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已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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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已出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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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
“我只是服兵役,等结束了,自然是要回去找你的,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纪远的话让唐可欣有些动心。
“我……”
“别开口,是我让你回去的,我不舍得你吃苦。”
纪远的眼中有异样的光闪过,只是太快了,可欣没有注意。
“纪远,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看你的。”
纪远的话为唐可欣找到了台阶,她如释重负,没有压力选择了回家。
这厢里唐可欣以为纪远是一心为她好,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小就长在社会最底层的纪远,早已尝遍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练就了敏锐的察言观色的技能,不然怎么可能跟人交往中游刃有余,如鱼得水。他这段时间已经发现唐可欣快到忍耐的极限,现在的唐可欣对自己服服帖帖死心塌地,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快意,而破坏他本来的计划。
没错,唐可欣,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个人。
纪远为什么要跟公子哥儿们交好,说白了,还不是希望日子好过一些。只是,从公子哥们那里得到的越多,他的胃口也越来越大。
直至,认识了小他一届的杜嘉文,一看就是难成大器的二世祖,却因为有个好爹,衣食无忧不说,还常常出手不凡。
这样纪远心里有说不出的不服气,凭什么,自己到哪里不是光芒万丈,是任何聚会的中心,凭什么一个公子哥儿,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拥有自己这么努力还实现不了的生活。
他一定要夺走杜嘉文的所有,将杜嘉文打入尘埃。

沈雅真的绝望与新生

纪远一边看不上杜嘉文,一边心安理得享受杜嘉文提供的上流生活,甚至反客为主,在杜嘉文举办的各种宴会舞会中,四处展示自己的魅力。原本这是一种平衡,只要维持这种平衡,他还能不去想着让杜嘉文万劫不复,可惜,他看见了唐可欣。
起先,纪远要下手的对象是杜嘉龄的,他喜欢艳丽的女孩子,何况,杜嘉龄还是个含苞待放的艳丽女孩。
然而,唐可欣出现了,这也是个美丽的女孩,而且,还是个不安于现状的女孩,纪远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他只需要跟唐可欣聊上几句,就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可以得手,并且会主动献身。
呵,是杜嘉文的女朋友,还是个容易得手的女孩。
天赐良机。
那一天,在杜嘉文的家里,在那个豪华的大房子里,在杜嘉文准备的舞会上,纪远忽然兴起了曾被压住的念头,要夺走杜嘉文的一切,将杜嘉文打入尘埃。
后来的事情,就渐渐明朗了,开始,纪远的计划顺利进行,唐可欣被他吸引,他在山上故意给了杜嘉文一枪,又借机表现追悔莫及,用行动向唐可欣表达着自己的自责。再往后,因为在医院多次“巧遇”,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甚至有时,他会特意在杜嘉文面前跟唐可欣有点默契彰显的小动作。不过,还不是时候,他不准备就这么简单让杜嘉文知道自己遭受的背叛,打击并不够大,他得再用些时间,让唐可欣更加死心塌地才行。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杜嘉文竟然被送出了国。
这可不在纪远的计划内,失掉杜嘉文这位特别观众,似乎戏台子就白搭了。
然而,唐可欣倒是不负他所望,步步深陷,已经是他囊中物。
也好,纪远本来都要放弃唐可欣不玩了,然而追着他要和他在一起的唐可欣,忽然令纪远又生出兴趣。虽然杜嘉文不在国内,可对于唐可欣的感情却不是一时就能剪断,他只要不放开唐可欣,对于杜嘉文还是一种打击,说不定,还是足以毁灭那个不谙世事,优柔寡断的大少爷呢。
