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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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公子行不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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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

新官上任,苏淮也没烧什么火,只专心升堂审案。何溪带了北乔一道,给官府中的衙役做了崭新的工作服。苏淮是县令,衣服不能随意改动,要不然,她也得给改了。
南苑和林夕立在苏淮身侧,一左一右,其实是跑腿,可二人非要说自己是师爷。
这日,才上堂,便听着堂外有人击鼓。苏淮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而后整理衣襟,拍案道:“传!”
不时,一位一身鹅黄的妙龄少女款款移步进来,到了厅正中,也不行礼。林夕喝道:“见了大人为何不行礼!”
女子扭过头,叉着腰道:“我爹是当朝太尉,难不成,我还要对一个县令行礼不成?”
林夕怒怼道:“你爹是你爹,现在站在这儿的是你,你就得行礼!”
苏淮摆摆手,瞥了女子一眼,慢悠悠地开口道:“不知小姐所来何事?”
女子瞪了林夕一眼道:“哼,还是你家大人懂事。”接着,她朝苏淮近了两步,娇嗔道:“苏大人,刘奎占我便宜,求大人处置他! ”
苏淮挑挑眉道:“哦?可有此事?传刘奎上来。”
林夕在边上念叨着:“这样一个母老虎,谁会轻薄你,真是的。”索性女子没有听到。
接着,一个一身青衫,风度翩翩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见了苏淮,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大人。”
这时候,刚刚还是一副跋扈模样的女子忽而娇柔了下来,她往年轻人身边一靠,嗔怨道:“哼,刘郎,你轻薄了本小姐,就得娶我,今儿个我得让大人做主。”
见她这异常的模样,苏淮心下了然。他嘴角向上一勾,问道;“刘奎,可有此事?”刘奎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刘某一介琴师,不敢对千金小姐动非分之想。昨日太尉大人相邀前去奏乐,刘某奏乐之后,受了大小姐一杯清酒,而后人事不省,再醒之后就躺在了小姐怀里。刘某保证,从未对小姐动什么邪念。”
苏淮看向女子,不语。
女子摇摇头,对苏淮道:“大人,刘奎他就是有意装醉,故意倒在我怀里的。”
苏淮只觉好笑,问道:“既然如此,那好,刘奎,你娶了小姐便是,你一介琴师,娶了小姐等于娶了前程,何乐而不为呢?”
刘奎急得脸一红,正想说什么,却见女子先急了,她跑到苏淮跟前道:“大人,可是我爹他不愿意啊。”
苏淮摇摇头:“那本官就无法了,这是家事。”
女子不依不饶:“可是刘奎他占我便宜!你是父母官,你得管!”
苏淮走下台来,围着女子饶了一圈,夸赞道:“小姐生的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何必苦苦守着一个刘奎呢?改日,本官给你介绍一个好的。”
女子听了,脸一热,不知想着什么,咧嘴笑了笑。
刘奎千恩万谢之后,赶紧离去。
苏淮只当是个笑话,审完此案便抛到脑后去了。不想,此日一早,女子便又击鼓前来。
苏淮一皱眉:“小姐又来告谁的状?”
女子拿出放在包里的一个食盒,递到苏淮跟前:“苏大人,这是给你的,感谢你昨日替我做主。”
苏淮摆摆手道:“无事无事,快回去吧。昨天我又没让你嫁人成功,何来感谢。”
女子羞赧地一低头道:“我。。。。。。我改天再来看你。”说着,把食盒往案上一放,便一溜烟跑出去了。
午膳时候,南苑把食盒放在了案上,何溪一瞥,问道:“这是谁送的呀?”林夕正要开口,被苏淮一个眼神顶了回去。苏淮清清嗓子道:“昂,我娘差人送来的。”
何溪打开食盒,看着里头躺着几个酱猪爪,一蹙眉,她可是听苏淮说过,他不喜欢吃猪肉的。这时候,南苑先拾起一个啃了一口道:“嗯,这姑娘手艺不错嘛!”
何溪一听,又是姑娘啊~心里禁不住酸溜溜的。再看苏淮,只见他嘿嘿一笑:“哦,我记错了,是一个姑娘,我帮她审了个案子,她为了表示感谢,送过来的。”
何溪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来:“姑娘就姑娘呗,跟我有什么关系嘛,又没吃醋。”
苏淮偷笑了一阵,往何溪碗里夹了一回菜:“多吃点哦,那姑娘太瘦了,本官不喜欢,本官就喜欢你这种丰腴的!”
