦过他的脸侧钉在床内侧的墙壁上,他转目去看,竟然是一截树枝!
“谁!”
窗户无风自动,忽而应声打开,闪进来一人,一身流光锦袍,正是郝铭。
郝铭在红凤周旋过后,并未见老虎的影子,便知道这丫头定是出了什么岔子,跟踪人还能把自己跟踪丢的,这丫头也算是旷古第一人了,他循着路各个地方都寻了个遍,终于在这间房间门口听到了响动,抬眼看着床上某只老虎被扒开一大半的衣服,眸中一暗,抬目再看向旁边的少年时,便是彻天的冰寒。
阿良看着眼前风华无双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妒忌,抄起床头的匕首目光狠戾非常。
“不管你是谁,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
郝铭面无表情,冷冷盯着他,拂袖轻轻一挥,“哐”的一声,少年瘦弱的身子如同破旧的沙袋一般狠狠撞上墙壁,噗嗤一声吐了口血便倒地没了声响。
乌云散尽,月色顿开,白光铺射在地面上,男子一身流华,立在床脚定定看着床上美的宛如玉人般安静的少女,梦中的少女不知梦到了什么事物,轻声嘟囔了两句,小鼻子抽了抽便再次睡了过去。
清风透窗,徐徐吹来,男子弯腰,温热的唇瓣怜惜般在少女粉嘟嘟的香唇上亲了亲,正准备撤走,却觉唇上突然一软,软软香香的小舌,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探了出来,郝铭眸色一深,伸手托住少女的后颈,身子一低,便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掠夺,辗转碾压,攻城掠地,他的吻来的急而烈,恨不得将少女整个吃掉一般,噬咬吮吸丝毫不知节制。
忽而离开少女的唇,转而紧抱着少女的肩膀,将头紧扣在少女发间调整呼吸,郝铭自嘲的笑了。
这丫头中了迷魂粉,再怎么折腾不到六个时辰后也不会清醒的,还好来的及时,不然出了什么事情,怕是他死也不会原谅自己,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了,对这丫头的自制力也越来越难以控制,怎么办,丫头,我等不及要得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卡文了!!!
☆、(四)用计
老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屋里……不对,她明明出去了来着!
对了,公子有危险,贞操将难保是也!
正要急冲冲下床,还未来得及打开门,便见门自己开了,迎面便撞在了一人的怀里,老虎一抬头。
“咦?公子!”
老虎愣了片刻立马顺着郝铭扶住他的胳膊往胸口摸。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那个女人有没有□□你?有没有用鞭子麻绳什么的?公子,是老虎不好,老虎迷路了,呜呜,老虎应该时时刻刻守着公子的,要不然公子就不会被欺负了,呜哇。”
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老虎觉得很伤心,一方面觉得愧疚,一方面觉得给自家老头子丢了脸,公子被采了,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不能上门寻仇,这么窝囊的事情她王大老虎还从来没做过。
郝铭哭笑不得,一边抹着老虎扑簌簌直掉的小眼泪儿,一边解释道:
“没有,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老虎一愣,噙着眼泪儿瞅他。
“没发生?”
忽而又哭开。
“公子你怎么能这么乐观,这种事情怎么能说没发生过呢,就算你是个男人,不会怀孕生孩子,但是男人也有自尊和贞操的,公子不要这么堕落,老虎看着很心痛,呜呜。”
郝铭:“……你想多了。”
郝铭是发现了,这丫头若是认准了一件事,再多的解释都是白瞎。
“抹干眼泪,吃点东西,咱们去看看郝将军。”
“耶?”老虎左右看了看,扭头看着郝铭惊喜道:
“我们回来了?!”
郝铭无奈,感情这丫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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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刚刚扎好绷带,便看见从门外走来的郝铭和老虎,便披上外衣从榻上坐起身笑道:
“老虎姑娘这一趟感觉如何?”
老虎想了想答道:
“他们家稀粥熬的不大好喝。”
“……”我没问你这个。
算了,此女子不可招惹,便转头看向郝铭。
“昨天探访的怎样?”
郝铭轻抿了口茶,答道:
“背后之人是李天霸。”
“我就猜到是他。”郝誉低咳几声道,“也只有他敢拿强权压皇,此次立军令状前来支援,指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里应外合,难不成是想借机造反?”
郝铭不作回答,指节敲击在桌面上,半晌抬眸道: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感觉而已。”
郝誉看着郝铭,知道他不想与自己多说,心下有些暗淡,却还是扯开笑脸道:
“我相信你,无论如何,我听你的。”
郝铭未抬眼看他,只是自顾自喝着茶,老虎一旁看着疑惑,这两兄弟怎么总是这么奇怪。
“将军,我们回来了!”
