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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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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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无绝站着没动,任由她这么抱着,好一会,似有若无的叹了一声,拉开了她的手,道:“看你眼睛红的,一夜没睡吧?赶紧回房休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陌生,越来越疏远。是因为昔颜的出现?还是,因为……东陵无绝垂下的眸子里一片清冷,有什么在心底里渐渐成形。
他也注意到了她的疲惫吗?可是,明明是句关心的话,为什么听在耳里,却怎么也暖不进心里去?是她的愧疚心作祟吗?还是,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靳宁不敢去深想,握了握还余留着他体温的手,道:“厨房煨着粥,一会我让人给您送到书房去,您可要记得吃。”
“朕知道了。”东陵无绝轻声应着,朝门外书房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靳宁终于站不住了,跌坐在椅子里,任那份不安在心底里肆意漫延。难道,她终究还是要重复上一世的悲酸命运吗?
不,一定还有办法挽回的!
给京城内务府拟了急召,着人开始准备太后的丧葬事宜,忙完这一切后,东陵无绝往身后的椅子里一靠,让自己微微放松下来。
这段日子里,他很多时候都是像现在这样沉浸于思考当中。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稍稍腾出一点理智,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脑子里重新整理一遍。
“君上。”隔着屏风,有人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处唤着。
东陵无绝回过神来,听出那是他身边近侍的声音,淡淡问道:“什么事?”
“回君上,朔风捎来口信,说那姑娘一直请求见您一面,说是与太后的事有关。”侍卫毕恭毕敬的转达着。
东陵无绝诧异的立刻坐直了身子,这些天来,他从不曾提审过她,而她,也从未主动为这件事申辩过,即便是在即将被送上刑场时,也未有过一字片言。现在,她竟终于主动提出要见她了?
一时间,东陵无绝心里竟说不出是何感觉。只顿了片刻,便起身出了书房。
还是那间客房,那扇窗。依稀记得就在不久前,他翻窗而入,惊见她熟悉的容颜,以及,那一室乱人心扉的春光。而如今,重新站在这窗户下,却又是另一番心境。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窗户是自内锁死的。东陵无绝敲了敲木窗,不一会,里面便有了回应。
“是谁?”朔风的声音隔着木窗低低的传了出来。
看了看四下无人,东陵无绝闷声道:“朕。”
尽管只有一个字,朔风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忙打开窗栓,开启了窗子,东陵无绝一跃而入。
屋里的摆设依旧不变,就连那红木澡盆也还摆放在靠墙的屏风下。东陵无绝知道,隔壁的才是卧室,当即便走了过去。
沐兰知道他必定会来,却也没料到他会来得如此之快。才不过几日不见,他气色比起先前竟更差了些。想到他的身体之所以会这样,几乎全是因她所致,沐兰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你先退下吧。”东陵无绝冲朔风说着。
朔风知趣的应了一声,退出房去,又将房门紧紧的带上。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东陵无绝径自在她跟前的椅子里坐了下来。
眼前的女人明显削瘦了不少,侧倚在床头,光着有脚裸上拴着铁链,看起来竟显得有些赢弱。东陵无绝沉了沉眉宇,道:“说吧,你为何要见朕?”
沐兰也不拐弯抹脚,伸手自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他,道:“这个,我想你也许用得着。”
东陵无绝有些诧异的接过,展开来竟是连续折叠的好几页,每一页上都用笔画了些粗陋的图案,虽然画得实在不怎么样,但仍能一眼辩出,这东西正是当日沐兰和汐枫用来逃离邬江的所谓“热汽球”。
凤眸微微一敛,带着几缕精芒落在她身上。东陵无绝冷冷问道:“这是哪来的?”
“我画的。”沐兰说着,她费了好一番唇舌,朔风才为她提供了纸和笔,所以,也没必要瞒他,道:“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有了它,你就可以在两日之内带太后赶回京城。”
的确,如果带着棺木上路,最快也得十余天才能抵达京城。而且,就算用药物处理,也耐不住这天气炎热,这也正是他今天醒来后最最让他伤神的一件事。
没想到,她竟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更令他在意的,却是手中这张图纸。
“你怎么会这个?”东陵无绝审视着她,仿佛要透彻到她心底里去一般。
沐兰任由他看着,只是淡然一笑,道:“你忘了吗?我可是云池国的大巫女呀。”
“朕还以为,这是沐兰的杰作。”东陵无绝几乎不曾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尤其是那双盈盈水眸。
他这是……在试探吗?沐兰抿了抿唇,答得也是莫测高深,“她会的,我都会。”
“也包括这惨不忍睹的字迹吗?”东陵无绝扬了扬手中的图纸,每幅图下面都有文字详细解说,字迹无遗是与沐兰一模一样。
沐兰眉心一皱,道:“你这形容词是不是有点太损人了?”
