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帝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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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帝妖娆-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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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军医!”

两位军医在清洗了伤口,检查过伤势之后都是紧紧蹙眉,沉吟片刻,年纪大些的那位先开了口,“贺将军全身受伤共三十五处,其中有八处伤及脏腑,两边肋骨共断九根,身体其他部位的骨伤共有十七处。这样的伤势,如果是在宫中,各种药材齐全,经验丰富的太医也多,休养条件也好,那才能保贺将军性命无虞。现在军中这样的条件,唉……”

两位军医开了几副药,交代过如何煎,如何用,又嘱咐要留神观察,有什么不对就赶快去找他们,就叹息着出去了。不过两人心中都挺疑惑,贺将军身上伤得体无完肤,怎么脸上连道细小伤口都没有?莫非真是上天垂怜,不忍毁了那样的好相貌。可是人都伤成那样了,还不知能不能救得过来……

昏迷中的贺云阳又低唤了一声,“天景……”

“将军在说什么?”一个卫兵没听清,问旁边的同伴。

另一人挠了挠头,“好像是天晴?将军可能是想看看太阳吧。这天都阴了好些日子了,不知啥时候能放晴,也不知,将军还能不能看到太阳……”

“闭上你的乌鸦嘴,将军肯定能好,太阳月亮都能看到!”

这时天景已经快到了,小吱说,“等一下我用幻烟把公子身边的人引开,你和公子说说话吧。”

看到贺云阳时,天景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他的脸色惨白,面颊和眼眶都凹陷下去,只有濒死之人,脸色才能枯槁成这样。天景轻抚着他的脸,轻轻地唤他,“贺云阳!”

许多遍之后,好像她真是唤回了他的魂,他慢慢睁眼,看到她,他的眼里终于又有了些许光彩,“你,你怎么来了?”

天景想握他的手,可是他两只手上都缠着厚厚的白布,仍然隐透血迹,她不敢动,泪水也越发止不住。“是小吱带我来的……贺云阳,我半个月前就看到密报了,我一直在问你怎么样,好不好,你为什么从不回答我?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苦笑,“你是说寄思帕吗?那一天我从你那里回去,我就把它埋在院里的紫枫树下了。你都说真的不能在一起了,我还要‘思’做什么?”

小吱已经把在军帐前站岗的人都引开了,可是这三更时分,突然有人在附近说话。“太子爷,还是不要去了,等三皇子好些了您再去看他吧!”

太子明显已经喝醉了,大着舌头道,“别拦着我,等老三好了,还用我去看他吗?就是要现在看,我想好好看看他!”

两个人的脚步已经快到门口了,天景呆掉了,愣愣地看着贺云阳,无声地问他,“贺云阳,怎么办?”

贺云阳脸上也有一瞬的惊惶,然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撑起身子,一把掀开了自己身边的一块军毯,用眼神向天景示意。

这……这是什么主意啊?但,这也是目前最好且唯一的主意!天景向来不在不该矫情时矫情,于是她立刻翻身上了床,缩在那块军毯下面。

贺云阳又扯过一块更大更厚的毯子,一半盖住天景,一半盖在自己身上。天景个头儿小,盖在两块厚重军毯下,基本看不出来。贺云阳一拍她,低喝道,“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不准出声不准动!”

刚弄好这些,帐帘就被挑起,太子脚步踉跄歪斜地晃了进来,一个随从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贺云阳闭着眼睛,他倒不是完全在装,刚才那番忙活耗尽了他仅有的一点儿体力,全身各处的伤痛得更加厉害。

太子“呵呵”的笑了两声,晃到了他的床前,重重在他身上拍着,口中含糊地喊着,“老三,老三!”

贺云阳几乎痛晕,他睁开眼睛,咬牙道,“你干什么?”

“本帅来探望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嘛,怎么,你没晕啊?看来伤势也没有军医们说的那么重嘛,你不是买通了他们吧?”

随从一听这说的已经不像人话了,赶紧过来拉他离开,一边陪笑道,“三皇子您别往往心里去,太子爷是因为您立了大功,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太子用力挣开侍从,喝了声“滚”。又回头望着贺云阳,阴森森地问了一句,“老三,你怎么还不死啊?”

这还是太子第一次全不掩饰地表示希望他死。贺云阳心里冷笑,也是,他处心积虑地弄出这么个大场面,还是没有达到目的,要是还能心平气和,那就不是太子了。

“是啊,托太子殿下的福,我没死,还打了大胜仗。太子殿下不是也很高兴的吗?”

“我高兴?不错,我高兴得很哪!”太子狠狠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说着话,他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手撑在了贺云阳身上才站稳。

这一下正好压在贺云阳胸腹间的一处伤口,贺云阳一声闷哼,咬紧了牙才稳住心神没昏过去。太子压住了就不再松手,而且又加了几分力,阴阴地笑着,“老三,贺天寰可有和你说什么吗?”

