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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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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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王妃这般真心,不知当着皇太后和皇贵妃的亡灵,也敢这般说吗?”南宫沐月冷然一笑哼道。
    “本宫为何不敢?”谢诩凰浅笑反问道。
    “皇太后和皇贵妃一直以来都亲如母女,可从你来了,见她们不过几次,她们就出了那样的事,王妃真是好手段,好计谋,到现在都没有人抓到你的把柄。”南宫沐月嘲弄地说道。
    “王妃说这样的话,你最好拿出真凭实据来,否则本宫遭人一再污陷,还得找贵国皇帝陛下问问,本宫这个和亲公主在大燕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谢诩凰面色一沉,针锋相对地说道。
    她知道,此刻十公主长孙茜已经跟踪到了殿外,正竖起耳朵听着殿内的一切。
    “污陷?”南宫沐月冷冷地笑了笑,哼道,“大燕上下人人都知道霍家军是与北齐交战被害,这也是本宫污陷你?”
    谢诩凰平静地听着她颠倒黑白的说辞,大约这八年来天天都说着霍家是被北齐人害死的,谎话说的久了,她们都认为这就是真相了。
    “北齐当年确实是和霍家军交战了,但是王兄有没有杀霍家的人,我们自己比你清楚,一向战无不胜的霍家军那么短短的时间就被北齐军给杀了的话,北齐大军不至于八年来,还被仅仅一个镇北王挡在北疆的关外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人要将这样的滔天罪名扣在我北齐的头上,本宫也很想知道。”谢诩凰说着一脸不解的皱了皱眉,一步一步走近前去问道,“对了,刚才本宫进门的时候听到太子妃在说,霍宛莛真是太了不得了,死都死了,还要你年年月月来给她磕头上香,可是太子妃您不是跟上阳郡主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吗,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你休要信口胡言!”南宫沐月怒声,脸上则青一阵白一阵,整个人忍不住一阵慌乱。
    “本宫刚才明明亲耳听到的,这殿内只有太子妃娘娘你一个人,不是你说的,难道还是我说的不成,这年年月月来这里上香,本宫这千里迢迢的可没那么虔诚。”谢诩凰蔑然冷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南宫沐月被她盯得一阵心慌,“谢诩凰,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再蛊惑太子追查霍家的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蛊惑?”谢诩凰笑了笑,望着霍家的一排排灵位道,“本宫可没那个闲功夫,只是他一再找上本宫而已。”
    “王妃已是有夫之妇,最好还是离太子殿下远一点。”南宫沐月咬牙切齿地警告道。
    “那就请太子妃,让你们长孙太子不要再烦我。“谢诩凰说着,缓缓转过身来,一脸不解地笑问道,“不过,太子妃你好像很不希望太子殿下去查霍家的事,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的好姐妹是怎么死的吗?”
    “够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死的人已经死了,再去追查又有什么意义。”南宫沐月激动地打断她的话。
    “也是,上阳郡主死了,您才成了太子妃,如今自己的夫君还在对旧人念念不忘,也着实委屈了你这个太子妃。”谢诩凰道。
    “本宫和太子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南宫沐月沉声道。
    “既然太子妃不想说,那本宫便告辞。”谢诩凰微笑颔首,带着晏西出了门,看到还怔愣站在门外的人不由一脸惊愕,“十公主,你也来庙里上香?怎么不进去?”
    她话音一落,里面的南宫沐月脸色顿时一阵煞白,十公主怎么也来了这里,还一直在门外,她在这里所说的话,她又听进去了多少,又信了多少。
    果真,一遇上这个谢诩凰就没有什么好事,自己到底是太大意了。
    长孙茜眼看着谢诩凰两人离开,这才缓缓走进了空旷的大殿,定定地望着里面有些局促不安的太子妃南宫沐月,“沐月姐,她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南宫沐月连忙否认,长孙茜小时候一直最喜欢跟着霍宛莛,若是知道了什么又岂会善罢干休。
    “可是,我怎么也觉得,每次我说起莛姐姐的事,你就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上回我说一起去霍家的衣冠冢祭拜,你也推辞说不去,上回我说一起去霍家的旧宅带人打扫霍家的宅子,你又没有去……”十公主一想到那些,不由心生寒意。
    “我只是……不愿再提及旧事,徒增伤心罢了,之前确实是母后有事要交给我办,我才没有时间陪你去。”南宫沐月焦急地解释道。
    十公主脑中一片混乱,喃喃说道,“或许,我该去问太子哥哥,他现在到底在查些什么?”