何况,唐可欣长得不错,家庭也还行,自己过来服兵役,正愁没个人排解寂寞。
只是,唐可欣在这深山中一日比一日呆不住,搞不好,还会因此与自己发生矛盾,纪远在唐可欣身上尝到了甜头,没了收手的打算,决定放长线吊着这条鱼,就鼓励着唐可欣先回家。
还有一方面,唐可欣回了家,自己手头上就又会多些经济来源,这个傻呵呵的女人,一定觉得自己在这里受苦,想方设法会补偿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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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远的那些想法,唐可欣自然不知道,所以,此时的唐可欣早已忘记自己曾被那个难以忍受的地方磨得只剩满腔怨气的经历了,她现在又是追求“真爱”的唐可欣,满腔里都是对纪远的不舍、思念,还有丝丝愧疚,愧疚自己将纪远抛下。
于是,带着这些情感回台北的唐可欣,当然不会对自己的离家出走有所悔过,哪怕,她回家面对的是因为担忧她而生了病的母亲。
唐可欣,这个沉浸在爱情中,深陷泥淖的女人,她不但告诉自己的母亲,再不要去学校读书完成什么学业了,而且,还扔给了母亲一个更加巨大的,足以将沈雅真毁灭的炸弹——她告诉母亲,自己已经跟纪远结婚了。
沈雅真当时就昏了过去。
这位可怜的母亲,实在是被女儿打击到了,她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没有得到长辈的祝福,没有庄重的婚礼,就这么草率地把自己嫁给了那么毁了她锦绣人生的混混。
雅真幽幽转醒的时候,杜沂带着杜嘉龄已经过来了。唐可欣没想到妈妈病得这么严重,身体如此羸弱,当母亲晕过去的时候,她慌乱无措,只好给杜沂的银行打了电话。
“可欣,你告诉我,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对吗?你并没有结什么婚,是不是?”
醒来的沈雅真,急迫地抓住女儿的手,她现在尚抱着一丝幻想,希望之前女儿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病太重了,出现了幻觉。
“不,妈妈,我爱纪远,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唐可欣的回答毫不留情击碎了沈雅真的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沈雅真,就算是在女儿没找到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般没有生气,是的,这个女人,此时,心如死灰。
“沈阿姨,沈阿姨,你怎么了?”
嘉龄离着雅真很近,她能清楚地发现沈雅真的那双眸子中毫无光彩,似乎是死了一般。这个发现,让嘉龄直觉害怕,忍不住大声地喊出来。
“嘉龄,你陪着可欣出去走走。”
杜沂知道沈雅真的病更多是心病,而此时的表现,也是由于对唐可欣的绝望。心病还须心药医,此时,拎不清的唐可欣,不适宜再陪在雅真身边。
杜嘉龄乖巧地听从父亲的安排,虽然她并不想跟唐可欣接触,就在刚刚,自己的母亲好不容易从昏厥中醒来,唐可欣竟然还能说出令她那么伤心的话。
“嘉龄,为什么妈妈不为我高兴,我跟纪远结婚了,跟我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妈妈不能祝福我?”
唐可欣被杜嘉龄拉着走出病房后,就开口询问,她不明白,自己得到了幸福,妈妈怎么会有那种表现。
杜嘉龄撇撇嘴,没有回答唐可欣的问话,而且她放开拉着唐可欣的手。
“沈阿姨还没有吃东西,我们去买点吧。”嘉龄直接忽略过唐可欣的情情爱爱。
这边,看着两个孩子出了病房门,杜沂轻轻走近沈雅真,他坐下握住雅真的手,大手的温暖,在这时也很难温暖心已凉透的沈雅真。
“雅真,儿孙自有儿孙福,至少可欣现在得偿所愿。”
沈雅真还是木木的,就那样躺在病床上,好在,眼睛的眨动,轻微的呼吸,表示此时沈雅真的存活。
这样的沈雅真,让杜沂难过极了,他不忍心让雅真这样孤零零地躺着,于是,托扶着雅真的后背,自己坐在病床上,让雅真躺在自己的怀中。
“你应该为自己想一想。”杜沂开口,“可欣不是孩子了,她选了这样一条路,就要自己为自己负责。”
怀中的雅真肩膀微抖,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
还好,哭出来了。杜沂再没有什么时刻更期待沈雅真能够哭泣。
虽然从心里不能接受唐可欣草率结婚,不过,女儿总归是自己的,加上雅真一直是温和的贤良的母亲,对女儿颇多顺从,她自那日哭过之后,再没有多说什么,看似母女俩已经一如以往。
只是,伤口已然留下,就算愈合,也会留下伤疤。
不管我们开心也好,伤心也罢,时间总是如此无情地流逝。随着纪远的服役期的即将结束,虽不情不愿又去了学校的唐可欣,开始不安分起来。
“可欣,你说让纪远住进我们家?”
