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春闺晚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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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春闺晚妆-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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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王妃正要解释,她不是故意要隐瞒的,云峥已经将地上跪着的郎中骂走了,“滚,不会治病,就不要行医!下次我再看见你,别怪我不客气!”
  郎中扶着头上摇摇欲坠的帽子,预先支付的诊金也不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云峥吩咐人将父亲抬到原来的书房,王太医进门又像之前一样施一遍针,然后将毒血放出来。
  平阳王爷也不在痛苦的叫喊了,身体被炉火烤着,只感到口干舌燥。云峥在旁边喂着水,忙得满头是汗。
  这次云峥没让母亲进来,心里很是烦躁,若不是雪儿派人告诉他,父亲死了他都不知道。这些年平阳王妃的*与手段他也是深有体会的,若不是母亲从中作梗,他和雪儿的婚事岂会如此坎坷?
  “太医,我父亲这是怎么了,上次的毒不是都清理完了吗?”云峥看了一眼在炭炉中央熏烤的父亲,满心心疼。
  “抱歉,世子爷,我恐怕要告诉你,王爷从此以后每个月末都要经受一番折磨,这个毒是清不掉的。”王太医很遗憾,面有愧疚地低下头,自从平阳王爷发病后他就没少研究过关于这种病的医书。
  “为什么?”云峥满脸震惊,被炉碳映红的双眼满是不解。
  “王爷身上的黑线可能不是毒,而是一种蛊,这种蛊一旦复发直到受制人生命终结都不会停下来的。”王太医尽量平静地将这一切告诉云峥。
  云峥顿时变得无力,父亲活了大半辈子,身体一向好好的,从来不需要看太医,怎么突然就生了这样的转变?
  “还有,这件事一定要隐瞒下去,或许王爷的病还有解药可治。”
  云峥回到兰苑,已是晚上,穆念雪焦虑地在床前等待着。看到夫君毫无神色地从门口进来,也不急着问话,先让丫头们将准备的晚宴端过来,侍候云峥吃一些。
  云峥却哪里吃得下?叫人连桌子一起抬走了。
  穆念雪忧心,知道是平阳王爷的病情很不好云峥才这样烦恼。她不知道怎么劝慰,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乌黑晶莹黑葡萄般的眼瞳闪着慰藉的光芒。
  “坐着干什么,休息吧。”云峥知道娇妻的心意,拉着她入怀。
  两人都宽了外衣躺在床上,云峥略略说了父亲的病情,“以后每个月末王太医都要来府上,给父亲诊治。”
  穆念雪想到今天去探望平阳王爷的时候,看到的那条黑线是如此恐怖,就问云峥那是什么?
  云峥原不想说出所有,就是担心穆念雪知道了会害怕,见她问就多说了两句,“那是一种毒,毒血聚满全身的时候就会出现黑线。”
  穆念雪心里还记挂着青鹊的事情,知道现在不是提它的最佳时机,也就放在了一边。
  第二日,穆念雪再去给平阳王妃请安时得知平阳王爷已经好了,正躺在房间里休息。她心里稍作安慰,然而平阳王妃脸色却很难看,知道昨天是穆念雪将消息传给云峥的,从而导致他们母子关系紧张。
  “今天王府里请了管园子的人来,你将平阳王府的规划图给他就行了,其他事情自有人去安排。”平阳王妃板着面孔,并没有想到是儿媳的消息才救了平阳王爷的命。
  “是。”穆念雪退下,在兰苑里找到羊皮卷交给芳绫,让她去找管园子的人。
  没过一会儿,芳绫又拿着羊皮卷回来了,“少奶奶,那个人说要见您。”