    她不想去相信那个姓谢的所说的一切,可是那一切却莫名震颤着她的心,让她不得不顺着她说的去想象……
    “十公主,难道你要相信一个北齐人的话,也不信我的话?”南宫沐月拉住她,痛心地问道。
    十公主拉开她的手,眼眶泛红地说道,“沐月姐,因为你是莛姐姐结拜的姐妹,所以这些年我也同样视你为姐妹,你现在的一切原本就是属于莛姐姐的,我不想相信谢诩凰的话,但我相信太子哥哥总有一天会查出她们遇害的真相。”
    她说罢,拂开南宫沐月的手快步离开了霍王庙。
    这八年,她们都不忍去回想霍家人死的事实,可也正是因此就忽略了一些细小的疑点,如今一点一点地想起来,发现事情好像真的如谢诩凰所说的,没有那么简单。
    谢诩凰两人上了马车,慢悠悠地回了城里。
    “你说,长孙茜会怎么办?”晏西好奇地道。
    谢诩凰摇了摇头,道,“她那一根筋,要不了几天功夫一样会被南宫沐月哄得团团转,不过最近应该烦得没时间来找咱们麻烦了。”
    眼见着天色不早,两人抄近道前往沈园,于是便不得不路过一条花街柳巷,刚从一座花楼下经过,凭空便一条帕子飘到了她的怀里,她伸手接住帕子,那扑鼻而来的香气,险些让她打了个喷嚏。
    “二位,不知可否把手绢还给小女?”
    谢诩凰和晏西被手绢主人阴阳怪气的声音惊得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缓缓地抬头望向花楼上,只见一名手拿着彩色羽扇的女子正凭栏含笑地瞧着她们,一只眼睛冲着她们娇媚万分的眨了眨。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晏西伸着脖子仔细瞧了瞧,纳闷道。
    谢诩凰已然将人认了出来,此刻那个涂脂抹粉,正倚栏卖笑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应该坐镇中都,足智多谋又貌美如花的北齐王上,谢承颢。

  ☆、貌美如花北齐王2

凉风习习,尽是脂粉香,花楼之上的女子犹还冲着谢诩凰两人挥着手,一副好不熟识的样子。
    晏西扯着脖子望了良久,喃喃道,“这女人怎么那么像谢承颢那厮?”
    谢诩凰不忍再多看一眼,拉着她便要离开,“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妲”
    晏西还在不停地扭头看,楼上的人一见她们准备走了,顿时有些急了,扯着脖子叫唤道,“小谢,晏西,别走啊!”
    声音一下成了男人的声音,晏西一愣,指着花楼上的人叫道,“果然是你!窀”
    花楼上的人一阵风似地从楼内跑了出来,一手拿着彩羽色羽扇半遮面扭着腰走近,笑眯眯地说道,“咱们进去说话。”
    “好啊!”晏西手臂一勾,搭在谢承颢的肩膀上,一边走一边揪他的脸,“小师弟,最近长本事了啊,扮起女人来还人模狗样的。”
    谢诩凰头疼的走在后面,北齐摊上这么个皇帝,到现在还没有亡国,真是上天保佑。
    三人先后进了花楼里,谢承颢把她们带到了后园僻静的房间,从晏西的魔爪里一脱身,便挤在谢诩凰身边,那架式恨不得整个人能挂她身上。
    “中都是有人篡夺你皇位了吗,你流落成了这副鬼样子。”谢诩凰打量着他那一身的装束,扭头望向窗外,不忍再多看一眼。
    “怎么可能呢,想篡我位的早就见阎王了,人家还不是你走了想思成疾,先前一说你又受伤了,人家就着急地赶了过来了,你还一点都不领情。”谢承颢一副娇嗔的样子,让边上的人瞬间打了个寒颤。
    “你是嫌命太长,还是嫌脖子硬,跑这来找死了。”谢诩凰没好气地质问道。
    他是北齐王上,现在跑到人家大燕的地盘来了,还是在人家的国都,万一被人知道了,直接把他宰了,哪还用再兴兵打仗,直接灭了北齐好吗?