沈雅真的承受力永远跟不上唐可欣的毁灭力。
“这只是暂时的,纪远很优秀,他一定可以出人头地,而妈妈,你见了纪远,也会喜欢他。”
说到自己的爱人,可欣的脸上洋溢着梦幻的光泽。
“好,让纪远住进来吧。不过,可欣,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雅真看着因为自己同意了纪远住进来之后,可欣欢喜的表情溢于言表,本来不想说的话,完全涌到嘴边,“你杜伯伯希望可以照顾我,之前我一直担心你,但现在,现在你也嫁人了。”
“妈,你在说什么,我们应该生活在一起,我需要你。”
唐可欣尖锐地打断沈雅真继续要说的话,原本欢喜的脸上,挂上了责备与惊讶。
“可欣,你并不需要我了,你和纪远生活在这里,没有我的打扰,你们会更好。”
雅真想过可欣还是不会同意自己和杜沂在一起,她对于多年相依为命的女儿,没有完全失去信心,雅真认为,在女儿心中,自己是重要的。
“不是的,我以为,在父母心中,孩子是永远需要他们照顾的。不是么,妈妈?你怎么可以不为我考虑。”
可欣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悲哀,好似自己先被母亲抛弃了一般。
“不,可欣,你的母亲身上承担的责任太重了,现在你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应该让你的母亲找到能照顾她的人,卸下这些责任了。”
每天都过来看望沈雅真的杜沂,推门而入就听到了这两母女的对话,对于唐可欣的自私,他皱了皱眉头,先于意识,直接开口替沈雅真做出了决断。
“是的,可欣,妈妈累了。”
如果说在杜沂出现之前,因为女儿表现出来的哀切有些动摇的话,现在沈雅真是真的打定主意,她实在是太累了,已经不能再自己承担。
于是,哪怕是唐可欣并不同意,但由于沈雅真终于说出如果不让她离开,就不让纪远住进来的话,唐可欣最终还是为了爱人,放弃了母亲。
无疑,这一走,代表着沈雅真,真的对女儿,绝望了。

一切都有了变化

“雅真伯母真的不管可欣了?”
此时距离上次郑湘怡跟杜嘉龄见面,已有近一年的时间,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对于湘怡来说,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时间流逝,硬要说变化,也只有她在一家薪水还不算不错的学校里代课。然而,对于杜家和唐家还说,特别是沈雅真,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有时候,父母对子女有无尽的包容,但有时候,只需轻轻一句话,就能让父母对子女绝望。
半年多前,唐可欣为了纪远的留下,同意沈雅真离开家的决定,是砸碎早已裂纹斑驳的母女感情的最后一击,那时候,雅真虽然痛彻心扉,但又有一种莫名的解脱感。
当时杜沂也在场,他同样对唐可欣失望。于是,在确认沈雅真的最后心意后,他只让雅真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当天就搬离了曾经母女二人相依为命的家。
唐可欣不是没有去苦求过母亲的谅解,可惜,她求的真的只是谅解,她说母亲去寻找爱情,就应该理解她对于真爱的忠诚,她说希望母亲要像从前那样疼爱她,并且接受纪远,疼爱纪远。
沈雅真觉得唐可欣入魔了,她不能相信,自己悉心照顾二十多年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不过几个月的男人,可以全然不顾她亲生母亲的心情。
可是雅真是柔弱的,她狠不下心说不见唐可欣。幸好,对于雅真,杜嘉龄是真心欢迎她的到来,父亲一尝夙愿,也老来有伴,于是,雅真狠不下心去做的,她杜嘉龄可无所顾忌。嘉龄交代家中下人不放唐可欣进门,有几次唐可欣闹腾的声音大了,杜嘉龄还会亲自出面讥讽她几句。
