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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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傻妃-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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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擂台上摆开的这架势,大家的反应各异。有人信任有加,有人不明所以,有人目瞪口呆,有人嗤之以鼻,更有人等着看笑话。要知道,鼓这东西粗俗着呢,任你怎么玩弄也高雅不了,这人却明晃晃地把八面大鼓抬到擂台上,也不知道是没有脑子还是脑洞开太大了。
  别人的想法云初晓管不了,也不在乎,她只要做好她自己,把承诺白子墨的兑现成满意的结果就可以了。
  只见她亭亭玉立,两只手轻轻往外一甩,折藏起来的两条宽大偏长的云袖立即飞了出来,云初晓抖了一抖,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清脆声响。脚尖点地,身子一跃,轻飘飘地落到了壮汉高举在头顶的那一面鼓上。
  脚尖轻踩鼓面,甩袖,扭腰,动作轻缓优雅。舞步起,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她就在那寸尺之地的鼓面上随心所欲,翩翩起舞,绽放出绝美的风采。
  擂台下,人多隐秘的角落,凤月卿看着鼓面上舞姿绝世的云初晓,好一番赞叹之后,忍不住不解地问宫行云道:“师兄,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师嫂问清楚?还隐在人群堆里不让师嫂发现?”
  宫行云沉着一张脸,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云初晓,闻言看也不看凤月卿一眼道:“二选一,要么一边去,要么闭上嘴。”此话一出,下一秒全世界就安静了。
  两人一问一答间,鼓面上云初晓跳舞的动作渐缓,慢了下来,有阵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一串串,叮咚……叮咚……。
  擂台上下所有人早就为鼓面上那惊才绝艳的舞蹈凝神屏息,云初晓却忽然一跃而起,半身后仰,宽大的云袖在空中开出美丽的形状。身子下落,脚尖才碰到鼓面,又是突然的一跃,却是翩翩的姿态落到了擂台上七面大鼓围成的圆圈内。
  站在圆圈的中点,云初晓两手抬起笔直伸开,一条丈把长两端尾部各系着一个黑色的,鸡蛋大小的六角铃铛的白练从云袖内飞了出来。云初晓的双手轻动,“叮咚”的声音再次响起,串串余音撒过,云初晓忽然单腿独立,快速一个侧身扭动,手中的天蚕白练用力一甩,翩若游龙朝着前后两面大鼓飞去。
  “咚”的一声,两面大鼓时间上分毫无差地发出一声沉闷厚重的声响,一声响起便有第二声第三声,白衣若雪的人儿,再次翩翩起舞,白练如虹,纷飞如影,一下下击打在鼓面上,时而单面大鼓,时而连击好几面,手腕翻飞,有条不紊,七面大鼓音色高低各不同,阵阵鼓声首尾衔接,翩然起舞间,演绎出一首新奇震撼,大气磅礴的乐曲,凄郁的曲风,缺失的情感,闻者无不黯然魂殇。
  这首《亚洲之蓝—祈祝》是云初晓在现代的时候就很喜欢的一首曲子,打造于日本一个音乐大师组合——神思者。常常被用于古装电视剧的配乐。云初晓正是无意中在一部古装戏中听到的这首曲子,曲音诠释出的气势磅礴,凄惨忧郁,难过神伤,直教人黯然魂销。这是一首能够撼动人灵魂的心灵音乐。
  只是无意中听过一次,云初晓便再也遗忘不了。百听不厌,最后更是跑去学习演奏。演奏这首曲子除了鼓,其实还有笛声和钢琴。可惜她一个人没有办法都兼顾,而钢琴更是现代才有的乐器。鼓声虽有些单调,可它沉重的音质却有着其他乐器无法比拟的撼动人心的力量,祈祝需要的就是这种能够敲击人心的表达。