“这不是重点。”东陵无绝丝毫也不容她打岔。
“重点就是你需要这个。”沐兰知道,他最终是不会拒绝的。不过,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加了一句,道:“而且,也不是没有条件的。”

  ☆、第四百五十七章 成全

那双好看的凤眸又变窄了几分,带着一丝嘲讽,道:“一个死囚,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沐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试一试总没有坏处,你若不答应,可以直接将图纸拿走。”
东陵无绝瞪视着她,半晌,道:“既然是沐兰也会的东西,朕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谁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别的阴谋?”
沐兰不否认他的话,道:“好吧,既是如此,那我也只当是白忙活一场了。”如果靳宁真的能回忆起那些细节,将热汽球造出来的话。
东陵无绝微微俯身,逼近她几分,道:“这就是你叫朕来要说的全部?”
“不然呢?”沐兰迎视着他,“所有想说的话,我都曾经说过了,没有必要再重复。”
那双眸子透彻得宛如清泉,东陵无绝看在眼里,脸上一片讳莫如深,“对于太后的事,你就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沐兰垂了垂眼帘,带着几分歉疚,道:“错已铸成,我只能领罪。”
“为什么?”东陵无绝一把捉住了她下巴,迫视着她,“给朕一个你非得这么做的理由。”
那双倒映着她容颜的凤眸里充斥着不解与愤怒,也只是愤怒吗?沐兰心里忽觉有些安慰,即便到了此刻,他眼里也不曾流露过对她的恨意,那是不是也说明,至少,他还不愿意相信是她害了太后?
“要说理由的话,你应该也能想到的。”被他钳制着,沐兰不得不仰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是因为恨,因为你曾经负我,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她也不算骗他,的确是因为上一世的结局,才有了今天一切的因果。
东陵无绝闻言,怔了怔后,竟嗤然一笑,道:“你是这么理解的吗?”
他的话让沐兰有些莫明,一时竟不懂他的意思。难不成,他是想说,前世他并非有意要害她?虽然她也持同样的怀疑,但,他不是把前世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吗?这似乎不太像是在为他自己申辩。
但,若非如此,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罢了。”东陵无绝突然放开了她,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与汐枫合谋毒害了太后?”
沐兰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熟悉的他的气息深深吸入身体里,道:“是。”
那双漆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突然多了一丝锐气,道:“你不要以为朕这次没有杀你,就代表以后不会,谋害太后该当何罪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沐兰笑了笑,道:“在没有找到太后之前,留下我或许可以成为必要时候的一个要挟,所以,才有了那个李代桃僵的计划。而如今,你不必再有所顾忌了,当然也就没有再放过我的理由了,我不会连这点都看不清。”
东陵无绝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道:“既是如此,太后下葬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多谢你告知。”沐兰淡淡应着。对她而言,能有这一世,就已经是赚到了,能再与他相爱一场,她已再无遗憾。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因为她的这些话,对面的人早已将袍袖下的手握得指节发白,眼里的狠意似是恨不得将她抓过来当场捏死。
良久,他再度弯腰,一把抓起被放置在桌上的那张图纸,道:“说说看吧,你的条件。”
他改变主意了?沐兰有些诧异,但很快便释然,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让我死得体面一些。”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那场凌迟,但作为一个古文小说作家,对这种刑罚是相当了解的。她怕疼且不说,可不想临了还让人当众扒光,再将她的皮肉一块一块割下来。
东陵无绝显然没有想到她所谓的条件便只是这样,脸上的阴霾更重了些,末了,冷冷道:“朕会如你所愿,赏你一个全尸。”
沐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道:“成交。”
看她不准备再多说一个字,东陵无绝将手中的图纸紧紧一捏,冷着脸转身,继而头也不回的离去。
济州到邬江距离一千多里,所幸有水路辗转相通。莫言将太后暂停济州时便已吩咐济州官员,让他们一路护送太后遗体走水路来邬江,自己则一路轻骑赶了回来。所以,此番逆水而上,不出三日,便与济州的船只遇上了,五日后,一行人带着装有太后遗体的棺木,赶到了邬江。
邬江全城素缟相迎,东陵无绝亲自从码头扶棺入城,将棺木暂时安置在别苑之中。
有了这么多天的缓冲,再见到太后遗体时,东陵无绝总算没有再失控,只是仍不免红了眼眶。
棺木里,太后宛如睡着了一般,表情还算平静,只从略微发黑的唇色和指甲不难看出,的确是因中毒而死。谢御医早得了东陵无绝的吩咐,停尸之后,上前做了一番检验,转身冲东陵无绝点了点头。
靳宁守候在旁,看到这一幕,不知是何意。但见东陵无绝面色突然阴沉了许多,她的心也没来由的跟着提了起来。
然而,东陵无绝却并未看她,只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启程回京,而今晚,他要亲自为太后守灵。
“你也留下吧。”东陵无绝这才正眼看向靳宁,道:“陪朕一起。”
靳宁虽位份为妃,但毕竟尚未有子嗣,所以,论起来,是还不够资格为太后守灵的。所以,东陵无绝乍然提出来这个要求,让她意外之余,又有丝欣喜,忙拂身应道:“是。”
于是,其他人等纷纷退离了别苑,就连当职的侍卫和丫环也退至了临时作为灵堂的正厅外,灵堂里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空气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靳宁跪在东陵无绝身旁,想到他这些天心情一直沉郁,于是开了口,道:“我十五岁那年,我母妃也离开了我,所以,我很明白你的感受。我想,太后在天之灵也必会感受到你这份孝心的。”
东陵无绝取过一束香点燃,插入香炉里,又烧了些冥箔,这才道:“明日一早,你和莫言随朕一同出发,两日内应该就能抵达皇宫。”
“两日?”靳宁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随即便想到了什么,“你说我和国师随你一起,难道,是要用热汽球回京吗?可是,你怎么会有……”
东陵无绝转头看向她,道:“昔颜将制造热汽球的图纸交给了朕。”
昔颜!靳宁心里顿时涌起一阵酸涩,她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更懂他的心思。至少,她就没有想到要利用热汽球帮他。只因为,那不是属于她的记忆,她根本不屑于去回忆,却也因此失了先机。

  ☆、第四百五十八章 礼物

可是,在东陵无绝面前,她少不得还得有番解释。
“怪不得汐枫会这些,原来是她教的。”靳宁如是说着,道:“当初虽然亲眼看他做过,却始终不得要领。不过,她怎么会将这图纸交给你?”
