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稚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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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稚疏-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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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银子的帽子,传出去,惠氏还怎么做人呢?惠氏将茶杯往石桌子上一顿,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声响,都在说明一个问题——惠氏生气了。惠氏说:“秋桂,你去拿来账本,给丽姨娘看看,要是真的少了丽姨娘的月例,你们一个个可都是要挨板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小丫鬟说:“太太,二太太身边的丫鬟绿柳来了。说是请您过去老夫人那边呢。”惠氏听了这话眉毛上挑,说:“让她进来。”不一会,柳绿进来了,看见丽姨娘在这里,眼光不由得一闪。这个细节,稚疏注意到了,虽说姨娘和正妻在某种程度上定然不和,但是,当有了共同利益的时候,敌人也是可以做朋友的。这样说来,绿柳在这个时候请母亲过去,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惠氏让绿柳进来,却并未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绿柳,绿柳有些着慌,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惠氏看自己的眼神和平时不大一样,冷冷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样子。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稚疏看见青鸾进来了说:“大太太,老夫人请您过去。”惠氏这才说:“嗯。知道了。疏姐儿我一同去。”说罢又对着丽姨娘说:“丽姨娘,同我一道吧。”丽姨娘不由的看向绿柳,这个细节不仅稚疏注意到了,惠氏和青鸾都注意到了。
到了松鹤院,惠氏和稚疏先走入正厅。秦氏和冉稚雪早已经到了,惠氏和老夫人见礼后坐在了右下首的位置,稚疏行礼之后坐在了母亲的下首。
“昭琴,刚才琉仙问我,是不是家里的收入不太好?怎么月例银子比起之前少了呢?”老夫人端起茶杯,有杯盖拨了拨里面的茶叶,问道。“回母亲,月例银子少没有少,空口无凭我也不好为自己争辩,不如将管家王卫和管家娘子刘氏叫来,咱们一起对一对,可好?”惠氏的态度让秦氏暗暗窃喜,自己已经搞定了这府里的管外宅的王卫和管内宅的管家娘子刘氏,这中馈大权,自己是志在必得!
老夫人看着惠氏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去把王卫和刘氏叫来。”
不一会,王卫和刘氏就跪在了大堂中间,老夫人说:“账本带来了吗?”“回老夫人的话,带来了。”那王卫说话间并不显局促,双手将账本奉上,青鸾走过去,将账本呈给老夫人,王卫和刘氏就退出到正厅外的长廊里候着,等着传唤。
老夫人打开账本看了看对着惠氏说:“昭琴,你给老二院子里月例是多少?”老夫人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这话问的却是有了怀疑的样子。
“回母亲,弟妹是一个月十两,雪姐儿是一个月是五两,姨娘是一个月五两,二弟共有三个姨娘,弟妹身边的嬷嬷有两位,每位五钱五,一等丫鬟有四个,每人五钱,雪姐儿身边的嬷嬷一位,月钱五钱,一等丫鬟两人,每人四钱,每个姨娘身边的一等丫鬟有两个,每个也是四钱,弟妹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共二十四人,每人三钱,三等丫鬟和粗使婆子一共三十六人,每人是两钱五,有这样一算的话,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一共是四十八两一钱。”惠氏刚说完就听见一声响,是老夫人将账本扔在地上,说:“你倒是记得清楚,可是你看看这账本上写的是什么?”惠氏走上前,捡起账本,打开来,仔仔细细的看过之后,说:“母亲息怒,这事,我没有做过,谁做了,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话毕,就听见秦氏说:“母亲,这还有什么可查的,大嫂明面上给我的月例银子比给她自己的还多,可是这暗里却让王卫和刘氏克扣我们二房,母亲,你可得给我和义冰做主,要不,我们还怎么在这个家待下去,直接分家好了。”这样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分家?老夫人还没死怎么能够分家?这不是诅咒祖母吗?这秦氏也太毒辣了吧?稚疏心想。
“惠氏,这些年,庆儿为了你不纳妾,不纳妾那是你们感情好,我这个做婆婆的什么时候干涉过你们?什么时候往你们院子里塞过人?我现在不过就是疼爱老二些,让你多给他们些钱,你呢?竟然背着我这样做事?连自己的亲弟弟和亲弟妹都容不下?这是不是也快容不下我了啊?来人啊,收拾车架,我要回并州去,不在这里讨人嫌。”
老夫人越说越激动,这还要会并州去。惠氏直接跪在地上说:“老祖宗,请您息怒,媳妇没有,请您相信我。”稚疏也岁母亲跪在地上,一边跪行一边说:“祖母,您息怒,您可不能走啊,您走了稚疏怎么办啊,稚疏小的时候,就是您照顾大的,这会您要走,稚疏死也舍不得离开您。”说完话刚好走到祖母身边,抱住老夫人的腿就哭了起来,老夫人看见稚疏这样,不忍心的抱住稚疏说:“我的疏姐儿,快起来,膝盖磨疼了吗?”