何溪一嘟嘴,醋意更浓了:“你是在说我胖喽?”
苏淮冲她眨眨眼睛:“吃吧,就喜欢胖的。”
正这时,听着府外又有人击鼓。苏淮一蹙眉,看向外头。林夕赶过去开门。门一开,一抹鹅黄一溜烟跑了进来,正是那女子。
女子也不认生,直接坐在苏淮旁边的席上,看着苏淮问道:“苏大人,味道怎么样啊?我亲手做的呢!”
何溪打量女子一番,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长相也很出众,禁不住心头一堵,放下碗筷。苏淮见了何溪模样,故意看着女子说道:“好得很!姑娘手真巧!”
女子嘿嘿一笑:“嘿嘿,是吧,苏大人喜欢就好,那个,我跟我爹说了,我爹说,同意我嫁给你。”
苏淮听了,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他看得出女子对自己的意思,本来只是想故意气气何溪,没想到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来。
女子替苏淮抚着胸口道:“苏大人别激动嘛,我过几天就让我爹找人来提亲,你等着便是啊。”
“小姐,”苏淮拉住女子衣襟道。
女子回眸一笑,“别急吗,那日朝堂之上,你有意阻挠我嫁给刘奎,还对我大家夸赞,我就知道你对我有意了。我仔细端详,发现你比刘奎还要好看呢,嘴还甜,所以,本小姐决定非你不嫁了!”说完,也不听苏淮解释,便一溜烟跑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苏淮只觉眼前一阵黑,如今的他,对刘奎的遭遇深表同情。
女子一走,何溪便趁众人惊诧,离席回了房。她心里堵得很。一边儿是女子对苏淮的主动,一边儿是苏淮对自己一次次的强吻。正心里惆怅,便听着苏淮从后头叫道:“别生奴家气了嘛,奴家也是无辜的嘛。”
听着苏淮阴阳怪气地语调,何溪一顿脚,心想人家女孩都要提亲了,他还在这儿撩自己,真是渣男一个。想着,她回过头来准备怼他一顿,却被他此时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只见他一只手倚着墙壁,另一只手扬起来放在额上,嘟着嘴道:“奴家真的是被冤枉了呢~”这样子,真是让何溪气不起来。
“有什么可冤枉的?”何溪忍住不笑,问道。
苏淮笑道,“你凑近点嘛,奴家告诉你冤情。”
何溪撇撇嘴:“谁知道你是不是又要占我便宜?”
苏淮朗声一笑:“哈哈哈哈~本官就是要强抢民女,怎么着?”
说着,他将何溪往怀里一揽,不顾她的挣脱,邪魅一笑:“本官就是坏官,就是要强抢民女,哈哈哈哈~”
何溪一怒,往他肩头一咬,只听“诶呦”一声,苏淮叫了出来,可就是不放手。
翌日,太尉家果然派了媒人来说亲。媒婆扭着腰肢讨好地笑道:“苏大人攀上好亲家了!太尉大人家财万贯,就这么一个独女,苏大人有的享用了!”
林夕在一旁撇嘴道:“家财万贯又如何,那太尉小姐也太刁蛮了,谁能受得起。”
媒婆瞪了林夕一眼,转而对苏淮笑道:“苏大人,你这下人好不规矩啊~大人有所不知,这太尉家的小姐啊,可是个巾帼英雄呢,她从小习武。。。。。。”
苏淮沉默着听完,接着叫南苑斟了一杯茶上来,抬眉,不动声色:“老夫人辛苦了,喝杯清茶。”
媒婆以为好事将成,笑道:“不辛苦!分内之事!不知苏大人何时到太尉大人家里去下聘?”
苏淮嘴角微微一扬:“替我转告太尉大人,不巧的很,苏某已有婚约。”
媒婆眉心一跳:“可听小姐说。。。。。。”
苏淮抿了一口茶道:“小姐误会了。请回吧。”说着,摆出一个送客的手势来。媒婆只好讪讪离去。
媒婆刚抬脚,南苑便抻了抻苏淮衣角,说道:“大人,咱们这样说,会不会得罪了太尉大人啊?”
