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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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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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诩凰忍住笑意,知她根本就是故意踩的,不过是想出口恶气罢了。
    “你……”那仆人被她气得不轻。
    “到底还走不走了,我们没那么闲功夫跟你在这里说这些花花草草的。”晏西道。
    那仆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继续前面给带路了,到了沈玉邪居住的水榭附近,便停了下来道,“主人在里面,王妃请自己过去吧。”
    “晏西你就在这附近等我吧。”谢诩凰道。
    晏西点了点头,四下望了望,想着自己要再去哪里祸害一下这园子里的花草才好。
    谢诩凰一个人洞着湖边的青石小路走近水榭,推了门进去,一身锦袍素衫的人正神色慵懒地倚在暖榻上,旁边案几上的香炉正袅袅冒着淡淡的青烟,让整个屋子都弥漫暖暖的香气。
    “过来坐。”榻上的人眼皮也未抬一下,淡淡出声道。
    谢诩凰走近坐下,咬牙切齿地警告道,“我知道什么时候要来,你不用送东西到王府来提醒我。”
    沈玉邪抬眼望着气冲冲的女人,眉眼泛起笑意,“怕被镇北王知道你这个王妃红杏出墙了?”
    “难道你很想人知道,我这个北齐的和亲公主跟你搅在一块儿了?”谢诩凰冷笑反问道。
    沈玉邪却伸手捏着她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最近好像清瘦了些,镇北王府穷得都养不起你了?”
    “既然说到镇北王府了,先前向你打听的事情,有什么消息了?”谢诩凰直接问道。
    沈玉邪伸手捋着她垂在肩头的头发,微微挑了挑眉梢,“什么事情?”
    “镇北王的事。”谢诩凰道。
    沈玉邪想了想,说道,“确实没查到什么可疑之处,镇北王最近怎么招惹你了,连他你也不放过了?”
    “一点都没有?”谢诩凰拧眉追问道。
    “在我看来是。”沈玉邪道。
    “那么,他在宫里有个暗中来往的女子是谁,总能给我查出来。”谢诩凰道。
    如果连沈玉邪都查不出他的可疑,要么真是那么简单,要么就是藏得太深,而她更相信是后者,但若能找到那个跟他有来往的女子是谁,应该就能知道些新的线索。
    “镇北王在宫里真有来往的女子?”沈玉邪眸子微眯,有些讶然道。
    “南宫府大寿那天从宫里出来的人之中,一定就有那个人,你只要帮我把那个人找出来就行了。”谢诩凰道。
    沈玉邪淡淡笑了笑,道,“我找找看。”
    “如果你在宫里连这么个人都找不出来,我可就真要刮目相看了。”谢诩凰没好气地哼道。
    沈玉邪无所谓地笑了笑,一边拨弄着她耳朵上的坠子,道,“我倒还想知道,那天你在宫里倒底遇上了什么事,皇太后和皇贵妃都死了。”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谢诩凰冷笑道。
    沈玉邪勾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笑道,“既然是盟友,总得有点诚意。”
    “我想我已经很有诚意了。”谢诩凰咬牙切齿地说道,床都陪上了,他还要什么诚意?
    沈玉邪低笑,也理解她的诚意是什么了,“诚意也确实有点儿,不过回回都是那么个死鱼样,久了我也会腻的。”
    “不然我去花街柳街去历练历练再来?”谢诩凰恨得牙根痒痒。
    “那倒不用,我喜欢自己调教。”沈玉邪笑得邪肆。
    谢诩凰暗自咬着牙,调教?
    当她是狗还是猫?
    沈玉邪满意地瞧着她气鼓鼓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伸手拉着她的手,往在自己的衣带处,挑眉道,“不如让我看看,隔了这么久,你的诚意有没有进步?”
    “沈玉邪,别太过份,你想玩花样去找风月楼里的姑娘去。”谢诩凰抽回手骂道。
    沈玉邪凑近身,长臂拥着她的腰肢,低头在她耳边笑道,“说得这么不甘愿,你不是每次也挺享受的?”
