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她只好暂时留在家,而这几年,陆云方的生意也不算很好,由于这样,他开始对农田禾有很大的不满。
经常对她说一些不满的话,这样一来她非常的难过,可让她最难过的还是,因为他的态度直接影响农田禾的婆婆对她更加不满,嫌她赚不了钱的同时又不能给陆家生个儿子。
农田禾在房间给自己的孩子裁剪衣服,已经快冬天了,孩子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做。
没想到东屋那里传来一阵吵闹声,她不解地走过去,没想到刚好听到自己丈夫说的那些话。
“娘,这纳妾的事情还是缓一缓吧,田禾的妹妹已经回家了,这事如果让他妹妹知道的话会不会闹过来。”
陆云方的娘一听马上跳脚,“她妹妹回来关她什么事,她已经是我陆家的媳妇,她没跟我们陆家生个儿子难道还是我们的错?”
“娘,她妹妹很厉害的,而且是那个郡王世子的师妹。”
“她就算是公主,纳妾也是我们陆家的事,她一个小姨子还能管到姐夫的头上来吗?”
“娘,你不能这样子说,总之这事我决定缓一下,等她妹妹回去了再说吧。”
陆母一看他的样子气得身子发抖,指着他大骂,“总之我不管!人我已经给你挑好了,是你的远房表妹,样子虽然没有你妻子长得那么好看,但也算是清秀佳人一名,云方啊,娘也是为了你好,有个儿子比什么都好。”
陆云方听了却很生气,他朝门外看了一眼,放下心来,这才气急败坏的对他娘说:“娘,你怎么能这样子,你这样会坏了我的好事,我不管!总之这纳妾的事一定要等她妹妹回去我才能办到,不然的话后果你自负吧。”
说完他就生气地冲了出去。
陆母气坏了,嘴里不停地说着都是那小蹄子,勾引得自己儿子都不听话了,不然以前自己的儿子那么听话,怎么就不愿意呢?
泪水像珍珠一样的流了下来,农田禾捂着嘴躲在角落无声的哭泣,见到自己的丈夫冲了出来,她马上躲起来跑回来自己的房间。
堂厅的陆母越想越不对,这儿子不听话,追根到底是因为自己儿媳妇的妹妹在这里才会顾及的,她总是听自己儿子说儿媳妇的妹妹怎样的厉害,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就不相信一个妹妹连这些都要管。
药王苦着脸把面前的饭菜给吃完,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在逗弄一对双胞胎。
农田玉看到他那副的样子,觉得非常好笑,正准备打趣他几句,没想到却进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衣裙,料子非常华贵,一张脸白白胖胖的,略显富态,只是人看起来有点刻薄,眼睛不是很大,嘴唇偏薄,那脸拉的长长的,一看就不是个容易相处。
头发挽了个随云髻,上面插了几根银簪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脖子上戴了一条粉色珍珠项链,那些珍珠颗颗都有龙眼核那么大,身旁跟着一个紫衣丫鬟。
那妇人进来却不是吃饭,而是不停地拿眼睛去盯着她,她心里打了个突,这人是不是有问题?进饭馆不是吃饭,而是来看人。
她不动声色继续跟两个小外甥玩,农田草正在算账,还不停地有客人结账,忙的不得了,所以根本没有看进来的人。
小店里有店小二,招呼客人的事也轮不上她上手。
陆母见自己在这里坐了老半天那两姐妹也没有来理她,她发胖的脸气得的都青了,终于她大哼一声。
农田玉根本没有见过陆母,觉得这女人挺奇怪的。
陆母终于沉不住气了,她看了老半天已经认定这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就是自己儿子所说的小姨子,因为她的长相跟自己的儿媳妇农田禾非常相似,而且年龄也对得上,大概是十三四岁左右。
她冲上前一拍农田玉面前的饭桌,吓得一对双胞胎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还睁大惊恐的双眼看着她。
农田玉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人这么无理,连忙哄着两个小孩子,“不哭,小姨给你们好吃的。”
她从荷包里掏了两个苹果出来,放到小女孩手上,两个孩子马上破涕为笑。
现在算账的农田吵也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姐姐的婆婆来到店里。
她连忙走过来陪笑著说,“原来是陆大娘来了,你看,我光顾着算账都没有瞧见您来了,请您不要介意。”
陆母哼了一声,板着个脸,指着农田玉说,“这是你妹妹吗?”
农田草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这人挺没有礼貌的。
农田草忍着心中的怒火,对她展开了一个笑容,指着农田玉说:“没错,这是我家的小妹,大娘应该还没有看过,那时候她还在药王谷那里学艺。”
然后她又指了指农田立旁边一桌上坐着的药王,“这位就是他的师父,鼎鼎大名的药王老前辈。”
药王早就在她指着自己徒弟的时候就非常的不满意,这人一看就是来找自己徒弟麻烦的,他瞄了一眼陆母,然后装作没看到那样扭过头去。
他的动作惹恼了陆母,心里不停地咒骂,什么药王不药王,不就是个装的像神仙一样的糟老头子,他以为这样子穿就是老神仙了。
!