林夕一瞪他:“没出息。”
苏淮一笑:“无事,不得罪了府中善妒的那位就好。”说着,坏笑着望了望屏风后头。躲在屏风后头的何溪这才忍不住跳了出来:“你说谁善妒了?”
苏淮一挑眉:“吃醋就吃醋呗,本官大度,未来夫人善妒,也是互补了。”
一屋子人都笑着打趣,只有北乔偷偷拍拍何溪胳膊道:“小姐,那个,你和苏公子,不,苏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呀?恒王殿下那日绑了你,是不是怪你和苏大人走得近呀~”
恒王殿下几字一出,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苏淮沉下脸,对何溪轻声道了句:“我会替你报仇。”便进了屋去。林夕紧随其后,南苑想跟着,被林夕一关房门,堵在了门外。
一月后,玄王闲来无事叫苏淮到府中去斗蟑螂,恰逢皇上也在。皇上是个精明的中年君主,他对自己所有的手足都不放心,唯独对这怪异的玄王弟弟放心得很,便常来玄王府上谈心解闷。
这次,皇上正赶上玄王与苏淮在斗蟑螂,差异与世间竟然有人能同玄王爱好相投,不胜唏嘘。
玄王与皇上聊了会儿家常,顺便像皇上举荐了苏淮。苏淮与皇上谈起国事,乃至军事,皇上欣赏苏淮,一跃封他做了知府,引得无数人艳羡。三月后,边疆告急,胡人进犯,朝中良将都忌惮三分,苏淮却自动请缨,结果以少敌多,两月内大破敌军。
皇上夸赞玄王慧眼识才,玄王为此特地赶到营地去接苏淮,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苏淮正与敌军相谈甚欢,敌军首领醉醺醺地让出三座城池来。
玄王感叹,真是人才啊~
这些日子,何溪住在苏淮孟都新建的府里。为防孟寒彧找到,她不怎么出门。这日,正百无聊赖地逗着府里的猫儿玩,却听得下人来报,说有人找她。
苏淮临走前曾告诉她不要见客,故而她像往常一般,叫下人去婉拒,称自己不在。可下人还没出门口,孟寒彧那张清冷的脸便投到眼前来。
何溪不禁“啊”了一声,而后退了两步道:“孟寒彧,我不知道我父母以前和你有什么仇恨,但我知道既然你能杀了他们,对我也一定没安什么好心。不管如何,现在的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这时,恰巧北乔赶到,她惊呼一声道:“恒王殿下,你要干嘛!你别杀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和苏公子——苏大人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真相

孟寒彧微微蹙眉,垂眸道:“随我走吧。钟离鸿远马上找到这里了。”
何溪一怔,“钟离鸿远是谁?”
孟寒彧不语,只将何溪一揽,便往外走。何溪一边挣脱一边说着:“你干嘛呀,我不认识什么钟离鸿远,你放开我!”
孟寒彧揽着她的腰,纵身一跃,便翻出墙外,又是一跃,抱着她上了门外的马,一扬鞭,马儿就一溜烟飞奔而去。
身后,北乔一边追一边喊。府里的官兵也都跟着追了出来,无奈这马如飞一般,官兵哪里追得上。若是林夕在,兴许还能赶得近些,可今日恰逢林夕出去,便无人追得上他们了。
无奈之下,北乔只好差人去告诉苏淮,盼着他能有办法。
孟寒彧将马停到城边灵隐山下。山下有一片竹林,林中一座茅屋,看起来年代已久。孟寒彧揽着何溪进了屋,这才放开她。
何溪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钟离鸿远又是谁?”说着,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孟寒彧冷笑一声,别过眼去:“呵呵,我也不知为何。”
何溪蹙眉道:“你说你杀了我父母,可是真的?”
孟寒彧点点头,“对。钟离鸿远抓了你父母,打算以此为要挟,逼你说出华将军下落,然后,再杀了你三人。所以,我先把你父母杀了。”
何溪吃惊地看着眼前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孟寒彧,不可思议地摇头道:“我不懂钟离鸿远与你是何关系,我也不认识什么华将军。我就是个买衣服的!我就是个商贾的女儿!”
