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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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春闺图-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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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替他兜揽的,立马就让人直接去书房找大哥。”找罗氏做什么?她是铁了心的护着郑元骅的。
    “哦?”难道郑善佑就肯责罚了郑元骅不成?
    “诺,反正我受了伤,摆在这儿了!分家,必须分家,否则哪日就被打死了!”苗氏其实没受什么伤,她存的心思本来就是借着郑元骅胡闹,闹到郑善佑跟前去。
    “二叔他?”如意也是纳闷了,郑善佐怎么对郑家就这么死心塌地?
    “就如今这样了,他还不肯走!这不,还去帮着求情了!”苗氏也是不敢置信。
    ……
    “这管教骅大爷的事儿,是父亲的责任,父亲叫了儿子来,能做什么?”郑元驹大概听了些。
    “驹儿,你这话都不对,他毕竟是你大哥。”郑善佐见郑善佑脸色不好,忙打着圆场。
    郑元驹冷冷一笑:“我可没这等丧尽人伦的畜生大哥!”
    郑善佑老脸顾不住:“怎么说话呢,养不教父之过,你是在说你父亲我也有不是了!”
    郑元驹可不怕他:“您若早舍得管束他,怎么到的了今天这个田地!当初垂涎自家弟妹,和弟弟的爱妾私通……你都不管,如今奸死了小厮,打了婶娘,你来找我?”郑元驹是真不明白郑善佑怎么想的。
    “如今你是世子爷,郑家铁板钉钉的下一个族长、荥阳侯,骅儿是你兄长,若是闹出事情来,你也要蒙羞的!”郑善佑这真是神逻辑。
    “父亲,你何不说,原本因为你们都希望儿子死在了外头,所以把他当成荥阳侯世子爷来养,只会吃喝嫖赌,不会生活经济?”郑元驹拆破了郑善佑原来的打算,接着冷冷道:“如今呢,儿子这个该死在外头的回来的,‘占’了他的世子位,所以,为了补偿他,儿子就该把小妾给他睡,嘴还再替他养个儿子,刚好能把位置‘还’给他?”郑元驹这话一说完,正中了郑善佑的心病,他气得指着郑元驹说不出话来。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郑善佐只会擦着额头,说不出打圆场的话。
    “父亲,您的算盘未免打得太精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该他受的,你让他受了就是了。”郑元驹起身就要走。
    “你站住!”郑善佑气得再也忍不住,拍了一把桌子:“什么国法家规!当初老太太死在屋子里,外头就你媳妇守着,为了给她遮掩,我们随便推了丫头出来把罪领了,如今你兄弟犯了些小错,你就这样不依不饶的了!”郑善佑骂道。
    郑元驹也生气了,踹了椅子一脚,就把靠背椅子踹得翻了几转:“谁在放他娘的屁,老太太死了!为什么死的,你们比我清楚!为宁顺遮掩,为谁遮掩你们也清楚!说不定凶手就是你那好儿子呢!”郑元驹杀气腾腾的模样,让郑家两个老爷都舌头打结。
    “要不是为了宁顺的名声,我早结果了那畜生了!”郑元驹恶狠狠的。郑善佑吓得一哆嗦。
    郑善佐忙笑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二叔,那畜生打了二婶,父亲说是小事,难道二叔早就想给侄儿换一个二婶?所以父亲自然要帮着,父亲的事儿嘛,有事儿子服其劳,郑元骅当仁不让的就出手了?”郑元驹这话把郑善佐堵住了。
    郑善佑气得直哆嗦,这成了是他指使了郑元骅踹打苗氏了!
    “驹大爷。”罗氏突然推开门进来,含着泪:“……哪孽障当初做了那些事,我也是为了你媳妇的名声,才压下来这事儿……当着姑太太的面,我是打了那孽障二十板子的,他和驹大爷不一样,驹大爷是在军中的,铁打的身子骨儿,他呢,身子虚胖,二十板子就是重刑了!”
