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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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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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会害死她。”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人说的确实是那样的道理,一蛊一毒无论先解了哪个,另一个也会要了她的命。
    龙靖澜沉默着没有说话,牙都快要咬碎了,她不得不承认郑太后这一招够狠够绝,让他们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也让他们现在这般绝望无力。
    “可是,我们现在去哪里找定魂珠,听都没听过这个东西。”宝珠叹了叹气,说道。
    “总会有办法的。”
    她不相信,这样就真的到了绝路。
    宝珠没有再说话,跟着她一路回了漪园水榭,查看了一番床上昏迷未醒的人是何状况,然后一句话也不敢说的翻着自己的毒经和医书,看能不能再找到其它的办法。
    不一会儿,贺英被人传到了水榭来,“龙大人,有何吩咐?”
    “你们天机阁消息最灵通,可知道定魂珠的下落?”龙靖澜直言问道。
    贺英闻言怔了怔,而后摇了摇头,道,“听说以前有追查过,不过后来是什么结果就没有人知道了,怎么突然要找这样的东西。”
    宝珠望了望床上昏迷未醒的人,道,“她身上不仅中了蛊还中了毒,如果没有定魂珠护住心脉,即便给她解了蛊,她体内的毒也会毒发要了她的命。”
    “那就先找出解毒的解药。”贺英道。
    “没用的,先解了毒,蛊也会发作。”宝珠郁闷地说道。
    “那……”贺英望了望床上的人,那岂不是就算少主能找回婆罗花,也救不了这个人了。
    孙嬷嬷在一旁默然听了半晌,看着静静沉默的几人,出声道,“其实定魂珠……就在少主那里。”
    “他那里?”龙靖澜眸光一亮。
    “贺总管入天机阁较晚,所以并不知情。”孙嬷嬷说道。
    宝珠如释重负,拍了拍心口道,“既然在他手里,那就好办多了。”
    这世上就算谁舍不得拿出来,看那姓燕的那么拼命要去找婆罗花的样子,一定舍得拿出来救人了。
    只是,但愿他有命回来才是。
    这么多年,都传说那大泽深处的部落藏有宝藏,这数百年都有人想潜入其中盗宝,却从来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数百年前一个从部落里逃出来的人,刚好逃到了苗疆隐居,只听族里的老人说那大泽深处的部落驯兽为生,凶悍非常。
    不管是外面进去的人,还是部落里想逃出来的人,一律都会被处死,燕北羽他们要穿过死亡沼泽,进去了还要拿到婆罗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孙嬷嬷抿唇叹了叹气,道,“少主年少时重伤,险些丧命,就时靠定魂珠才保下了一条命,只不过……定魂珠他也只有一半。”
    “那另一半呢?”宝珠激动地追问道。
    这好不容易找到了,竟然说只有一半,那还不是没用。
    孙嬷嬷沉默着,面色似有些为难。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龙靖澜不耐烦地催促道。
    孙嬷嬷望了望床上昏迷未醒的人,叹了叹气说道,“另一半在庞宁庞大人手里,他不会拿来的。”
    莫说,那样的奇珍不会轻易给人,更何况庞大人那么不喜欢这个王妃,而且先前还与少主起了争端,又岂会拿出自己的东西来救王妃的性命。
    比起让她活着,他自是更乐于见到她死。
    龙靖澜抿唇沉默了一阵,扶着椅子起身道,“这些日,这里你们多费心照顾些,我没时间过来了。”
    “你去哪儿?”宝珠问道。
    “知道东西在哪里就好办了,他不肯自己拿出来,那就去偷过来呗。”龙靖澜活动了一下手上的筋骨,冷然一笑道。
    “龙大人,你还是不要冒这样的险,一切等少主回来再做定夺。”孙嬷嬷劝道。
    “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龙靖澜懒得理会她和贺英的劝阻,临出门道,“在这里说的话,谁敢说出去一个字,知道我的手段。”
    既然是那样难得的宝物,想必就算燕北羽去要,他也不会乖乖拿出来,索性先下手为强,趁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去偷出来再说。

  ☆、195。幸福,盛极必衰7(二更)

第195章
    五日后,燕京。
    乾坤殿刚刚下了早朝,长孙晟在侧殿召见启奏政事的几位臣子,鹰扬卫的副统领一路来了殿外,问道,“年公公,可否进去通禀一声?”
