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而后紧跟而来的绊牵也是幻出了长剑,正对着男子直刺而来。速度快的连眨眼都是比之不上。可金黄色长发的男子去是淡淡的一笑,右手轻抬而起对着绊牵一指。后者的长剑就那样离前者的眼睛不到半寸就再也无法刺下去了。下一刻绊牵的身体就直接的倒射而去狠狠的砸在了深潭边上的山壁上。
‘噗。’
一声轻响,绊牵的嘴里就狂喷了不少的鲜血。‘绊牵’我大叫着想移动身体却是连水的波纹都不曾带起半点。这种无助的感觉让我害怕。顺着山壁倒下的绊牵直接掉在了深潭里,好半天才冒出头,对着我傻傻笑着。仿佛没事人一样。
金黄色男人左手捏住小云衣的脖子,那双金色的瞳仁盯着我看。眼神中有着怜惜和心疼之意。他轻起双唇,那有些飘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响起。带着轻柔的风和温暖的感觉。
“心夜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话 沃天衣
“心夜子。”
我不眨眼睛的看着男子,他的肤色很白,甚至可以说是惨白。看那样貌竟然是有种出尘的感觉,让我心跳都有些不规律。这种男人可以称的上是祸国秧民的主吗?他叫我心夜子,看来也应该是认识白芨。
“心夜子。”
男人的眼睛中竟然是流下了眼泪,那眼泪在眼眶之中有些艳丽的感觉,原因因该是他那金色的瞳仁吧!面对他我除了害怕再无其他。
“放了云衣。”
听了我的话,男人看了一眼手中的小云衣,然后将其从空中放了下来,脚触地的那一刻小云衣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有些惊恐的看着抓住她的男子,想说话却是说不上来,因为男子的手依旧是捏着她的脖子。听的两旁的声响,小云衣也是看到童景和觅恨二人正在和另外的二人战斗着。那二人她认识,祈和达丝罗。他们四人的战斗很激烈,树倒石裂。
“白芨呢?”
男子看着我轻问,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期待之情。我不知道他是白芨的什么人,自然也是不敢轻易的告诉他,在其身旁的坟墓就是白芨的。是敌人我怕他会翻开白芨的坟墓,打扰到白芨。而如果是亲人的话我更是不敢说了。那份伤痛少人尝自然最好,可我又能以什么办法来欺骗眼前的男人呢?
“你是谁,找白芨做什么。”
在和他说话的时候,我也是在用尽力量来挣脱这无形的禁锢。在受到男子的一击之后,绊牵游到我的身边傻傻的笑着,然后双手环抱着我的颈部,像刚才小云衣那样的用脸颊来蹭着我的下巴。现在这种时刻我自然是没有闲心来体会这其中的韵味。因为前方的男人在见到绊牵抱住我的那一刻就脸色的变,从而其手上的小云衣脸色又是出现了通红之色。
“不要伤害她。”
我大叫着。可恶,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现在觅恨很童景分不开身,而我更是没有半点的可用之地,至于绊牵,她在受了些伤后应该也是不敢轻易的和男子发生战斗。
“如果只要找白芨就不该将这些人都扯进来,你放了云衣。”
“心夜子,你太过分了。”
男子全身的衣衫和头发突然无风自动,右手虚空一握,在我怀里的绊牵就这样没有办法挣扎的飘离而去,身子直接是到了男子的旁边,其右手也是捏住了绊牵的脖子,用力很大,直接是让得绊牵脸色通红,甚至于嘴角都是溢出了鲜血。
“童景。”
现在的我除了让他们知道小云衣和绊牵的危险之外,我什么也做不到。而在地上的月帝也是有心无力。看似外表没有什么伤害,但其体内已经他们知道小云衣和绊牵的危险之外,我什么也做不到。而在地上的月帝也是有心无力。看似外表没有什么伤害,但其体内已经
是五脏碎裂,以后能不能好还是一说。