秦氏看见稚疏这个样子,心里气的要命,不停的给冉稚雪使眼色,冉稚雪也顺势跪下,大哭着说:“祖母,雪儿愿意和祖母回并州,祖母不愿意在这里受委屈的活着,只有祖母会对雪儿好,雪儿也不愿意在这里受委屈。”老夫人看着这两个孩子,一时之间,心里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啊。
“疏姐儿,雪儿,你们都起来。”稚疏在冉稚雪装哭的时候就停止了哭泣,冷眼看着冉稚雪装腔作势,上一世自己愚笨,没有看透你,这一世,我早已不是鱼肉了。咱们就比比高下。
 

第十一章中馈之保卫战(二)
更新时间2014412 16:43:40  字数:4103

 冉稚疏慢慢的站起身来,看着哭泣的冉稚雪心里冷笑,这冉稚雪真是好笑了,祖母这样做,不过是想要装装样子,让自己的母亲顺着她,让着她,自己哭诉,也是做给母亲看的,让母亲能够有时间解决这件事,可是,这下可好,冉稚雪这一举动,无外乎是站到了祖母的对立面,让祖母难堪呢。
稚疏装作无措的样子转身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惠氏说:“母亲,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听到惠氏这样说,秦氏冷笑着说:“大嫂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克扣我们的例银,难不成是这银子自己长腿,自己跑了?”惠氏没有看秦氏只是说:“银子去了哪里,弟妹心里很是清楚,如果非要我说,那我就···”“真是可笑,明明是大嫂克扣我们银两,现在竟要倒打一耙吗?”秦氏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微微的泛起慌乱来,要是老夫人知道自己拿着银子补贴了娘家,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千万不能让惠氏说出来。
“昭琴,你说琉仙知道银子去了哪里,有什么证据吗?”老夫人终于看到了自己这大儿媳给自己递过来的梯子,赶忙顺着梯子下来,看也没看正哭的来劲的冉稚雪,赶忙问。
“娘,请您让王卫和刘氏进来,看看他们还想说些什么。”惠氏这样一说,秦氏的不安渐渐扩大,难不成···
说话间,王卫和刘氏又被带了进来。秦氏的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恢复正常。这个细节只有稚疏注意到。
王卫和刘氏被带进来后,“这账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威严的问道,“回老夫人,这账本···”王卫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惠氏。老夫人当然是没有放过这个细节,说:“有什么话你就说,有什么人难为你,自有老身为你做主。”
“回老夫人,是,账本一直是按照大夫人的安排记录的。”说完这句话,王卫便不再说话,老夫人听完这句话,看了一眼惠氏,却发现惠氏的脸上并无惊慌,老夫人又接着问:“那大夫人让你克扣二夫人他们也是事实?”这个问题就已经很明白,如果确认惠氏所做的,那么中馈就要交到秦氏的手中了。
稚疏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看到秦氏时,没有错过她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王卫说:“这个,小的不清楚,只是按照大夫人的安排做事。”这话说的很技巧,没有明说惠氏克扣银钱,但是却暗指惠氏克扣银钱并且给下人下了封口令,可见就是容不下二老爷一家。
老夫人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脸色就更难看了,于是也不顾及惠氏的脸面当着下人的面就问:“他们说的可属实?”稚疏正准备开口,就听得惠氏说:“既然王总管把话说到这里,我也有几个人想要让王总管见见,有些东西让王总管看看。”稚疏注意到,母亲之前称呼王卫都是连名带姓,可是现在却称呼是王总管,这样不就表明了远近生疏了吗?
