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金枝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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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金枝玉露-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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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不上妹妹的画作来的精巧。”姚玉露说。
吕舫萧看着二人,也是微微一笑道:“两位小主感情这样好,奴婢看着都深感欣慰了。”
姚玉露和季水冬二人相视一笑,一切话语都化作了默默情谊。
季水冬含笑说道:“姐姐,那水冬先回去了。”
姚玉露心中突是“咯噔”一下,现在一切已经准备好了,计划将要开始,自己却是更担心了,她说道:“万事都要小心,我此刻只能敬候佳音,一切还都要靠你自己了。”
季水冬甜甜地笑了,看不出任何怯懦退缩,只听她说道:“嗯,劳烦姐姐费心了。”
待季水冬出了西殿,姚玉露轻轻哀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收拾起砚台,一旁的吕舫萧忙说道:“奴婢来吧,哪能劳烦小主做这些粗活。”
姚玉露却是惨笑了一声道:“我来吧,找点事做还没那么忧心。”
“季小主吉人自有天相,何况便是季小主心思已然定下,便是今日不作画改日也会想出别的主意,小主您又何必太过心烦,这不过是后宫的女人们都要走的路罢了。”吕舫萧慢慢地劝说道,却是句句在理。
姚玉露点点头,心里却始终静不下来,总是像有什么东西憋闷在嗓子里,吐不出去咽不下来。
过了两日,季水冬终于是将一切准备好了,听皇上身边的小内监说:皇上今日午后会到御花园赏花,但或许会有皇后陪同。
季水冬左思右想了片刻,总觉得自己是难以应付这般局面了,还好时间尚早便对身边的知书说道:“去帮我把姚答应寻来,说是我这儿需要她的帮忙。”
季水冬在屋内静静候着,她本是不想麻烦姚玉露再多帮她,可是眼下似乎这是无奈之举,她本是想自己收拾描画,可是平日里自己的水平也就不过如此,也知道自己品味平平,到了这个节骨眼,才觉得没有姚玉露的帮忙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一会,知书就领着姚玉露到了瑶琴宫,姚玉露倒是领会了季水冬的意思,随身还带来了吕舫萧。
一见姚玉露进殿,季水冬才松了口气,说道:“姚姐姐,又要劳烦你过来,水冬真是过意不去。”
姚玉露体贴地笑了笑道:“你还这般和我客气作甚?能帮的我自然是要帮的。”
“我本是想要自己梳妆的,可是如何都是技术平平,这样的效果怕是……”季水冬犹豫地说着。
“这……可我和舫萧也说不上擅长此事,该如何才好呢?”姚玉露听了也是一筹莫展,她随手给自己梳妆倒是还可以,但若想有惊为天人的效果,怕于她来说也是件难事。
吕舫萧从进门只是请了个安后一直闭声未语,听了两位小主的话,她又是说道:“奴婢有办法,虽然奴婢和小主都不擅梳妆,但是奴婢认识一位年老的容姑姑特别擅此,曾为太后,皇后梳妆过,如今已是在宫内颐养天年,鲜少还服侍主子,但容姑姑和奴婢数年交好,奴婢尽力去请一请便是。“
平日姚玉露梳妆吕舫萧并未在意过这些问题,毕竟姚玉露容貌之美何须这些胭脂俗粉来过多修饰,但季水冬不同,越是对于姿色平平的女子,这梳妆的技巧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季水冬听罢,欢喜地笑道:“舫萧所言可是真的?那还要劳烦你了。”
姚玉露见有了些办法,倒也是高兴地道:“这就好,还请你去尽力求一求。”