    “这会儿正召见韩大人他们商议要事呢。”年富守在门口处说道窠。
    这样的朝政大事,他哪里敢冒然进去打断旆。
    鹰扬卫统领也不好强求,只得在殿外等着,来来回回地走着,甚是焦急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事,统领大人这么急?”年富询问道。
    “以前的一名缇骑卫在宫门外,说是要见太后娘娘,这些人都已经投奔江都去了,这时候来这里,我怕是有什么目的,不敢冒然决断。”
    年富闻言面色也不由有些凝重,望了望殿内道,“应该要不了多久,里面的大人们就出来了。”
    只是,缇骑卫就算在燕京的时候,除了十公主跟龙指挥使走得近些,向来不民宫里的人来往,怎么这都投奔了江都了,还有人回来要面见太后。
    过了半晌,里面议政的大臣陆续出来了,他进了殿中却看到永安侯府的韩小侯爷还在,思量了一番还是上前禀报道,“皇上,有名缇骑卫在宫门外,说是要见太后娘娘,鹰扬卫的统领拿不定主意,让奴才来问问。”
    “缇骑卫?”长孙晟微微皱了皱眉头,缇骑卫反出燕京是他亲眼所见的,实在想不出这来的人是什么目的。
    “把人先带过来。”
    年富躬身退了出去,向等在外面的人回复。
    过了好一会儿,鹰扬卫的副统领将宫门外的人领到了乾坤殿外,由年富带着进了殿内面圣。
    “是你要见太后?”长孙晟打量着对方,虽然叫不出名字,但确实是在缇骑卫中见过这个人的。
    “我们师姐托我带样东西过来还给太后娘娘。”来人手提着一只箱子,面目冷冷地说道。
    “什么东西?”长孙晟目光扫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
    那人沉默了一阵,提着箱子走近,重重地放到了龙案,缓缓打开了案子,露出里面已经有些发出恶臭的人头。
    “不好意思,天太热带过来已经变味儿了。”
    长孙晟没有说话,忍着难闻的气味,盯着箱子里的人头,眼中的寒意越来越深沉。
    韩少钦以袖捂着鼻子,沉声道,“龙靖澜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太后娘娘派去江都的人,可不幸落到了我们手里,现在特地给她送回来。”那人也嫌气味难闻,一把合上了盖子,继续说道,“既然皇上你要先看,回头便自己给太后送过去吧。”
    “这个人,到江都做什么?”长孙晟沉声问道。
    那名缇骑卫冷然一笑,只是道,“大师姐要我带一句话给太后娘娘,若是镇北王妃活不下来,将来这个人的模样,也会是你们的下场。”
    “镇北王妃……怎么了?”长孙晟追问道。
    “你们皇太后娘娘派了这个人去江都,向镇北王妃下了蛊,人已经昏迷十来天了,醒不来估计也就趁着太后娘娘的意了。”那名缇骑卫说罢,凛然道,“我要送的东西,要带的话都已经带到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吧。”
    长孙晟抚着桌案缓缓站起了身,颓然道,“你走吧。”
    那名缇骑卫愣了愣,利落地转身离开。
    “皇上。”韩少钦瞧着面色阵阵惨白的人,忧心地唤道。
    太后娘娘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却偏要去置那个人于死地,这不是要将这个人也往绝路上逼吗?
    长孙晟一阵嘲弄地笑了笑,“你说,我为什么偏就是他们的儿子。”
    父皇已经断送了整个霍家,母后却连霍家仅剩的一个她也不放过。
    “皇上……”韩少钦看着他,想要劝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可就是那样一对不堪的敌后,却偏偏生出了一个善良敦厚的太子,这一家人……也注定难以有太平的一天。
    长孙晟敛目颤抖地呼吸,咬牙拎起桌上的木箱子,径直出了乾坤殿直奔寿康宫的方向去了。
    “年公公,快跟着去,可别出了事了。”韩少钦催促着年
    富道。
    后宫是前朝臣子不得冒然出入的地方,他去不得,只是这个人这般去找太后,母子之间怕又是少不得一番剧烈争执。
    年富带着宫人一路小跑着,追着前面疾步如飞的皇帝,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寿康宫和兰台看望这太后和太上皇,今日去了却是因为这样的事情……
    寿康宫内,十公主听宫人说这两日太后面色不太好,特意过来看望,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声。
    正要让宫人出去看个究竟,长孙晟已经进了殿内。
    “皇帝哥哥,你……”十公主起身,可一看他冷若冰霜的神色,心中不由又开始担心起来。
    “茜儿你出去。”长孙晟冷声道。
    “皇帝哥哥。”十公主愣在那里,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坐在榻上的郑太后,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长孙晟沉声喝道。
    十公主抿了抿唇,带着自己的侍从出了寿康宫,却又不放就这么走了,只好在外面悄然等着。
    郑太后坐正了身子,还是一派母仪天下的雍容华贵之气,面对怒气冲冲而来的人也并没有太大的慌乱。
    “什么事,这么急匆匆地过来?”
    长孙晟将提来的箱子往她脚下一扔,盖子被震开,一股腐臭瞬间弥漫开来,郑太后望向箱子里的东西,慌乱地从榻上下来,退到了好远的地方。
    “晟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朕倒想问问,太后娘娘你想干什么?”
    郑太后心惊胆颤地又瞧了一眼盒中之物,隐约认出那就是自己派去江都的巫医,一连好多天都没有消息,因为怕惊动他,她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听到底得手了没有。
    却不想,回来的人却成了这般模样。
    “哀家怎么了?”
    她强自镇定下来,并不打算承认这个人是自己派出去的。
    “事到如今,你还容不得她,这么千方百计的派了人去要她的命?”长孙晟怒不可遏地喝道。
    郑太后看着面前怒意沉沉的人皇儿,一时有些怔愣,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和她说话,可每次只要沾上霍宛莛的事情,他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是,是哀家让人去的。”
    长孙晟恨恨地咬了咬牙,“你们都疯了,非要把我也逼疯了,才肯罢休吗?”