对她的解释,东陵无绝并未提出质疑,只淡淡道:“她用那张图纸向朕交换了一个条件。”
靳宁顿时心中一紧,道:“什么条件?”
“她让朕准她死得体面一些。”只要一想到她说这番话时的语气和神态,东陵无绝心里就仿佛有一股气蹩在那里,让他连呼吸都有些隐隐作痛。
靳宁也没有想到她会提这样的条件,就算如她所料,昔颜会顾忌着莫言的安危而不说出真相,却也总该趁机为自己辩解的吧?可她居然愿意就这么领罪受死?
“这么说来,您已经答应她了?”
“体不体面,都是一死。”调整了一下呼吸,东陵无绝才又道:“朕已经拟过旨了,太后下葬之日,便将她严正典刑。”
“可您上一次都召告天下要将她执行凌迟了,最后不也……”那个冒名顶替的女囚犯最后还是被执行完了凌迟,对于天下人而言,那个谋害太后的昔颜已经死了,他所说的严正典刑,真的会执行吗?
莫不也是因为这样,昔颜才并不畏死?
“那次是为了逼汐枫露面。”东陵无绝眸色沉了沉,道:“如今,她已亲口认罪,自是要论罪伏诛。”
听到这里,靳宁才相信,沐兰是真的心甘情愿伏法了。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反而很不是滋味,竟有一种输给了她的感觉。
因为,那女人竟然甘愿含冤受死,也不愿说出真相,怕不仅仅是为了莫言吧?毕竟,以那莫言的身手,大可以逃之夭夭。她这么做,多数还是为了东陵无绝吧?如果东陵无绝在这关口知道真相,恐怕承受不了这双重的打击。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东陵无绝的这份爱之深,是无人可以比拟的。可与那女人相比,她终是更自私一些。
可是,她也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毕竟,对沐兰而言,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早就已经得到过了。而她,付出的可是两世的默默等待和守候。
若易地而处,她也会情愿舍弃生命来成全自己所爱的人的幸福。而,沐兰若是处在她的位置,誓必也会像她一样这么做吧。
“你认为,她和汐枫为什么要谋害太后?”打量着她的神色,东陵无绝突然问。
听他的语气像是真的只是想听听她的看法,靳宁斟酌了一番,道:“她和汐枫都不像是普通人,就像那昔颜会做热汽球,而汐枫,他的身手诡异,来历也无从得知。我想,他当初找到我,大概是把我错认成了昔颜吧?至于他后来是如何遇上昔颜,他们来到邬江县有何目的,这些我就猜不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东陵无绝的反应,见他脸上几乎没什么变化,便又道:“她既然认罪了,难道没有说出原因吗?”
“或许,只是想让朕痛不欲生吧。”因为,这就是他这些天来的感受。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但既然是她执意坚持,他便成全她。
说完这番话时,他眸中隐隐有些悲凉。靳宁看着这样的他,忽然发现,尽管他就在她面前,却似乎离她好遥远。不像初醒时那些天,可以让她感受到他的心。
“不管怎样,还有我陪着你呢。”靳宁将手放入他手心握住,感受着他的体温,道:“我会把我的心,我的爱,都给你,就算是痛苦,我也会陪你一同分担。”
东陵无绝注视着她,看她眼里凝满了深情与期盼,好一会,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道:“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朕特命焰风去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再过些时日大概就能送到了。”
他在为她准备礼物?靳宁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些天来他的疏冷,她还以为他心里已经没有她了,但他原来也还是有点在意她的,对不对?
“其实,能够这样陪在你身边,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开心之下,她由衷的说着。
看她满心欢喜,东陵无绝也只是浅浅一笑,道:“这是你应得的。”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这份礼物应该会很令她震撼。
次日,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由于守灵彻夜未睡,靳宁脸色看起来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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