  粗俗的大鼓原来也可以如此雅风大气的,所有人都听傻了,唯白子墨满脸笑意,楚灵满脑崇拜,云心大师满心澎湃,宫行云满目深沉,还有一人满腹思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人群外静静站立的君无意。
  这首sican,也就是祈祝,也是他前世很喜欢的一首曲子。原以为来到这个世界便再也没机会听到了,不想今日还能听到。如今听来,当真是恍如隔世啊!只可惜只她一人演奏,不尽完美。
  也许今天之后他便不会再听到有人演奏这首曲子,也许今日一别便是永远不相见。怎么说也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他也希望她能过得开心幸福。白皙而节骨分明的手指慢慢解下垂挂在腰间的玉笛,横在嘴边。权当是对她祝福也是对她的告别吧。
  嘴唇送气,十指轻动,串串的笛音划破人群的上空,和上鼓声传进所有人的耳中。
  

  ☆、第112终章

  “这笛声……”云初晓心中一颤,这世上竟然有人也知道这首曲子?云初晓太过惊诧,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有心想看一看吹笛的是什么人,可一眼望去,人群攒动,根本看不见何人吹的笛,无奈的她只得作罢。
  其实想知道吹笛的人是谁的,不止云初晓一个,好多人都很好奇,然而奇怪的是,大家左右四顾,却都只闻笛声不见其人。只有宫行云和凤月卿看得很清楚,人群中一道白色的身影,他的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白光,似雪的长袍,白色的帷帽遮住了他的脸以及大半个身子。笛声正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竟然能用内力障眼,那个人好深厚的内力啊!”凤月卿忍不住感叹,叹罢看了眼身边的宫行云,见他沉着一张脸,面色很不好,一时间没忍住又多嘴问了句:“师兄,那个人你认识?”
  宫行云慢慢收回视线,转头深深看了凤月卿一眼,回答道:“不认识。”
  凤月卿“哦”的一声,宫行云一时不让他闭嘴,话唠的毛病又犯了。“师兄你不认识,那师嫂肯定就认识了。听听这笛声,和师嫂的鼓声多合拍啊!除了老相识,别人哪能有这样的默契?说不准那个人还是师嫂的蓝颜知己什么的,听说蓝颜红颜的最容易变成恋人了,呀,不好!师兄你的地位有威胁了……”
  宫行云脸色本就不好,这下整张脸都黑得跟锅贴一样了,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师弟,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哑巴!但是你要是再罗里吧嗦说个不停,你高贵冷艳的桃花岛主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好吧,凤月卿叹了一口气,自动自觉合上嘴巴。
  宫行云没有继续理会凤月卿,他的视线再次看向人群中淡淡白光障人眼的君无意,无独有偶,这一次君无意的目光竟然也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隔着重重人群相撞到了一起,那一刻空气仿佛变得静止不再流动。
  宫行云的目光有些幽暗,就那么一眨不眨地与君无意对视,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君无意其实是感受到宫行云的视线才看过来的,他没想到这人群中竟然有人能看得见他。很显然对方的内力也是深不可测。君无意从未和宫行云打过照面,所以他认不出宫行云,也不知道宫行云和云初晓的关系。匆匆一瞥之后,他便收回了目光。
  他的心神专注在最后一小段的曲子上,并没有发现伏在他肩膀上睡觉的白狐小唯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充满敌意的眼神直直地看向宫行云,眼底尽是厌恶和不喜。
  又是这个男人!若非他,它家主人早就回现代去了。若非他,它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样子。可恶的是,他竟然还想杀它。那么密的捕杀网,要不是它的体型变小了,还有它家主人护着,估计它就在劫难逃了!所以,这个男人,它记住他了!彻底记住他了!这辈子只要有机会它一定会双倍讨回来!
