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贵女有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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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贵女有忠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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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氏眼睛都红了:“不要说!”

    顾德严冷笑道:“不要说?当初族里都决定将这件事情埋下来不多说,是看你对顾余沥不错,现在想来,竟都是装的!今日族里众人都在,我就将这件事给你理个清楚!”

    顾余沥已经站立不稳,顾宛忙伸手将顾余沥扶着坐下。

    顾德严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尤为清晰:“秦氏,当年念宗早年丧妻,留下一幼子,苦于无人照顾才娶你入门,却不想你进门后半年就被发现身怀六甲,可是真?!这婚事是我那老婆子一手操办,念宗在娶你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你,那孩子哪里来的,你心里清清楚楚!族里审你,你百般求饶,念宗心软,又念在你对余沥不错的份上,才留了你和那个孩子,还将你的孩子作为长子,希望你对余沥更好一点,你又是怎么做的?!”

    “不要以为念宗走了,顾家就没有人了,他堂叔我还没死!早些年你还做些表面功夫,现在表面功夫也懒得做了!这满屋子的金银财物,你守着!余沥一家都快死在外面了,你却视而不见?!当真是毒妇!”

    顾余年傻在了大厅中间,怎么成这样了?明明自己才是父亲的儿子,他不是野种!不是!

    “娘?”顾余年的心里感到害怕起来,自己不是顾家的骨肉,那这些钱,这些房子和地,怎么办?他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过惯了,可不想像顾余沥一样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秦氏恨恨地看了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一眼,要不是他冒冒失失地说出来,又一直不愿意放弃那么点田地,事情哪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顾余沥的身世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这么多年做得多绝也从不敢碰这个茬,再三叮嘱,却不想都被这个没脑子的毁了!

    “事到如今,”秦氏从地上站起,“我也不多做解释。我是不喜欢顾余沥,可是那个女人会忍受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孩子视而不见,只对前妻的分分豪豪在意?顾念宗怕我对他的孩子不好,到他死都没有碰过我!若不是有余年,我又该如何自处?”

    “若是你们今日是来帮顾余沥讨公道要财产的,那我们就好好算一算。”秦氏的表情此刻是诡异的冷漠,“我来这个家的时候,这个家是什么样子?现在这个家又是什么样子?顾念宗自恃清高,从来不肯动书本以外的东西,这家里的财产,每一间铺子是我挣得的,为什么不能交给自己的儿子?!”

    顾德严沉默了,秦氏说的是事实,顾家大部分男人都是清高性子,而当初顾念宗娶秦氏的时候家中确实不算富贵。

    一直沉默的顾余沥开口了:“除了父亲留给我的田地,我什么也不要。”

    秦氏脸上浮起欢喜:“当真?”

    顾德严严肃道:“余沥,你可要想清楚了!财产铺子什么的,没有顾家给的本钱,她也做不出来!”

    顾余沥看到自己叫了那么多年的母亲此时的嘴脸,心里五味杂陈,道:“我想清楚了,除了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别的我分毫不要。不过我要将父亲的牌位迎回去,也不希望将来你的牌位同父亲的摆在一起。”

    这是要与自己断绝关系,将自己从顾家族谱上除名?

    秦氏犹豫了一下,自己做生意顺风顺水,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有着顾家这个根深蒂固的大户做筏子,轻易当然是不愿舍弃的。不过转念一想,凭着自己的本事,就算没有顾家也不一定差到哪里去,当下道:“没问题,不过我要和离。”

    “和离?休了你都算轻的,还想着和离?”顾德严冷声道。

    顾余沥拦道:“和离就和离吧!我只想为父亲求个安稳,三叔公为余沥好,余沥知道,只要能跟他们断绝关系,什么都无所谓。”

    顾德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秦氏怕顾余沥变卦,当即派人去取了地契和账目,给了顾余沥,道:“五百亩田地,其中三百多亩都是荒山,这么多年,我们不过种了其余的一百多亩,都交给你了。希望你说到做到。”

    顾余沥接过地契,看了几眼,确定无异样之后转向顾德严道:“三叔公,麻烦一下您了!”

    顾德严示意了一下族里人,当即有人拟好了和离文书,请了证明人签字盖印章,丢给了秦氏。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来,各怀心事地走。

    只一会儿,人就走了个干净,秦氏看着一片狼藉的正厅,忍不住发脾气:“把邹氏给我叫过来!”一个小丫鬟吓的忙领命而去。

    邹氏去叫了秦氏后,就一直藏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此时被秦氏一叫,心里害怕,却不得不来到正厅。

    “婆婆……”

    秦氏反手就给了邹氏一个巴掌,直把邹氏扇的头晕眼花,一个巴掌印立时现了出来,邹氏委顿到地上,不敢多说一个字。

    秦氏骂道:“谁让你放他们进来的?”

    邹氏委屈道:“他们强行将门撞开的,媳妇拦了的……”

    秦氏气不打一处来:“既然人进来了,为什么不好好地侍奉着,打发人来寻我,还满院子的搬东西,丢人现眼!”

