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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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小农女- 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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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血也没见你瘦了。”梁守山笑骂一句,“行了,没事儿少贫,赶紧回去歇着吧,这事儿不用你了。”随手扔过去一锭银子,“事儿办的不错,拿去看看大夫吧。”
    栓子忙答应一声,笑着接了那银子。怕不有十两,果然,大人该罚是罚,对他还是很好的。内卫有自己的大夫,哪里用去外面花钱看病了,这十两银子,可不让家人过个好年。
    梁守山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久到梁田田过来叫他吃饭,他才有了点儿动静。
    “爹,怎么了?”梁田田看他脸色不好,一脸担忧。
    “看看这个。”梁守山早就想好了,这件事儿瞒不了孩子,至少不能瞒着闺女。
    “郝家竟然是文轩的人。”梁田田愣住了。一看那情报就傻了。喃喃道:“原来文轩身边的老人姓郝。”她指的是那个老仆。
    梁守山蹙眉,这才是他觉得棘手的地方。
    如果人是欧阳文轩的人,不管郝家是不是故意做的这件事儿,只怕都难办了。欧阳文轩那边,梁守山自认是不会看错人的。
    这时候就听梁田田道:“文轩肯定不会害咱们家的。”就算是害也不会用这种低级的法子。况且那东西是欧阳文轩自己送的。虽然不知道梁守山的身份,显得违制。可他小侯爷的身份送东西,就算是普通人摆放了又能如何?这官司打到御前也不是个多大的事儿。毕竟官窑也是分级别的。
    “我也觉得不会,可这事儿……”梁守山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追查下去呢?
    梁田田也蹙眉,“爹。这件事儿,如果你放心,就交给我做吧。”欧阳文轩那边,她相信,至于郝家……她直觉这件事儿跟他们应该没关系。
    “好。”梁守山虽然觉得把事情扔给闺女不好。可想着他们家和定远侯府的关系,这事儿也就闺女出面才好。
    梁田田回屋也没顾得上吃饭,急忙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府城。这个时候送去,连夜赶路明早就能到。
    梁田田这边等了一天,第二天傍晚老仆就找上了门。看他风尘仆仆的,显然是刚下马。
    老仆进门就来拜见梁田田,看到她就跪下了。“这件事儿老奴定给姑娘一个交代。老奴这就去郝家。姑娘不放心就派个人随了我去。”他没有第一时间去郝家,就是铁了心要处理这事儿了。如果真是郝家人做的,他只怕不会手软。
    一想到今早主子看到信儿怒的牵动了伤口。老仆就是一顿自责。是他没看好家人,连累了主子。如果因为这件事儿让梁家姑娘跟主子生了嫌隙,那就不妙了。
    梁田田却是一脸平静,“您老快起来,这是做什么?”梁满仓兄弟也在,忙过去扶着人起来。梁田田这才道:“我本就不是怀疑您老。更不会怀疑文轩。说实话,这件事儿。我们多半还是怀疑曹家做的。可不管是曹家也好,郝家也罢。都跟定远侯府有关系,我这是没法子,想着世子和我们家的关系,与其互相猜忌不如把事情说开了。”
    她前一个称呼用了“文轩”让老仆松了口气,可后一个称呼却用了“世子”,老仆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这是公私分明。他当然也明白了梁田田的意思。
    “如果两位少爷方便,不妨跟我走一趟。”老仆恭敬道。他也认为自家子侄不会做出这等小人行径,却也不敢打包票。
    梁田田看了一眼两个哥哥。