听到小林渊的大叫,童景和觅恨二人也是分心的看向了这边,不顾自己背后的危险直接是携着手上的力量冲向了金黄色长发的少年。从左右两侧直袭而来。而在他们二人的背后,祈和达丝罗也是带着强横的攻击直接向着他们二人而来。一但击中不死也是半伤。可童景和觅恨能怎么办呢?就算拼着自己会受伤他们也是要救下要救的人啊。
“不要。”
‘轰’在我撕心裂肺大叫的同时,那犹如太阳落入人间的光芒突然的充斥了我的双眼,狂暴的烈风肆虐着深潭和周边的树林,砂石尘土都是在这一声强悍的爆炸声中变成了粉末。甚至于天空都是变的有些阴暗。天空是阴暗的颜色,而在我前方却是一团犹如太阳一样耀眼的光芒毫不吝啬的大似肆侵占着周围的领地,呼啸的狂风以及轰隆的声响充斥着整个天地。而我被禁锢的身体在那强大的冲击力下直接是向着后面暴射而去。‘嘭’我的身体狠狠的撞击在了深潭边上的峭壁上,体内一阵混乱鲜血从口里狂射而出。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在这一次强烈的撞击下已经是零碎了吧!那种疼痛当真是让我生不如死。剧烈的咳嗽让内脏合在血里从口中喷了出来。
到得现在我的身体才由我自己控制,可现在我能做什么呢?我自己都是无还手之力,更何况去解救他人。身体顺着山壁滑了下来掉进了深潭里。耳边突然消失了那爆炸的声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水的颜色也是从被红色慢慢的侵占着。呼吸突然变的困难,想大叫,可刚张开嘴巴就被水给充满了。因为那破碎的身体我连一丝游动的力量都不具备
我的身体就那样沉沉而下,眼前的光亮也是在慢慢的消失。这是要死了吗?身体在僵硬,知觉在消失。以往和所有人的画面都是快速的在脑海中闪过,幼时的开心,长大之后面对的社会问题,以及最后遇见了绊牵之后的许多的事情。那一幕一幕的画面像是催时计一样的消失殆尽着我那渐渐失去的意识。黑暗最终战胜了我。
模模糊糊间感觉到有谁在轻拍着我的胸膛,隐隐约约也是能听见轻哼的歌声。那是女人的声音,像是天籁之音一样的轻绕着我的灵魂,拯救着我的身体和内心。这种感觉让我可以放弃所有的东西。想到这里我都觉得自己是太没有用了,竟然又是想到了放弃。
“该醒了呀。”
那温柔的声音轻轻的在我耳边响起。刚移动身体便是发觉体内那严重的伤势似乎全都好了。我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微弱的亮光并不会刺激到我的眼睛。当眼睛全部睁开之后我看到了一张绝美的容颜,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两颗可爱的獠牙,和脸颊上的小酒窝。紫色的头发披肩而下,有一部分正圈在我的怀里。看那样子头发的长度可能比女人的身体都要长吧!女人的样子在细看之后和月帝有着几分相似。
“我叫沃天衣。”
女人的声音很甜,配合着那张容颜真可谓是出泥而不染尘埃的仙子,带着清新脱俗的气质和高贵优雅的身姿似要征服世间所有的男子。
“我死了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因为我想我知道眼前的女人正是那月帝的母亲,沃天衣。而其心脏在经过觅亭和绊牵之后出现在了我的身体里。但是心夜子又是怎么一回事。白芨当初是在哪里救下了我呢?她清楚我不是心夜子却在另一方面又承认我是心夜子,看来我身上的迷团也是上天故意制造的啊。
我从沃天衣的身上起来,看着这周围灰灰暗暗一片的空间,就像是个牢笼一样的困住了我和沃天衣。灰暗的空间像是水流一样的蠕动着。我感觉不到这里的空气是新鲜还是根本就没有空气。但是我的心在这里很难受,我需要知道童景和觅恨他们怎么样了。我需要知道绊牵和小云衣两个女人并没有被那男人杀死。
“怎么离开这里。”
我站了起来四周看了看,这布置空间的能力要是灭妖师可以拥有的话,那么这世间的人类可真就要占上一大半了。但很可惜,除了妖兽还真没有人类可以以一人之力来布置这样的空间。
“你是在担心你的朋友们吗?”
