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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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乱世桃花潘安-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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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岳自与李阳秉烛而谈,又问李阳丢下幽州事务防不防事。一提此事,李阳笑脸顿收,却甚是苦恼,原来他在江湖自在惯了,这官场却诸多不惯,只言这官恐怕做不长久,不做也罢,又怪潘岳明知自己任了幽州刺史也不来相助自己,道是自己做不来,兄弟倒正是合适人选,倒情愿让与他做。
  李阳说着,却又想起一事,拍了一下桌子,道:“还有一件大事,差点忘了。”
  潘岳便忙问何事。
  李阳道:“有个姓孙的秀才出十万钱寻江湖中人要害你性命。也不知与你有何仇怨?”
  潘岳知道李阳本是江湖之人,自有这些江湖消息,自不会错,方知此事是孙秀所为,
  李阳又道:“不过贤弟尽管放心,我已传出话去你潘岳乃我李阳义弟,别说十万钱,就算百万钱,也没人敢动你。”
  当下二人相谈投机,不知时辰,便是彻夜。到得天亮,李阳本是日夜赶路,却是疲累,潘岳只装自己困了,遂各自安寝,潘岳却并未休息,他与李阳谈话时,见李阳言语中有厌官之意,明知李阳乃性情耿直,疾恶如仇之人,若是能为官,自是好官,如果这官李阳都不能做,这天下恐怕有多数的官都该杀了。他却不愿李阳因为不熟官场事务而放弃,因此取出纸墨,写下‘为官’二字,却将自己所知所能,官场中需要讲究的礼节,会遇到的事项,于公,于私等等事无巨细,共列五大项,一一注明。
  却说李阳这一觉好睡,直又睡到晚上才醒来,他却是个急性子,只想我昨夜与贤弟那一席谈话,该说的也都说尽了,不如今夜先帮贤弟把这一桩麻烦事给解了才是正经。这事不了心里总不痛快。当夜,着好行装,背好包袱,趁着夜黑就潜出府去。却一路直奔巴西驿馆。外面夜黑无人,只有看更人孤零零的游走。李阳使出壁虎游墙,攀上墙头,看面前是一个院落,驿馆里院子倒有几停几进,也不知这赵王在何处。当下施展轻功,徇着墙头纵上屋顶,一停一停寻去,真个是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忽见前面一间屋子窗户透出灯光,便奔那而去,使一招倒挂金勾,双足勾在屋棂上,用口水沾湿手指,将窗户纸捅个窟窿,张眼望去。但见雕花木床上睡着两人,却是鼾声如雷,床头桌边却琉璃瓦罩住点着一盏灯盏。其时,琉璃乃贵重物品,一般只见于女子头饰,用于灯罩却是少见。李阳又竖耳听了半晌,听里面声息确是睡着,便轻轻开了窗,翻了进去。
  床上二人,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正是赵王,孙秀,赵王却是有这晚睡点灯的惯习。
  李阳认出赵王,却不知旁边孙秀正是要害潘岳性命之人,若不然依他性格早是一剑下去便结果了这条性命,然他听了潘岳的劝告,却不欲伤人,现下便只想如何使计静悄悄引开这人,好对付赵王,若不然这驿馆之内,定是兵将守卫森林,若是声张起来,就不好办了。
  当下却又往桌上一瞧,见桌上有一壶茶,显是睡前泡好。伸指进去一探,尚有些许微温。便携过茶壶,俱都倾在孙秀下身,将空茶壶轻轻放好,便一个翻身滚到床下。
  孙秀惊醒,一摸之下,下身小衣尽湿,只轻咦一声,半梦半醒之间还真以为自己溺床,当下,怕赵王生气,不敢惊醒赵王,悄悄起身去别房沐浴更衣。
  孙秀一走,李阳出来,见那赵王仍是鼾声大震,睡得死沉,只用剑柄敲一敲他额头,又把那剑只拨出三寸,架与赵王颈上,赵王惊醒,一见面前刺客,自是大惊,然早已感到颈中冰凉,李阳低喝一声道:“不许出声。”赵王吓傻,颤声道:“壮士饶命。”李阳不耐,道:“你再出一声,取你狗命。”赵王方没有了言语,只是簌簌而抖。李阳恐惊动别人,又怕那孙秀回转。却掉转宝剑,用剑柄在赵王太阳穴上只敲一记,那赵王便一声不响昏死过去。李阳扛起赵王,翻窗而出,却一路来到墙边。然这赵王肥沉,李阳扛了他却无法翻墙而出,当下,又去院中水井割下井绳,用绳缚了赵王,把他吊出。又扛了他一路疾奔,却来到一处小林中,算算有这么远了,便把那赵王摔到地上,又踢两脚,那赵王自是悠悠醒转。甫一醒来,不知身处何处,尚以为到了阴曹地府,只喊:“爷爷饶命”。
