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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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商-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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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栗眉眼一横,将沈不缺推的后退几步,瞪着沈不缺,一种看着傻子一样的表情。
  “老沈,真没看出来,你除了医术厉害,武功厉害之外,吹牛的本事也挺厉害啊。”
  沈不缺素来都是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但今天话题聊到这里,突然就想继续撩拨下去,也好表一表自己的心意。
  沈不缺淡淡一笑,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医术厉害,武功也不弱,为何也只想当个合伙人,而没有别的想法?我们明明是夫妻,你却不愿意承认,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了?”
  战栗没想到沈不缺会说的如此直白,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关于夫妻,她是从来都没有想过。
  没有经过任何感情的沉淀,这样的婚姻,在她的前意识里,就是不被承认的。
  她想当然的以为,沈不缺也会跟她有一样的想法。
  就以他一身高超的武功和超卓的医术,却蜗居在不起眼的小乡村,又听过沈不缺提起父母的事情,大概是出于绝望,才想来这里隐居避世。
  可他终究不是这里的人,迟早会是要离开的。
  这里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一个过路人,一个父母享受着高官厚禄的官宦子弟,怎么可能会承认一桩无奈强迫的婚姻,这不太现实。
  但眼下,沈不缺是有认下这桩婚事的倾向,这让战栗很是苦恼。
  “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有这么个说法吧。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我家就那个情况,我爹也不管我,我肯定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你家那情况可就复杂了,他们不是享受高官厚禄,身份不简单嘛。他们肯定不能同意我们的事情,所以你就歇歇吧。”
  没办法,战栗只能把那个从来没见过的沈不缺父母,拉出来作为挡箭牌,先挡一时吧。
  “我早就已经离家出走,家族里的规矩对我不管用。我娶妻生子,不需要依着他们的想法。”
  沈不缺没想到,战栗居然会把他的父母拉出来做挡箭牌。
  不倾慕权势,倒也符合她的性格,反而更激起他的欢喜。
  他算是见证了战栗的一路蜕变成长,从最初数不尽的恶习惯,到渐渐展露内心的善良。
  辛苦谋来的财富,他不过提了一句话,便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放弃了。
  那些被劫的粮食,已经送到北方,分给需要的难民手里,足以让他们撑过一段时间,等着朝廷放粮救灾。
  虽然她偶尔冲动了点,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不过也算是难得好人了。
  沈不缺莫名的欣赏她。
  “不不不,还是要听父母的意见。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婚姻大事,还是要听父母的话。不如这样,你要是真的认可这桩婚事,不妨得空回家一趟,问问父母的意见。他们若是同意了,咱们再议。感情嘛,是可以培养的。”
  战栗明知道沈不缺是离家出来,不可能想回家,却用他回家的事情逼他,就是想让他放弃。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说出来我听听。”
  沈不缺当然知道,战栗逼他回家,不过是要他放弃的借口。
  他当然不可能放弃,所以想知道,战栗一直不同意的原因。
  “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战栗推脱,确实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怎么说呢,就是搭档的两个人,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处,突然间冒出来要做夫妻,这谁能受得了。
  “总有原因吧,身份、家世、品行等等,总有一个看不中的地方吧。”
  沈不缺就疑惑了,论能力、论家世,怎么会看不中他。
  怎么说,他都比江文才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好上许多倍,怎么当初会看上江文才,到今天确是瞧不上他了。
  沈不缺已经抛弃很多,并不计较战栗当初和江文才的事情,怎么她还嫌弃他了?
  毕竟今时的战栗,与当初的那个战栗不同。
  现在的战栗对江文才也是半点没有感情,但好些话不能说给沈不缺听。
  她想了想,看向沈不缺,花白的头发,半卷在头上,脸上胡须纵横,竟不知他长相如何。
  视线再往下看,倒是长的高大挺立,站的笔直,又有几分器宇轩昂的气概。
  可人都是视觉动物,第一眼看脸。长的不行,至于身材怎么样,谁还在乎啊。
  战栗伸手指了指,说道,“脸不行,你要有潘安之貌,没准我就从了。”
  沈不缺吃了一惊,“就因为这个?”