    邹氏还在辩解,“我是怕他们贪图我们家东西,余年离得近,我才先去寻他的……”

    “蠢货!”秦氏骂道,“原本以为你是个通人事的,没想到就是个没长脑子的水货!还不滚去收拾。”

    邹氏忙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东西,秦氏看着不争气的邹氏,又看看现在还没回过神的顾余年,只郁闷不已,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呢?

    像是有人推动着,所有巧合碰在一起,一夕之间就让自己丢了五百多亩地和名声。

    不过好在铺子还在,秦氏安慰自己道,将余年看紧点,自己当年能挣出个名堂,现在也一样!

 17,渐入佳境

    一场争地风波刚过,秦氏忙着收拾残局,没有注意到围墙上一个身影悄然离开。

    萧琅渐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

    从顾府门房的婆子那里他得知了小丫头的身份,便来这莲花村想要探一探小丫头的底细,顺便报调戏之仇,结果一路追过来就目睹了一场好戏。

    萧琅渐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大户人家里的肮脏丑事并不算少,只不过更会粉饰太平罢了。

    萧琅渐说服自己这些不过是些平常事,心里却总是浮现出顾宛荡着小脚对他念着“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时的模样,挥之不去,挥之不忍。

    萧琅渐有些心浮气躁,望了眼不远处破败的小房屋,安慰自己道,自己不过是可怜一个身世可怜的小丫头,更何况这丫头是顾家的人,跟自己沾着亲带着故,能多帮一点就是一点吧!

    这么想着,萧琅渐从自己身上取下一个香囊,往里面塞了两张银票和一锭金子,挂在破屋子门前的一棵树上,然后施施然回了西边顾府。

    屋内,苏氏跟顾清知道了发生的事情,正在惊讶。

    顾余沥的脸色灰败不已,顾宛看着有点心疼,道:“都怪女儿不好,还不如不去要这些田地,如今牵扯出这么多事情,让爹爹伤心,是女儿不孝。”

    顾余沥叹气道:“不是你的错,而是应该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将那对母子当亲母亲亲兄弟,让这么一大家子跟着我一起受苦。既然已经断绝了关系,以后咱们就好好过咱们的日子,不去理会他们就是了!”

    顾宛点头:“女儿知道了!我们一定能将日子过得很好。”

    秦氏母子要是不惹他们,她也懒得理会他们,可是他们如果要找麻烦,那就怪不得她了。

    “爹爹,既然地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春节刚过,田里也没什么事情,咱们就该商量一下搬家的事情了吧!”

    顾余沥点头,“搬!如果已经修葺好了我们就搬过去吧!”

    “我昨天去请三叔祖的时候顺便瞧了,房子已经修葺的差不多了,我让云轻哥哥帮忙联系好了家具铺子,爹爹抽空去选一下家具,布置好了我们就能搬进去。就是庄子,可能还要些日子,我也有件事想跟爹爹商量一下。”

    “你说吧!”顾余沥道。

    “庄子里面原有些房屋空着的,有的是避暑用的,有的是看庄子的下人住着的,其实也就我们这一家人住进去也松范,就是做以后的祖屋不合适才另买了房子。我看庄子跟房子离得近,只中间有一条供水的河是通着庄子里的池塘的,我想着不如直接将庄子和房子并做一处,爹爹觉得怎么样?”

    “可以,院子里面有处活水是不错,就是,会不会不太安全?”

    顾宛笑道:“那河水就是条小河,并不深,再说真不安全的话庄子房子两边跑也是一样不安全。若爹爹不放心,到时候搬进去之后就修个围栏,也就好了。”

    顾余沥点头道:“你有主意就好。”

    顾宛有点顾虑:“这小河本是公众的,被圈到咱们的家里,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顾余沥道:“之前反正也是供着庄子里的池塘的,能有什么麻烦?”

    “这事我再着人问问,问好了再开工动土。”顾宛有点不放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事事一开始就周全些好,防范于未然。

    苏氏在一旁听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这又是修葺,又是买家具,咱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顾余沥看向顾宛,自从顾宛管了钱之后他就没有操心过,心里也有点不放心。

    “还有的。”顾宛笑道。奇珍阁生意正红火,她的钱也来的不少。

    这时,出去溜号的顾清急急匆匆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物事,欣喜道,“爹,娘,我在咱家门口捡到了金子!”

    顾余沥接过东西,正是一个精致的绣着蟠龙花纹的香囊,口被顾清敞开了,顾余沥倒过香囊,倒出来一锭约五十两的金子和两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不由得大惊:“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顾清答道:“就在咱们家门口的大树上,就挂在一根枝子上。”

    苏氏和顾余沥对视一眼,又看向顾宛,眼里都涌出了泪花:“福缘啊!咱们家真的有个福星啊!……”

    顾宛有点心虚,这还真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之前编出观世音菩萨只是权宜之计,怎么如今还真有人给自己送钱了?

    顾宛面上笑着,心里却狐疑,现在没到陈老板送定金的时候吧?