沃天衣理了里身前的长发,轻淡的说着。
“当然,让我离开。”
听着我急切的话语,沃天衣淡然一笑,说出的话让我胆战心惊。
“我想你并不希望知道结果,那很残忍。”
听着沃天衣那平常的口气,我却是头脑懵了。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在‘平安’,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每次我都是最无用的人。
如果他们真的永远的留在了这个世界,以灵魂的方式。我该怎么面对呢?心痛的已经麻木了,可眼睛还是因为眼泪的关系让我刺痛。我不敢哭,我害怕承认我的他们全部都死了。简单的一个‘死’字对我来说已经和天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话 怨
灰暗的空间里,我周围的空气像是全部都逃离了我一样让我感到窒息。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眨巴着眼睛努力的想让脑海里那些恐怖的画面全部都变的模糊。心里安慰自己的说到‘没事没事,没事的,觅恨很月帝可不是那么简单就会死的,而且他们会保护绊牵和小云衣。至于童景他已经有了自保的能力。绝对会没事。’我越这样想着就越肯定他们已经遭遇到了不测,越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越是害怕着。双脚想朝某个方向前进,可却怎么也动不了。
我一想到那金色长发的男子,就心生恐惧感,那金色的瞳仁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与绝望。他仿佛是世间的主宰,任何的生物在其面前的都是蝼蚁。而我只是其中一只的蝼蚁。难道他是天?他掌控着所有蝼蚁的生活轨迹。我惨笑了一声,现在的我到底像个什么样子,竟然将那男子和天联系在了一起。
“你害怕了吗?”
沃天衣嘲笑着对我说。她那美颜怎么看怎么让人心动,可这话的语气也是让人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欠揍。虽然是第一次相识但也不必这般的不顾我的感受毫不留情的嘲笑着我。我现在对她还真是好感大减。
“小林渊,你敢去看那血腥的场面吗?”
我的身体一怔,沃天衣的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扪心自问,我有勇气面对吗?我敢面对吗?
“你呀,不敢就不敢吧!反正你也不会愿意见到的。”
我眉头紧皱,沃天衣似乎看穿了我的心,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我怎么能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不面对呢?
“让我出去。”
“呵呵,好吧!”
在沃天衣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一次被那冰凉的水给温柔的包围着,抬头看去,微弱的亮光正在缓缓的扩大着。我猛然催动着身体里的力量,一个暴冲就直接的冲出了水面。‘哗’水珠顺着我的衣服头发滴落而下,在深潭里溅落着。在我冲上来的那一刻我就看到了倒在岸边上的月帝。那残破的身体血迹斑斑。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情,身体在空中反转停在了岸边的石头上,突如起来的狂风从林间吹来,扬起了我的衣衫。那空气中的血腥味让我平静了,真的,心里平静了。
原本白芨的坟墓已经是变成了一片空地,她连死了之后都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得不到安宁,白芨,对不起。对不起。
月帝的脸上被鲜血沾满,我看不到他在死后的表情是怎样?是难过?还是不舍。或是解脱呢?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牵扯着绊牵,我们都是爱着那个傻女人,为了她我们都是心力焦悴。月帝可能比我要痛苦吧!不管是亲手结束绊牵的生命,或是在知道绊牵还活着而我又出现的时候,他都以坚强走了过来。不像我只会选择逃避。双手上的长指甲曾经结束了白芨的生命,但现在已经零落了。落在月帝的身边,凄凉无比。