    梁满仓微微蹙眉,似乎有些犹豫。
    梁满囤大大咧咧的道:“去就去,我也不相信郝秀才会是背后告黑状的小人,我就当面问问他。”闻言梁满仓也点头,“我也不相信。”这个台阶很好,满囤也不是一味的莽撞吗。
    一行人出了梁家,直奔郝家。
    郝家也住在灵山县的东城,马车只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郝家。
    老仆下了马,脸色阴沉似水。
    “去,把郝文秀那小子给我带到大厅。”他长驱直入,郝家门前的人只是一愣,随即都让开,还有人忙不迭的行李,“见过叔老爷。”
    郝文秀的父亲是老仆大哥的儿子,大哥已经过世,他又一辈子没成家,真是把这一家当成自己嫡亲的孩子,却不想他们竟闯出这等大祸。这件事儿既然梁家怀疑了,那肯定就是郝文秀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他也不信郝文秀会背后告密,只骂他糊涂,大意行事让小人钻了空子,害的自家主子跟着难受。
    这事儿,说什么都不能轻饶了。
    郝文秀的父亲没在家,县学如今放假,明年朝廷有恩科的消息已经放出来了,郝文秀也在家里准备来年的乡试,因此一听老仆到了忙不迭的过来见礼。
    “叔爷怎么有空过来了。”郝文秀平日里跟这叔爷很亲,人没等进大厅就高兴嚷嚷,结果看到里面的人,就愣住了。
    “两位梁兄弟怎么也在这?”他眨眨眼,看到叔爷面沉似水,就更加不解。叔爷可是定远侯世子身边的人,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他们家还是在乡下做小买卖的货郎呢,怎么可能几年时间就闯下这么大的家业,这一切可都是靠着叔爷。
    可问题是,梁家是怎么认识叔爷的?
    且看梁满仓兄弟坐的位置,竟然隐隐让叔爷坐了下首,这是怎么回事儿?
    县学里的同窗,梁满仓兄弟不敢托大,忙起身回礼。“郝兄。”梁满仓苦涩一笑,“今儿打扰了。”他突然后悔了,其实之前就有些犹豫,这一趟其实不该来的。不为旁的,毕竟都是县学的生员,今儿闹了这一场,以后可怎么见面。
    可不来吧,他又不甘心。到底自家差点被人抄家,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别扭。
    郝文秀弄不清楚情况,刚要说几句场面话,就听叔爷冷喝一声,“给我跪下!”
    郝文秀不敢怠慢,哪怕心里存了狐疑,依然直挺挺的跪下,乖巧道:“叔爷,不知道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如果是文秀年轻做错了事儿,叔爷尽管打骂,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叔爷也是六十几岁的人了,他哪里敢刺激。郝家的一切,可都仰仗这位呢。
    老仆却不领情,“你倒是乖巧。”随即喝了一声,“来人,给我请家法。”
    郝文秀瞪大眼睛,茫然四顾。
    “叔爷,不知道文秀犯了什么错?”今儿叔爷带着两位县学同窗突然到访,郝文秀真是糊涂了。
    “既然不知道犯了什么错,那就打到你明白。”有下人送来藤条,老仆一把抓了,踢了郝文秀一脚,指着那春凳,“自己趴上去。”
    郝文秀自小就怕这个叔爷,从小在他手底下吃的藤条也不在少数,哪里敢违背。可今儿到底不同,两位同窗在这,他要是被扒了裤子挨打,这以后脸面还往哪儿放。
    “叔爷,文秀到底哪里犯错,还求叔爷给指个明路。”不然就这么挨罚,他到底年轻不服气。
    梁满囤眉头微蹙,想说点儿什么。梁满仓微微摇头,他下意识停住脚步。
    这个时候,外人根本不好插嘴。
    老仆今儿这么做,一方面是气得,要给主子那边一个交代,另外一方面也是做给梁家看的。见郝文秀还不糊涂,他暗自点头,板着脸道:“梁家前日被官府查了,县太爷说是有人告密,梁家私用官窑……结果问了之后说是你告的密,你自己说,你该不该罚。”
    起初郝文秀还吃惊的张大嘴巴,听到后一句就傻了。
    私用官窑?
