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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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毒妃,王爷榻上见-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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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那宣纸之上,墨迹晕染,层层叠叠,笔笔勾画。不消半个时辰,偌大的宣纸便活灵活现地被描画出一只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除了没上色之外,那墨笔勾勒,竟如实物般,令人不禁侧目。
君傻子居然会画画?!
自定国公府三姨娘死案闹得满城风雨之后,君傻子会画画,并且还活灵活现这件事,也跟着传遍帝都城。
章睿苑都看得直了眼,饶是文藻也不禁压了压眉。
因君梓琳自小痴傻,之后父母双亡,养在傅相府上。一个傻子哪有时间学棋琴书画?如此一蹴而就,当真犹如神仙降临般。
对于满场人的质疑,君梓琳早有准备,感叹一声说道,“其实傅相爷养我,也极是费心的。曾经我痴傻,虽有下人照应,但对于字画之类却是一窍不通。幸好身边丫鬟苦心未白废,不厌其烦一笔一画地教授。及至有一日,我大彻大悟,清醒过来。那些曾经遭受的苦楚,才会变成了今日可贵的财富。”
几句解释,又把傅相爷抬出来。大家也不得不信。
虽知道君梓琳在相府是遭受了委屈,可她的委屈究竟有多大多深,无人知道。
大家左右都会认为,堂堂相府呢,能会怎么对付君梓琳这样的小女娃。
于是君梓琳把学字画的功劳搬到傅相爷身上,也没人觉得奇怪。虽然是有丫鬟在旁侍候着学习,但若没有傅相府这个大环境,也不会出现君梓琳这一手妙笔呀!
文藻命人将那画幅拿了前去搜查。
整个定国公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查个一清二楚。
然,本以为是个时间活计。可却没料,很快便在后院内一处新翻出来的草皮之下,挖出了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与君梓琳画幅上所绘,竟一模一样,不差分毫。

☆、第173章 打道回府

当场有人拿着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往文大人处来,一面看着画幅,一面看着那熏炉,只觉得好像是对比着来画的。否则怎么这熏炉上每一处纹路,都被画得维妙惟肖?
文藻将那熏炉拿来,章睿苑此刻已敛去惊讶,不动声色地于暗中悄悄观察君梓琳:他实在太不了解她了。
那真实的熏炉,以及画幅上的……君梓琳极不简单!
当初他怎么会错看了她呢?
莫非这十多年的痴傻,全部都是她装相的?
深吸口气章睿苑试图平覆内心的波涌,这个事实,他接受起来有点难。
找着了那金丝怯雕花的桃瓣波水纹的熏炉,手下将炉盖打开,把里面仔细查看一遍。最终发现一块燃烧后剩下的纸片。
文藻由属下手中,接过这纸片来,面色冷肃地查看着。只见这是一个包东西的纸,但见着上面依然残留着几丝碎屑,便能够窥得一二。心头微动,他冲刘行的人问道,“帝都各大药铺,哪怕是小药铺,你们可都查证过了。近来砒霜出卖,还有其他可疑人等?”
刘行走出来,不等手下开口,当即拍胸口说道,“文大人且放心,此事本官已派人查得清清楚楚。只有仁善堂药铺有可疑的一笔砒霜交易。其他的,近期未有可疑之处。”
“嗯。”
文藻应了声,并没有多言其他。只是手捏着那残片,凝眉让手下人取一碗水来,再牵一条狗过来。
不知他这是何意,手下只得遵命。
章睿苑瞧着那残片,心下摸不准。又且吕氏走过来,让她先吃些东西,毕竟肚子还空空的。身子最为重要。
很快章睿苑告辞,随着吕氏去了别苑用饭。
章然水见他一走,当场一状告到文藻面前,“文大人,不可放过我大哥。他现在离开,必定是去掩盖证据了……”
定国公也是皱眉一皱,对身边人吩咐,“去,跟在后面,盯着!”