转了个身便是看见觅恨在不远处的地上,他的姿势很奇怪,双手环抱在胸前,似是在保护着怀里的某个东西。可其怀里却是空空的,除了那破开的胸膛并没有其他。猜想,他当时是不是抱着绊牵呢?是绊牵吗?难道连尸骨都被彻底的湮灭了吗?觅恨的双眼登的很大,其中已经是布满了血丝,连瞳仁都是被红色沾染的很可怕。我知道,觅恨在救下了绊牵的同时,他也是更关心心中所爱的那个人儿怎么样了,所以双眼才会在死的时候都不曾闭上。
我顺着觅恨的视线慢慢的转着身子,此刻我多么的想要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的被禁锢,这样我就不用面对了,我害怕啊。可上天怎会让我如愿呢?它最爱看着我痛苦。太阳的光芒照射在我的身前,也照在了那两具冰凉的尸体上。我的眼泪终于是从眼眶中逃了出来,不是流,是眼泪它自己逃了出来。它不听我的使唤要为那两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流个不停。
童景双手紧紧的抱着小云衣的头。下半身已经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而在童景怀里的小云衣仅仅只剩下了那颗被他双手抱住的头颅,其他的部分已经全变成了地上的血肉。那血汇成一条小沟流进了深潭里,似灵蛇般的游移在深潭里。他们疼吗?为什么连完整的尸体都不愿意留给他们呢?上天啊,你惩罚我的方式就是要我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去,而我除了哭泣还能怎么样。满身的力量却没有一次能救下想救的人。
这种力量为何要出现在我的身体里,为何让我觉得我可以保护要保护的人。为何要给我这种错觉啊,哈哈,上天你真的想要看着我崩溃才甘心吗?
我选择逃避时你让我心里没有办法选择逃避。我愿意死亡的时候你又给我弄上了‘心夜子’这个名号。我不愿意见到死亡情愿连绊牵都忘记,我想以自己的本事来做很多力所能及的事情。为什么你就是要和我对着干?给了我力量却只能看着所爱的死亡,为何?
“啊”“啊”“啊”“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嘭’
小林渊双腿猛跪在石头是,全身的能量在那一跪之下豁然的爆裂开来。石头在那强大的力量之下也是瞬间化为了粉末,随着风飘散着。‘唳’一声不知名的鹰啸声在空中突兀的响起,带着凄凉、带着哀怨、带着满腔的不甘。那回荡在这天地的哈哈大笑或者是低沉的自语之声,偶尔间也能听见细微的哼哼之声。小林渊就这样跪在那些尸体边上,一个人说着话。时不时的看看月帝或是觅恨,也时不时的伸手摸着在其面前的血迹。脸旁扬起微笑的时候便是将视线投射在了童景和小云衣的身上。在小林渊的脸上洋溢的微笑,可其双眼之中却是那么的迷茫,像是个迷失在雪地里的孩子一样,找不到回家的路,拼命的奔跑在雪地上,朝着个不存在的目标用尽全力的跑着。可最后跑到跌倒在雪地里,感受着雪的冰凉刺痛着全身的毛孔乃至心灵。
日落日升,日落日升。时间就这样流逝着。几人的尸体也已经是发出了腐臭之味,肌肤什么的都已经是腐烂了,地上的血也是变成了暗红色。妖兽们对于这腐臭味道很是喜欢,这些天也是有着无数的妖兽来到此地想饱餐一顿。可在接近了这深潭十几丈的时候便是会被一顾无形的力量给逼退回去,一些强大的妖兽硬是不相信的几次以身体硬撞击在那无形的铜墙铁壁,结果自然是体内受了重伤,奄奄而去。
小林渊在光罩中一直都是跪在那里,眼神迷茫脸上却偶尔携带着微笑或是疑惑,那原本黝黑的头发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竟然是变成了雪白之色,雪白色的短发并没有让得小林渊有半点的显老感,反而让他有种妖异的冷艳感觉。
那突然形成的无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