孟寒彧走近了些,低声道:“你师父忘尘,便是华将军。只有他知道当年的真相。这个人,钟离鸿远一直在找,也早晚会找到。”
见何溪一时回不过神,孟寒彧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无碍,我生来便是叫人恨的。我只要你活着,就好。”说着,他点了何溪的穴道,将何溪抱到床上,吩咐身边人,看好何溪,便不舍地离去了。
这边,苏淮听说何溪被孟寒彧带走,眉心一跳,辞别了敌军首领,快马加鞭往孟都赶。
到了孟都,他打算将敌军的降书交于皇上,便回去找何溪,却在宫门外傻了眼。宫门外,飘满白绫。他蹙着眉进了宫,只见宫中具是一片哭声。除了来来回回的宫女,便是殿外长跪的群臣。
玄王抬头,见了他,哭得愈加伤心;“苏淮,皇上,突然驾崩了!”
苏淮一怔,几个月前,这位年轻的皇帝还生龙活虎,如今就驾崩了?他瞥瞥四下,只见钟离鸿远垂眸擦着眼泪,心下却不知想着什么。而孟寒彧在角落里跪着,无一滴眼泪。
皇上年少,膝下无子,皇位便要由几位王爷来继承。如今宫中钟离鸿远一手遮天,他提议,让孟寒彧即位。此事本在群臣意料之中,群臣不愿,但又敢怒不敢言。
正当钟离寒彧志得意满,以为大功告成之时,苏淮起身走到孟寒彧身边,问道:“你把何溪放到哪儿去了?”
一听何溪二字,孟寒彧嘴角微微抽搐,与苏淮耳语道:“放心。”而后他故意抬高声调道:“在我府中,如何?”
苏淮心下了然,料何溪无事,便放下心来。他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钟离鸿远得意地对百官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皇上驾崩,诸位大人定是悲不自抑,可国事当头,必须有君王临朝才可。如是,就由恒王殿下登基为新皇。”
孟寒彧默,也不推辞,面无喜悲之色。
出了宫,苏淮正要去寻何溪,便被孟寒彧叫住了。孟寒彧给了他一封书信,上头写着何溪所在,以及。。。。。。自己与钟离鸿远勾结的罪证。
“你为何要给我这些?”苏淮不解地问道。
孟寒彧冷笑:“呵呵,我自出生以来,便是罪孽深重,唯有如此,才能心安。”
灵隐山下,何溪被点了穴位后,睡了整整三天。苏淮赶到时,她还睡着。苏淮对孟寒彧派的看守亮出孟寒彧手书的书信,看守便没拦着。苏淮没有点醒何溪,只将她抱在怀中,纵身上马,打道回府。
一路上,他看着怀里的何溪,嘴角微微上扬。
是时候出手了。
孟寒彧登基这日,苏淮将自己在民间暗养的精兵诸数安排好,只待他一声令下。华将军也乔装打扮,混进宫中。
孟寒彧穿了一身龙袍,坐于殿上,还未受百官朝拜,便见华将军撤掉面具,跑到殿上。钟离鸿远愕然,他定神看了看华将军,惊诧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华将军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书信。钟离鸿远正要派侍卫去抢,却被孟寒彧将侍卫拦下,叫华将军接着说。
华将军说出当年实情。原来,孟寒彧本是钟离鸿远之子,被钟离鸿远送进宫假冒皇子,为的就是这一天。
“一派胡言!”钟离鸿远怒不可遏,一副要吃了华将军的样子。华将军还要说什么,只见钟离鸿远一扬手,门口的禁卫军马上上殿来抓华将军。
这时,苏淮纵身一跃,抽出身后长剑来抵在钟离鸿远颈上。钟离鸿远亦是武功高强,他抽身一退,逃了威胁,与苏淮对峙起来。一边对峙,一边问苏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谢如意之子。”苏淮说着,一双眸子阴骘地盯着钟离鸿远。
听到这个名字,钟离鸿远下意识地顿了一下,这一走神,肩膀中了苏淮一剑。
苏淮步步紧逼:“当年你与慕云一道害死我娘,杀我家人。若不是养父相救,如今,恐怕我已经做了鬼。”
钟离鸿远看了看身后惊恐的群臣,以及木然的孟寒彧,期待他们能帮帮自己,可无人上前。
苏淮趁钟离鸿远走神,朝外喊道:“可以了!”
刹时,藏在房檐上的苏淮暗军齐齐飞了下来,与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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