手下赶去追上去。定国公忙赶到文藻面前,大倒苦水,“文大人,老夫那可怜的孩儿被硬生生毒死。可不能放过凶手啊!若是不能,老夫宁可去御前求皇上去!”他说着又朝君梓琳投去一瞥,神色之中颇为忌讳。
在这个案子中,对于定国公来讲,凶手是君梓琳以及章睿苑,都没甚区别。
君梓琳早晚上章睿苑的正妻,而君梓琳杀人,就形同于章睿苑杀人。
这在定国公的眼里,早把他们都看成了从犯。
再者这么多年过去了,定国公心里很清楚,吕氏嫉妒冷氏。而在知道冷氏又怀了身子情况下,吕氏焉能高兴了?
文藻淡然笑了笑,抱拳说道,“好哇,本官会给你个真相!”
话声才落,外面突地传来侍卫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一道高声呼喝,“四皇子驾到!”
章然水听这话,当场翻了个白眼,冲君梓琳狠狠一瞪,嘀咕,“这些日子究竟吃得什么风,四皇子总往府上跑,当成他自己家了?!”
满院子跪成一片,四皇子周锦墨入院,朝四下敛眸看了眼。淡淡道,“都起来吧!”
君梓琳起身,刚一抬头便对上周锦墨送来寻问的目光。她微微点头,而周锦墨打量她神色平常,身体无恙。这才收回目光去,出声说道,“本皇子奉父皇之令,寻文大人有事。不料定国公,你府上竟然如此繁忙,看来本皇子的事要往后排了。”
若在往时,定国公必然会请文大人先为皇上办事。
但现在,他急怒于爱妾之死。若是撂置,还不知道会有个什么结果。何况夜长梦多,他绝不会让凶手借此逃脱法外!
而在文藻说话之前,定国公已赶了上去,抱拳回道,“四殿下大恩,老夫感激不尽!”
这话便是认同了周锦墨所说,先让文藻办案,再去领皇命做他事。
周锦墨见此,往原地一立,负手而立,做出副等待之相。谁知后面文藻带来的侍卫吞吞吐吐,欲言又语的。
“你有何话,尽管道来。”文藻向他示意了下。
侍卫见了,顿时露出一副不吐不快之色,抱拳禀报,“大人,小人刚刚发觉,在那马嬷嬷自挖掘熏炉之地,撞墙而死。”
“哦,何时?”文藻闻言吃了一惊,忙问。
侍卫缩了下,迟疑道,“就、就在四殿下来时……”
“呵呵。”周锦墨闻言,径自笑了,“原来本皇子来的竟如此巧了。”
“把尸体抬来!”文藻命令。
刘行若有所思,走上前来冲文藻问道,“文大人您看,这三姨娘是不是那马嬷嬷才是凶手?她这是畏罪自杀!”
“哦?”文藻露出饶有兴趣之色,“刘大人怎么会如此想。那凶手不是郡主么?”
刘行脸颊发烫,晒然一笑说道,“文大人便莫要再奚落于本官了。方才郡主是最大嫌疑人。可是现在,案子又进展了嘛!咱们来问熏炉时,那马嬷嬷可是死咬着说没有。可是熏炉挖出来之后,她却突然自杀。明摆着有疑点嘛!”
“你说得极是。”
文藻似是慎重考虑了下,不看抬来的马嬷嬷的尸体。而是让人把刚刚自熏炉内寻到的那残片泡出来的一碗水取来,放在地上,让狗儿去喝。
此时侯,周锦墨已经将案情听了个遍。
君梓琳见周锦墨朝自己走来,便福身行了礼,就听走来的男子说道,“琳儿,你受委屈了。可惜,本皇子来得委实有些晚了。”
不以为意的君梓琳摇头笑了笑,抬脸看向周锦墨时,却见斜侧里一道冷森憎恨的目光直袭而来。微一侧眸见着是章然水。君梓琳冲对方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淡淡回道,“我没有受委屈。只是有些人刻意为之,才是真的累坏了。过会查出凶手来,想必大家都能松口气。我也想离开了,回大将军府。”
“呵。”这话正中周锦墨下怀,他跟道,“本皇子之前已向父皇提起过此事,他老人家允了你,说你长大了。”
“多谢皇子殿下。”
“免了吧,也是你本事大,父皇喜欢你罢了。与本皇子可没甚关系。”周锦墨伸手扶起君梓琳。

☆、第174章 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旁边在冷冷盯着这儿的章然水,心下不屑。
君梓琳想离开国公府,回到大将军府,简直做梦!自己的娘亲死了,所有害死娘亲的人都休想逍遥法外!