再看那王卫听到这话,身子一抖,低头不语。稚疏看到这里,心里知道,母亲既然说出了这些,自己应该是不用担心了。
“把他们叫上来吧。”惠氏淡淡的开口。秋桂行礼之后就走出去了。没多久就走进来一位怀着孕的俏丽小娘子,还有一个和王卫差不多大年龄的中年女子,那中年女子一直流泪,看到王卫虽然不敢多说,但是脸上的愤恨那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两人依次跪在地上,“奴婢(王氏)、千丝拜见老夫人、大太太、二太太、小姐”行礼之后,两人都安静的跪在一旁,等待问话。
“昭琴,这是··”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心里虽然已经猜到几分,可是··如果是真的,这情况就复杂了。
稚疏看着眼前的人,就已经明白了。这个年轻的女子是千丝,是王卫养在府外的外室,这个千丝可是个厉害的角色,母亲他们离开之后不久,王卫就休了正妻,扶了千丝为正室,上一世千丝成为正室之后,秦氏在母亲走后独揽中馈,克扣自己,这千丝更是助纣为虐,不仅让莫离莫弃做粗活累活,更是连自己也不能休息,得为冉稚雪绣手帕和衣服,那日子,真不能想象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想到这里,稚疏突然觉得母亲会不会知道的更多些,作为南宫家的嫡女,肯定不是那样简单。
“母亲,王氏是王卫的原配,千丝呢,是王卫在外养的外室,媳妇拨给二房的钱,估计都是给了这外室。而王卫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室那里,而不是回自己的家,所以他的正妻,才会如此破落。”说到此,众人不禁在内心对比了王卫正妻和千丝的穿着差别,一个是粗布麻衣,一个虽说不是名贵的绫罗,可也是绸缎,那绸缎,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
“王卫,你偷偷克扣主子的银子去养外室,还篡改府内账本,你可知罪?”老夫人拿起身边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可见是有多么生气,王卫不断地磕头嘴里说着:“老夫人,奴才知错了,奴才不敢,求求老夫人饶了奴才这一次。”老夫人说:“这样的刁奴,竟然还有脸求饶?不用多说什么了,直接按照家法杖毙!”老夫人这样一说,众人也不好说什么,王氏和千丝都呆呆的跪在一边,她们甚至不敢多看王卫一眼,门外传来王卫哭喊的声音,那声音惨烈的让人不忍心去听。渐渐地,王卫的声音越来越小,秦氏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这时候,稚疏装作天真的样子说:“婶娘,你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不是真的因为这事给气病了吧?这会王卫这个刁奴已经伏法了,您就不要生气了,少得的银子就让那个千丝拿出来好了。她要是不拿出来,就让她给咱们府里为奴来偿还,”说到这里稚疏突然好像发现自己说错话的样子又可怜兮兮看着老夫人说:“祖母,稚疏说的对不对呀,稚疏都是为了婶娘好啊,要不她院子里的月例可怎么办呢?”老夫人听到稚疏的话,就想到了秦氏来自己这里的原因,秦氏说昭琴贪墨她的银子,这会查出来了并不是昭琴,反倒是秦氏却闭口不再说银子的事,要不是稚疏把这茬点出来,自己差点就忘记了。
“母亲,媳妇看着这王卫也太不是东西了,就应该杖毙,这个千丝愿意给别人当外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应该拉下去杖毙!”秦氏想起来附和老夫人了,可是稚疏已经把话说在了前面,秦氏为了几两月例银子就能和自己的嫂子翻脸,这样心胸狭窄的人,不能容下自己的嫂子,可是刚才却没有及时处理千丝,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如果这件事是有内幕的话,那么让千丝留在府中,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看他们能干出些什么来,这样算计自己家人的人,怎么能管理中馈?稚疏相信,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已经让老夫人心存疑惑了,疑惑的种子一旦埋下,那么只要时不时的浇点水,就会生根发芽,到最后就会颠覆所有对这个人的信任。