    谢诩凰脸上一阵臊红,心里却在骂娘,他当她跟他一样无耻下流吗,还不是他回回使劲了手段,她是个人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沈玉邪重新又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带处,道,“替我宽衣。”
    谢诩凰咬牙瞪着他,既然他这么求着要她扒了他,她自然乐意效劳,也不管衣服扯破没有,扯掉衣带便将他上衣扒了。
    “这么急?”沈玉邪笑道。
    谢诩凰气结,自己这么快扒了他,还让他以为自己迫不及待地要跟他滚到床上去。
    沈玉邪慢悠悠地扯开她的腰带,不紧不慢地实褪掉她身上一层一层的衣衫,满意地打量着她的身体,大约是因为学武的原因,她不同一般女子的玲珑,反倒是矫健有力的美。
    她有些不自在地皱了皱眉,道,“我背上伤没好,敢把我伤口弄裂了,你试试看。”
    她的换药工作一向都是由燕北羽来,好好的出门回去伤口裂了,他还不问上一大堆。
    沈玉邪将仅剩里衣的人抱起,大步朝内室的床榻走去,低笑道,“那只有你在上面了。”
    一个时辰后,谢诩凰已经悔得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不过也不得不承认,遇上沈玉邪这么个只有身体关系上的情人,还是艳福不浅的。
    沈玉邪轻易着她背后的伤疤,道“以后小心点,再弄得这么一身疤,实在不怎么好看。”
    谢诩凰微微眯着眼睛哼了哼,是啊再多几道疤痕破坏了卖相,也破坏了他胃口了嘛。
    沈玉邪手指抚摸着后背箭伤留下的疤,低声问道,“伤的的时候,疼吗?”
    谢诩凰甩掉他的手,起身下床一件一件穿好自己的衣服,说道,“这些不需要你关心。”
    沈玉邪跟着穿了衣服下床,衣衫松松垮垮系着,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了她,喃喃低语道,“这么急着走?”
    “我今天的‘侍寝’任务已经完了,没兴趣再留在这里。”谢诩凰没好气地道。
    沈玉邪在她脖子吻了吻,低沉地笑道,“都好一段日子没见了,多留一会儿再走不行?”
    谢诩凰拿开他圈在腰际的手,走到桌边自己拿了药兑了水服下,瞥了眼跟过来的人道,“沈公子,沈大爷,你最近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本公主没兴趣跟你花前月下,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啧啧啧,真是冷血无情的女人,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沈玉邪自己倒了杯茶,叹道。
    “宫里那个女人的事,你最好给我查出来。”谢诩凰面色不善地叮嘱道。
    沈玉邪一手撑着下巴,瞧着她对镜梳理头发的样子,道,“倒是你自己小心点,最近太子对太后的死还在暗中追查,你是唯一一个从里面活着出来的,肯定会找上你。”
    “我自己能应付。”谢诩凰头也不回地道。
    长孙晟会再找上她,这是她早就想到的事,自然不会怕。
    “不过,你一再针对太子,到底是想干什么?”沈玉邪问道。
    谢诩凰知道他又在生疑,转过头来直面回答道,“因为他最好下手,因为牵扯开他身上的家族最多,他倒了,南宫家郑家,还有支持他一派的人都会党,大燕就会垮下一半,你还想要什么理由?”