    然后又跪下:“侯爷,都是妾身的不是……。”典型的小百花模式开启。
    “当初老太太只喜欢姑表太太,嫌弃了我们母子几个。后来驭儿娶了姑表太太的闺女,才得了老太太青睐。我就想着骅儿是老大,以后弟弟妹妹都是他的责任,老太太又不喜欢他,对他冷言冷语的,我若再严厉了,岂不就是要逼死他么!这才溺爱了些……”罗氏边哭边说,说到那些“受苦的往事”,更是抽噎起来。
    想到老太太“造的孽”,郑善佑没了脾气,只瞪着郑元驹:“你兄弟名声坏了,你媳妇也好不了!”
    郑元驹眯着眼。
    ps:郑善佑这样的人,怎么说了,男人也有更年期?

  ☆、18、袖手旁观

“合着父亲铁了心要把宁顺拉下水?”郑元驹长身玉立的站在门口,颇有威压之感。
    “只要你兄弟这件事儿了了……”郑善佑不死心。
    郑元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罗氏:“无妨,父亲,你们前脚毁了宁顺的名声,我后脚就把罗夫人写给安庆侯的事儿“不小心”说出去……对了,还有老太太的事情……大家的名声都陪你那心肝宝贝的一道儿陪葬?还有……我能保住宁顺无事,你能吗?罗夫人……”
    他转头看着罗氏,这一个月来憔悴了不少,已见老态了:“不知道要说郑元骅横死在街上……或者跟老太太一样,猝死在府里……你会不会省心些?”
    “你……”罗氏两眼含泪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郑元驹不是说笑的,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对了!”他拍掌笑了:“罗夫人背后还有个人呢……不如找他帮帮忙?”
    罗氏忙低下头,怕泄露了震惊的神色。她,确实在和那人联系,只是,杳无音信。
    “我不知道驹大爷在说什么……”她至死都不会喊他一声“世子爷”的,那本该是她儿子的位置!
    “呵呵……”郑元驹不甚在意的一笑,无赖地问郑善佑:“父亲觉得怎么样?”
    郑善佑是再也是说不出话来的,郑元驹这般油盐不进,他实在无力。
    “父亲?你可有哪点把我当父亲的?你们太太回来,我看到时候我只不理你,你们太太为难不为难!”见用如意威胁不了郑元驹,郑善佑索性抬出小郭氏来。
    郑元驹彼此不谈,正色道:“父亲。我倒是有个建议。”
    郑善佑把罗氏扶起来,只是不说话,郑善佐坐卧不安。忙答:“驹儿有法子?”
    “壮士断腕!免得被脓疮祸害了姓名。”这是要郑善佑大义灭亲了。
    “驹大爷!”罗氏哑着嗓子:“什么脓疮?为何要断腕!骅儿混账,也是富贵人家子弟的通病。怎么就到那一步了!”
    郑元驹冷着脸问:“谁家的子弟在老太太的死因上不清不楚?谁家的子弟睡兄弟的小妾?谁家的子弟出手打婶娘?”
    然后又对郑善佑道:“安庆侯世子也算是个五毒俱全的,可是也知道孝亲敬长,知道人伦道理,他和你家大公子一比,真是圣人!”
    郑善佑理亏,他在京中也知道万信明的劣迹,当初还感叹他的儿子不是这般。
    罗氏见郑善佑不语,怕他动心。忙抽噎起来:“他是世子,自然有所顾忌。”意思是,若是郑元骅也是世子,自然要受约束做个好人?还是说万信明若没有世子位置,怕早就把郑元骅比下去了。
    “瞧,罗夫人终于肯说实话了,倒是我的不是,打碎了你们母子的春秋大梦,让你儿子肆无忌惮了?”郑元驹把郑善佑一家子都当做不相干的,可是听了他们夫妻一而再再而三的只维护郑元骅。也忍不住肝火上升。
    “再怎么说,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就是要罚他。也要把这件事了了。”郑善佑退了一步。
    对了,郑元驹还不知道叫他来为了何事。
    是奸死了小厮要上公堂,还是苗氏不依不饶,要他说和?