    他突然想到那一日在梁家说的话,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梁满仓目光一缩,危险的眯起眼睛。
    老仆心里一咯噔,“真的是你!”藤条劈头盖脸的打下去,只把个郝文秀打的不住惨叫。
    老仆想到自家主子身上带伤还记挂这事儿,哪里肯饶了他,恶狠狠的抽下去,也不管是脑袋还是屁股,“你这个混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同窗你也敢陷害,是谁教你的道理……”
    郝文秀疼的在地上翻滚,不住的惨叫,想要辩解几句,结果那藤条一下紧过一下,竟让他都没有个张嘴的机会。他努力忍着不想丢人,偏生一下也忍不住,痛的整个人都哆嗦了。
    痛的狠了,郝文秀只来得及喊上一句,“叔爷饶命!”(未完待续)
    ps:满仓兄弟开始步入社会,为嘛我会有一种不舍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矫情⊙﹏⊙b汗。
    新的一年新的起点,满仓和满囤都长大了,姑娘们,还不给点票当红包吗?
    满仓、满囤先谢过大家了

  ☆、604千户大人的怒火

因为是在家里,郝文秀穿的并不多,只几下那身上就透了血迹,连哀嚎声儿都渐渐小了。
    梁满仓兄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顾不得那些个规矩,一个去抢老仆手里的藤条,一个去抱住郝文秀。
    老仆一时气急,下手急了,一下子抽在梁满仓的背上,吓得一哆嗦。
    梁满囤死命抢下他手上的藤条,气喘吁吁的道:“您老这火气也太大了,倒是听他把话说完啊。”
    老仆不答,突然跪下请罪道:“老奴不懂规矩,打了少爷,请少爷责罚。”梁家兄弟那是跟主子称兄道弟的人,他这一藤条不要紧,要是惹得梁家跟主子交恶,他有十条命都不够心疼主子的。
    结果还没等梁满仓开口,那边郝文秀先懵了。
    “叔爷您这是做什么?这是要折文秀的寿啊。”他忙挣扎着跪起来,砰砰磕头。
    梁满仓忙拦住他,这人要是有个好歹,梁家跟郝家也算是彻底交恶了。“您老爷起来,多大的事儿啊。”他穿的厚,并没有感觉多疼,就低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老要是再跪着,咱们的事儿就不用问了。”
    老仆犹豫着看了他一眼,梁满囤忙在后面扶起他。“不是我说,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这性子也太急了吧。”梁满囤抱怨着,“哪有上来就打人的啊,你瞅瞅把郝兄给打的。”
    老仆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郝文秀,心里也是疼。却依然板着脸道:“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打。”这件事儿如果真是他做的,只怕打死了都不冤枉。主子那边。他都不知道怎么去回。
    “叔爷,我……”郝文秀想解释,结果痛楚潮水般涌来,他眼前一阵阵发黑。
    “您老先别教训了,赶紧让人先给他看看伤。”梁满仓忙道:“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他板着脸。也拿出了当家长子的气势。
    老仆一时间还真没敢反驳,也没让人送走郝文秀,就当着梁家兄弟的面,扶着他躺在春凳上,有下人送了伤药过来,老仆亲自给他涂了。看他那样。也是心疼郝文秀的。
    梁满仓兄弟对视一眼,心里明镜似的。老仆这样不由分说先狠揍了一顿,未尝没有让他们放过郝家一马的意思。
    这件事儿,却是为难了。
    可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还得听郝文秀说。
    郝文秀也是个机灵的。虽然不清楚梁家和叔爷的关系,可看叔爷的态度,也知道梁家只怕比自己想的还复杂。
    还没等处理好伤,他就忙不迭的开口。
    “说起来,这事儿叔爷罚我也没错。”他一开口,就觉得大厅里的气氛一阵凝滞。郝文秀心里一惊,只怕事情比他想的更麻烦。当即也不敢怠慢,忙把当日在梁家的事儿说了。
    末了道:“我郝文秀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自认也是有几分操守的,那等告密的小人行径我是万万不能做的。只是当日我提了这么一句,却觉得曹洁羽的脸色不大对劲。我就已经后悔多嘴了。现在我敢肯定事情不是我说的,当日一起去梁家的几个人,都是被曹洁羽拉去的,如果说这件事儿真有什么纰漏,那肯定也是出在他身上。”
    郝文秀坦坦荡荡,又挣扎着跪了。“这件事儿到底是我多嘴。叔爷罚的对,就该家法伺候。叔爷如果还没解气,文秀趴好了给叔爷打。”