“小主们这样说,可是折煞奴婢了,奴婢这就去。”吕舫萧恭敬地福身答道,又是急急忙忙地出了瑶琴宫。
“姐姐,听皇上身边的内监说,今日皇后或许会一同前往。”季水冬悻悻地说道。
“那你作何打算?”姚玉露一听心中略有不祥之感,竟是出师不利。
“我还是打算照做,皇上独处的时候太少了,便是有也难让我遇上,若是失了今日的机会,往后皇上的身边换做萧淑妃、瑾妃,我只会更无机会罢。”季水冬说着,心却是微微加速跳动着,想起一会自己要做的事竟是不用得越发紧张。
“我想来总觉得是不妥,不如妹妹多思量一下,若是皇后有意阻挠,那只会雪上加霜啊。”姚玉露心里翻来覆去地权衡着,想来想去都觉得皇后若在更是不便。
“水冬本就是抱着就此一搏的心思去的,姐姐帮我的太多了,水冬若是以后真的得了皇宠,定是不会忘记姐姐的恩德。”季水冬感激地说道,自从入了宫中,再没有人像姚玉露这般待她好,这话语里便是渗透了太多的依赖和感动,一分分的真心全写在了脸上。
“你这是说哪去了,我不过是真心当你作妹妹罢了,何须你还?”姚玉露浅笑吟吟地说道。
二人正说着,吕舫萧一串细碎的脚步进了殿,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老的宫女,看装束也是姑姑的位份。
这老宫女眉目并不慈善,带着微微的厉气,想来大概是常年训导人的缘故,肤色倒是很白脸上也是有不少褶皱,但还能依稀看出年轻时的风韵。


第一百零七章 请人装扮
吕舫萧笑着将老宫女领进来,又是恭敬地说道:“姚小主,季小主,这位是容姑姑。”
容姑姑进了屋也不福身作揖,便是粗声粗气地说道:“奴婢见过两位小主。”
姚玉露一眼就看出来这位老宫女如此架势,看来果真是不简单呢,连忙拉着季水冬有礼地说道:容姑姑快请进,知书知画,快备座上茶。”
容姑姑见这两位小主倒是很懂得规矩,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慢慢睇道来:“方才听舫萧说了,不知是哪位小主要奴婢为其梳妆?平日这些闲事奴婢可是很少管的,可今天既然是舫萧请奴婢来,奴婢也是难辞其咎,奴婢多年未给主子梳妆过,手艺若是退步了还请小主见谅。”
这话说的不卑不亢,不过是自谦之语,妥妥当当地显示了自己的身份。
季水冬忙说道:“是我请姑姑来的,还要劳烦姑姑了。”
“是啊,还请容姑姑给舫萧帮帮忙呢。”吕舫萧也是少有的娇嗔道,这一面姚玉露可从未见过。
姚玉露和吕舫萧会心一笑,只听姚玉露甜笑着说道:“今儿个还是麻烦姑姑了,姑姑您就多担待担待。”
容姑姑这么多年在宫中安安静静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也鲜少见这般会说话的小主了,倒是心里听得有些高兴,便是缓和了不少神色,说道:“小主,坐在镜子前吧。”
季水冬忙是按照容姑姑的吩咐做到镜子前,只见容姑姑丝毫不用她这里的脂粉,倒是自顾自地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是几个精雕细作的脂粉盒。
季水冬坐在镜子前一言不发,只是见着这容姑姑双手不停地在她脸上忙碌起来,那带来的脂粉盒中竟是螺子黛和珍珠粉,是这宫里稀少的好东西,她这位份的妃嫔是万万别想用上的。
那螺子黛画出了一对远山眉,又是慢声慢气道:“这小主眉毛略略宽些,画远山黛正是合适,修饰的双眼也多了些神采。”
不一会镜中的人依旧是季水冬的模样,却是多了一份灵气,本平平的五官看来立体了许多,虽不至于国色天香,却看来也是个端庄美丽的淑女了。
季水冬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哪里像是平日的她,脸庞竟是被勾勒得有几分精致,神采飞扬的双眼也是有着平日不曾有过的光彩。
季水冬正要回头说话,忙是被容姑姑何止住道:“还未弄头发呢。”
季水冬连是规矩地点了点头,又见着容姑姑为她梳起一个别致的流星髻,顿时镜中的人儿面若桃花,伶仃可人,比起平日中的季水冬真是多了不少灵气和秀丽。
只听容姑姑说道:“小主,已经完成了,不知小主可还满意?”