    “你们自己了了,和我什么干系?总不会是让我上书,请辞了世子位?”郑元驹挑眉。
    郑善佐忙道:“哪儿能了,哪小厮……不是咱们府上的。”
    ……
    “这许久,世子爷都没出来。”如意有些担心,别是又设了什么局坑了他吧?
    苗氏笑着安慰:“你放心。如今且求着你们呢!”
    “哦?”求他们做什么?如意不解。
    “你道那死了的小厮是谁?”苗氏兴致勃勃的,眉色上都是幸灾乐祸。真是夜路走多了自然就遇了鬼了,造的孽多了。自然有人要来报复的。
    “是谁?”难道郑元骅还能碰别的什么人不成?
    苗氏促狭一笑:“你且瞧着吧,只劝着世子爷袖手旁观了,高台看戏是正经。”苗氏还卖起关子来了,这时候八角掀开帘子:“年姨娘来找奶奶呢。”
    “让进来吧。大冷的天不在屋子里,到处窜什么,要是滑了可不是玩笑。”她责怪。
    年氏低眉顺眼的进了来,给两人道安。如意瞧着她隆起的腹部,和整个人都胖了一圈的孕相,道:“姨娘快坐了。”
    年氏坐在绣墩上,道:“太太身子可爽利些了?”
    苗氏叹气:“什么爽利不爽利的,你们老爷巴不得我死了呢。”
    年氏挪了挪脚:“太太哪里话,老爷再舍不得太太不过的。”
    苗氏摇头:“你也不必帮着他哄我,这多几日没回来了?怕是在外头早叙上相好的了。”
    年氏抬头否认:“如今年底呢,往年老爷这时候不在府里的日子也多呢。若真有哪家相好的只在年底、年中留老爷一回,那相好的不是叫‘铺子’就是‘庄子’了。”
    这话说的苗氏一笑:“少爷今儿还好?”
    “动了两遭。”年氏看着情绪稳定,哪里有“发疯”过的痕迹。
    “恩,要吃什么自个儿找八角或是大香,让她们去厨房问就是了。咱们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苗氏说的真心实意的。
    年氏感动的擦擦眼角:“太太对奴实在太好了。奴真是猪油糊住了心窍……”
    苗氏不耐烦的挥手:“过去的事儿你说来做什么,没事先去休息了吧,我和世子夫人说会儿话。”
    等年氏慢腾腾的出去了,如意就问:“这才几个月,怎么就胖大成那般了?”
    苗氏道:“我算算,怎么也有六个月了。”还有四个月就要生了,可是胖的,顾忌年氏都看不到自个儿的脚了,如意心中咯噔了一回,莫不是苗氏有意为之?
    她试探:“听我们府上妈妈说,这怀孕的时候太胖了,怕生产的时候艰难,伤了孩子。”
    苗氏一愣:“你也瞧见了,是她自个儿要吃什么,我来安排的,别的……一日三餐我也是按着寻常的怀孕的的人的补法给她吃东西罢了……”
    如意松了一口气,苗氏神色古怪:“你以为我故意的呢?”
    如意尴尬一笑:“没呢,我就被她这胖大模样吓着了,以后我要有身孕胖成这样不定被你侄儿怎么嫌弃呢!”郑元驹会不会嫌弃,如意不知道,反正她自个儿先嫌弃自个儿一回。
    “我总不能短她口粮……罢了,顺其自然吧,最后两个月天气也暖和了,让她没事多走动走动。”苗氏对妾室的存在,是如鲠在喉的,可是如今对年氏到有几分真心的,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还盼着给她带来好运道呢。
    说着说着就扯到金氏身上去了:“我看她院子里大门紧闭的。”
    “……老太太没了,没了人给她撑腰,大嫂对她本来就是面上情分,她哪里敢跟原来一样。”况且如今郑元驭休春假,虽说不能这时候有个孩子,但是夫妻多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驭二弟如今还整日在书房?”如意一直觉得郑元驭对金氏淡得很,还不如郑元骅和小罗氏,就是吵吵闹闹的,也还说过日子的样子。
    “是呢,你说同一个爹妈的,怎么就这般天壤之别,一个是温文谦和的书生,一个是坏事做绝的畜生。”书生畜生的说法让如意噗嗤一笑:“可知这孩子多了,就难免疏于管教……管得好的,说不定是个纨绔,不大搭理的,反而知道上进。”如意叹道。
    苗氏却羡慕:“好不好,总有个孽障在跟前,你看我……如今只能护着一个姨娘!”
