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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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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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诩凰走近向皇后颔首行了一礼,自顾自地在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不知今天是要看什么?”
    郑皇后略一抬手,让宫人将戏本子递给了她,“这戏班子都是京里的名角儿,王妃难入宫来,挑一出自己喜欢的点。”
    “我们北齐不兴这些,我也不过是看个热闹罢了,皇后娘娘你们定就好。”谢诩凰道。
    “前几日听人说,王妃为了北齐一个叛臣,跟镇北王和南宫府的人交上手了,可是真的?”郑皇后一脸关切地问道。
    “当然,北齐一向不容叛逆之臣,不管逃到哪里,定杀不饶。”谢诩凰斩钉截铁地说道。
    一名妃嫔听了,掩唇低低笑了笑问道,“臣妾听说,是因为北齐王上看上了那臣子的新夫人,强抢入宫封了妃,这才闹到了这个地步,王妃,事实当真是如此吗?”
    “是啊,我那王兄最是喜欢追花逐艳,不管是谁家妻妾只要他看上了就一定是非要不可,尤其是喜欢娘娘这种体态丰膄的,前些日子还来信说要来大燕见一见大燕的女子是何等风华呢。”谢诩凰淡笑坦言道。
    那妃嫔面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原是想借着北齐荒诞之事取笑于她,没想到反是让自己被取笑了。
    “好了,都说了是来看戏的,怎么尽说这些个打打杀杀,追花逐艳的事儿了。”南宫沐月笑着打了圆场。
    皇后望了望边上,道,“沐雪怎么还没有过来?”
    “她啊,怕又是从宫外给娘娘您稍十里香的糕点了。”南宫沐月笑语说道。
    两人话音刚落,便有宫人领着南宫沐雪过来了。
    “沐雪给皇后娘娘,各位娘娘,太子妃请安。”南宫沐雪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皇后差人扶住了。
    “都有身子的人了,还这么大意,都是自家人一起看个戏,还客气什么,快到你大姐身边坐。”
    “是。”南宫沐雪婉然应声,到南宫沐月边上坐了下来,好一番乖巧听话的模样。
    “说起来,王妃和韩夫人是同一天成婚的,这韩夫人都有了消息了,不知何时王妃能有好消息?”皇后望了望谢诩凰,笑语说道。
    谢诩凰实在想不通她们把她请进宫里来,就是为了这么跟她斗嘴,就不能来点新花样?
    南宫沐雪原来是有孕了,可看她那样子,似乎更希望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家镇北王的,而不是韩少钦的。
    “本宫和王爷还年轻,不急着这么早要孩子,倒是太子妃娘娘,妹妹都有了好消息了,若是你再有喜讯,南宫家可就双喜临门了。”谢诩凰笑语问道。
    一个个想拿孩子的事取笑她,拜托她跟燕北羽洞房都没入,哪里会有孩子出来。
    南宫沐月被她一句话顶得咬了咬唇,终是无言以对,她与太子成婚也有数年了,她也想早日怀上子嗣,可是太子留宿在她宫里的日子屈指可数,又哪里是她一人可以左右的。
    一连几个人被气着了,谢诩凰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台子上已经开锣的戏,丝毫没有不自在的样子,她不是宫廷里面的,她们对付不得她,便想嘴上占点便宜打击她,哪知道又被噎得没话说了。
    正在气氛沉闷间,瑜嫔搭着宫人的手自园外翩翩而来,“臣妾老远就听到这边这么热闹,皇后娘娘也真是,有热闹事儿都不惦记着臣妾了。”
    “你如今有孕在身,若出来了有个闪失,本宫又如何向皇上交待。”皇后说着,连忙让人给瑜嫔搬了椅子,还特地放了软垫。
    谢诩凰瞄了眼瑜嫔的腰身,果真是有了身孕的样子,这才渐渐发觉不仅是瑜嫔,这宫里好些妃嫔眉眼脸庞间总似有着母亲的影子。
