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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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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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去,我也过去。”谢诩凰说着,便要起来。
    “都是前线的军报,耽误不得,你这怀着孕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难道要孩子生下来也做夜猫子。”燕北羽道。
    这女人,现在真是越来越粘人了,一想到在燕京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就这么几个时辰,你早一步处理了,就能打了胜仗了?”谢诩凰道。
    现在前线战事都停下了,虽然回来的是军报,但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就值得要他这么赶着去处理。
    燕北羽无奈,坐下道,“好,那你睡,我在这里看着你。”
    “这到天亮还有好一会儿呢,你上来睡吧?”谢诩凰朝里挪了挪,给他留了地方。
    “我睡了一天了,没什么瞌睡。”燕北羽道,自己那伤势,睡觉得特别小心,一不小心伤口又会崩开。
    “没瞌睡就在这里躺着。”谢诩凰坚持道。
    现在是她床上长刺了?
    以前赶都赶不走,现在要他上来,他还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
    燕北羽拗不过他,脱了鞋在外边侧躺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直到她睡着了,他才悄然起来出了门。
    “少主。”孙嬷嬷在门外,见他出来上前道。
    “好生照看着,他若醒了就说我有事先去书房了,早膳的时辰会再过来。”燕北羽道。
    “是。”孙嬷嬷应道。
    燕北羽扭头望了望屋内,这才借着园子里的灯火朝书房去。
    孙嬷嬷看到他后背沁出了一片血迹,一阵胆颤心惊。
    贺英早等在水榭附近,看到他从里面出来,连忙跟了上去,“少主,你伤口又裂了,还是先回房休息吧。”
    “去给我取了换的衣服到书房吧。”燕北羽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些日,已经耽误了不少事情,他没有时间再闲下去了。
    “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少主你的眼睛……”贺英询问道。
    燕北羽抿唇沉吟了一会儿,道,“去中都以外的地方请吧,别让王妃知道了。”
    “是。”贺英应了声,下去吩咐了去请大夫来,自己去寝房给他取了换的衣物送到书房。
    燕北羽坐在灯下看着公文,眼睛看到的都是模糊不清的,遇上看不清楚的地方,还得猜测到底是什么字,一道公文看半晌了才能明白其中意思。
    贺英将衣服给他搁下,道,“不如属下念,少主你再批。”
    “也好。”燕北羽想,这样也总比自己这么看要来得快,于是将公文递给了他。
    一直忙到了天光大亮,孙嬷嬷派
    了人过来,通知早膳的时辰到了,他这才离开书房去水榭。
    不过,大约因为他趁着她睡着了溜走,从进了门坐在桌边的人就一语不发,不打算搭理她。
    “生气了?”
    “我哪敢,王爷你日理万机的,我哪敢生你的气。”谢诩凰哼道。
    她实在担心他这副样子,他却一点都不交她的话放在心上。
    以往是他被她气得跳脚,如今却是反过来了。
    “好了,等这些日把事情都安顿好了,我就好好陪你一段日子。”燕北羽笑语道。
    起码,得等到伤势恢复了一段,不会被她所察觉,不然在她这里待得久了,铁定会被她瞧出破绽来。
    先前因为燕京的事,她便一直心有愧疚,若是再知道这些,心里又哪里会好受。
    他只是想她能平安活着,并不是想做那些让她感激难过,只要她和孩子都安好,一切便也都是值得的。
    “我哪是要你陪我,是你自己没看看,自己现在面色都是什么样?”谢诩凰看着他苍白憔悴的样子,阵阵心疼,“政事军务再忙,也总得顾着自己身子。”
    燕北羽起身,走至她的身后,手搭在她肩上道,“我知道你是心疼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只是想把事情尽早安顿好了,等孩子快出生,我也能安心陪你待产。”
    谢诩凰微微侧头看着他,总觉得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安,道,“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了?”