  宫行云其实也并没有认出君无意,起先他会注意君无意,不过是有些惊讶君无意的深厚内力。毕竟这个世上能够用内力做障眼法的人可不多。至于后来……
  宫行云想想忽然觉得自己很是无趣,竟然会被他那个话唠师弟的几句话影响。就算那个人真的认识云初晓,是所谓的蓝颜知己,那又怎样?他宫行云的女人谁也抢不走!而且他相信云初晓!看着没心没肺,可是对于感情,一旦认定了绝对会是一心一意。
  这样一想,宫行云一下子就收回了目光。注意力再次回归到擂台上的云初晓身上。
  因之这突然加入的笛声,不仅没有破坏曲风的完整,听来反而更加丰满更加完美,一曲终了,多少人唏嘘不已,又有多少人泪湿脸颊。
  云心大师更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连声道:“好好好!太好!实在是太好了!这位姑娘的表演实在是太出色了。”白子墨也嘴角带笑,拍起了手掌。擂台下的观众们也情不自禁地爆发出雷鸣掌声。所有人都以为云初晓的表演结束了,其实不然。
  只见她在阵阵的掌声中一言不发,擂台的四周栽种了整排的紫藤花树,花树正值花期,满树垂挂满了梦幻的紫色。云初晓身影一闪,来到其中一棵紫藤花树下,手中的天蚕白练一甩,满树的花瓣顿时像受到惊吓一般从树上逃离,一时间满天紫色的花雨纷纷扬扬。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住了,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云初晓忽然一跃到了半空中,手中的天蚕白练游龙般在花瓣雨中游走,很快一幕令人啧啧称奇的场景便出现了。
  原来云初晓是在作画,天蚕白练便是画笔,而天空中纷纷扬扬的花瓣雨则是画板。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她就是让众人看到了这样一幅卷轴画。画面一边是日出东升,一边是夕阳落日,面朝大海,一男一女互相依偎。旁边题词: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而半空中,画轴的位置,云初晓手持白练,衣袂飘飘,仿若九天仙女下凡!
  看到这一幕,原本打算不加干涉的宫行云忽然改变了主意,这个女人是他的只属于他的。此时此刻,他只想把人抓了带回家好好藏起来,谁也别想觊觎,谁也别想分走她一丝一毫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娶这个女人,光明正大,昭告天下,予她十里红妆,许她一世专宠。没有半分犹豫,身子一跃上了擂台,长臂一伸直接把人掳走。
  云初晓气死了,这一走还不知道会带给白子墨什么样的麻烦,可是宫行云这个霸道狂就是不给机会她再回到擂台上。最后结果怎么样了云初晓不得而知,因为宫行云把她掳走之后就直接把她带了上离开桃花岛的大船。这一走任她怎么都没想到,生命中好长一段时间竟是再没机会踏入桃花岛。等有朝一日再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月之后,夜寮的国都,金碧华丽的宫殿,宽大的床榻上躺着一名身穿明黄色中衫的男人,无论是半白的鬓发,还是堆在他眼角的皱纹都显示他的年纪已经不轻,蜡黄的脸色以及略为浑浊的眼神则能看出他的身体状况差强人意。
  酷似宫行云的五官明白地说明了他的身份,正是夜寮当今的国君宫祁善。原本才五十不到,正是老当益壮的年纪,却因一场风寒感染,不仅被宠爱的三皇子软禁,吃了药,病非但不见好,反倒越发的厉害,一个多月下来便成了如今这幅病重不治的模样。
  宫祁善自然是知道自己变成这样是因为什么,纵然开始不知,后来却是知道的。他每天喝的汤药之中,被人加了毒药,日益累积的毒素,让他不至于一下子就过去,但身子却是一天比一天弱,最后到了卧床不起,照这个情形,离不省人事的一日只怕也不远了。
  想到自己将来可能的下场,宫祁善只觉得浑身发凉。他那么信任的皇后,宠爱的皇子,想不到他们母子二人竟然会不声不响就联手对付他,更让人觉得心寒和悲哀的是,这对母子半点不知自己其实是被人利用了,人家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先是借他们的手收买了一大批朝中官员,再借他们的手招兵买马,铸造出大批兵器,以及除掉太子这个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最后放倒他这个一国之君也是借的这对母子的手。