    果真,长孙仪对母亲的惦念还真是非同一般的。
    一个多时辰的戏看得散了场,皇后邀众人一起游园,谢诩凰又是个与他们不合群的,因着晏西要盯着应承祖那边,故而便没有带她进宫来。
    皇后一行人在前方有说有笑地走着,她百无聊赖地跟在后面,思量着该寻思个什么借口出宫去算了。
    “王妃,是不是你的耳环掉了?”一名宫人拿着刚刚拾到的珍珠耳环上前问道。
    谢诩凰顿步瞧了一眼,淡笑道,“不是我的。”
    话音刚落,前面便传来一阵惊叫声,她快步上前才看到方才走在她前面的瑜嫔行至湖边跌落在水里了。
    皇后惊惶失措的令道,“快,快下水救人,瑜嫔不会水。”
    一伙子太监手忙脚乱地跳下水,将瑜嫔从冰冷的湖里救了上来,只是整个人脸都已经煞白了。
    “莫玥,快去请太医过来。”皇后连忙道。
    方才问着谢诩凰是不是掉了耳环的宫人,连忙应了声,小跑着往太医院去了。
    谢诩凰望了望瑜嫔落水的地方,扫了一眼跟前的几位嫔妃,然后扭头望了望被皇后叫去请太医的莫玥。
    这里没有人掉了什么珍珠耳环,可若刚才没有她叫住她问丢耳环的事,她当时就是走在瑜嫔边上的,只怕这会儿就已经成了推瑜嫔下水的凶手了。
    这个莫玥是皇后和太子妃身边的人,为何又来帮着她解围了,着实让人想不到。
    瑜嫔被就近送到了皇后的翊坤宫,太医来的时候,腹中的胎儿已经小产了,谢诩凰与众妃嫔在外殿看着宫人们进进出出地忙碌着,皇后突地沉下脸来问道,“方才好好的,瑜嫔怎么就落了水了?”
    众妃嫔一个个噤若寒蝉,只有一人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当时臣妾和几位姐姐与皇后娘娘走在前面的,瑜嫔说她身子不适就走在了后面,臣妾那会儿回头还瞧见她站在湖边赏鱼呢?”
    “那她身边都有谁了?”皇后沉声问道。
    “好似一直走在她身边的是镇北王妃,还有瑜嫔的侍女连月。”那妃嫔说着,偷偷地瞄了一眼谢诩凰。
    谢诩凰暗自冷笑,这分明就是给她设计好了的啊,于是道,“娘娘怕是看错了,瑜嫔娘娘落水的时候,本宫正在后面跟莫玥姑娘说着话呢。”
    皇后听了望向边上的近身侍妇问道,“莫玥,王妃说的可是实情?”
    莫玥垂首欠身回道,“是,奴婢在席间捡到了一枚耳环,以为是王妃的,所以正在问她,没想到瑜嫔娘娘在前面就出事了。”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眸光一利扫向瑜嫔的近身侍女斥道,“明知道你家主子有孕在身,也不知尽心服侍,如今瑜嫔的胎儿不保了,你就且等着皇上发落吧。”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连月不住地磕头求饶道。
    谢诩凰默然地打量一眼皇后身边的莫玥,却一时还是想不通,到底是巧合,还是她有意解围。
    若说有意,一个皇后身边的近侍不帮着皇后她们,反倒帮她一个不受待见的外人,着实是说不通的,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总归也是帮了她一把的。
    翊坤宫正因为瑜嫔小产之事闹得鸡飞狗跳,宫人又急急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镇北王爷过来接王妃回府了。”
    皇后抚额叹了叹气,道,“本宫这里也走不开,莫玥代本宫送王妃出去吧。”
    谢诩凰颔首行了一礼告退,到了殿外淡笑问道,“莫玥姑娘,那耳环可找着是谁丢的了?”
    “还没有,这会儿都乱了套了,只能等瑜嫔娘娘的事了了再问了。”莫玥浅笑回道。
    谢诩凰笑了笑,没有再问,出了翊坤宫果真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燕北羽。
    “出了什么事了?”燕北羽扫了一眼,宫人进进出出的翊坤宫问道。
    “瑜嫔娘娘落水小产了。”谢诩凰如实说道。
    “王爷,王妃,皇后娘娘那里还有事,奴婢就不远送了。”莫玥躬身行礼道。
    “无碍,你先回去吧。”谢诩凰道。
    燕北羽望着莫玥进了翊坤宫,这才问道,“瑜嫔娘娘落了水,你该没沾上什么麻烦吧?”