众人即刻是喜笑颜开,均是称好,姚玉露笑着说道:“容姑姑好巧的技艺,这顿时又满上了几分呢。”
容姑姑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似乎对众人的反应并不吃惊,淡淡地点点头道:“若是无别的事,那奴婢就先退下了,预祝小主马到成功。”
这容姑姑的话说得意味深长,虽无人告知她此行的原因,但来她自己也是猜到了七八分,不愧是在宫内呆久了的老人。
“谢谢容姑姑了,知书。”季水冬真心实意地谢道,又让随身的宫女给些打赏。
“是啊,谢谢姑姑,可是给了舫萧很大的恩惠了。”吕舫萧也连连说道,一脸的感激之色。
“打赏就罢了,奴婢年迈在宫里也用不上什么钱,可是舫萧,季小主是由你侍奉的?”容姑姑突而问道,她见吕舫萧这般尽心尽力,有些疑惑。
吕舫萧微微一愣,说道:“奴婢侍奉的是姚小主,姚小主和季小主情同姐妹,季小主的事姚小主定是要帮的。”
姚玉露和季水冬听了这话,二人相视一笑,却不想容姑姑竟是露出了一丝冷笑道:“姐妹……?这宫中何来姐妹之说啊。”说罢容姑姑便是出了门,留下屋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容姑姑就是喜欢胡乱说话,小主们别放在心上。”吕舫萧见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忙说道。
姚玉露浅浅笑着回道:“何须将这样的话放在心上呢?可别的不说这容姑姑的手艺还果真是好呢。”
季水冬微微羞红了脸望着殿内的各人,说道:“时候不早了,还请舫萧,姐姐给我挑件合体的衣裳。”
姚玉露看着季水冬的衣橱,里面多了不少件做工精致的新衣,看来便是不受宠的常在待遇也是比答应好上万分,她的手滑动在一件件金丝玉缕的长衫长裙上,终于是一眼挑定了件青莲色长裙,季水冬鲜少穿这样颜色的衣服,多是可爱清纯的浅色为主,姚玉露挑上了这件一是要为了让她与平日不同,二是这衣裳样式并不繁复,更像平日所着,不会显得太过刻意。
吕舫萧见姚玉露拿起这件衣裳,顿时会心一笑道:“这件甚好,小主好眼光。”
季水冬却是有些不解道:“姐姐,这件颜色如此低调,可好?”
姚玉露回道:“平日你不穿这样的颜色,今日穿上定是会让人眼前一亮,再者这件长裙样式更似平日的着装,看起来不会太过做作,私以为恰到好处。”
季水冬听姚玉露这样一说,似乎也明白了姚玉露的用心,顿时是会心一笑,拿起长裙进到屋内欢喜地换上了。
不一会季水冬便从屋内出来,姚玉露上下打量了一番,顿时满意地笑道:“妙,果真是妙,今日的妹妹真是惊为天人。”
季水冬的脸忽而红得像个娇娇欲坠的樱桃,连忙羞涩地说道:“姐姐竟是这般笑我呢。”
吕舫萧沉稳地在一旁搭腔道:“时候不早了,还请季小主抓紧功夫。”
季水冬点点头,对姚玉露和吕舫萧言道:“那还请姐姐先回月玫宫等我的消息。”
姚玉露突然黯淡了几分神色,又是叮咛道:“妹妹,万事小心,我还先是去等着你凯旋的消息。”
季水冬点点头,手中抱着画卷一阵翩然出了殿,身后跟着知书知画,姚玉露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似是打翻了五味杂陈。
季水冬出了瑶琴宫便是加紧了脚下的步子,到了御花园,站在院中湖上小桥静静候着,只等着皇上来。
她有些焦急地摩挲着手上的画卷,神色也是安不下来,不知是等的急还是心中有些紧张,总见着微微的汗珠渗出额头,怎都是消不下去。
“小主,不知皇上几时来?”知书小声地问道。
“我哪里知道,便是等着罢。”季水冬有些不耐烦地回道,看得出来她此刻已是无心交谈,整个心思都是在思量着一会该如何是好呢。
不一会她便望见不远处来了大队人马,这样的阵势在皇宫中只有皇上才配得上,果然,走在前面的是一对着黄袍的璧人,正是皇上皇后。


第一百零八章 水冬如愿
季水冬心里微微一惊,稍稍向后退了几步,知书知画连忙扶住她纤弱的腰,问道:“小主,可还好么?”