“琉仙,我倒觉得稚疏说的对,王卫贪墨了府里的那么多银子,尤其这银子还是贪墨的是你的,杖毙的话,你岂不是什么也得不到?王卫已经杖毙了,再害人性命,也不是我们冉府对待下人的一贯态度。就让她和王卫家的在你院里服侍你吧,替他们的王卫还账!”老夫人都这样说了,秦氏也不好再说杖毙的话,稚疏仔细看了一眼王卫家的和千丝,前者很老实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倒是千丝这个小媳妇很标致,秦氏并不会让这样养眼的小娘子在自己的院子里,何况千丝还是很有办法的人呢,今生就是要让这两个前世的同盟者相互斗一斗,看看到底是谁厉害。稚疏转身坐下了。这出戏,越来越好看了。
秦氏气息有些不稳,当时自己就是用外室这个罪名让他帮助自己污蔑惠氏,可谁知道惠氏竟然将这事公布天下,这会王卫的家属不知道知不知道,如果知道,自己的院子还能安宁吗?冉稚疏这个小蹄子,这次脑子怎么反应的这么快,肯定是惠氏指点的,这次惠氏远行,这中馈自己是志在必得,大不了,就让惠氏永远回不来好了。
稚疏一直仔细的观察着秦氏的表情,自然没有错过秦氏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稚疏暗暗告诉自己应该提醒下母亲。小心路上。
惠氏开口说:“母亲,我走之后,中馈的事情,您看怎么安排····”稚疏知道母亲的意思,惠氏自然不好开口对中馈的事情作安排,这只能看祖母的意思。
死一般的寂静,这样的寂静中唯一带着希冀的就是秦氏。冉稚雪这时候说:“祖母,我母亲那时候在并州主持中馈还受到过大族长的夸赞呢。”这话一出,已经很明显了,这中馈秦氏很想要。
“琉仙,冉氏家族的大族长,夸过你。”老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冉稚雪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稚疏知道祖母生气的原因。自己的父亲,才是冉氏家族的大族长,冉稚雪口中的大族长,不过是爷爷的同胞哥哥的儿子罢了,父亲离开京城时委托他照顾在并州的冉氏一族,如果冉稚雪所言不虚假的话,那人竟然以族长自居?这也太可笑了吧?
“母亲,雪儿说错了,是她表大伯,不是族长···”秦氏急急忙忙解释,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老夫人说:“够了,你看看你教的孩子,连长幼尊卑都分不清,还说什么夸奖你管家管得好?我看那,你还是回去好好教教你的孩子,谁是她的亲大伯,谁是族长才是正经。这中馈就由我来管着吧,稚疏也不小了,过两年也该出嫁了,等她长大些,我就交给她。”这话一出,秦氏的脸更黑了。自己在并州就未雨绸缪,早就做好了到京城掌管中馈的打算,可是···
老夫人说完,就挥挥手说:“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晚饭在自己院子用吧。不用来了。昭琴,你明日还要奔波,今天就早点歇息。”惠氏点头应了,随着众人起身行礼,离开了。
出了松鹤苑,稚疏陪着惠氏回到芬芳居,惠氏看着稚疏,眼中流露出的是浓浓的不舍,观音庙的事,自己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为稚疏的敏锐高兴,从私心来说,自己并不希望女儿这般早熟,早早的缠绕到这是是非非中,可是就像今天稚疏说的,能躲开一时,却躲不开一世,早些知道着后院的阴谋,才能够自保。所以今天自己才会这般明白的和秦氏闹翻了脸。只是那秦氏,并不是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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