    “王爷真以为本宫进宫来就是惹事生非的?”谢诩凰一边沿着御道走,一边道。
    “你回回进宫,就没撞上什么好事,我如何能放心了。”燕北羽叹了叹气说道。
    “我倒没什么事,只是可惜了瑜嫔,孩子没保住,怕是伤心死了。”谢诩凰说着,可惜地叹了叹气。
    这宫里的孩子本就金贵得紧,先前便说瑜嫔有孕了在宫里风头极盛,不管是皇后还是别的嫔妃又岂会真容得她得意下去,这回让她落水只不过想找人做个替死鬼,原本这凶手是要赖在她身上的,哪知道她跟人说话落在了后面,只怕只能冤枉瑜嫔的近身侍女连月去做替死鬼了。
    看来,这样的鸿门宴,还是得谨慎些了。
    虽然没什么大事,大燕也奈何不了她一个和亲公主,但她也不想惹太多麻烦在身。
    “罢了,以后这是非之地,你还是少来为好。”燕北羽道。
    “上回推了没来,今日来了便被人好一顿数落了,以后再不来了,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样呢。”谢诩凰冷笑哼道。
    “这宫里的女人个个心眼儿多得跟什么似的,你来了哪能讨得了好?”燕北羽道。
    谢诩凰侧头瞅了瞅他,道,“王爷说得,本宫就是个没心眼儿的?”
    燕北羽低笑,道,“我只是不想你卷进宫里的是是非非罢了,你在府里过你自己的清静日子就行了,不想来也犯不着跟宫里来往。”
    “好了,你说的有理。”谢诩凰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望着空旷的宫廷深深地叹了叹气。
    和亲之时,送去北齐供她挑选的皇子,甚至太子都在其列,而她就是不想牵涉到内廷惹来太多麻烦,故而才选了镇北王妃,与宫里有关系,但却不会渊源太深,是个进退得宜的去处。
    “刚刚听曹公公说,韩夫人好似有喜了。”燕北羽说道。
    “嗯,刚才还见着了。”谢诩凰面无表情地应道。
    “你不高兴?”燕北羽道。
    谢诩凰奇怪地望了望他,道,“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难不成他还以为,她是对韩少钦旧情难忘,知道南宫沐雪有孕的消息就失魂落魄了?
    燕北羽伸手牵住了她微凉的手,并肩一起朝宫外走着,笑语说道,“诩凰,也许咱们成婚是错嫁错娶,但本王希望咱们能就这样一直将错就错下去。”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王爷怎还会做此想法?”谢诩凰嘲弄笑语道。
    她很清楚,他将来执手一生的人,决不是她谢诩凰。
    而她,最终归宿的终点,也决不是他燕北羽,他们只是如今短暂的交错罢了。
    “可是,一个人要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燕北羽牵着她慢步走着,语声幽幽,“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终究也只是遗憾罢了。”
    “可是我们,就是错的时间,错的人。”谢诩凰截然道。
    “不,我相信是对的。”燕北羽笑意明朗,眼中有着让她诧异的丝丝温情。
    谢诩凰怔怔地瞧着午后阳光下笑意和煦的男人,实在想不通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竟没头没脑地对着她说出这番话来。
    可是,她却在这一刻,看到了他眼中的真挚。

  ☆、沈玉邪的真面目

燕宫里因为瑜嫔的小产生,燕帝大为震怒,毕竟是近几年来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个皇嗣,加之先前皇太后和皇贵妃之死压着的火气,一怒之下将瑜嫔身边侍侯的一干人等都给杖毙了。
    消息传来镇北王府的时候,谢诩凰正悠哉悠哉地坐在小湖边喂着鱼,这样的处置也是意料之中的,若是这瑜嫔小产的事摊到她身上了,只怕长孙仪还得继续窝着火没处发呢妲。
    “备些补身的药材,这两日有空了进宫去看看瑜嫔娘娘。”
    “看她?”晏西挑眉道,她们跟她很熟吗?
