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到衣服,也顾不得卫丞风还盯着自己。
她裹着那长袍,拿起衣服,看到屋里有个屏风,正准备过去,却瞧见那人一动不动,便是拧眉,“你不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
“可我要换衣服。”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有别。
“你觉得我会偷看?”那声音也是一低。
云舒差点没忍住将手里的衣服砸过去,这根本不是偷看不偷看的问题,而是基础的礼貌问题好么。
明白跟对方争论这个明显是没用。
她本还想借机去空间擦下身体,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想了。
跟着去了屏风后,她瞥了眼发现上面有一个天窗,便是踩着边沿打开。
这屋里太暗,正好她也想换换气。
快速脱去湿衣服,换上那跟自己身上穿的差不多的长裙,又将凝结一块的头发放下,捋了捋这才走了出来。
卫丞风此时正看着门口的方向,如果细看可以发现他耳尖处微红。
云舒收拾好自己的衣服抱住来,懒得看他,正准备让他喊古安进来帮忙,无意扫了眼那屏风,那脸‘腾’的就烧了起来。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打的主意
之前屋里黑沉沉的,云舒压根没注意到那屏风是镂空绣花的。
也许是刚刚她开了窗的关系,屋里大亮,因此那屏风竟如透明似的看到对面摆设的投影。
想到刚刚自己就在这透明的物体后脱得一干二净,云舒觉得脸越来越烫。
“你刚刚没偷看吧?”她强装淡定问了句。
男人挑眉看来,目光淡然,瞥见她披散的秀发黑亮顺滑,目光一顿,随后才道,“你觉得呢。”
云舒便是松了口气。
应该是没看的。
自己一不是什么大美女,而不是身材姣好的人,这男人模样出众,自然见过不少绝色,怎可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
她不着痕迹又看了对方几眼,见那张脸仍是淡然,更是放了心。
卫丞风微一抬头,就捕捉到她眼底的放心,微一抬眉,便想到刚刚看到的倒影,神色顿时乱了起来。
在云舒看来前,他先收回视线,再抬头时,那张脸已是平静。
只是呼吸似凌乱起来,他下意识按压心口。
云舒看过来时,正好看到他这个动作,见他脸色不对,人已是过来,“难受?”
卫丞风面色一僵,然后点头,“有点。”
云舒眉头皱的更深,“伤口见了水容易感染,若是再吹点风,只怕会发热。我记得你这里有药房,我去准备点东西,你让古安用酒浸泡纱布再取下,回来就给你上药。”
卫丞风刚刚点头,她人已经走了。
思绪想到她刚刚的话,微微挑唇。
没多久,古安就进来了,俨然听到云舒的话,手里还拿了一缸酒。
卫丞风看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什么,“酒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已然准备动手的古安听到这话,抬头就瞧见自家主上阴沉沉的眸子看来,顿时原因都不敢问了,点头退下。
等云舒去了空间准备,拿了些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男人还保持之前的坐姿,盯着一身水和血染红的纱布,镇定坐着。
她眉头一拧,“怎么没拆纱布。”
“找不到古安。”认真答道。
正站在院子某处的古安听到这话,差点脚一抖掉下去。
原来主上是打的这个主意。
想了想还是觉得离开比较好,万一被发现,主上非得杀了他。
风声起,影子跟着离开,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房间中卫丞风有所察觉的抬眸看了一眼,眼里浮现一丝满意,古安到底是比古方聪明些。
他接着收起视线,却看到身边人皱眉不语,又反思自己这样‘骗’会不会不好。
不过这个问题,在那小手滑到背上上,卫丞风就给抛开了。
这也不算骗,古安的确不在,不是么?
云舒顶着一头湿发,看着满手高粱酒的味,鼻子都被呛的不舒服起来。
可能是下手重了点,男人身体一僵,“伤口粘的太紧,忍者点。”
卫丞风听她声音竟比平时温柔而且其中还带着些许安抚,更加觉得今天所为都是值得,同时心里还在计划另一件事。
云舒为他拆掉去全部纱布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
这会太阳正是正烈的时候,连屋子里都透了些光进来。
云舒松了口气,不耽搁的将药敷上。
虽然这次沾水卫丞风的伤口留了血,可是毕竟用过自己药的关系,伤口已经没有之前深,看来以后就不用多管了。
应该说要不是这次是因为自己,云舒是不会做这些的。
“我去看看药。”所有伤口换上新的纱布,云舒满意的点点头,离开房间。
几乎就在她走后,宅子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古方不顾伤口跳下马车,看着阔别已久的‘家’,差点哭出来。
这次要不是他强烈要求,誉王根本不会让他回来。但他是真的不想呆在那了,他还想保护主上呢。
天真的古方想着,主上和古安都收到他的信,肯定准备迎接自己。
兴冲冲的直闯入主上的房间,一肚子的话没说,那坐在椅子上本笑着转过身的人,在看到他时,敛住笑容,“回来了就去休息吧。”
那冷淡的模样,就差直接说,别站在我房间碍事了。
耷拉着头,古方转身,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对方的声音,“等等…”
“主上!”古方欣喜看去,却听卫丞风道,“先把禹都地契送来。”
“…是!”原来是关心地契。
古方就差抱着大门痛苦,原来在他家主上眼里,自己还比不上那一箱子的纸。
车夫帮忙抬进来时,古方还发泄的踢了脚,后发现卫丞风根本没抬眼看他时,只得回房间。
但在回去的路上,无意中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云姑娘?”
