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春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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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春闺图-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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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盏忙迎上来:“还是我来扶着吧!”
    郑元驹哪里肯,软软糯糯的媳妇儿靠着多舒服,就借酒挥开了金盏的手,金盏被拍得生疼,手背都红了,站在院子里,脸上火辣辣的,待进了屋子,郑元驹躺在床上,对如意直笑。
    如意忙把头发理了理,金盏才进来问:“可要备下醒酒汤来?”
    “备下吧!”如意促狭道,郑元驹的笑早就收了,耍赖道:“爷不喝醒酒的,爷要酒……再来一坛子剑南烧春!”
    “怎么就喝了这么多!”金盏道,匆匆下去备醒酒汤去了。
    见没有人,郑元驹就跟蛇一样缠上来了,直把如意揉搓得喘不过气来,如意气的狠了,好容易才打理好的头发!她用力一推,郑元驹毕竟是喝了酒的,虽然神智是清醒的,可是也没有平时的力气了,给如意挣脱了去,如意胡乱理了理头发,现在门口,只觉得脸上热的很,金盏把东西送来,如意端了进去,瞧着郑元驹都睡了,才吩咐金盏:“我去瞧瞧老太太、太太去,你在外头守着,若是爷醒了我还没回来,就让爷到老太太那儿用饭去。”
    金盏巴不得,忙应下了,目送了如意带着芍药几个出去了,就忙折进屋子,看着郑元驹的睡颜,愣愣的站着。
    小郭氏见了如意,笑着问了今天的事情,得知太子妃都要来的时候,颇为不屑:“平元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把姑娘嫁到了宫里!”
    听她的口气,对宫里事情是很有感触的,如意见她说了这话又问起了别的来,譬如万贵妃的儿子,得知还没取名,就道:“不是说备受宠爱的么?”
    “说是礼部给的字太多,一时难以决断罢了……”既然说到了这里,如意就问起万家来:“不知道可要请他们?”
    小郭氏抿唇,而后微微一笑:“请!为什么不请,就是推恩侯还有三代富贵呢,他们不过是没世子爷罢了!”
    推恩侯,是仅仅凭着女眷在宫里得宠而得的爵位,只传三代。
    这时候夏妈妈端着药进来:“太太,该吃药了,吃了后好吃饭。”
    如意接过药盏,是透亮的茶色液体,如意短给小郭氏:“太太哪里不舒服?”
    小郭氏接过了药盏,对夏妈妈道:“你混说什么,这哪里是药?对了,给奶奶也端一碗来。”她又对如意解释:“这是贞惠给开的调理妇人身子的,听说你身子不好,也能用的,不过是补气血的。”
    如意哪里敢随便吃药,忙道:“这是太太用的,媳妇哪里能……”
    小郭氏板着脸:“怕我要毒死你不成!我这就喝给你瞧,要死也是我先死!”她一口气就把药喝了。
    如意见若是执意不肯,倒真是小人之心了,遂勉强笑着对夏妈妈道:“那就偏了太太的好东西了。”
    夏妈妈下去有端了一盏来,如意突然有些腹痛,忙捂着肚子:“媳妇且去去就来领太太的好意。”
    小郭氏见如意这样,只当她还防着,拿起药盏喝了一口,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如意:“这下子你总放心了吧!”
    如意无法,只得接过碗来,把药水喝了,味道淡淡的,倒是没有什么怪异。
    她这才起身:“只怕是……媳妇的……小日子来了,媳妇这就回去了……”
    小郭氏挥手:“你去把!”
    如意步履匆匆的回了院子,直接就进了净房,亵裤上干干净净的,就是有些透明的液体,又是个假警报!