“都准备好了。”未想季水冬竟是即刻便站直了身子,命令道。
知书知画连忙是退到了园子的假山后,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只见李清霄携着皇后远远地朝着湖上桥走来,季水冬却并未再寻着李清羽的身影望去,而是赏着面前的湖光美景,似是已然陶醉其中。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请安!”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正是皇上身边的于公公。
季水冬旋作大惊之色,慌手慌脚中手中的画卷坠落在地上,慢慢地滚打开,她惊恐地跪在地上忙忙说道:“臣妾。。。。。。臣妾未见皇上的身影,请皇上恕罪。”
季水冬娇滴滴地垂着头,一袭青莲色长裙铺散在地。
只听皇后端庄地笑了笑,说道:“这不是季常在吗?季常在也是无心之举,起来说话吧。”
季水冬忙是谢道:“臣妾谢皇上、皇后娘娘不怪之恩。”
皇后微微点头,却见李清霄将目光注视在那副滑落在地的画卷上,神色中说不出阴晴,只是微微地低垂着眉头。
皇后顺着李清霄的目光望去,被地上的画卷惊得后退了几步,又是伸出玉指直指着画卷说道:“这画中的人。。。。。。”欲言又止,却是说不下去了。
季水冬似乎这才惊觉掉落在地上的画卷,连滚带爬地将画卷胡乱收起,已是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李清霄依旧是冷冷清清的神色,不带语气地问道:“这画中的人可是朕?”
季水冬吓得不敢多说,紧闭着双眼抱住手中的画,跪在地上微微颤动着。
“大胆,竟敢私作皇上的画像!”于公公也早就看出了画中的端倪,厉声斥道。
“季常在,你……你真是糊涂啊。”皇后痛心疾首地说道。
只见这时李清霄朝身后的众人摆了摆手,又是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踱步到季水冬面前,说道:“把画卷给朕瞧瞧。”
“臣妾。。。。。。臣妾不敢。”季水冬连眼睛的都不敢睁开,只能怔怔地说道。
“拿来。”李清霄不容反驳地命令道。
季水冬见状,只能缓缓地双手将画卷交到李清霄手中,却是越发地不敢抬头正视李清霄了。
李清霄拿过画卷,缓缓地将画摊开端详着,看着看着听他轻声吟道:“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你可知这首诗出自谁人之手。”
李清霄此刻竟是含着一分笑,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女诗人鱼玄机所作。”季水冬依依答道,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既然皇上问了定是生了几分兴趣罢。
“喏,却是鱼玄机,这画画得甚好,字却写得更妙,未曾想季常在竟是写了如此一手好字。”李清霄凝视着画上毛笔字,娟秀中带着点柔刚之气,不由得赞叹道。
季水冬心里“咯噔”凉了半截,没想到皇上竟是对姚姐姐那几笔字如此赞誉,却又是忙答道:“皇上过誉了。”
“你为何为朕作画?又为何题此诗?可知私作天子画像其罪可大可小?”李清霄突然正视着季水冬,神色微微有些严厉地问道。
空气中突然凝固住了,在场的人均是沉闷着不敢出声,生怕触怒了龙颜。
只听季水冬小心翼翼地答道:“臣妾自从见过皇上后便日夜思念,却知卑贱之身难以侍奉皇上,只能……只能为皇上作画聊表思念。”
李清霄听着神色渐渐缓和,又是轻声道:“继续说下去。”
“臣。。。。。。臣妾题了这首诗,也是献给皇上的,却不想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降罪。”季水冬隐忍地说罢,微微颔首着等待发落。
皇后的脸上似乎挂起了一丝笑容,这样的伎俩她不知见了多少次,看来又是一个费尽心思想讨皇上欢心的女子,一个又一个,前仆后继永不停歇,罢了罢了,想来倒是件好事呢,如果这些日子没有这些新入宫的少女们如团花簇拥在皇上身前,又亲能如此轻易地折煞了萧淑妃的威风呢?
“臣妾以为季常在也是思慕之心迫切,皇上不如网开一面。”皇后依声劝道,挑了一个合适的时宜。
李清霄的嘴角也扬起了一丝笑意,道:“好一句‘忆君心似西江水’,看来是朕辜负了季常在的心意,起来吧。”
季水冬听了皇上这句话,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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