云舒刚把药倒好,听到这个声音,抬头便看到对面站着的满脸胡子的古方。
听说上次受伤他来回折腾,差点死了,后来被卫丞风留在禹都,现在看着倒是精神。
便是想着既然他都回来了,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你回的正好,这是你家主上的药,你端过去吧。”
因为总共有两碗,而且都是很满的大碗。
古方二话不说过来帮忙,觉得跟云舒认识久了,顺口吐槽一句,“主上压根就不担心我,更关注的是我带回来的箱子。”
“箱子?难道是禹都的地契?”云舒也想起自己差点忽略的事。
见对方点头,她也不磨蹭,端起那药,便是过去。
她在这待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地契,现在地契来了,她也可以走了。
唯留古方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碗,怎么他感觉连云姑娘也更关心那地契一样?
房间里,卫丞风耳目清明,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古方没听他的吩咐。
再而云舒快步进来,他已猜到什么,果然对方一放下药碗,目光直盯着房间的箱子,连多看他一眼都没兴趣,“东西来了,我就不留了,剩下的让古方给你忙吧。”说完,抱起想起就走。
走几步后又想起自己的衣服,折回来拿走。
从头都没多看卫丞风一眼。
卫丞风,“…”
古方端着第二碗药还没进门,就发现卫丞风把门关着了,他敲了半天没人理,只得把药放在门口,“主上,药我放在门口,你记得喝啊。”
屋子里卫丞风扶额闭目不想搭理。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主动上门
云舒抱着箱子,走到街角,就连同一堆衣服一块放进空间。
就怕披着一头长发引起围观,她用了发绳随意绑了个发髻,接着去了街上。
原本想着去看眼她娘,若是没事直接回去。
哪知去了云绣阁,却发现门口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秦氏正跟那人说着什么,眉头微皱似有些为难。
那人则是鞠躬说着什么,面上有些着急。
这段时间,江家安排的人还在店里照应,秦氏正招那下人说了什么,然后就要离开。
云舒大致猜到什么,快步走了过去。
“恩…舒儿?”秦氏着急离开,差点撞了人,抬头才发现是自己的女儿。
目光先从女儿一头湿发上停下,“这头发怎么回事,衣服好像也不是今早穿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是她娘,她换的这衣服几乎跟早上穿的一样,结果还是被发现。
不好说是为了救人跳了河,否则她娘非得吓死。
边说走路时掉进了村口的水沟里。
小圩村村口的确有个水沟,水深不到一米,水很清,掉进去不怕出事。
听到女儿是因为这个原因换了衣服,湿了头发,秦氏点了点她的头说了句粗心,人却松了口气。
倒是云舒瞥了眼前方从刚刚就时不时看着自己的人,问向她娘,“娘这是去哪?”
秦氏像是才想到这事,面上带着一丝懊恼,“我倒是把正事忘了!”说着就拉着云舒往云绣阁门口走。
“这是街里茶铺的钟老板,他说之前跟你谈了什么生意,急着见你,娘本想回去找你,正好你来了。”秦氏倒是很相信对方,开口介绍。
云舒这才抬头看向对方。
比起上次见面,钟万里面上没了之前的坦荡,有些不太好意思看云舒。
其实,上次云舒说了建议后,钟万里是气的够呛,所以压根没再想这事。
哪知道镇里裴家又动了翻新动作,铺子也开了几家,好巧不巧茶馆也是不少。
他这生意之前刚好够生活,如今新茶馆一开,又价格便宜,他这的客人除了熟识的,一下子都走了。
后来持续几天,便想起云舒之前的话了。
当初云舒也说了,时间不等人,可他没当回事。
而今后悔了,想了半天还是关了门过来,结果人不在。
他是铁了心要见到云舒,所以宁愿等秦氏回去找,哪知云舒就来了。
只是上次说好不好听,又对人小姑娘不客气,钟万里多少有些不好开口。
“钟老板找我?不知所为何事?”云舒扫了对方一眼,确是慢悠悠问道。
钟万里一听这话就明白这是故意这么说,抹了把头上晒出的汗,筹措道,“云姑娘,那个…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喊我句钟叔吧,先前是我不对,可这次来是真心想跟你谈一谈。”
明明被自己落了面子,却不生气,反而极为有耐心。
秦氏也感觉到什么,来回看着两人,却没吭声。
云舒则是笑道,“钟叔上次拒绝的决绝,我还以为你跟我没什么可谈的了?”