    “这回是想一箭双雕把我算在内的,虽然没波及到我,难保不会再有下次,是该给点教训。”谢诩凰冷然道窀。
    只是,她毕竟不是内廷中人,要对付这些宫里的人,还得靠宫里的人,瑜嫔有了丧子之痛,又岂会善罢干休的,她要做的只要在这个时候帮她一把就行了。
    晏西明了她的意思,点头道,“知道了,不过燕大王爷不是说不让你再进宫去吗?”
    “你听他的,听我的。”谢诩凰斜了她一眼哼道。
    “当然听你的。”晏西连忙一脸忠心地回道。
    谢诩凰倚栏打量着水中争食的锦鲤,问道,“你派人到苗疆打听的事儿,什么时候能有准信儿?”
    “这个,我现在也说不准,我已经催她尽快了。”晏西道。
    她当然也稀望龙靖澜快点给她消息,早点揪出沈玉邪的尾巴来,省得她们事事儿都被他压着,这滋味儿着实不是那么好受。
    谢诩凰抿了抿唇,也不再催促了,只是问道,“豫亲王府怎么近有什么动静?”
    “应承祖被豫亲王和南宫府的保护得很周密,咱们难有下手的机会,那个病蔫蔫的豫亲王也是足不出户的样子,一般人一个月都难见他一回。”晏西坐在亭中的石桌上,一下一下晃着腿,“你真怀疑姓沈的会是他?”
    “目前为止,在燕京之中,能重点怀疑到的也只有他了。”谢诩凰道。
    “也是,上一回咱们试探失了手,统共就那么几个人,排除之后也就他最可疑。”晏西嘀咕道,一想到那死精死死精的沈玉邪,不由为这一次的计划又开始捏一把汗。
    谢诩凰将鱼食盒子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上的渣滓,道,“也可能我们那时候怀疑的人都不是,只是有人引开我们视线的障眼法也不一定。”
    晏西一听无力地叹了叹气,“真真是物以类聚,难怪谢承颢能跟他凑到一块儿去,一个个肚子里的弯弯绕太多了,你们咱们这回要是再把他惹毛了,会不会直接跟咱们翻脸了?”
    毕竟,以后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多着,现在翻脸了好像对她们没什么好处。
    “我们想用他的势力,他一样也在咱们这里盘算着好处,真的撕破了脸,也不至于威胁到各自的利益。”谢诩凰冷静地分析道。
    沈玉邪帮她们也一定有着他的目的,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她跟他那点亲密关系,只是目前她对这个人知之甚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而已。
    “既然是这样,这次逮着机会得手了,就要狠狠出口气才行。”晏西说着,狠狠地挥了挥拳头,一副恨不得现在就要把人揍一顿的凶狠样子。
    谢诩凰淡淡地笑了笑,道,“豫亲王府那边,别掉以轻心了,是府里的人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都要回报。”
    “知道了,这么关键的时候,我可不想不错过了收拾姓沈的机会。”晏西咬牙切齿地道,那混帐她早就看不顺眼了。
    正说着,一抬头又瞧见园外,大步踏进园子的人。
    谢诩凰顺着她的目光望了一眼,一身玄色修身长袍的燕北羽正健步而来,她浅笑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今天没什么特别忙的事情就先回府了,你要不要出去转转。”燕北羽问道。
    谢诩凰摇了摇头,道,“不了,今天不太想出去。”
    晏西见没自己什么事儿,识趣地走开了。
    “你还让侍卫盯着应承祖?”燕北羽走近问道。
    “那是王兄的密令,决不留着这个人。”谢诩凰道。
    她是派了她身边的侍卫去盯着应承祖,但应承祖只是个借口罢了,实际想盯着的还是豫王府,但如果他直接找上豫王府,以沈玉邪的禀性肯定会开始怀疑她了。
    “你倒是听你王兄的话?”燕北羽道。
    “我敢不听吗?”谢诩凰转头继续打量着水里的色彩斑斓的锦鲤,道,“只可惜现在南宫家的人看得太紧了,我的人一直下不了手。”
    “事已至此,他要说的什么也早说出来了,再杀他还有意义吗?”燕北羽问道。
    “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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