    “罢了,我不该多此一问。”沈玉邪道。
    这个女人嘴里,从来就没几句话是真的,偏偏你又说不出她假话假在哪里了。
    “还有,你的破花不要再送到王府!”谢诩凰郑重地警告道。
    “我尽量。”沈玉邪笑语道。
    谢诩凰实在懒得再对着他,取了斗蓬系上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到前园子里四下望了望,却不见晏西的踪影,只得又在园子里找她。
    晏西把沈园里的花花草草都祸害了一遍,方才满意地跟着她离开。
    两人在街面上随意买了些东西,正准备回王府,却被一身便服的长孙晟给拦住了去路,“王妃若是有空的话,本宫请你喝杯茶。”
    “没空。”谢诩凰道。
    她早知道他会来找她,却不想这么快。
    长孙晟望了望边上的茶楼,道,“王妃请。”
    “说了没空,听不懂人话?”晏西不耐烦地道。
    “太子殿下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吧。”谢诩凰淡声道。
    “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方便说话。”长孙晟手一直伸着,做着请的姿势。
    谢诩凰抿了抿唇,举步进了茶楼,直接上了二楼无人的雅室坐下,店家上了茶,长孙晟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皇太后和皇贵妃逝世那天在永寿宫发生的事,不是王妃对人说的那么简单吧?”
    上一次她进宫的时候,脸色很不好地出宫在宫门与跟她撞上了,还险些被他的马伤了,恐怕事情应该从那个时候算起,只是他现在还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以为是怎样?”谢诩凰冷然失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反问道,“是我杀了太后和林嬷嬷,然后再自己刺了自己一刀,再逼着皇贵妃自尽?”
    “本宫直想知道你那先后两次入宫见太后和皇贵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皇贵妃十岁的时候就在太后身边,太后一直将她视若亲生抚养长大,她也一直视太后如母,不可能会出手杀太后。”长孙晟目光厉厉地望着她,意图从她的反应中发现一丝可疑之处,可终究也是徒劳。
    谢诩凰端起茶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说道,“太子殿下把人想得太简单了,有时候你以为是好人的,其实他是恶人,有时候你以为恶人的,反而还是好人,至于永寿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就是我那天说的那样,如果太子殿下认为是那样,就找到了证据再来质问本宫。”
    “你到底什么意思?”长孙晟激动地追问道。
    谢诩凰起身欲走,又道,“本宫也很想知道,为何皇贵妃要杀我,这件事我还想要个交待呢,若是太子殿下查到了,还请支会本宫一声。”
    长孙晟见她准备离开,脱口而出问道,“是不是因为霍家的事,在永寿宫里是不是因为霍家的事,皇贵妃才会出手伤人的?”
    谢诩凰顿步,扭头笑问“霍家有什么事?”
    她知道,这个人现在对身边的人已经都开始怀疑了,只是他自己也不敢承认和相信自己所怀疑的。
    他把身边的人想得太好了,也把他自己想得太良善了。
    “你一定知道,霍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在永寿宫里太后和皇贵妃到底说过些什么?”长孙晟拦住她的去路问道。
    谢诩凰冷冷地笑了笑,道,“那大约要太子殿下去为皇太后和皇贵妃引个灵问她们了。”
    说罢,带上晏西下了楼离开。
    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不明跟他明说,她就是要他自己一步一步去查出所有的事,去看清他周围的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最后也让他想起自己当年又做了什么事。
    长孙晟恨恨地一拳捶在桌上,悲愤地咬了咬唇,“宛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在天有灵,让我早一点知道。”
    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在一点一点接近那个埋葬了八年的真相,可却没想到一切揭晓之时会是那样残酷和冰冷,而自己也早已成了他人手中的棋子,一步一步都被人控制着,牵引着……
    ___
    一更五千;还有五千睡醒接着写吧。

  ☆、留你一辈子4〔二更〕

暮色降临,谢诩凰两人才回到王府,燕北羽让人提前准备了晚膳,已经等侯多时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谢诩凰一边解着身上的斗蓬,一边道,“遇到了长孙太子,拦着我问皇太后和皇贵妃的事,耽误了些时间。妲”
    “不是说了,少跟宫里的人碰面。”燕北羽倒了杯热茶递给她道。
    “人都找上门了,我走又走不了,难不成跟人打一架?”谢诩凰挑眉道窀。
    燕北羽微一皱眉,“他为难你了?”