她哼了一声,然后走到农田玉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农田玉。
“你见到我怎么没有称呼,难道你一点家教都没有吗?不过也是我听你从小都是在药王谷那里长大的,跟着个老头,当然一点礼貌都没有。”
农田玉没想到她一上来就说这种侮辱人的话,她可以想象自己姐姐在她家是待遇是怎样的,这人一点客气都不讲,她特心疼自己的姐姐。
自家大姐的事情她也略有所闻,姐姐经常落落寡欢,是因为没有给陆家生到儿子的原因,没想到她婆婆今天一来就拍桌子。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一上来就说我没有礼貌,那你拍桌子就是很有礼貌吗?”
陆母一听,脸涨得通红。
“你!果然没有家教,我真是看走眼了,媒人当时还跟我说亲家母是个如何如何有家教,懂礼节的妇人,原来也不过如此,看你这样就知道了。”
农田玉剑眉一皱,这人说话就说话,还进行人身攻击。
“那请问大娘,你有什么事?你这样子抵毁我母亲,难道你的家教就很好了?”
她这样子疑问,陆母就一下子跳起来,她指着农田玉大骂,“你姐姐连儿子都生不出来,你凭什么还阻拦我儿子纳妾,你是想让我陆家断子绝孙吗?”
农由草一听她这样子说都觉得非常奇怪,她们两姐妹什么时候去陆家了?还有这纳妾的事情虽然是很难接受,但这是自己姐姐的事,她们两个妹妹根本不敢阻止。
她为什么这样子说?
可农田玉被她这样子指着鼻子骂就非常的生气,本来这件事情如果是她来处理的话,她肯定让自己的姐姐和这种男人和离。
这生孩子又不是女人的事,而且她家也没有说什么,她凭什么来这里指手划脚的。
药王见自己的徒弟被人这样子骂非常的心疼,虽然两人经常斗法,但他是个护短的,药王谷在世人中,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样子欺负,这不是欺负他们药吗?
他生气的一甩衣袖,对陆母说,“你这妇人真大胆,你家的事凭什么来骂我徒弟。”
“关你这糟老头什么事,我又不是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不识好歹,你可知道我是谁?”
陆母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她这样一个小姑娘插手自己姐夫家的事,那她还有理?”
药王大怒,气得坐在那里喘气,背过身子不理他,这妇人太不讲理了,这些事哪是自己徒弟这种小姑娘来管的,她找也应该是找徒弟的父母来说。
农田玉听得怒火中烧,她什么时候跑到她家去插手这事呢,她想管也要有时间。
“大娘,我什么时候去管你家的事了?”
“没有?那为什么我儿子说,怕你会生气,所以不敢纳妾!你一个小姑娘怎么那么恶毒,你还管人家纳不纳妾的事!”
农田玉无语啦!这什么跟什么?这一刻,她很想去农田禾家将自己姐姐带回来,免得受这老虔婆的气,自家姐姐还那么年轻,不过是生了两个女儿他家就嚷着要纳妾。
她非常的难过,如果是在现代,这种男人早就应该跟他离婚,只是这里是古代,她也不敢议论。
“要不你找你儿子来,你问他我有去跟他说过什么话了?我连你儿子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这时农田玉也明白的一件事,自己这个姐夫心地可能不怎么好,一看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
一想到以后宋氏如果不注意给她挑上这种人,她就打个冷战。
“你!”陆母不敢吭声,她出来的时候根本没跟自己儿子交代,没想到这小姑娘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一点都没为自己姐姐着想过。
“你什么你,难道不是吗?我根本没说过这些话,现在听你这样一提,我倒想去问问姐夫,他是怎样对待我姐姐的,听你这样一说,姐夫好像挺怕我似的,那行,我随你去走一趟。”
陆母听她这样一说,心里一下子就慌起来,难道这小姑娘真的没去警告自己儿子吗?那这样一来她反而坏事了,她在心里又将自己的儿媳妇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农田玉装作要站起来。
没想到她却一下子摁住她的肩膀,然后惊叫一声,“哎呀,我好像想起我有事情没做,我先走,你忙你的。”
农田玉顺着她的势又坐下来,冷笑了一声,“看来我姐姐在你家住的挺难受的,那我回去得跟我父母亲说。”
陆母脚步顿住了。
眼神在农田玉两姐妹和药王之间飘来飘去。
忽然,她来到农田草跟前,握起农田草的手说,“二姑娘这是又有了身子了,有多少个月啦?吃的香不香?你这肚子一看就是个男娃娃。”
这样一来两姐妹被她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刚刚不是来兴师问罪吗?怎么一听到说要去找她儿子理论就问起这事来了?