  战栗瞥了沈不缺一眼,想当然的回答,“当然,就因为这个。”
  “潘安之貌不敢说,不过比起江文才那副书生样子,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沈不缺唇角勾起,划出一个自信的微笑。

  ☆、第233章 鲜食

  论长相,沈不缺还是有几分自信。
  不过因为隐居避世的原因,一直没有好好打理自己,把自己弄成一个糙汉子的样子。
  在得知战栗介怀他的长相之后,沈不缺暗下决定,要改头换貌,靠长相征服战栗。
  “嚯,你好大的出息,跟个人渣比相貌。知不知道什么叫相由心生,就江文才那副忘恩负义的德行,怎么看怎么ei~琐,你跟他比出来的自信,那又有什么用。”
  战栗说起江文才,在她心里就是ei~琐的代名词,亏得起了个叫文才的名字,简直糟蹋了。
  “娘子,说的极有道理,不跟他比便是。”
  沈不缺冲着战栗鞠了鞠躬,心里泛着几分喜色,好像靠着长相,就已经赢回局面。
  “你不要乱叫,谁是你娘子,你把称呼给我改回来。”
  战栗掐腰指着沈不缺,很显然对他这个称呼很是不满意。
  然而沈不缺闻言却当做没有听见,兴高采烈的从铺子离开。
  战栗看着沈不缺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卷起袖子去了豆腐工作坊,磨制豆腐,准备豆浆和豆腐脑。
  等将豆浆和豆腐脑做完之后,刘小月刚好前来上工,两人合力将东西搬到铺子前台,在门口支个摊子,摆上三四个桌子,又在旁边夹了一口油锅。
  战栗将昨晚等候沈不缺时,发的面团拿出来,切成手指长的宽长条,两个合并,在中间压出一道杠,用力一撕扯,放入油锅煎炸,等炸到金黄色,将东西翻出,便是黄澄澄的油条出锅。
  战栗依此样,做出几十个油条备用。
  此时,还未有客人上门,战栗不敢多做,怕是销量不好,反而造成极大的浪费。
  等了许久,终于有第一个客人上门,兴许是觉得东西没见过,看着新鲜,便要了一根油条尝尝鲜。
  吃了第一口,便觉得松软鲜香,好吃极了,觉得不过瘾,就干脆要了两根,坐在门口的桌子上细细品尝。
  战栗见客人吃的欢喜,同时给她推荐了豆浆和豆腐脑搭配,细细一品,赞不绝口,觉得简直就是绝佳的美味。
  其他路过的人,见着稀罕,也寻了个位置坐下,要了油条、豆浆和豆腐脑搭配的小食。
  渐渐的人便多了起来,门口支开的桌子坐不下了,有的客人干脆买了东西,拿回家跟家里人一起品尝。
  还不过两个时辰,战栗准备的原材料就已经卖完了。
  而此时,门口还聚集了很多人,都等着尝一尝新鲜。
  “实在不好意思,东西已经卖完了,大家想吃的话,明天再来吧。”
  战栗看着满脸渴求的客人们,实在不好意思让他们久等。
  有的客人表示了理解,觉得第一天做生意,难免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
  有的则是一副不耐烦的态度,指责战栗不像个做生意的样子,不拿客人当回事。
  对于这样的指责,战栗也只能笑脸相迎,并且做出承诺:“大家听我说,明天早上大家请早,前二十名客人,我给你们免单,算是给你们的补偿,如何?”
  有了这样的承诺,刚刚升腾的怒气,还未聚齐已经散去,人纷纷扬扬的散去。
  人群散去的时候,刚好是沈不缺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几包药,脸上挂着笑意,慢悠悠的向铺子走去。
  小食铺子门口,沈不缺一脚跨出,正准备进入铺子,旁边突然凭空冒出来一个人,直接将他挤到一边,自己闪身进了铺子。
  沈不缺冷眼一瞧,自己家门口,谁敢这么横?
  只见那人穿着黑褐色长褂,袖口带着未洗净的油渍,走到木台前,拍着桌子喊道:“人呢,人都死哪去了,给我滚出来。”
  沈不缺走进屋里一看,觉得这老太太十分眼熟,仔细一想,似乎是桂枝嫂子的婆婆许老太。
  女人间的战争,沈不缺不想参与,也应付不了,转脚就往后院走去。
  许老太在铺子里没见到战栗,倒是看见了沈不缺,一把将他抓住,“你别走,叫你家贼骨头出来。她要是不出来,你休想离开。”
  “你骂谁呢?”沈不缺脸上不悦,挥着胳膊甩来许老太,说道:“老太太,你年纪大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我也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敢骂她媳妇是个贼骨头,要不是看她年纪大了,沈不缺早就上手了。
  “哟呵,你还威胁我了。”许老太太如战斗的母鸡,散发出凌厉的气势,指着沈不缺骂道:“沈老缺,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还好意思说我年纪大了。别以为娶个年轻的小媳妇,你也跟着年轻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怕把自己崩死。”
  果然女人是不讲道理的。
  沈不缺摇头,觉得自己跟她搭讪,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干脆朝着后院喊了一嗓子:“栗子,赶紧出来。”
  此时的战栗正在豆腐坊,将早上做豆浆的残渣处理,同时准备做酥饼的材料。
  正专心致志忙的时候,听到沈不缺猛然起的一嗓子,吓的手里的东西都掉了。
  “老沈,你乱喊什么,吓了我一跳。”
  后院和前面铺子隔着不远的距离,稍微提高点音量,便能听见彼此说什么。
  战栗正忙着,不愿意出去应付沈不缺。
  “有人找你,江湖救急,赶紧出来。”
  沈不缺见战栗没有出来,又喊了一嗓子,同时示意许老太,“人我已经叫了,有任何问题,你找我家栗子。”
  话毕,沈不缺便要离开,又被许老太抓住,“栗子没出来之前,你休想离开。”
  “老太太,你不能不讲道理。”
  沈不缺不耐烦,突然生了一计,微微躬了腰,连连咳嗽几声,“我年纪大了,这几天身体不好,正吃药养着呢。你这样拦着我,耽误我吃药的功夫,出了大事,你是要负责的。到时候就不是二十两银子的问题,怎么说我也是大夫,能治病救人,怎么也比你的命值钱。”
  沈不缺说着,不忘挥了挥手里的药包。
  许老天一见药包,再看沈不缺咳嗽的样子,真有种下一刻就要断气的感觉,连连松了手,让沈不缺离开。

  ☆、第234章 对付

  沈不缺诈计成功从许老太手下逃脱,疾走几步,进了后院,碰上正准备去前面铺子的战栗,将她拉到一边,说道:“那老太太来者不善,你小心点应付,我就不帮你了,女人的事情我搞不定。”
  “许老太?”战栗疑狐的看了一眼前面铺子,问道:“她来做什么?”