只不过……马嬷嬷竟自杀了。
章然水抿起唇,黯然。走到定国公身边,抱住他的手臂藏起了自己的脸。娘亲死了,马嬷嬷也死了。现在二哥还在外地,让她依靠谁?如果不能定下章睿苑之罪,甚至是给了他翻身的机会。那以后呢,不仅她有危险,就连哥哥这个定国公世子之位也保不住!
此际在吕氏院内的章睿苑,亦是愁眉苦脸。
“母亲,孩儿觉得君梓这许多年来的痴傻,都是假的。”章睿苑攒眉,捏着筷子,却是吃不下半粒饭去。只要一想到君梓琳有可能是装傻,他就有股恶心之感。
吕氏不以为意,只劝道,“不论怎样,苑儿你今日做得不错。最起码在外人面前,你要做出对君梓琳极好的样子。如此一来,哪怕是君梓琳犯罪杀了人,你的表现也只会让人认为是痴情不悔。而君梓琳就不同啦:她被封郡主,时间不长却杀人染血。纵危害皇上再偏爱于她,她也不是真正的公主,无人肯维护她。皇族也不可能容忍一个手染鲜血的郡主。等待着她的,只有身败名裂!”
说罢之后吕氏颇为得意地瞧了眼自己儿子,“苑儿啊,你不是一心想摆脱那个傻子么,现在便是机会。瞧着吧!”
定国公派来的人远远在外面守着,根本听不见这对母子在说什么。
只是看到夫人吕氏眉飞色舞,但是大公子则是眉心紧锁,似是并不高兴。
那一碗被泡了残片的水,牵去的狗儿不过舔了几下,当场便四蹄朝天,翻了白眼。
文藻命仵作验尸,亲自让人把那碗水收回来。仔细端祥着那纸片,他娓娓道来,“这残片上,果真有毒!”
刘行双眼放光,知道自己猜对了,立马接道,“文大人,看来是马嬷嬷杀了三姨娘才是!这纸片便是铁证啊!”
“胡说!马嬷嬷一向最忠诚,她不可能杀我娘!”章然水跺跺脚,尖锐否决,“你们这些当官的,不去问责凶手,却偏偏把罪责往一个无辜被逼死的老嬷嬷身上推。要你们来查案,究竟有何用?!”
定国公听了这话,当下沉了脸。他并没有反驳章然水,反而看向面前的两位大人,只阴沉道,“不错。老夫并非普通百姓。何况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两位大人该不会是想替什么人做掩饰吧!”
说着他也朝君梓琳望去,那满眼饱含的,尽是对她的怀疑。
谁知君梓琳轻笑了下,正欲开口。忽地便见那倒在地上,本已死去的狗儿,居然四蹄翻起,站了起来。它在原地抖了抖身,叫了声。之后便健健康康地跑开了。
满院子的剑拔弩张,此刻犹如被消解了般,静得针落可闻。
刘行:“……”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定国公更瞪大了眼,冲文藻质问,“这怎么回事?!那碗里面不是砒霜?怎么连狗都药不死?!”
君梓琳轻轻一笑,随即笑道,“那残片上正是砒霜。看来是有人买了假的砒霜来喂三姨娘。所以三姨娘吃了砒霜之后没死,最后又来了个吞金自杀,这才死成。你说是不是这样啊章大公子?!”
恰好章睿苑与吕氏重新回来,冷不丁听到这话,章睿苑微怔,眼中闪过迷惑亦疑虑。但当他意识到君梓琳已不再叫他“苑哥哥”时,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似乎被他漏掉了。
“你浑说!我娘亲是被人给谋杀的!不是自杀!”章然水尖叫,怎么都不肯承认。
她的嚎叫,并没有震慑作用。
君梓琳只轻轻一笑,指了指那砒霜残留的残片,对仵作问道,“刚刚那狗儿的症状,是否乃砒霜中毒?”见仵作点头,她又说道,“既然是砒霜中毒,狗为什么又活了过来呢?”
在四下都摸不着头脑时,君梓琳淡淡道,“原因很简单,是砒霜的药效损失了许多。是以才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而吃了不管用的砒霜,三姨娘焉能死成了?”