    “哪里有?”燕北羽笑道。
    “你是病了还是伤了,脸色不像只是没休息好,大夫怎么说?”谢诩凰瞧着他苍白的唇,不安地问道。
    “贺英已经去请了大夫人,我会好好调养,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够了,近日实在积压了太多的事情,我怕没有那么多时间过来陪着你。”燕北羽道。
    一来,也确实如此,二来,他也不敢伤势未好常在她面前走动。
    “我知道。”谢诩凰道。
    燕北羽见孙嬷嬷带人传膳进来,方才回去坐下,道,“王妃的粥,添些东西,别太过清淡了。”
    她昏睡了数日起来,现在只能吃些清淡软嫩的东西。
    “奴婢今天做的鱼肉粥,粥也软糯。”孙嬷嬷说着,将粥先盛给了谢诩凰。
    谢诩凰瞅着一桌的菜色,全然没有胃口的样子。
    “少主,这是你的猪肝汤。”孙嬷嬷将汤放到了燕北羽手边道,菜都是补血养血的,但愿他这伤也能早日养好才好。
    燕北羽陪着用了早膳,在水榭坐了半个时辰,便起身去了书房,还没到书房龙靖澜便一路跟了过来。
    “有事?”
    “我想,有些事,我该来问问你。”龙靖澜道。
    燕北羽先进了书房,在书案后坐下道,“什么事?”
    龙靖澜将卷宗放到桌上,道,“这是我从庞府的密室里带出来的,我想内容不用我说,你自己也该清楚,是不是得跟说说清楚。”
    燕北羽拿起,借口窗口照进阳光,勉强看清了上面的字,而后道,“你既都看到来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原本,我想继续追查下去的,不过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所以直接来找你问。”龙靖澜说着,将卷宗收了回去,道,“还是,你更希望我去自己追查到底?”
    燕北羽继续看着桌上堆着的折子,眉目淡定,“龙靖澜,在江都太过好奇不是件好事,有些事不该你碰,碰了后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没办法,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这么好奇。”龙靖澜冷笑道。
    燕北羽批了手中的折子,抬眼望向站在书案前的人,郑重其事的告诫道,“你在江都,只要做好你这个江都总兵,顾好漪园的安全就是,其它的人不需要你插手。”
    “这份卷宗是指向你的,我不认为它放在庞府密室,又恰好把我关进去让我发现,一切都只是巧合。”龙靖澜定定地望着伏案低头看着公文的人,道,“我龙靖澜也没有蠢到要被姓庞的当枪使,但这件事,你也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只有我自己去查了,到时候是什么局面你自己清楚。”
    半晌,燕北羽搁下手中的笔,
    道,“我说了,你会信?”
    “或许之前不会信,不过经过这回事的,我愿赌一回信一信。”龙靖澜道。
    若不是见她这次这般不顾生死救她,她一直都并非有多相信这个人的,不过经过这回事的,她愿意信一信那个人倾心喜欢上的这个人。
    燕北羽看了她许久,蓦然笑了笑,“你若不是直接来问我,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查到你想要的东西。”
    “少他娘的废话,说正事。”龙靖澜催促道。
    燕北羽起身,拿开了自己坐着的椅子,一脚踢开地毯,然后启动了藏在地毯下的机关,北大后的书架移开,现出一道暗门。
    “你想知道的东西,里面应该都有。”
    龙靖澜瞟了他一眼,“你不会想学姓庞,想把我困死在密室里杀人灭口吧。”
    她很清楚,她查到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起码,看在她的份上,我还不会杀你。”燕北羽将椅子放回原位,坐在了书案后继续埋头忙于政务。
    在燕京的时候,他确实想过要除掉缇骑卫,若不是她救她跟着一起来了江都,还在大燕的话,他第一个会除掉的就是她。
    “嗬,她的面子还真是够大。”龙靖澜说着,自己进了暗阁里面。

  ☆、200。幸福,盛极必衰12(一更)

一连好些日,燕北羽都只是用膳的时辰才到水榭,坐上半个时辰就离开了,夜里也不会再留宿在水榭,且也好些日了,也不见他面色好转多少。
    谢诩凰再迟钝,也发现了可疑之处,可她追问过,却也一直没个答案燔。
    夜深,已然过了就寝的时间,贺英过来禀报,说燕北羽书房政务繁多,今日不过来留宿,要她早些安歇。
    她倒也真的早早休息了,也吩咐了孙嬷嬷不用再守夜下去休息,自己披了衣服起来再寻到书房的时候,远远看到灯火熄了。
    燕北羽带着贺英从书房出来,没有往水榭走了,却是往先前的寝居去了。
    她等到两人走远了,才一路跟了过去,果真看到寝居里的灯火亮起来了窠。
    这边的寝居冬天是暖和宜人,可这炎炎夏日却是极为闷热的,为什么他宁愿留在这边就寝,也不愿去水榭那边。
    寝居内,燕北羽回房脱下汗湿的衣物,准备让贺英帮忙换药,“王妃已经睡下了?”