老虎眼睛一亮,是石浪他们。
伸头一看,果然是安流风他们,满身脏污面色稍显疲惫,看来是经过了一夜苦战。
“怎么样了?”
老虎迫不及待的揪着安流风的衣袖急切问道。
“哎哎,不要扯我的衣服,闪开,让我坐会,累死小爷了。”
“到底怎么样了,瘟疫有没有的治啊!”
“得得,丫头你别急,先给我倒杯茶,我一夜忙得连口水都没喝上。”
众人一脸的疲惫,郝誉吩咐士兵带御医们各自回房休息之后,房间内便只剩下安流风梁问和老虎等人。
安流风猛喝了一大杯茶,这才说道:
“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瘟疫!”
“什么?”
郝誉一脸震惊,迷茫道:
“不是瘟疫是什么?”
安流风转头去看自始至终一脸镇定的郝铭,咬牙切齿道:
“你这小子,早就知道这是什么,你是故意让我趟这趟浑水!”
郝铭表情淡淡,不作回应,却更叫安流风气的炸毛。
“这是南疆苗蛊,奶奶的,又是青会堂!偷我宝贝纵凶杀人,这仇算是结下去了,老子不烧了他堂庙,我这圣手鬼医的头衔就自愿让给傻子!”
老虎却是眼睛一亮,道:
“你是说这病是可以治好的是么?”
“可以,不过……”安流风凝重无比。
“怎么?”老虎莫名紧张。
“……没什么,就是最近吃的不大好,我怕我坚持不住。”
众人:“……”
“鬼医若是信任老夫,可以将解蛊的方法教于老夫,这般你也能缓缓气儿。”
“也好,这蛊毒其实并不难解,只是南疆蛊术早已经在中原失传百年,历代医书中涉及甚少,你们看不出真面目也是必然,我也是亏得我母亲才能看出一二,不过真正要解蛊,是少不了各位的帮助的,我列了一张方子,还请石副将帮忙补充药材,我现在就教你怎么解蛊。”
梁问暗自欣喜,知识永远不嫌多,自己虽然一大把年纪也自诩满腹经纶,但医术之海却仍然广无边际。
“等等。”郝铭开口止住二人的动作。
“将救治台搬到城门口,大开城门,若是有凤凰寨的难民回来求治,不得阻拦,一致对待。”
石浪闻言不是很乐意,那些个忘恩负义的杂种,还管他们做什么,他石浪最看不起这种人!
郝誉闻言却是双眼一亮,好计策,厉逼不得,却能利益诱惑,当前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呢,这些人只要能活下来,自然主动缴械投降。
奉城自旱灾以来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城门口白布飘荡,人群熙攘,百姓脸上洋溢着一抹生气与喜悦,无疑他们是死神手中的幸运儿。
“他们在干什么?”
凤凰寨的某些暗哨远远观察着,他们大部分是奉城百姓,妻离子散穷途末路受尽了病症折磨,他们何尝不想活着,红凤让他们暴动抢粮,他们是有了温饱,但是这苦楚却是一点没有减轻,更何况瘟疫散播速度极快,一天死几十条性命,再这样下去,不等皇帝派兵镇压,他们便已经困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是太医,瘟疫,他们能治瘟疫!”
“天哪!”
“怎么可能!自古以来没人能治得好瘟疫,这是圈套!”
“混蛋,你看这像圈套么!那是我娘,她在笑,你看见了吗,她在笑!那天她逼着我跟你们出来活命,我娘不会骗我!”
“是啊,我听说朝廷请了圣手鬼医,圣手鬼医是个神医啊,说不定说不定……他真能治好瘟疫呢。”
“不行,我要回去,我不想死在这里。”
“你敢!”手握大刀的汉子竖眉冷对。
“我们是奉城百姓,受朝廷庇佑,我为何不敢!要不是你们拿我们妻儿的性命做威胁,我们才不会跟着出来造反,我要回去,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家里,死在奉城!”
“对,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娘!”
“回家!回家!”
“噗!”
“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汉子阴森森抽出刀刃,奸笑道:
“谁敢叛逃,这就是下场。”
然而人心无法阻挡,消息很快由这些探子的嘴传到了凤凰寨,顿时寨中一片混乱。
寨楼上,一灰衣少年默默看着,忽而远眺城门方向,扭头道:
“阿姐,他们真的能治瘟疫?这也太荒谬了。”
红凤懒懒靠着门,目光不知飘向了何处,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真是好手段。”竟然逼得她毫无应对之策。
“阿姐?”
“阿良,你去跑一趟,给阿姐带个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