    如意起身回了屋子,郑元驹也没人,喊了金盏也没人应。
    问了信儿,信儿说郑元驹才去书房了,金盏什么时候走的没瞧见。如意觉得全身懒懒的,不想动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但还记得让人去老太太那儿说一声。
    ……
    “若是成了,我就抬举了你!”小郭氏对金盏道,金盏脸上走几道红红肿肿的印子,她抽噎着:“世子爷只怕容不下我……”否则也不会给了她一巴掌就走了,若是如意知道了……金盏想到了没了的未雪和贺兰;如意的手段,不是她一个丫头能撑起来的。
    “你怕什么,若她真是有了,这下子多少天都不能伺候驹儿,总没有要驹儿守着她的道理!”小郭氏道,一锤定音;“你也不用回去,我等着她叫驹儿来和我对峙,到时候……”小郭氏是早就想好的了。
    ps:如意犯傻了,会付出代价的……男主要为难了……

  ☆、15、是人是狗分不清

“睡了多久了?”郑元驹问知画,他想告诉如意,把金盏配人算了,没想到那丫头……想到她看他的眼神,跟万信明看到漂亮姑娘一样的猥琐,他就恶心,一点都不想再看到金盏,去了老太太那里却得知说不舒服不过来了,他又回了院子,看到知画守着如意,如意正在睡觉。“从太太那儿回来就睡下了。”知画瞧着郑元驹摸了摸如意的额头,然后问她:“不是说不舒服?可有找了人来瞧?”知画摇摇头:“也没说不舒服,直接就睡了。”郑元驹瞧了瞧她脸色;“去把徐先生叫来吧。”知画忙去了,却没找到她,说是小郭氏叫去了,又去找了小郭氏,徐镜屏隐约看到夏妈妈对小郭氏使眼色,小郭氏又拦着她问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她心知有异,就找了由头出来,看到知画,才问她,得知如意有事,忙去回了小郭氏,小郭氏也没再多说,还关切的让她快些去。徐镜屏也没喊如意,就搭在她手臂上听起脉来,脸色渐渐的凝重了,也不管郑元驹在,就掀开了被子!如意身下,赫然是沁开的血迹……郑元驹只觉得眼前泛红,犹如初次杀人的时候,血飞进了眼里一样。他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是知画也捂着嘴;不敢说话。徐镜屏几下给她扎了针,如意悠悠转醒:“徐先生?”徐镜屏很快就下了决断:“奶奶这次月事来的急了,我给你开些药。”如意撑着要起身:“这……呀,我也觉得来的厉害,怎么跟……”说到这里,她瞧见郑元驹,苍白着脸看着他:“你守在这里做什么。自去忙去!”郑元驹不肯走,还想抱抱如意,徐镜屏咳嗽了几声:“奶奶无事。我这就开药去。”
    知画早备好了纸笔,眼里含着泪。徐镜屏刷刷刷的写下药方子,知画就要出去熬药,徐镜屏悄悄吩咐她:“备下热水和床单被子,多端几盆炭火进来,熬制的时候你在旁瞧着。”
    知画悚然:“是有人……?”她瞪大了眼,徐镜屏摇摇头:“是有些不寻常,防着些总是有备无患的。”
    知画匆匆下去,叫来了诚儿几个:“去把金盏找回来。”她吩咐芍药。而后对诚儿道:“你叫人准备几盆火,把烟气散了端进去,再端几盆水进去。”
    信儿问她:“奶奶怎么了?”徐镜屏进去这么久都没声响。
    知画强忍着泪:“无事,别乱了阵脚,奶奶只是累了,有些气虚,徐先生让多补补。”三个丫头这才松了口气,各行其是去了。
    如意还催着郑元驹出去,因为她觉得不舒服,身下跟尿湿了一样。濡濡的实在不舒服。
    郑元驹却不过,只得在门口站着,知画进进出出的。也无暇顾及他,他只得等徐镜屏出来,才拦住徐镜屏:“……宁顺……是……?”
    徐镜屏点点头,郑元驹眼里血气更重了,似乎有只手掐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都三个月了……”徐镜屏说得也很痛心。郑元驹更是不敢置信:“三个月?可是上个月才来了小日子……”身为男人的他也知道,女人怀孕是不会有小日子的。
    徐镜屏叹了一口气:“有种叫‘暗怀’,就是女人怀了身子也来小日子的……”而且这几月如意事情多,小日子反而不难受了。徐镜屏也就没来给她把脉,却不想就出了这样的纰漏来。
    “怎么就……”郑元驹暗骂。还没说完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定然是累着了……”
    这几个月多少事情!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难掩失落。徐镜屏接下来的话,让他来不及把失落之意掩饰住就凝住了眸子。
    因为徐镜屏悠长的道:“奶奶出事,有些蹊跷……”她徐徐道来:“若是劳累过度的,总不会这么急促,通常是先流些,让人多少知道,可是她这是一下子……倒像是被下了活血的药……”
    郑元驹皱眉,徐镜屏又道:“以为奶奶两个月前小日子来的时候就没有不适,我是早断了奶奶调理小日子的,不过是润阴补血的……”意思还是有人下了手。
    郑元驹双手捏的死紧,知画恰好抱着血浸润的床单出来,郑元驹问她:“可好些了?”