    “孙嬷嬷让人到书房回过话,说王妃已经睡下了。”贺英提出药箱,看到他后背上明显已经有些溃烂的伤口,不由皱了皱眉。
    天气太热,人容易出汗,加之衣衫捂着,伤口就更难痊愈了。
    燕北羽静坐在灯下,薄唇依然有些苍白,“燕京那边如何了?”
    “郑太后也被大燕皇帝软禁了。”贺英一边替他上着药,一边回道。
    “长孙仪呢?”燕北羽问道。
    “一直病重着,全靠药养着,现在他那里防守薄弱,倒是下手的好机会。”贺英道。
    “现在一个废物而已,何必费这样的力气杀他。”燕北羽冷然一笑,哼道,“就让他看着,他的大燕江山是怎么一点一点落到我手里的,但愿他还有命活到我回燕京的时候。”
    他在他身边为奴为臣那么多年,低声下气那么多年,不知等他回去,坐上他的龙椅,他看着该是何滋味。
    “只是,少主这伤势,怕是得等到秋天了才能痊愈。”贺英道。
    他伤成这样,自然不能再带兵出战,这样一来前线战事又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请来治眼睛的大夫,还有几天过来?”燕北羽询问道。
    先前请来了两个治眼睛的大夫,却都没有什么良策,伤势倒是次要,现在当务之急是得先治好眼睛,这样做什么都不方便。
    “明天应该就到了。”贺英道。
    燕北羽抿唇点了点头,自己的眼睛现在只有在白天光线最好的时候能看清东西,光线和夜里什么都是模糊的,做什么都诸多不便。
    “庞府这两日又有人在打听漪园里的消息。”贺英道。
    燕北羽闻言眸光顿沉,道,“漪园里任何人向外透露园中的事,一律军法处置,逐出江都。”
    “是。”贺英道。
    从回到江都之后,少主与庞大人的关系似乎越来越紧张的,一时之间他也摸不清其中缘故,只是他一直以来是跟随少主这边的,对这个庞大人也知之甚少,每次出现也都是神出鬼没的。
    “龙靖澜最近在干什么?”燕北羽微微侧头问道。
    从那日到书房找过他,然后说自己有事要办,已经日不见人影了。
    “属下也不知,她出门一向小心,少主也知道她的身手,一般人根本跟不上她。”贺英说着,转身去取包扎的白布,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后面的人,“王妃……”
    燕北羽一震,迅速拢上了衣衫,遮住了背上的伤口,起身道,“这么晚了,怎么过这里来了?”
    谢诩凰眼中含泪地望着他,声音有些颤抖的哽咽,“背上的伤哪里来的?”