  穆念雪皱眉,她一个内宅里的女人要去见外男吗?平阳王妃明明说了,别的事情不用她管。顿时就想出个主意,“你拿着羊皮卷去找嫣然吧,让她去见管园子的人。”
  芳绫听令去了,嫣然正在屋子里对镜梳妆,脸色极为沉静,好似微风吹不皱的湖面。看见有人来,放下了手里的木梳很是惊讶。
  
  ☆、第一百四十八章 吃醋
  
  “世子妃娘娘说,让你把这个给管园子的人。”芳绫说明了意思,看着嫣然狐疑地接过手中的羊皮卷。
  穆念雪是嫣然第二个主子,此际她也没有理由不照做,即使不情愿还是默默接过了,并问清楚了交接的地方。
  嫣然风拂柳姿一般地去了,来到外院才见到规划园子的人,是个生着八撇胡子的年轻居士。他身后还站着一些人,大约是听吩咐准备料理的小厮和婆子。
  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就准备转身,心里却想着世子妃若想给她出难题,她不上这个当也就是了。
  这个年轻居士眼光颇高,将嫣然误当成世子妃,叫住她问话,“王妃娘娘请我来是安排园子的事的,听说世子妃娘娘也曾接手过此事,我还想听听您的高见。”
  嫣然乍听到“世子妃”这个称呼,心里竟是喜之不尽的感觉,站住脚拿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瞳去看着对方。
  年轻居士却是早早就出仕的人,对官场仕途、美貌女子都不感兴趣,还在等着嫣然回话呢。
  嫣然哪里懂园子里的事情,只会收拾、打扮自己。年轻居士等得不耐烦,在众人面前重重贬了嫣然一顿。
  后面有个婆子连忙解释,说嫣然并不是世子妃本人。
  年轻居士苏然,“难怪,能做世子妃的也不会如此愚钝,还是快将世子妃本人传来。”
  一通责骂叫嫣然泪水涟涟,将心中所受的苦楚和委屈都怪在穆念雪头上,若不是她叫自己去送东西,又怎么惹得没脸?
  进了房间,嫣然还在用袖子抹眼泪,芳绫进门询问,“东西可都给了?”
  嫣然点头,又亲自去见穆念雪、回话,进门就跪在地上哭起来,委屈的样子好似有人欺负了她,“奴婢是春香楼里的人,打小没有什么见识,两年前是爷看中我才为我赎身回来的。姐姐若是考我的见识,奴婢不懂,只有对爷的一往情深。也不会看什么园子,帮不了姐姐的忙,如今管园子的居士还叫要见姐姐本人。”
  嫣然一口气倒了这么多话,不是光想着解释自己是多么没用,而是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跟云峥之间的纠葛都说出来好让穆念雪吃醋,甚至可能还会查她以前的经历,那样她就可以将这些都告诉爷,以破坏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穆念雪的确是吃了一大惊,原以为嫣然不过是府里一个小丫头,没想到却是春香楼里的人。又听到嫣然对自己诉说对云峥的情,心里别扭地就似进了一只虫子,将完好的一个苹果给啃了。
  “爷的第一次是我给的,姐姐没来之前,爷对我也是极尽人意的。奴婢只是不知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这样惩罚我?”嫣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全然没意会到春凳上的人在发抖,气得发抖。
  穆念雪真没想到自己的夫君跟妓院里的女子来往密切,加上扬州的紫苏,这都第二个了。况且她不过是让嫣然送个图纸过去,怎么就欺负她了?
  “这是怎么了,嫣然犯了错吗?”话语未落,平阳王妃被人扶着进了穆念雪与儿子的房间,审视的目光看了地上哭泣不止的嫣然一眼。
  “母亲。”穆念雪给平阳王妃让了座,准备到外室让人沏新鲜的茶。
  “不必了,这里是怎么回事,管园子的人怎么还要见你,莫非是图纸没给?”平阳王妃因为知道了外面的事情才来找穆念雪问话,进门却听到嫣然在哭。
  穆念雪还没回答,嫣然就抢先说道,“是奴婢得罪了世子妃娘娘,请王妃责罚!”