唐可欣并不是不要脸面的市井妇女,她浪漫,她文雅,她有自己的格调,怎能忍受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的嘲讽,于是,她不去杜宅了,因为此时,纪远也正好服完兵役回家。
“爸爸和沈阿姨下周要结婚,他们已经去法院公证过了,虽然不想大办,可请些朋友见证幸福还是必要的。”
嘉龄说完这半年她家发生的一些事,就言归正传,说明来意。
“这次的聚会,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要出国了,之前申请的学校已经给我递来邀请。所以,湘怡姐,我希望你也能来参加聚会,别看我以前朋友很多的样子,然而真到要离开这里,我只想邀请你。”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写满了诚恳与真挚。杜嘉龄就是如此性情,真实不做作。
“恭喜你,嘉龄。你告诉我时间,我一定准时参加。”
郑湘怡为嘉龄高兴,还记得刚认识这个女孩的时候,她还不知人间疾苦,只顾着自己疯玩疯闹,没想到,这两年的时间,她的改变最大。
在郑湘怡的眼中,杜嘉龄恰似一枝盛开的玫瑰,现在的美,比以前含苞待放时更加夺目。
杜宅的宴会是在第二周一个云朗风清的好日子举办的,与其说是宴会,不如更像杜家至交好友的小聚,宾客并不多,但每个人都是带着诚挚的祝愿而来。
“湘怡姐,你能来,我太高兴了。”
今天的嘉龄穿着一件嫩黄色的洋装,及膝的裙摆下露着她白皙纤细却恰到好处的小腿。好朋友的到来,让嘉龄脸上挂着的浅笑更加真实了,也更加明艳,好一个健康,青春,美丽的少女。
“杜大小姐相邀,湘怡岂敢不来?”
郑湘怡喜欢嘉龄,如今看着嘉龄成长的稳扎稳打,真心为她骄傲。
“那我带你去见我爸和沈阿姨,还不快点跟上。”
嘉龄听了郑湘怡的打趣,心里上却跟湘怡更近了一层。
“杜伯伯,杜伯母,恭喜你们。”
郑湘怡一个“杜伯母”,让雅真脸上飞上了红晕,一旁的杜沂会心一笑。不过,恐怕自己的新娘子在小辈面前不自在,杜沂大手一挥,让嘉龄带着湘怡去一旁用些东西,说说贴心话去了。
“瞧瞧,爸爸有了沈阿姨,我这个女儿可要往后站了。”嘉龄假装吃醋,跟郑湘怡抱怨着。
“好呀,那你不要出国去了,留在国内争宠吧。”
“湘怡姐,你现在越发的厉害了,再打趣我我可不饶你。”
两个女孩笑笑闹闹,往宾客少的地方走去。
“我们没有请可欣姐。”嘉龄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这件事,“虽然后来可欣姐不在上门找沈阿姨哭闹哀求,可是她终究没有跟沈阿姨冰释,母女两人现在芥蒂颇深。”
“我想,杜伯伯应该也不同意让可欣来吧,毕竟,他很重视伯母。”
“唉,虽然最近我没有见过可欣姐,但是听说,她跟纪远还在一起。”
“毕竟他们是结婚了,可欣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而且,他们在一起,谁又能知道,不是幸福的呢。”
“湘怡姐,别当我是小孩子了。纪远那种人,怎么能给湘怡姐带来幸福!”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算了,嘉龄,我们说点别的事情吧。”
她们避开了唐可欣的故事,同时也没人提及远在英国的杜嘉文,当然,她们虽然知道杜嘉文对唐可欣不可能那么快忘情,可也没想到此时此刻的杜嘉文,再如何任人揉搓着。这些事,可怜的嘉文,甚至不能在书信电话中告诉自己的父亲。不过,嘉龄也要去英国了,她会有幸目睹一些有趣的人和一些有趣的事情,容后再禀。
郑湘怡和杜嘉龄在一角正说着话,忽然有人不太礼貌地打断了她们的交流。
“恭喜你,嘉龄,祝你在英国学业有成。”
“多谢你,赵老师。我来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郑湘怡,也是一位老师。湘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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