    “倒没有,只是问了几句话罢了。”谢诩凰坐下,见宁嬷嬷已经带着人传膳了,“怎么这么早。”
    这到晚膳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她知道今天上元节,可这也太早了吧。
    “今天上元节,我们早点用完膳,出去走走。”燕北羽道。
    谢诩凰皱了皱眉头,瞅了眼边上的晏西,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先用膳吧。”燕北羽笑语道,整个人看起来心情大好的样子。
    谢诩凰用了晚膳,回房休息了半个时辰,便被他给拉着出门了。
    城中各色的灯笼都已经点亮了,远远便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甚是热闹。
    燕北羽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一出门便牵上了她的手,她挣扎了几年挣不掉,索性也就放弃了,反正牵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晏西无语地跟在后面,原本是想叫她出来放松心情,姓燕的跟在一块儿,还有玩个什么劲儿。
    燕北羽拉着她到了舞狮队边上,场子中央搭了高高的架子,架子的顶装挂着一朵金丝织成了绢花。
    谢诩凰看了看,目光落在黄狮队的领头人身上,刚才隐约看到好像是十公主长孙茜,这丫头现在这性子真是跟以前的自己如一辙,这样的舞狮她以前也偷着跑出府玩过,那时候十公主还是个小丫头,站在边上瞧得欢喜,一直追着她要跟着她学。
    这么一转眼,她已是亭亭玉立的姑娘,而她又成了如今这番境地。
    不过,这些往事她如今并不怎么喜欢再去想起了,于是侧头望向一旁卖灯笼的摊位,挂着的白兔灯煞是可爱,很小的时候大哥和二哥都买给她玩过,她挂在房间里好几个月都舍不得扔。
    燕北羽不经意一侧头,瞧见她正望着边上挂着的灯笼出神,松了手过去把她盯着看的兔子灯给买了回来,“给你。”
    谢诩凰皱着眉头瞅着他,“这是我玩的东西吗?”
    “喜欢就行了,管它谁玩的。”燕北羽将灯笼交给她自己提着,自己继续站在边上看着场上的人舞狮。
    谢诩凰低眉望着手里幼稚的灯笼,拿着嫌丢人,丢了又有些舍不得。
    几人正看着热闹,贺英寻来了,燕北羽便带他去边上的僻静地方谈事了,“你在这里别走开,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谢诩凰点了点头,等他一走自己就和晏西走开了。
    一群小孩子提着灯笼欢笑着跑过,跑在最后的一个年纪小,一不小心摔了一脚,灯笼一下烧掉了,小家伙看着烧掉的灯笼急得哭了。
    谢诩凰走近去,蹲下身问道,“灯笼烧了?”
    “嗯。”胖嘟嘟的小少年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那是要回去给妹妹的。”
    谢诩凰笑了笑,伸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将自己手里的灯笼提到他眼前,说道,“我有一个灯笼,可以给你。”
    “真的吗?”小家伙停了哭泣,惊喜地说道。
    “可是我不能白白给你,你要拿东西跟我换。”谢诩凰道。
    小家伙一听又抽抽嗒嗒起来,“可是我没有银子跟你换。”
    “我不要银子的。”谢诩凰笑语道。
    小家伙想了想,问道,“那你要什么?”
    “背诗啊,唱歌啊,你会什么就给我学一样什么,然后我就把灯笼送给你。”谢诩凰道。
    小家伙小手挠了挠后脑勺,望了望她手里的兔子灯,想了想又想道,“我给你背诗。”
    “好。”谢诩凰笑道。
    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声音背着学堂里刚学的诗,但记性不太好背到后面想半天才想出下一句来,但总算是给背完了。
    谢诩凰笑着将灯笼给了他,笑着道,“现在这灯笼是你的了。”
    “谢谢。”小家伙眉开眼笑地道了谢。
    谢诩凰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快回家去吧。”
    小家伙提着灯笼追着小伙伴离开了,谢诩凰起身一转头发现燕北羽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眉眼含笑地盯着自己。
    “不是说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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