  穆念雪在心里叹息,这个嫣然还真会说话,没事给她整事。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得罪世子妃了?”平阳王妃问,故意要将这个话题引开。
  “奴婢占了姐姐的院子,还对爷有非分之想,奴婢身份低微自知不配,还请王妃另给我安排个居处,让奴婢离了兰苑。”嫣然诉说着,却并不是自己的心里话,王妃也不会让她搬到别处,她只是想瞧瞧穆念雪的反应。
  “胡说,世子妃岂是这等小气无德的人?你既已是爷的人,还能搬到哪去?”平阳王妃当面痛斥了一句,表面上是帮着儿媳,实际是给嫣然与云峥营造机会。
  穆念雪毫无反应,就看着自己的婆婆和侍妾在她面前演戏,过了一会儿,平阳王妃果然道,“以后每个月月初、月末的日子给嫣然吧,你们夫妻也该留点空间。”
  嫣然喜之不尽,低头叩谢。穆念雪却想不到自己的婆婆胃口这么大,不但兰苑的事情要来插把手,连夫妻房事也要来定。
  “园子里的事已经解决了,你可以不用过去。”平阳王妃说完就走了,嫣然也趁机离开了穆念雪的房间。
  她原本还想问问平阳王爷的病情的,现在毫无心情,平阳王妃定就定吧,反正日后云峥也少不了要纳姨娘,这一个月里不过两天不是她的。
  平阳王妃从儿媳的房间出来后,暗道嫣然做得不错,能够将自己的弱点变成优点,不怕云峥不受她的摆布。
  这一日刚巧是二月月末,嫣然换好了一声茜红芙蓉透纱裙,坐在床边等着云峥。她是春香楼的人,从十二岁起就被卖进妓院,原本也是淑良女子,对世事没有任何想法。是春香楼里的妈妈苦心培养了两年,教她梳妆、教她打扮、教她勾引男人。
  只要云峥肯进她的房间,就不怕将他拿下。
  穆念雪却早早地睡了,没有像往日一样等待着夫君。云峥推门而入,不知道白天发生了何事,但已猜到娇妻不同寻常的变化。
  坐到床边,手往被子里伸了伸,在穆念雪纤细的腰肢上掐了一把,被窝里的人朝里面躲了躲。云峥猜到穆念雪有心事,宽了衣上床,身上还略带着酒香,钻进被窝里压住朝思墓想的那个人。
  “怎么了,来,跟我说说。”云峥昨晚上没要,此时却有些想了,双手变本加厉地掐着娇妻身上软软地肉。
  穆念雪闻到酒味,就想到春香楼,心里觉得厌烦,伸手推着云峥,“你去别处睡,别叫人觉得我霸占了你。”
  云峥捏着娇妻灵巧的鼻子,为她话里的醋味感到高兴,附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你就是我的妻,我还能到哪里去?”
  “母亲说月末月初这两天是嫣然的,你去了还有人推你出来不成?”穆念雪虽还是满口气话,心里却谅解了云峥,夫君的手要解她的褥衣也没有反抗。
  云峥才知娇妻半句话不对头,原来是为了嫣然,他当是什么事。见穆念雪乌发垂枕、娇羞可爱,心里的*也激发了,再等不得半刻先要了再说。
  一阵温柔的抚摸,穆念雪受不住夫君霸道的攻击,气喘吁吁地应了。这一次还做得尤为之久,云峥像是报复她的小性子一样,舌尖轻咬娇妻身上的圆肉。一阵酣畅淋漓的旖旎,叫穆念雪又爱又恨,将今日的不快都丢到了一边去。
  偏房里的嫣然等了半宿都不见云峥进门,含着怨念偷偷来到穆念雪的房门外,屋子里断断续续传出女子娇喘之声,她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气愤地将手中木梳甩在地上,回身就进了屋。
  房内没有点灯,有稀薄的月光洒落落在床头,穆念雪头枕在夫君的胸膛前,芊芊玉指在上头划着圈圈,好似有很多话要问,却不知如何开口。云峥将她当宝贝一样看待,从没正眼瞧过别的女人,也没去过嫣然的房间,她有什么好吃醋的?
  云峥却也在想着心事,嫣然是他去妓院将人带回来的,这些雪儿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吧?可是当时他是陪着四皇子元晔去的,酒醉过头,元晔同春香楼里的妈妈合起伙来塞了个姑娘给他。
  这个姑娘就是嫣然,那时还是个新人,是他给破了身子。然后被孙小接到王府中,从此以后就在平阳王妃身边,自己没再碰过她。
  “早点休息,别想多了。”云峥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
  穆念雪也放下了心思,与夫君一同入眠。第二日,菊清在房门口捡到一把梳子,左右看了会将它递给穆念雪,“姑娘,刚刚在门口捡的。”
  穆念雪接过来看了,想到有谁会把木梳遗落在她房门前?不是她自己的就是嫣然的,莫非昨天夜里还有人来听墙角?