    “会好的,会好的……徐先生的药,你只按时吃了,也不过三两年的事情,到时候咱们俩还比着坐月子呢!”如意笑道。
    苗氏也笑了:“看这光景,驹儿是不愿意的了,有的磨蹭,你只在这儿吃了饭就是。”
    如意也不推辞:“总要着人回去说一遭。”
    “我找人过去说声也就是了。”苗氏知道如意如今“人手紧缺”。
    ……
    郑元驹耐着性子听完,微微一笑:“哦?这就是……你们叫我过来的原因?”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郑元骅这次,玩大了……
    “只怕你们不知道,我和苏明贺的关系……怕没有你们想象的这么……亲近。”至少没郑元骅和他这样“亲近”了,连心爱的小厮都送了过来。
    “你总是荥阳侯世子……”郑善佑讪讪道。
    “他还是苏国公侄儿。”郑元驹立马回了一句。
    罗氏只低头擦眼角,郑善佐道:“你是开封都指挥使,他父亲也是都指挥使……你们总算是同僚……”
    “你怕是不知道,苏大人不愿离开开封的,只是……不好意思,我来了,他走了……”就是为着这遭,他也没少折腾苏明贺的父亲。
    “这……”郑善佐没了话说,郑善佑道:“既然你们关系这样的,那你不能从中说和,也能帮着你哥哥一把。”
    “怎么帮?”郑元驹发现他实在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来对付这三个……该怎么说,不要脸的?不知羞耻的?没下限的?
    “这个……”郑善佑也没个主见,他还以为郑元驹和苏家关系尚好呢。
    ps:知道郑善佑想做什么么?知道郑元骅也被折腾得很有节奏感么?

  ☆、19、落井下石

“驹大爷。”罗氏忍不住开了口:“这小厮,本是苏大爷心爱的,因为苏夫人正在给苏大爷议亲,苏大爷才把他送了来。只说在我们府上略住住……”
    “然后……被你儿子搞死了?”郑元驹笑道,罗氏涨红了脸,不知是不是有些羞愧:“骅儿不过喝了酒……哪小厮本是风月场上的……”
    “罗夫,你究竟要说什么?”郑元驹彻底没了耐性。
    “你和苏公子关系不好……”罗氏斟酌着启齿:“驹大爷,你是开封指挥使,又是荥阳侯世子……比起苏公子来也不差什么。”
    “我不爱玩小厮,尤其是别人用过的破鞋。”郑元驹刻薄道。
    “谁知道呢!”郑善佑忙道,终于和罗氏的波段搭上了:“你只让人告诉一声,就说哪小厮得罪你,你给打杀了吧。”苏明贺总不能坚持死要见尸吧!
    “你怎么不直接告诉他,是我把那小厮给……玩死了!”郑元驹再次踹了椅子,扬长而去。
    他让人喊了如意出来。
    苗氏正摆让人摆饭,听了人来喊,就叫了人让郑元驹一道进来用饭。
    如意谢了她的好意:“许是谈崩了,我去瞧瞧。”
    苗氏也就随她去了。
    ……
    “什么!”如意忍不住惊呼:“忒不要脸了!这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来!他们……”如意义愤填膺,找不到说的话,这么天才的想法,他们凭什么认定……凭什么认定了郑元驹会答应呢?
    如意生气的模样让某人有些受伤的小心灵得到了抚慰:“想让我背黑锅呢,看来对那边,我还是太心软了。是不是?”
    如意嘟着嘴:“侯爷是你父亲,你能做什么呢?”
    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不要呢。偏心偏心至少也有心,郑善佑对郑元驹完全没有心。
    “自然不能对他做什么!可是罗夫人、郑元骅。是现场的靶子。”
    “咱们把小厮的事儿捅给苏公子?”如意提议。
    对于这样不痛不痒的,郑元驹显然懒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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