    老仆脸色已经好看了几分。可这件事儿毕竟是郝文秀多嘴,他就冷着脸道:“你倒是乖巧,是不是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你可知道你这一多嘴惊动了多少人。”
    郝文秀也是个聪明的,叔爷是世子爷身边的人,都惊动了他,只怕这事儿……他越想越是害怕,突然错愕的看了一眼梁家兄弟,突然明白过来。
    梁家,只怕不是他能高攀的。
    “是我们误会了郝兄。”梁满仓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这件事儿如果说郝文秀有错,也是无意之失,根本算不得什么。
    “到底是让曹洁羽给算计了,这事儿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梁满囤咬牙切齿的,“他那条腿断了还敢这么猖狂,我看就是疼的轻了。”一想到那人敢算计小妹,现在又算计他们家,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揍一顿才解气。
    梁满仓瞪了他一眼,“满囤,慎言。”随即对老仆道:“这事儿是我们误会了,您老也别生气,误会说开了,总比放在心里咱们都怀疑强。现在既然知道是曹家的错,那接下来就想着怎么解决吧。”他一脸坦然,似乎根本没有把曹家放在眼里,这样的态度,愈发让郝文秀摸不准。
    梁满仓没有贸然去扶郝文秀,只是笑着道:“这件事儿到底是因我们家而起,郝兄因此受了委屈,还请您老看在我们兄弟的面子上饶了他。我知道这是您的家事,可我们是郝兄的同窗,到底看了不忍心。”
    老仆目光微闪,他今儿特意来了这么一出,其实也是在赌。赌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孙不会做这种事儿,赌因为这事儿梁家兄弟会愧疚,以后他死了,也能够照拂郝家一些。
    “大少爷发话,老奴怎敢不从。”他客气行礼,随即冷着脸瞪着郝文秀,“还不起来。”
    郝文秀龇牙咧嘴的站起来,“谢谢叔爷不罚。”随即看向梁家兄弟。梁满囤冲他挤挤眼睛,梁满仓一脸愧疚,“委屈了郝兄,到底是为了我们的家事,回头兄弟定当上门道歉。”这样的情况,他们也不便久留,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告辞了。
    等梁家兄弟走了,郝文秀一脸委屈的望着叔爷。“您老可打的顺手了,气可消了?”
    老仆自己没孩子,从小看着郝文秀长大,真是当亲孙子一样教导,此时看她脸上的青肿,到底是自己委屈了他,心里也疼着。
    “快回去先擦药,还在这里抱怨,不知道疼吗?”一把扛起他就往后院去。
    郝文秀嘴角微翘,带着一丝得意的弧度。却故意委屈道:“为着外人,您老这么打侄孙,也真是舍得。”
    “外人?”老仆嘿嘿一笑,却是闭嘴不说。
    郝文秀心里跟长了草似的,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打听梁家。他忍不住道:“叔爷,那梁家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看您对他们都敬着?”他愈发奇怪了,不就是个普通的商户人家吗,现在看起来怎么手眼通天似的。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老仆照着他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轻声道:“你只要知道,跟着那兄弟两个,以后有你享不尽的好处就行了。”到底是自家人,他也忍不住透漏一些。可到底不敢说出主子和梁家的关系。
    “啊?”郝文秀吃惊,“叔爷,他们到底什么来头。”他还是不死心,仗着今儿受了委屈,就哀求道:“叔爷就告诉我吧。”
    “又皮子紧了是不是?”到了屋子,老仆把他扔在炕上,疼的他不住哆嗦。老仆却冷着脸道:“今儿的事儿就是个教训,我告诉你文秀,别仗着自己那几分小聪明就敢胡来,这个世上你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
    “是。”郝文秀疼的直抽抽,却不敢说旁的。
    “今儿的事儿不算完,回头自己领五十鞭子家法。”老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别觉得委屈,你这五十鞭子也不冤枉,你可知道,你多一句嘴,害的……”到底不敢多嘴欧阳文轩的事儿,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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