  想到昨天云峥对她做的坏事不由羞红了脸,菊清却不懂,“姑娘,你热吗?我去给你倒水。”
  “不必了,这把梳子是偏房嫣然的,你给她送过去吧。”穆念雪觉得菊清倒是个体贴的人,只是心思不对,再体贴灵巧也不顶事。
  菊清听了又是一爆火,一定是嫣然这个狐媚子想勾引世子爷才将梳子遗落的,她蹬蹬蹬跑到嫣然房门口,木梳往妆镜台上一扔,叉腰就骂,“你少兴风作浪了,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们姑娘不知道?我们姑娘仁义才不跟你这种人计较。以后最好别出现在我们姑娘面前!”
  
  ☆、第一百四十九章 立威
  
  木梳不偏不倚正巧砸在妆镜上,将光洁的镜面砸出了一道裂痕。嫣然心里发悚,以为是穆念雪故意派人到她这里挑衅,想着她昨天等了半夜的爷也不来,心里委屈呜呜地又哭起来。
  菊清懒得理会,回身就走了。
  嫣然流着泪又去找平阳王妃诉委屈,说世子妃霸占着爷不肯给她一席之地,今早还派个丫头来向她示威。
  这回平阳王妃却没那么好脾气,对着嫣然骂道,“没用的东西,只知道哭!莫不成让本王妃绑了人给你?”
  嫣然抹干净了泪,大约也懂了王妃的意思,爷不去她房里怪得了别人吗?或许对付世子妃,还要耍耍手段才行。
  穆念雪在平阳王府呆了十好几天,对里面的风土人情有了一定的了解,闲下来就想回娘家看一看,父亲、念辰她极其想念。
  下午就来到主院里请辞,“母亲,我想抽三日回府上看一看,这些天刚好没事就想请个假。”
  平阳王府里穆府并不远,都在京城街上,穆念雪心想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可平阳王妃并没有答允她的请辞,“等过完下个月王爷的生辰再回去不迟,还有一件事也需要你来操办。”
  穆念雪心里不高兴,她一说回去的话事情就来了,前些日子却闲得发慌。不过表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只勉强答应,“是。”并希望平阳王妃说话算话。
  “不知母亲说的是何事?”穆念雪就问。
  “郡主满了十五岁也要安排婚事了,这里有几分名单,你来选选哪家的好?”平阳王妃往檀木桌上扔了几本红色式样的折子,又吩咐选的人家要与平阳王府的相匹配。
  穆念雪心里暗暗叫绝,平阳王妃不是啥事都要管吗,怎么云瑛郡主的亲事要让她一个外人来操心?平阳王妃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等婆婆走了之后,穆念雪才细细地翻看红色的折子,每一本都用黑毛笔写着配对男子的名字、家境以及名位。
  单子上一共有六个人,也就是说郡主有六种选择。翻开的第一本却是公孙贺的名字,因为陆芸湘的事情穆念雪对他有几分偏见,况且他远在边塞不可能回京,这个很自然就被穆念雪剔除了。
  第二本是三皇子元忆,时年二十四岁,已有正妻,还缺一名侧妃,这个人穆念雪不太了解,不过生在王府,郡主又怎么可能屈尊去做侧妃?侧妃在平民之家可就算作是妾。这个也不合适,剔除。
  第三本是刑部尚书之子孙鹏,时年十八,无妻,不过却是庶子,并且还是个颇有名的纨绔子弟,跟田蒙是一伙的。这个也不行。
  第四本、第五本只算,祖上没有封爵,三代之内都是官位不到五品。这第六本,穆念雪轻吸了口气,如果再没有合适的,她真就为难了。
  结果第六本不但合适,还是上上层的夫家之选!太子之妻!
  可是做太子妃虽然光鲜荣耀,可太子已是三十左右的人了,云瑛看着就还是可小姑娘,这要是嫁过去——穆念雪想都不敢想,决定还是聪明地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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