  李阳喝道:“你再叫喊,也没人来救你。”
  赵王方知自己没死,早爬起来磕头,口中爷爷,好汉乱叫,又问要多少钱银孝敬。
  李阳见他不堪,道:“谁要你钱银?你可知我是谁?你爷爷我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便是琅琊李阳。”
  赵王一听,胆都唬破。说不出话来。
  李阳道:“你的事我兄弟都给我说了,我今天便是来取你狗命。”说着,执剑在手欲拨。
  赵王倒有言语了,只道饶命,又道潘岳狡猾,几次都被他逃脱,自己并不曾怎样。
  李阳问当真,
  赵王当即以性命作誓。
  李阳却沉吟半晌,方道:“只是你一再纠缠我贤弟,甚是可恼,还是杀了你干净。”
  赵王自然是连声道再也不敢。
  李阳冷笑一声,道:“那我且信你这一回,你若再纠缠我贤弟,不论你天涯海角,我李阳定取你项上狗头。”说毕,咣地一声拨出宝剑,明晃晃一剑朝赵王头削下,却贴着头皮而过,只削下一片头发,然那赵王只觉头顶一凉,早已双眼一翻昏死过去。且臭气熏天,已经屎尿尽出。李阳见他不堪吓。料也差不多了,便又扛了他径回驿馆,又用井绳把他吊进馆内。却寻到房内,但见房内无人。李阳把赵王扔到床上,却听一声‘有刺客’,原来正被回来的孙秀撞见,便边逃边发一声喊。李阳来不及追杀他,只得仍是从窗口跃出,速速离去,虽已惊动几个卫士,但哪是他的对手,李阳亦不敢逗留,打翻几人,翻墙而出了。
  李阳出了驿馆,因不知赵王究竟如何,因此并不走远,只潜伏在附近。眼见驿馆内多点灯笼,众人一阵忙乱,显是赵王受了惊吓,如此混乱良久,又见赵王召集人马,竟不等天亮,便离馆而去,显是已经惧极。李阳尚且不放心,一路尾随他们直到出了巴西,又跟出几百里之遥,眼见赵王确是回关中,方始放下心来,自回幽州去了。却于路途中,打开包袱,方看到潘岳置于包袱中的点心干粮,及那为官一文以及书信一封。原来潘岳早料到他有此行动,只把物件悄悄放进他的包袱,书信中言明,情知义兄任幽州刺史需要人手,潘岳本该去投,但现祖父年迈,又身体欠佳,不能远离。只有策略书一封,希能略尽一力。李阳看了策略书,不少正是现在急需之事,当下心里也是大喜。
  




第 29 章

  却说,潘岳见府门口兵将连夜撤离,便知义兄事成。从此以后,赵王果然不再来扰。然潘瑾年迈之人,就此病倒后却一时难以康复。潘瑾年事已高,自觉时日无多,不愿客死他乡,坚持要回荥阳中牟。潘岳便陪他回乡,潘勖也自是送出百里之外。潘岳祖孙却并不忙着赶路,只是游山玩水散心,潘岳亲伺茶水,极尽孝道,潘瑾舒心,便渐渐病愈。如此数月,行近故里时,虽潘岳尚自无甚感觉,对潘瑾来说,自是另有一种少小离家老大回,近乡情怯之感。
  潘芘夫妻见到他们祖孙,无限欢喜不必说。当夜自是有说不完的离别话题。潘岳只捡些新奇好玩之事和自己结交的奇人异士说与父母。
  潘芘却对潘岳道:“你这一走,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也无法通消息,这一两年,贾充却遣人送来几封信寻你。”说毕,将信寻出来交与潘岳。潘岳当下拆了信来看。却是贾充要召他回京为官。
  原来当年潘岳毕竟于贾充有莫大功劳,这些年,贾充渐渐年事已高,却对潘岳一事甚是后悔,又闻潘岳到荆州后,向来看轻文人的羊祜竟以车骑常侍举荐,潘岳到了扬州,又有时弘向上举荐,且自己也知潘岳之才,乃国之栋梁。因此便修书,只道因当时众议难排,皇上降旨,现在时过境迁,事已过去,却希望潘岳能回京以太尉之职召授。贾充近一两年连修几封书信遣人往潘岳祖居送来。然因潘岳一直远游在外,行踪不定。因此,却是没有联络得上。
  潘岳看了自然心喜,这些年在外地奔波,无非是为了功名,却没想到山穷水尽之时,却又柳暗花明。当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不由脱口而出道:“终是苦尽甘来。”
  姬娘心细,听到他话中这一苦字,心疼道:“我的檀奴受苦了。”
  潘岳忙道:“苦倒没怎么苦,这甘却是真的。”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潘芘便问:“你打算几时去洛阳?”