    视线落在那个精致的荷包上,顾宛若有所思。

    两天后。

    顾宛提着一个包装精美讲究的盒子来到了一处僻静庄子,正是她三叔祖顾德严的庄子,一向谢绝见客的顾老爷子急忙让人请了她进去。

    顾宛进去的时候,顾德严正眯着眼睛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初春的太阳最是温和,顾宛的脚步声不轻,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像睡着了一样。

    顾宛咳了两声道:“哎,看来三叔祖不想要这些俗物,我还是改日换了东西再来吧!”

    顾德严一下子从躺椅上跳起来,精神头和体力完全不像一个已经过了八十的老人,看着顾宛道:“你这个臭丫头!过了河就拆桥是吧?”

    顾宛委屈道:“明明是三叔祖,宛宛一进来就对宛宛不理不睬,宛宛只好黯然离去了。”

    顾德严又好气又好笑:“什么黯然离去!你个臭丫头,就是要整我呢!”又忍不住伸了脖子,“带的什么好东西?”

    顾宛见好就收,凑上来将东西打开道:“三叔祖一直想要的东西!”

    顾德严一眼望去,正是一副棋盘和棋子,棋盘他没看懂是什么棋盘,关键是棋子,正是如今整个抚远镇乃至漠北都千金难求的“七彩珠”,而且一次就有整整十六颗。他顿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谢礼怎么样?”顾宛笑道,顾家的男人都好面子,弄些可供他们显摆的就拿下了,只是这礼,确实让顾宛狠狠放了一次血,毕竟卖给奇珍阁的话能换回来几万两银子呢!

    “你这怎么来的?”

 18,渐入佳境(二)

    “你这怎么来的?”顾德严奇异了,这小丫头不简单,先是抓住自己的心理,在信中用什么天下难得一见的棋局将自己引回来,又半推半求的让自己做了一回公证人,如今还有这么多有钱也买不到的珠子,让他怎么能不惊讶?

    “山人自有妙计。总之宛宛的诚意,三叔祖该肯定了吧!”

    也罢!顾德严叹道,现在东顾的后辈都能如顾宛一般倒是一番难得的造化,能为东顾带来难以估量的未来也未可知,总归是顾家的人,该支持的还是要支持。

    “这礼甚合我意,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你三叔祖!”顾德严允诺道。

    顾宛甜甜的笑了,她此行下血本来这一趟的目的达到了,总算松了口气:“宛宛不会跟三叔祖客气的!三叔祖是大树,宛宛是树上受着庇荫的啄木鸟呢!”

    顾德严也笑:“不过你说的天下难得一见的棋局该怎么玩?”摆弄着手里的棋盘,他还是没看懂。

    “这个叫飞行棋,宛宛会慢慢教给您怎么玩的。”

    一大一小在园中玩了许久才结束。

    顾宛走了之后,顾念祖来收棋盘和茶水,顾德严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道:“回去跟你们家的那几个说,以后多跟余沥他们那一家打打交道。”

    顾念祖性子温和,点头答道:“儿子知道了。”

    “大树给啄木鸟提供栖息地和食物,啄木鸟帮大树除害虫让大树更茂密高大。”顾德严仿佛自言自语道,“哎,怕是要有大造化了!东顾衰败了这么久,也该到时候了……”

    顾念祖听了一会,见顾德严没有再说话的意思,才收了东西离去,回去将老爷子的话传给子孙们不提。

    搬迁事宜进行的很顺利,三月初顾宛一家人就全部搬了新宅。

    顾宛给修葺宅子的人每日三百文的工钱,还给每家每户送去了几十斤白面和粮油,出手颇为大方,工人们都心满意足地回家了,有的人还自请到庄子上继续做工。

    庄子还在修整,顾宛忙着画合并图,在庄子和宅子之间就地考察了三日,窝在房间里面涂涂改改,她上一世就是有名的建筑设计师,对这些事情得心应手,倒不觉得繁琐。

    齐云轻在一旁看着她绘图,只觉得赞叹:“宛宛,这些栅栏一样的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中间都多加了一根木头?”

    顾宛道:“是围栏,父亲不放心,怕有安全隐患,这样围着以免发生事故。中间加一根木头是为了让围栏更稳定。”

    齐云轻笑道:“宛宛真厉害!”

    顾宛笑道:“我才不厉害呢!爹爹跟我说你在绘画上面天赋异于常人,以后指不定要成个大画家!”

    齐云轻眼睛一亮,又垂头道:“可是我二哥说画画没什么前途,是不务正业。”

    顾宛笔端一停,抬头看着齐云轻道:“说到这里,我早就想问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齐云轻道:“什么事情?”

    顾宛放下笔,正色道:“如今你已经不算小了,有没有想过从你二哥家里出来,自己生存?”

    “我能吗?”齐云轻的眼里露出一丝希冀和胆怯,“我怕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顾宛摇头道:“你要对自己有自信,之前我让你帮忙做的那些事情你都做得很好,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又很会随机应变,做事稳重,就算离了你二哥,也能过得很好。这样你不用受制于人,不用看人的脸色,而且能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齐云轻被顾宛夸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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