    “人家太想你了嘛,你一走了我在宫里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就悄悄过来看看你,可是又怕去了镇北王府被姓燕的逮住了,只能先躲在这里了。”谢承颢一脸委屈地样子,着实有些我见犹怜。
    谢诩凰无奈地叹了气,也是,他扮成这副模样了,鬼才知道他会是北齐的皇帝。
    “喂,你什么时候到的?”晏西问道。
    “昨天还是前天来着,你们在府里又不出来,我就先到这边来玩玩了,啊呀呀,这大燕的女子就是跟咱们北齐的不一样,那皮肤水嫩的,那小腰软的……”谢承颢道。
    晏西拿起杯子就劈脸砸了过去,吼道,“不是说来看我们的,你是来看这楼里的女人的嘛,那么喜欢美人你现在自己不是正好,自己玩自己去。”
    就他这副皮相,已经足以让天下女人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了,偏还喜欢招峰引蝶。
    “说正事。”谢诩凰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沉着脸问道。
    谢承颢不正经起来确实没个正形,但他也不会吃饱了撑着真的专门为看她们跑到燕京来,肯定是有所目的。
    “哦,过来办点事儿,顺便来看看你们。”谢承颢摇着手里彩色羽扇说道。
    谢诩凰了然地笑了笑,他既然不说是什么事,她便也懒得去细问了。
    这个人荒唐是荒唐,但在正事方面从来是不留情面的,不然也不会把他老子从皇位上拉下来,自己爬了下去,还雷厉风行的把几个皇兄皇兄削权的削权,发配的发配,让北齐上下如今唯他一人独尊了。
    “九哥怎么没来?”晏西问道。
    “哦,他说事情没办完,暂时来不了。”谢承颢笑嘻嘻地道。
    “你是没告诉他,你偷偷跑来了吧。”晏西道。
    九哥要是知道他偷偷跑来接近小谢了,怎么可能不来。
    “叫我们有事吗?”谢诩凰一脸平静地问道。
    “没事啊,好久没见了,想你们了就叫你们来见见啊。”谢承颢笑颜如花地说道。
    谢诩凰听罢,起身道,“既然见完了,晏西,我们走吧。”
    她实在不想留在这里,对着他这副鬼样子。
    “别啊,才刚见面,你们就要丢下我走,万一我被人逮住了怎么办?”谢承颢委屈地说道。
    “那也是自找的,活该。”谢诩凰毫不留情地说道。
    他既然敢来,自然有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后路,又何需要他们来担心,这个奸诈狡猾的北齐王,起码到现在她还没想出有谁能杀了他。
    “你现在是要去沈园?”谢承颢拦着去路问道。
    “有事。”谢诩凰道。
    “我都来了,哪还用得着他,有事当然找我了。”谢承颢拦在门口,摇着手里的彩色羽扇,说道。
    谢诩凰笑了笑,问道,“那你告诉我,燕北羽在宫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女人?”谢承颢皱了皱眉,随即一脸气忿地道,“好啊,这姓燕的,才成婚多久就拈花惹草了。”
    谢诩凰瞅着分不清重点的某人,无语地叹了叹气,“让开。”
    “放心,这都是小事,我最近要找姓沈的,会帮你问到的。”谢承颢还是占着路不让,笑嘻嘻地说道,“难得见了面,咱们一起去喝点儿?”