    “只是受了些轻伤罢了,没什么大碍。”燕北羽镇定地笑了笑。
    “我问你伤哪里来的?”谢诩凰怒然问道。
    虽然他一直掩饰得很好,可是她还是察觉出了他眼睛有问题,他拿东西不会那么干脆了,而是会伸手摸到了才拿起,而且一只手臂伸手也不甚灵活,很多时候拿东西都是一只手了,加之整个人这么些天了面色还是苍白,她岂会不知是真了事。
    只是,他让周围的人都瞒着她不说,她只有自己等他放
    下了戒心来查了。
    燕北羽叹了叹气,朝贺英道,“你先下去吧。”
    她最近一向乖顺,他倒忘了,只要她想知道的事,她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知道,自己满以为已经骗过她了,却不想她根本早就识破了。
    “是,属下告退。”贺英拱手,退了出去。
    谢诩凰一步一步逼近前去,一把便揪住了他的衣襟想要扒开他的衣服看仔细那伤口,燕北羽拿开了她的手,“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她又哪肯罢休,既然他不肯配合,她索性直接动起手来了。
    燕北羽怕她有孕在身一直避着她,加之本就有伤在身行动不那么敏捷,被她一记擒拿手捉住了衣服后领,嘶啦一声直接撕开了他背上的布料,背上那狰狞的伤口也就全完暴露在了她眼中。
    谢诩凰瞬间眼中泪光涌动,伸手想要去触摸那伤口,却又怕自己的动作会让他伤口疼,颤抖地垂下了手,又一次追问道上,“哪里来的?”
    燕北羽也知自己再说谎,这个人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自己本个究竟,索性说了实话,“去了一趟南方的大泽,遇上了些不好惹的人,所以伤着了。”
    他并没提及那十几天,在那暴雨连连的大泽深处所遭到的一切,以及葬身在那里的十二个亲卫。
    谢诩凰眼中一阵惊骇,她曾从父亲口中听说过那个地方,霍家军曾经有一支队伍在分散撤退的时候误入沼泽,再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南方的人都称那边为死亡沼泽,也甚少有人会去那里面涉险。
    他竟是去了那样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她先前中蛊昏迷之事?
    燕北羽扯掉已经被她撕得只剩下两只袖子的内衫,低笑道,“一个女儿家,从哪学得随随便便就去扒男人的衣服?”
    “是不是我今天不自己看到了,你打算一直都不让我知道?”谢诩凰愤怒地说道。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跟你说什么?”燕北羽一边去找换的衣服,一边说道。
    谢诩凰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这样的事都不能跟我说,你当我是什么,是不是等你死了,才让人来跟我说?”
    燕北羽找到了衣服,转头皱了皱眉,“说什么晦气话,你就那么盼着我死?”
    “你……”谢诩凰被他气得捂了捂有些发疼的肚子。
    “怎么了?”燕北羽见她微微弯着腰一手托着肚子,慌忙扶着她到了床边坐下,“你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跑出来,万一路上磕着摔了怎么办?”
    那一个个守夜的仆人都干什么去了,让她这大半夜的一个人就溜出来了。
    谢诩凰坐下缓了口气,起身准备去拿布给他包扎伤口,却被他给按坐在了那里。
    “干什么去?”
    “你那伤,还准备晾到什么时候?”
    燕北羽这才知道她的意思,道,“行了,东西我自己去拿。”
    说着,起身去拿包扎伤品的东西拿到床边。
    谢诩凰看了看递到手里的白布,皱起眉头,“这么大热天的,拿这样的布包伤口,还不给捂出事儿来,你脑子都干什么去了?”
    燕北羽没敢还嘴,披着衣服自己去找出了纱布,乖乖坐在那里背向着她,由着她给自己上完了药包扎。
    谢诩凰紧咬着下唇,眼眶红红的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伤,满是心疼。
    燕北羽扭头看了看,笑道,“你看看你,现在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以前自个受伤也不见皱一下眉头,现在连看都看不得了?”
    谢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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