农田草脸上不自然的扯了一个笑容,“刚好六个月,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反正都是自己生的,怎样都好。”
她的话刚落,农田玉上前就给自己二姐把了一下脉,然后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盯着陆母,声音温柔而平稳的说,“姐姐这一胎的确是个男孩子。”
农田玉这样一说,背着身子在生闷气的药王马上转过身来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徒弟。
在这几年时间,他带着农田玉到处游各地,很多时候,一些疑难杂症都是自己徒弟看出来的。
尤其是给那些妇人诊脉时,都是一看一个准。
陆母听到农田玉这样一说,本来笑得就不自然的脸马上就更加僵硬起来,这小丫头明知她家大姐生不出男孩,还这样打她脸。
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农田草听了却非常的开心,激动得跳起来欢呼,“太好了!这样我就不怕我相公会给我纳个小妾回来。”
农田玉嘴角微微翘起来,这二姐说话实在是太解气了!
陆母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农田玉,“小丫头多大?就能诊断出这是男孩了?”
她这样一说就碰触到药王的逆鳞,药王谷在世人面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医术更是举世无双,从来人敢质疑药王谷的医术。
他暴跳如雷,指着陆母就大骂,“你这无知妇孺,你可知道,连皇家人也不敢这样议论我们药王谷,连郡王世子都是我们要药王谷的徒弟,你算是什么人?我徒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知这陆母是个见识浅薄的,也没有听过药王谷的传闻,依然吊着眼睛看着农田玉一脸的不相信。
农田玉没有生气,对这种人生气根本划不来,她将自己师父的手按下来,“师父,不要生气了,她不相信就算,反正我二姐肯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到时是男是女就会揭晓。”
用事实来说话是最容易打击敌人的手段。
药王一听觉得也是,他对自己的徒弟的医术非常有信心,一甩袖子就负手走出饭馆。
这种妇人最惹人讨厌,看见就生气,他老人家还是走开点,而且徒弟家的事他也管不了。
陆母听到农田玉这样一说,反而不确定,她故意放缓脸容,装着很哀愁的样子,“亲家姑娘也别生气,你大姐生不出男孩,这是她的命,女人呀,就要认命,其实我家也不想这样,你们要体谅我们做母亲的心,一旦香火断了你叫我如何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你说是吧?”
这是开始打苦情牌了,她不觉得恶心吗?农田玉冷笑一声,“我姐又不是不能生,你凭什么就断定她生不出男孩,还有这些事情你跟我这一小姑娘说有什么意思,要不这样你去跟我娘说一下。”
农田草也在旁边说着,“对呀!我姐又不是不能生,你干嘛要这么急着给姐夫纳妾?看来是你们对我姐很不满意。”
农田玉心疼死了,她大姐那么温柔的人却被如此对待,而自己的娘家却不能为她出头,不行,回去她一定要说服自己的娘,娘家一定要硬气起来!
陆母脸色一僵,没想到这么难搞定,如果自己儿媳妇家境一般,那这事她就能拍板,可这家人居然有这么个姑娘居然与郡王扯上了关系,难怪自己儿子说不能轻举妄动。
“要不大娘现在就跟我回清河村跟我父母说说这事儿。”
陆母笑容凝结了,她连忙招手对自己的丫鬟说,“我忽然有些头疼,你赶紧扶我回去。”
“是的,太太。”
丫鬟连忙走上前扶着她的手臂。
她扭过头对农田玉说,“哎,大娘现在老了,身体总是不舒服,以后我们再聊吧。”
农田玉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差点吐出来,她故意说:“大娘身体不舒服,我的医术虽然不算太好,但看一般的症状还是可以的,不如让晚辈来给你诊一下脉。”
陆母一听连忙摆摆手,不自然地说,“哎,大娘怎敢劳动姑娘,这不过是一些老毛病,回家休息一下就行了。”
“大娘不用那么客气,来,我给你来看一下。”
她装作去握陆母的手,没想到刚碰到就被陆母甩开。
“都说不用了。”
“既然如此,那就恭送大娘,大娘慢走,明天我会跟家母登门拜访。”
农田玉恭谦的对她行了一礼。
陆母看着农田玉那张得意的笑脸,差点就挥起手甩过去,她拳头紧攥,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没想到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反而让这丫头嘴巴上占了上风。
这家人的确是个麻烦,现在只能是给自己儿媳妇施加压力。
牛车上,药王盘腿而坐,农田玉赶着牛车哉悠哉的走在路上。
农田玉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大姐农田禾的事,这事她一定要说服自己的父母,娘家是出嫁女的支柱,如果自家都不为大姐撑腰的话,那大姐这一生都会以泪洗脸。
大不了就和离,这种男人不值得为他伤心难过。
回到农家,宋氏他们见到药王非常的高兴,一阵忙活就弄出了一桌酒席出来为这老人家接风洗尘,宴席上,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样样俱全,农田玉还把自己酿的佳肴梨花白拿了出来。
药王吃得笑言逐开,之前在饭馆里受的气也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