    谢诩凰不想再废话下去,揪住他衣襟直接推搡到了一边,临出门又被他给抱住了手臂,“啊,你个小没良心的,才走了多久就移情别恋不要我了。”
    谢诩凰扭头望向看好戏的西,咬牙切齿地道,“把你的小师弟给我拎开,我不想在这里还要打他一顿。”
    晏西走过来,把死缠烂打的人拖开了,“早跟你说了,小谢是不会喜欢你的,只要你师姐我是真疼你的。”
    说着,又狠狠地揪了揪他的脸。
    “对了,你上次来信要我小心燕北羽,你是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谢诩凰想起来,便当面问了出来。
    谢承颢一边玩着手里扇子,一边道,“不知道啊,就是怕你被他欺负了,提醒一下罢了,你现在挺关心他的嘛。”
    谢诩凰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他说谎的迹象,于是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晏西一想到沈园那个色胚子,咬牙切齿地揪住了谢承颢的耳朵,骂道,“你说你都养了些什么饭桶,连个大燕皇宫都时不去,害得我们不得不对姓沈的低声下气,受他的气。”
    谢承颢挣开她的手,捂着揪疼的耳朵,皱着眉头道,“那姓沈的真的这么不要脸,你等着,我明后天就去跟他算帐。”
    “别去惹事行吗?”谢诩凰道。
    这燕京的沈玉邪的势力范围,闹出事儿了,他有麻烦,她们也跟着倒霉。
    “不行,他欺负我女人,是个男人也不能坐视不理。”谢承颢一拍桌子叫道。
    谢诩凰笑意嘲弄地打量着他一身的裙装,很怀疑他是个男人的事实,这搁在这花街柳巷里绝对是艳冠群芳的料。
    “时辰不早了,晏西,我们回去。”谢诩凰又一次催促道。
    晏西临走前又揪了把谢承颢的脸,道,“乖乖的,师姐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跟着谢诩凰出门,从园子的后门离开了。
    “小谢,你说他跑来到底要干什么?”晏西纳闷儿道。
    “反正不会打什么好主意。”谢诩凰冷笑哼道。
    谢承颢那肚子里的弯弯绕,有时候连她也摸不准,对人对事从来都是不会对人说实话的,看似荒唐,实则深藏不露。
    若别人瞧见他那样子以为好欺负,那只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当年北齐的老皇帝和他那一众皇兄皇弟,不就被他那么坑害了。
    “反正是有人要倒霉了。”晏西有些幸灾乐祸地道,谢承颢那一肚子坏水,有人要被他盯上了,不会有好果子吃。
    “早点回去,那这一身脂粉气洗了,省得惹人追问。”谢诩凰提醒道。
    在那楼里待一阵,一身的胭脂水粉气,让燕北羽闻见了定又要追问个没完,两个女人跑到花街柳巷本就惹人怀疑,还不一路顺藤摸瓜找到谢承颢这里来。
    “哦。”晏西应了应声。
    两人回了王府,就赶紧各自去换衣沐浴去了,谢诩凰刚换好衣服出来,燕北羽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不是伤还没好全,怎么就跑去沾水了?”
    “好些天没洗了,身上有些痒。”谢诩凰往榻上一坐,自己擦着头发说道。
    燕北羽走近,拿过了她中的帕子站在榻边给她擦着头发,也摸到她耳后的疤痕,“这伤什么时候弄的?”
    “小时候不小心伤的,好些年了。”谢诩凰随口说道。
    还好这道伤疤知道的只有母亲,连父亲和哥哥们都一直瞒着的,再者以前遇到他的时候,他还没落下这伤呢,他自然就更不知道了。
    “还好没伤在脸上,不然真得没脸见人了。”燕北羽笑语道。
    谢诩凰淡笑不语,她脸伤的时候,可比这道疤要惨多了,那时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然还没把谢承颢和晏九他们给吓跑了。
    “下午又出去了?”燕北羽问道。
    “嗯,在府里闷得慌,出去走了走。”谢诩凰如实回道,她只要出门了,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府,管事都会告诉他,哪容得她狡辩。
    “没出什么事吧。”燕北羽给她擦干了头发,顺手拿起了梳子给她梳理顺了,竟开始给她编起了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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