  晏子路这个幕后操控着一切的所谓幕僚,其实是包藏了狼子野心,因为先辈的恩怨,陆家蛰伏三代,到了陆子晏,也就是晏子路这一代,以邪教鼓动人心为手段,辅以下毒祸害甚至是控制武林人士,积攒了足够的财富和力量,于是便化名混进了三皇子府,处心积虑成了三皇子的幕僚,看似是出谋献策帮助三皇子的军师,实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他的目的很直接,就是宫氏的江山,就像陆子晏昨晚亲口跟他说的:如果得不到,他不介意毁个干净。
  说起来这也是笔陈年旧债,当年宫氏的先祖,也就是夜寮的开国帝君,因忌惮有勤王之功的陆家先祖功高震主,于是对陆家杯酒释兵权。陆家不忿,觉得辛辛苦苦却没有换得该有的荣华富贵,于是竟暗中与敌国联手,企图夺下宫氏的江山。开国先祖不久得知陆家的狼子野心,一怒之下将陆家满门抄斩。不想斩草根未除,陆家到底还是留下了一点血脉,以至于酿成今日的祸果。
  陆子晏心机深沉,又不乏谋略,以他目前所掌握的局势,要得到宫氏的江山可能不易,但是要毁掉宫氏的江山却是不难。陆子晏满腹怨恨,绝对会说到做到。想到这个可能,宫祁善忽然满心后悔,这些年一味打压包括太子在内的其他有能力的皇子,而偏疼急功冒进没什么谋略的三皇子,结果落得如此下场。
  宫氏的江山所真的因此而毁在他这一代,他就是死了也没脸见黄泉之下的先祖们。眼角淌下两行悔恨的浊泪,一代帝君宫祁善哭得悲不自已。突然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哭有什么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宫祁善蓦地一阵,浑浊的双眼刹那间亮了起来,循声望去:“老大,是你吗?你没死,你回来了是不是?”这老大指的自然是一众儿女中排行老大的长子宫行云。果然,烛火亮光中徐步走来一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高大的身材,酷似他的五官,不是他的长子是谁?
  “太好了!”宫祁善眼中光芒大绽,蜡黄的脸上神情煞是激动。“老大,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过来,父皇有话跟你说……”入夜的宫殿烛火忽明忽暗,像极了晦暗不明的天空,谁也不知道黑夜过去,迎来的会是什么。
  陆子晏那边已经接到线报,宫行云这个太子没死,还潜进了皇宫。陆子晏不用想都知道宫行云潜进皇宫是为了什么,陆子晏素来就知晓宫行云这个太子能力超群不容小觑,所以才会在这场谋夺宫氏江山的阴谋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将其除去,只是没想到宫行云会那么命大,不仅没死还王者归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费尽心机谋夺到手的一切!思绪回转间,陆子晏几乎是立刻张口就喊到:“来人,有请三皇子……”
  不多时,大批的人马便集结在了皇宫外,领兵者赫然是三皇子。陆子晏留着三皇子就是为了借他的手除去宫氏所有的手足血脉,眼下稍稍鼓动,三皇子马上就领着兵马挥刀对上了他的手足至亲宫行云。明面上的理由就是早前太子密谋篡位,已经被皇上下令诛杀。此事本已揭过,可眼下却有太子的同党,易容成太子的样子,潜进皇宫企图对病重中的皇上不利。如此胆大狂妄,当诛杀!
  实际上,陆子晏却告诉三皇子,因为他的一点妇人之仁,没有逼得宫祁善早一日立下诏书传位于他,眼下宫行云不死还潜进皇宫见过宫祁善,宫祁善已经答应传位宫行云。因为一点仁慈,皇位就再也不属于他,而且他的所作所为,宫祁善不会原谅他,宫行云也不会放过他。三皇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胸有丘壑之人,对他又极其信任,是以三下两下便被他鼓动了。
  看着同样被鼓动的士兵们,脸上同仇敌忾的神情,陆子晏仿佛已经看到了宫行星和宫祁善父子相残,和宫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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