    知画点头:“嚷着换了衣裳睡下了……”已经带着哭音了,她问徐镜屏:“虽说垫的厚,可是不知道要多久?”
    徐镜屏一直表情严肃,这会儿已经带着些愤怒了:“把药喝了,宫血排干净就好了……只是痛,到时候把屋子关严实了别吹了风。我回去跟老太太说一声,就过来守着,等吃了药,怎么也要半个时辰才发作的,这会儿你们把热水烧好,最好再请个正经的大夫来。”
    不是徐镜屏推责,而是如意这事情确实棘手,徐镜屏虽然有些医术,毕竟不曾出门历练过。郑元驹也顾不上别的,匆匆出去扬马而去了。
    ……
    老太太和小郭氏还有郭杜鹃、李诗薇一道用饭的时候,小郭氏就问了郑元驹:“……怎么还没来?难道大奶奶不来吃饭了,他也不来了?”
    这话暗含责备,老太太是知道如意出了事,就道:“他是要办差事的,怎么能长在內帷?”
    小郭氏才没了言语,郭杜娟却不肯罢休:“为什么赵姐姐在的时候,凤雏哥哥就会过来?还是说是如意拦住了郑元驹,老太太皱了皱眉,李诗薇虽然不喜欢如意,可是更讨厌郭杜娟,她嘲讽道:“咱们这里是男主内,女主外的,可不比有些地方的蛮子,男女都一样没个内外!”
    郭杜娟就要起身开骂,老太太放了碗,砰地一声,然后起身:“我吃饱了!太太吃了留一下!”然后自己就闪身进了内室,小郭氏忙也跟着放了碗进去了。
    留下两个小姑娘隔着饭桌大小眼的瞪着。
    ……
    “你先把家里的事情管起来。”老太太对小郭氏道,小郭氏心中窃喜,面上还一片懵懂:“姑妈是知道的,我不爱管理这些事情,驹儿媳妇不是……”
    “她小产了!”老太太说起这个还是满心的郁气,发作了小郭氏:“谁家是年轻奶奶当家的,你倒好,年轻的时候,凡事我担着,如今呢,凡是又丢给儿媳妇!她一个小孩子,不知保养,我年纪大了,你也乐得清闲!”说完怀疑的看着小郭氏:“你是不是还讨厌她呢?”
    小郭氏忙摇头:“我爱她都来不及的,你是知道的……我就驹儿一个,只要驹儿喜欢,我也就喜欢。”
    心中却不以为然,她就是讨厌赵氏,原来是因为崔元娘,如今却就是不喜欢如意本身:小产也这么折腾,驹儿还守着!连老子娘都不顾了!
    老太太看着她,直看得她低下头去才作罢,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你以后就管着府里,宁顺的院子自己开小灶,否则大冷的天……”
    小郭氏应下了,问道:“老太太今天没用多少,可要再安排些?”
    说到这个老太太也有些恼火:“你把杜鹃丫头拘在自己身边,郡主毕竟尊贵,由着两个闹开,算个什么事儿!”
    “她尊贵,鹃儿也是正经的郡主……”小郭氏反驳,老太太一个眉峰扫过去,她才没再说话,老太太哼了一声:“你兄弟不肯回来,把子归留在这里,京里的局势一日三变,你不说团好了宁王一家,还由着她们结仇不成?”
    小郭氏却是不信的:“不过小姑娘之间的口舌罢了……”
    “都二十多年了,你如今在京里和谁走动得好?又有谁来找你说过几句话?小姑娘之间的口舌!可都记着呢!”