    如果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他真的不想要这样一对魔鬼一样的父母,或者……他根本不想出生为他们的儿子。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大燕,你怎么就不明白?”郑太后痛心地说道。
    因为那个臭丫头在江都,他一直没有全力去对抗镇北王一伙人,大燕在战场上节节败退,再这样下去,怕也离亡国之日不远了。
    他所顾忌的是,无非是在江都的霍宛莛,只要她不在了,他便会全心去应对江都的战事,重新夺回大燕失去的疆土。
    “朕是不明白,朕不明白朕为什么要有一个你丧心病狂的母亲,朕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拿我当作你作恶多端的借口,朕不想杀任何人,更不想杀她。”长孙晟怒然道。
    “你不想杀她,总有一天她会跟着燕北羽回来杀了你,杀了我们每一个人。”郑太后厉声说道。
    上一次,若非身世之事让她迷失心智,整个大燕皇宫早就葬送在她手里了,她决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再重演。
    “这一切,始作俑者,本就是你们自己,却总要处处将错推到别人身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清醒得过来?”长孙晟怒喝道。
    “都到了今天,你到底还在她身上奢望什么?”郑太后不可置信地望着一脸痛心的人,一字一句道,“莫说她现在已经跟了燕北羽,就算她没有,她也不可能再跟你有任何结果。”
    “这些,我早就不奢望了。”长孙晟怅然道。
    他也没有资格,再去奢望她的原谅。
    “她恨我们,也一样恨你,只要她一天没有忘记霍隽是怎么死的,她就一天也不会原谅你,你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肯认得清楚。”郑太后嘶哑着声音道。
    不管当初是谁对谁错,但已经走上那一步了,就回
    不了头了。
    她所希望的,不过是她的儿子能继承大位,成为一代明君,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她不在乎要死多少人,也不在乎要付出什么代价。
    可是,那个臭丫头总阴魂不散,当年因为她的存在,太子几番险些储君难保,好不容易登上帝位,又因为她大燕江山连连被夺。
    这样的一个人,她怎么容得下她。
    偏偏,她的皇儿从来不明白她的一片苦心,一颗心全被那臭丫头迷得失了心窍。
    “对,是我杀了霍隽,可不也是拜太后娘娘你所赐吗?”长孙晟嘲弄冷笑道。
    郑太后看着他充满仇恨与寒意的眼睛,沉默地站在那里,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已经如此恨她。
    长孙晟决然转身,一边朝外走,一边朝年富下旨道,“即刻,封了寿康宫,没有朕的旨意,谁也不准进去,谁也不准出来。”
    “你这是……你这是要软禁哀家?”郑太后追出几步惊声道。
    他已经软禁了太上皇,如今连她这个母后,也不放过了吗?
    长孙晟在殿门外停下,冷然说道,“你真好希望她没有死,否则……你落到什么下场,朕也不会再管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寿康宫。
    “晟儿,晟儿……”郑太后追出殿门,却只看到冷漠的背影,渐去渐远。
    十公主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一见他下了这样的旨意,连忙一路追了过来,“皇帝哥哥,你真要那样对母后吗?”
    “朕只是软禁她,这已经是我对她最大的仁慈了。”长孙晟说罢,扬长而去。
    若她不是他的生母,他决不会容许她活到今日。
    “皇帝哥哥……”十公主被他远远甩在空旷的御道,怎么叫也没能让前面的人回头。
    父皇变了,母后变了,就连他……也不再是当初的太子哥哥了。
    也许,连她自己也在变了,她许久不知道快乐是什么感觉,笑又是什么感觉……
    仿佛一夕之间,所有的让人喜悦的东西,都被人悄然拿走了。
    燕京和江都还是晴天,极南的大泽深处却是大雨倾盆,燕北羽一行人在沼泽草地里前行,一直行进到了天黑,天地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再也看不清前方行进的路,他们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十天,他们看到了许多和他们一样想要找到那个神秘部落的人,只不过所有的人都成了沼泽草地上的白骨,他们也死了两人,一个踏进了沼泽潭里再也没有爬出来,一个被毒蜘蛛咬中毒发身亡,
    除了一人放哨,其它的人都坐在地上,靠在一起眯着眼睛在大雨中休息。
    燕北羽披着雨披,坐在草地之中望着暴雨中无边的黑夜,已经很多天过去了,他们起先在迷路,好不容易找到了不迷路的办法,却始终还没有见到那个部落的影子。
    “少主,真的会有那个地方吗?”冥河在雨中出声问道。
    他们已经在这茫茫无际的地方走了几天几夜了,什么都没有找到,倒是已经折了两个人了。
    “一定有的。”燕北羽沉声道。
    一定要有,否则要他拿什么回去救她……
    这一路,他都不敢合眼,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他所害怕的结局。
    她不能死,他们说好了要一辈子白头到老的,说好了要看着他们的孩子一个一个出生长大……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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