  潘岳见一家初初团聚,欢喜之时,怎能谈分别?却忍下心中雀跃之心,又终是不舍得拖得太久,稍一思忖,便道:“也不在这一时,我即已回来,先待一两月,好好孝顺父母,祖父。”
  潘瑾与潘岳一路同行回乡,自知潘岳与杨家之约,便佯怒道:“还等甚么?领了功名把我孙媳妇快娶进门来就是你孝顺。”
  然此话一出,潘芘,姬娘俱是脸色一变,潘岳和潘瑾却是没看到。
  其实潘岳此刻一颗心早已飞往洛阳,也觉祖父言之有理,自己去洛阳领了功名,自然是把父母,祖父一齐接去京中。况且婚事还需长辈作主,到时候一家团圆,自然是孝孝顺顺,和和美美。想起来便是微笑,口中却只道:“她说要等我十年呢,现在不过五年。”
  潘芘,姬娘却是对视了一眼,脸上担忧之色愈见明显。
  潘瑾明白他心意道:“你妹妹老实,你很会欺负她。我是断断不许的,我令你明日即起程去洛阳,先拜访杨家让她放心。”
  此话正合潘岳心意,当下欣然表示从命。
  潘芘姬娘神色不安,只在一旁强笑。原来两年多前,杨家就已经来信把这门亲事给退了,只是一直与潘岳没有联络,故此潘岳潘瑾均不得知。潘芘夫妇自是深知潘岳性情,潘芘也曾去信苦苦求情,道这一双儿女从小一同长大,情谊非比寻常。然杨肇再次来信,道是女儿年纪已大,不能耽搁,口气却甚是坚决,无商榷余地。这种事情乃两厢情愿之事,自是不能强求。潘芘夫妇无奈,只是这两年多来,每一想起此事又想起儿子情重也不知道叹息多少回,落泪多少回。如今,儿子回来尚蒙在鼓里,夫妇二人竟是都不敢言明,只想瞒得一时便是一时。
  潘岳却不知道这些,当晚又是一夜难以成眠,却是兴奋期待。连夜把行囊打点好。好不容易才等到鸡鸣头遍,已是迫不及待。便去辞行。
  姬娘自是不忍,几次话到嘴边都说不出口,只是道:“你才回来,也不多陪娘几日。”
  潘岳见母亲舍不得,慰道:“孩儿去了京中安顿下来,一定及早接父母,祖父上京,请父母再等我两月,从此以后每日相伴,再不远游令父母牵挂。”
  姬娘情知潘岳此意已无法打消,无奈之下,只把早准备好的说明书信内藏杨肇退亲书信一并交与潘岳,嘱他到了京城再看。竟是希望潘岳晚知道一刻也好,况且到了京中贾充召授太尉功名,自是高官厚禄,或许可稍减潘岳此番心伤。
  潘岳虽不解母亲何故如此,只是从命收好书信,车马早已备好,潘岳便携了有才,自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赶路。却因高兴,尚有余暇作得一篇气势磅礴的‘观沧海赋’,为世人所传颂,却不知此作乃他这一生最后一篇文风壮丽,词藻清艳作品,从此以后,只以善长哀谏之文著称。此是后话不提,却说潘岳急着赶路,如此不过几日便赶到京中,但见官道之旁,杨柳青青,入城之后,市集繁华,眼前俱是往日熟悉景色,而这一别,匆匆已经五年。
  潘岳不及安顿,只让有才去办,自己便径去杨府,渐渐近了,翻身下了马车,来不及停好,竟是不自不觉快步奔去。待来到这极熟悉的府门前,呈上拜贴,方稍息一下气息。杨府门前人来人往,甚是热闹,似是有甚大事,潘岳等了良久,竟是没人引见,一时心里焦急,一心只想不知研妹妹现在是什么一个模样,又不知她见到自己会是什么一个神情,正自胡思乱想,又兼刚才跑得微汗,脸也通红,便自袖中取扇来扇,却触到书信,方想起母亲有信还没拆阅,反正正在等待,便拆信来阅。一阅之下,犹如晴天霹雳,方知如此这般,当下如坠冰窖,浑身从里到外俱皆冰凉,一时竟是不懂,又反复多看几遍。