    小郭氏的为人可不是崔元娘那等温柔细致的,和闺中许多小姐妹都是互相攀比着,只要踩下别人去的,所以这才没人来瞧她。这话恰中小郭氏的软肋,小郭氏羞恼了:“姑妈怎么这么说!我如今是半条腿踏进佛门的,哪里爱这些交际应酬!”
    话虽如此,还是想着务必要把几日后的宴席铺排得场面浩大,无一遗漏。
    ……
    徐镜屏耽误了些时候,吩咐了花间,就收拾了去如意的院子里,知画正急得什么似的:“您快去瞧瞧,只说痛,不让咱们碰。”
    然后又心急火燎的问芍药:“还没找到么?”
    芍药摇头:“都没人瞧见,有说去太太那儿了,我去问了,回说没有。”
    几个小丫头都面带凄色,一则为如意如今痛得打滚,二则却是因为怕金盏跟玉环一样下落不明。
    “我再去找!”芍药见知画面上带着愠怒,忙道,知画喊住她:“不用了,快去看看厨房水烧好没有!再加两盆碳!”
    说着就迎了徐镜屏进去,屋子里倒是暖和,徐镜屏吩咐把外头窗子打开:“碳气太重了!”然后才掀开了帘子进了内室,如意正捂着肚子弓缩成一团,脸色白的跟宣纸一样,带着黄,汗水如同下雨一样,把头发全浸湿了。
    “郑元驹!郑元驹呢!”见了有人进来,如意抬起头就问。
    ps:有点卡文,情节想好了,怎么铺展给忘了

  ☆、16、代价

徐镜屏几步上前就抓着她的手就开始探脉,如意一把就丢开她的手:“是她!是她!肯定是她!”
    如意咬紧了牙,把被子蹬开,趴着疼,躺着疼,起身跪着也是疼,直疼得如同有钻子在小腹处搅拌一样,她全身没有力气,可以又满满的是愤恨,小郭氏,一定是小郭氏……
    “奶奶……”徐镜屏急了,又要去探脉,如意只是不许:“郑元驹呢,让郑元驹回来!”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他人呢!”
    “世子爷去找大夫了!”知画忙上来回道,拿了帕子就要给她擦汗,徐镜屏道:“奶奶!我瞧瞧你的脉象。”
    如意摇头,哭了出来:“瞧什么……如今都没了,还有什么好瞧的?难道还能瞧回去不成?”她再也撑不住,一下子跌趴在床上:“都是我傻,真以为自己运气好,总遇到好人……”如意嘤嘤婴的边哭边说,知画也忍不住:“奶奶让徐先生看看……”
    “看什么看,他都去请大夫了,可知是信不过徐先生的,徐先生你走吧!”话里言间对郑元驹都愤恨上了。
    “奶奶!是我让去请了大夫来的,您别动,我瞧瞧……我让小世子走的好些……”徐镜屏也禁不住掉泪了,如意是个多刚强的人,她是知道的。
    提到已经留不住的孩子,如意渐渐的平静了,由着徐镜屏探了脉,又开了药,道:“走得虽然急促,但是也心疼母亲,奶奶只要好生调理了,对你的妨碍倒是不大。”
    知画亲自去守着熬药,让诚儿和信儿在这里守着。如意在徐镜屏的搀扶下坐正了,略略收了声:“我对不住他……”
    “哪里有对不住,总是缘分没到。”徐镜屏安慰她。给她揉着虎口。
    如意直摇头,又痛了一阵。她缓过了气才道:“今天回来……太太让我喝了一碗药……”徐镜屏敛了一贯温和的面容:“奶奶这话可不能胡说,若是世子爷听到了……”
    “她一直不喜欢我,我就说怎么忽然对我有了好脸色来……原来竟然是应在了这里!可怜我这个傻子,用一个孩子才看清了她!”如意说得咬牙切齿,徐镜屏听得颇不是滋味,揉完了她的虎口,又让她趴着在她腰间捏了几下,如意觉得没有刚才那般痛了。只觉得下头跟小便失禁一样,潺潺流出些东西来,她又伤心又悔恨。
    徐镜屏道:“不管喜欢不喜欢,奶奶养好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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