  “据我估计不是来找你,是来找刘小月。桂枝嫂子落水,许家认定是小田做的,管他要二十两银子。小田被你指使去了外地,一直没回来。我猜测事情还没解决,就找到你这里来了。”
  沈不缺将事情猜了个大概,跟战栗说了,是让她心里有数,好想着法子对付徐老太太。
  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是最能豁出脸面,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不缺倒不是瞧不起女人,只不过前两年,在他化名成为药堂坐诊大夫的时候,亲眼见证过很多事情。
  后来,他辗转来了长流村,也亲眼见证过马家老太太的耍泼的无赖样子。
  只不过,在马长河被抓去坐监之后,马家二老难得的消停了,许家老太太又开始蹦跶了。
  这种极品小人,就如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总是会有新人冒出来。
  “我知道了,我去解决吧。”
  战栗说道,同时不忘提醒沈不缺,“你跟刘小月说一声,让她别出来,省的惹麻烦。”
  说完,战栗就往前台铺子走去,见许老太站在铺子里,并没有寻个凳子坐下,而是很慌张的走来走去,看起来十分拘谨。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战栗从方桌底下抽出一张凳子,落座之后,看着许老太。
  本来也是个挺好的人,可惜为了儿子,竟然把自己逼到这个地步,也着实可怜,但同时也很可恨。
  “我不找你,我找刘小月,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你把人给我叫出来。”
  许老太的眼神扫过桌子底下的凳子,也想抽出一张坐下,可是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刘小月现在是我雇佣的伙计,她的事情由我做主。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跟我说。”
  战栗抱着双臂,她做的位置,刚好堵住后门。
  就算许老太想冲进后院找人,也根本过不去,需要通过她这一关。
  “我跟你说不着,我就找她。”
  许老太曾经泼过战栗一脸的汤,见识过战栗的泼辣,后来又发生江大力被打断四肢成为残废的事情,知道她不但泼辣,还心狠手辣,不敢得罪她,指名只找刘小月。
  “我说了,她的事情由我做主,你想说什么事情,跟我说即可。”
  战栗还保持不变的态度,坚决不让许老太见刘小月,就是怕两人见面会吵得不可开交,影响铺子里的生意。
  “你凭啥不让我,她是你雇的伙计,又不是卖给你了,还啥都都给你做主。你要是能做主,她家欠着我家二十两银子呢,你能给还了吗?”
  许老太憋了很久,终于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了,就是来管刘小月要银子的。
  事情已经拖了一个多月,还没有个解决的办法。
  自打事情发生之后,田中秋就不见踪影,去找刘小月要说法。
  刘小月说家里困难,小田去外地筹钱去了。
  许家认定田中秋是拿不出钱来,吓的提前跑路了,还因此跟田家的人大吵了一架,闹得很不愉快。
  没过多久,刘小月就被叫来县里帮忙,许家想找人都找不到,剩下家里两个老的,一个瘫痪在床,也要不出什么东西。
  过了许久,许家才打听出战栗铺子开在哪里,这一路东问西问才找着地方。
  原本,许老太是想让桂枝过来要钱的,可是知道她那个性子,肯定张不开口,便只能自己来了。
  “桂枝嫂子应该醒了吧?你就没问问,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到底是自己被逼无奈,想不开去跳河呢,还是被人推下河里?自己跳河和被人推下河,这可是两码事。”
  战栗目光如炬,静静的盯着许老太,有理有据的分析。
  许老太双手搅在一起,暗道这个贼骨头真不是好惹的,硬撑起几分气势,抬起头,说道:“桂枝已经说了,就是被小田推下河的。要是没有桂枝作证,我们也不敢这么盯着他。”
  “哟,你还知道要证据啊。桂枝嫂子没醒的时候,你可就是一口咬定,就是小田做的。”
  战栗冷着脸,嘲笑道。
  “那明眼认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肯定就是小田推的。现在桂枝也能作证,就是小田推的。桂枝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家可就过不下去了。跟小田要二十两银子,真不算多。”
  许老太继续狡辩,心里却失了几分底气。
  “你家的顶梁柱?”
  战栗呵呵笑道,说话也开始阴阳怪气,“你家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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