钟万里更是尴尬,“谁还没个想不明白的时候,所以我这次来,就是专门赔罪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云舒哪好说些刻薄话,只道,“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钟叔没做错事何来赔罪之说?但若真有生意找我做,我还是欢迎的,但是也得换个地方才行,我娘的铺子太小,钟叔站在这,大家可都不敢进来了。”
“这…这是我的失策。”钟万里听明白云舒这是松口了,高兴之余给秦氏赔了个不是,“是我冒昧了,夫人不要介意。”
秦氏自然说不会。
钟万里忙又对云舒道,“去我店可好?”
云舒点头,安静的地才适合谈事。
她跟秦氏说了待会谈完事直接会回去,才跟钟万里去了茶楼。
一到地方云舒就注意附近又多了一间茶楼,再看钟万里带着愁思的脸,云舒才想通对方为什么会改主意了。
两人进店,坐下,这次轮到钟万里先开口了,而是一开口就是问了一句话,“我就想知道,上次说的事,可还做数?”
云舒不慌不忙喝了口茶,又沉默了一会,只等的钟万里心里着急的不行,才幽幽道,“自是作数。”
钟万里便是一喜,忙从桌子下摸出一张薄纸递去,“这是茶楼的地契。”
说着又从旁边抱来几个本子,“这些是茶馆往年的账本。”
就怕云舒反悔似的,还把茶馆最近情况汇报了下。
不过好坏都有说,没有可以隐瞒。
云舒抬手敲着桌子,半响停了下来,看着秉着气等着的钟万里,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账本推回去,只收了地契。
“这是?”
“以前的账目跟我无关,我也没想过探你的底,我要的是以后的账目清晰。”云舒定定说完,见对方愣住,跟着起身,“铺子这两天先关门,我回去思索下怎么改建再找你,你是住茶馆后面对吗?”
茶馆后面是一趟巷子,之前钟万里提过家人的住所,所以云舒记得。
钟万里回答,“是的,里面第三家就是,门口有个红灯笼。”
云舒点点头。
……
云舒回到村子,才想起自己又忘了一件事。
学堂昨个完工,剩下的工作不需要多少人,所以村人都被刘洪善派来自己家整装了。
此时她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宅子,不由扶额,这可不行,她要是进去里面,非要吵死。
恰好工人中一人看到她,“云舒回来了?”
旁人便是看来,个个跟着打招呼。
这些人中最小的都比云舒大两番,云舒只得上前,一个个的张叔、李叔的喊。
“云舒,你看看这粗细成不?我们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个什么,就怕做坏了。”说话的是万麻子的大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云舒见过他,所以记得。
见他指的是自己让加在墙壁上的倒刺,观察了下,点点头,“可以的。”
“那这个石墩会不会太厚?”又指着另一处。
云舒一看,顿时无语,那是她让做的台阶,但是对这里尺寸始终不太会换算,应该是对方误会了,连忙道,“不厚,就是窄了,再延伸一倍。”
对方似懂非懂的点头。
云舒干脆又主动询问还有没有不懂的,结果对方说了一堆。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果然是流氓
云舒在怀疑,是这里的建筑工程技术太落后,还是刘洪善给她找的人不靠谱?
她说的东西虽然新奇,可是建的方式都是按照土办法,对方却一直不理解。
看着许多问题对方还不了解,她决定这几天还是先留在家里,等模型弄好大概再说,不然最后房子整修出来变形那就不好了。
如云舒所想,次日她故意留在家中,万麻子的大哥就不时找她问着。
云舒耐心解释,就怕他听不懂,找了块碳,画了个立体分析图。
结果一群人也不盖房子了,抱着她话的纸,讨论起来,“这是怎么画出来的,太真了。”
“我也是头一次见到,真稀奇。”
“神医还真是有本事,这些肯定都是他教给云舒的。”
云舒在旁听着这些毫无顾忌的议论,觉得他们压根没把她在旁边当回事。
干脆回了房间,去了空间。
只是还没待到半个时辰,房门被人‘咚咚’敲响。
帮忙的都是粗汉子,动作也大,云舒正在计算凉茶的投量,惊的手一抖,数字都忘了。
她皱着眉去了房间,打开房间,没等她问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不懂,那人兴冲冲道,“云舒,外面有个叫古方的找你,看着挺凶的,你是不是得罪对方了?”
云舒听他语气都是关心,看着小心翼翼,便是无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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