“是以才会有吞金这一说。”
君梓琳说罢,目光朝四下扫了眼,出声问道,“如果三姨娘是他杀,那在她吃下砒霜之后,便会大声疾呼。纵然这院子里面侍候的奴婢再少,也会能听到惨叫以及与凶手对峙的挣扎声。何况后来还有被硬生生喂下金子。不可能在两次他杀过程之中,不发生半点动静,甚至是这屋子内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
“如此说来,三姨娘果真是自杀了?”刘行迟疑地问道。
“混账!死得那样惨,怎么可能会是自杀?!”定国公不同意,当场驳斥道。
四皇子见此,眉眼微动,出声说道,“若那砒霜果真不管用的话,药铺又怎会出售呢?”
没料到章然水听了,却是冷冷一笑,尖声对道,“四殿下果真聪明绝顶呀!试问殿下去买砒霜,是不是也要买完后尝一下,看看那砒霜是否管用呢?!”
“你……”
饶是周锦墨脾气是十分温和的,听到章然水如此反驳自己,也不禁气结。
然而章然水却是没半点反悔之意,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边。只直指君梓琳,咄咄说道,“郡主你这话编得真是太好了。正好可以掩饰了罪行,又能置我娘亲于死地。怎么本小姐从来就没发现,你竟是这么一个聪明的傻子呢!”
“水儿,不得无礼。”
定国公见章然水说话有些过份,这才出声制止道。但见他不看君梓琳,只定定望着文藻,听他一句话,“文大人,也与郡主的想法一致?”
仿佛文藻一点头,定国公下一刻便会去面前皇帝,陈述的冤情。
文藻没接话,只朝君梓琳看去,“郡主,刚刚之前甚为合理。但却不合情,需知道三姨娘好好的一个妇人,她为什么要自杀呢?虽然现在看来,她自杀的解说很符合。”
“其实这也是我曾经怀疑之处。三姨娘为什么要自杀,何况她肚子里面还有孩子。还有那早已失了药效的砒霜!那是从何处得来?”

☆、第175章 国公府家教

君梓琳皱眉,冷声问出来,但转念,她朝旁边的章睿苑投去一瞥,只道,“多亏梓琳在这定国公府住了些时候,并且还经历了雨柳和花柚的死案,才知道深宅大院内,也有着诸多猫腻呀!”
“若文大人想知道真相的话,不若让梓琳娓娓说来。”
君梓琳说着,见文藻点头,她接着说道,“那砒霜药效流失得如此之外,想必也得过了数年之久。以至于服下去后,不能毒死人。此事让下面的奴仆问询一遍,即可获知。而三姨娘之所以会选择自杀,亦很简单。”
她说着看向定国公,问道,“国公大人应该知道,雨柳和花桐之死案,究竟因何呀?”
章郁数听这话,当场黑了脸。
君梓琳代他答道,“十多年前,曾向章大公子的下黑手的人之中,所此情的人,现在活于世上的已不多。自然三姨娘的哥哥等人,早已因此事被除去。但雨柳却是知情人之一。之后雨柳死了,此事最大的幕后者便剩下了三姨娘一个。这便是三姨娘为什么会被关在自己院内的原因。只是此事若追究下去,国公大人应该怎么处置她呢?”
“这……”这件事情章郁数倒没想过。但是意图谋害他的子嗣,只要查明,定然不饶。
突地章郁数恍然大悟。
而君梓琳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三姨娘甘愿自杀,甚至是带着腹内的孩儿,忍受那样大的痛苦。她想以最后的死,换取一双儿女的荣华富贵!”
章睿苑听到这个结果,简直瞪大了眼睛。
他本能地朝吕氏看去一眼,就在昨天夜里。母子两个人,还想祸水东引,渡到君梓琳身上。未料到,君梓琳竟查出了“真凶”。
“人证与物证,梓琳很快便会给大人看。”君梓琳淡语道。
章睿苑走过来,正欲将君梓琳带到一边,私下细细问询。只是不料他刚走至近来,君梓琳猛然一跺脚。不等章睿苑反应过来,孰料到不知何时翘起了一个木板,下面还顶着块石头。
君梓琳陡然在那边一踩,另一边的章睿苑便中了招,那木板的另一头倏然朝他的双腿间顶去。
“啊!”
这一下章睿苑实在不防,当场大呼出声。
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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