  此时,杨肇方把他请进,原来杨肇亦不知他此番来究竟所为何事,倒是疑惑了半晌。又兼今日人客,杂事甚多,都需他拿主意,因此竟是不得空。过了这许多才见潘岳。
  潘岳见过杨肇只是木然行过礼,杨肇请坐上茶,只问一些别来之事,潘岳心里有事,皆答不对题,只是胡言乱语。杨肇见潘岳形容痴傻,大不似往常聪明洒脱形象,倒也有些不忍。便和言问道:“贤侄这些年还没有成家?”
  潘岳一听这话,便站起跪于杨肇之前,取出退亲书信,说明目前已授太慰一职,道:“以前都是侄儿不懂事,请叔父原谅这一次。收回退亲之意。”
  杨肇倒是一时惊疑不定,脱口道:“你胡闹什么?莫非不知道研儿近日便是大婚?”
  潘岳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杨肇见他神情,竟似是不知,他以前虽气恼潘岳,然毕竟知根知底,女儿也是心意甚坚,他又何尝不愿成全他们?只是世事难料,女儿常去青牛山,被那杨骏最小的儿子恰好去城外青牛山游玩时偶遇,却一眼便看中了女儿,竟寻访上门,又三番五次,甚是诚意提亲。也由不得他不答应。当下便是一叹,宽慰道:“想是你和我研儿没这缘份,你们的事以后再也不要提了,小女与杨国舅早已定下婚事,马上便是大喜的日子,这小国舅爷大婚,乃天下大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怎么竟会毫不知情?”
  潘岳一颗心早已冰凉,这些年来,他于梦中脑海见到研妹,研妹无不笑对他说,等你,等你。那番情景却比杨肇眼前的话更显真实,当下却是毫无知觉,只是喃喃道:“我与研妹情义深重,早已互许终身,我知她必不肯同意。请叔父成全。”
  杨肇道:“现下说什么都晚了,我却没这能耐成全你们。杨骏这最小的公子恐怕你还不大知道,他平日最受杨骏与皇后宠爱,此刻别说是看中了小女,即便是看中了当今公主,恐怕也没人敢说一声不同意这三个字,小女也算是懂事明理之人,没你那份书生臭倔脾气,却是不敢拿着一家人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潘岳听了此话无言以对,情知杨研必定心苦,也不知受了多少煎熬,那么柔弱之人又怎么受得了?也不知道她此刻怎么样了,只欲见她一面,便道:“请叔父让研妹与我一见。”
  杨肇宽慰道:“见了又怎样?还是不见的好。”
  潘岳早已没有言语,却是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求叔父让侄儿见一见研妹。”
  杨肇便是不悦,道:“小女即将嫁与他人,今日怎好见你?你休要在此胡闹。我今日事务繁忙,也无暇奉陪。”当下便请茶,送客之意。
  潘岳虽不愿离开,杨府家丁早已奉命半拉半推的把他推出杨府。潘岳恰似三魂丢了七魄,只踉跄而行。一生心之所系,没想却是这么一个结果,一路只是茫然赶着马车。只是毫无知觉,却是一路来到青牛山也不知道,手里却还牢牢捏着那封退亲书信。
  潘岳自从开始懂事时便数着日子等着与杨研成亲之日,后来虽有些曲折,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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