贺云阳哪里说得出话来,最后的一点力气还要压住身边的毯子。太子的随从见势不对,想上前阻止当然不敢,出去叫人也是不敢,突然间急中生智,叫了一声,“太子殿下,好像有人过来了。”



2014910 22:41:05|8999449

第一百七十二章:印在掌心的卖身契



太子一惊,连忙撤手退步。听了一会儿,外面静静地什么声音也没有。他狠狠剜了随从一眼,把刚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贺云阳这时才勉强缓过一口气,闭着眼睛慢慢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话有和我说,反正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太子一怔,悬了大半天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冷笑道,“老三,你厉害,你实在是厉害。我做梦也没想到,你这次不但没死还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估计父皇也想不到。可是老三,你怎么就是不死呢。你是聪明人,心里应该如明镜一般,在宫里,没有人希望你活着!父皇、我,甚至包括你的母亲,都不希望。我还没告诉你吧,这次出征前,父皇去看过你母亲,告诉她你要和我一起出征平叛,我为元帅你做先锋,父皇问你母亲是什么意思,你猜她说什么?”

蒙在毯子里的天景听到贺云阳喑哑虚弱的声音回答,“她说,‘去吧’。”

“哦,原来她和你也是这样说的。对,她回答父皇的,就是这两个字。她明明知道父皇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此番你有去无回,可是她无所谓。贺云阳,连与你相依为命二十年的母亲都想你死,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就非要活着?我要是你,早就自行了断了。何必碍着所有人的眼!”

贺云阳觉得手下的毯子微微一动,他连忙按了按。回头冷冷道,“多谢太子殿下教诲,如果你说完了就请回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

太子抢上一步,重重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怒道,“烂命一条的贱货,也敢这么和我说话!好,你休息吧,不过,我和你打赌,你不可能再回到京城去了,因为,父皇再也不想见到你!”

之后好一会儿,天景再没听到任何动静。她大着胆子动了动,也再没有任何阻力。她奋力掀开两张又厚又重的毯子,大大地呼吸了一口。

贺云阳仰靠在枕上,嘴角有血迹,惨白的脸颊上有明显的指印。他的眼角,有浅浅的泪痕。

天景不敢碰他,也不敢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不让他不这么伤心。太子的那些话虽然刻毒,但都是实话,那些话,谁听了能不伤心!

“你走吧,这里危险。”

“不,我不走,贺云阳。”她凑过去,轻轻为他拭嘴角血迹,“贺云阳,你别在意那些话。即使他们都想你死,可我希望你活着……”

他冷笑,“又来了,你觉得我现在特别可怜,是不是?”

“我没有可怜你,贺云阳你知道的,我从来……”

“陈天景,你走,别让我恨你!”

天景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那我先走了……”

他觉得不对,他一把拉住她还没收回的手,喝问,“你要干什么去?”

“去杀了竹竿!没命回去的人是他,不是你!”他现在的力量已经不能控制她了,天景挣开他的手,就要起身。

他厉喝,“你傻吗?这是齐朝的军营,不是你摆弄那些小把戏的地方。他是三军统帅,你杀他?不管你能不能得手,都再也出不了帅帐了!”

“出不了就出不了。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是要去杀了那根竹竿,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像他这么可恨的人!贺云阳,我为了你把命赔在这里也值了,你别恨我了,好不好!”

他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哽咽笑语,“天景,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了,我们是一样的,都是疯子!”

“你嫁了人没有?不是背着你夫君偷跑出来的吧?”贺云阳抱紧了她一些,那天她赌着气说很快就要嫁人,嫁了人之后专心吃饭睡觉,把自己喂成猪。几个月不见,她没有一点成猪的迹象,反倒瘦得形销骨立,抱着她都觉得咯手。

“想嫁,可是嫁不掉了。”她抬头看他,气鼓鼓地,“贺云阳你这个贼,你偷去的东西什么时候还?”

“我都还了呀!”他诧异,“一样不少。那天晚上我亲自去放在刑部尚书家里了,莫非他那么大胆,把东西私吞了。”

“他没那么大胆,东西全交给我父皇了。可那是你偷大渊的,偷我父皇的。我是问你偷我的什么时候还?”

“我……偷你什么了?”

“你偷了我的心,别装糊涂!”她继续气鼓鼓瞪他,“你把我的心偷走了!你知不知道,没有心,不但再也不能喜欢谁,就算只想勉强将就都不可以。所以我现在还没嫁出去呢。你什么时候把心还我?”

他笑,“可以不还吗?”

她不笑,板着脸继续唠叨,“不还心也就罢了,现在连清白也让你拿去了……”

“喂,你不要乱说,”他慌忙声明,“不是这样子的!你还小,还不懂,清白不是这样子就拿去了的!”

“你才不懂!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子,怎么还能说得清楚?说不清楚的事,就是已经发生了的事,知不知道!”

他哑了。也的确是这样子,他们在一张床上,她在他怀里。这样子,无论跟谁说姑娘家的清白还在,谁也不会相信的。

他叹息,“那怎么办?”

她她转转眼珠,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得意地一仰下巴,“等着。”

他愣愣看着她麻利地溜下去,直奔桌前,抓了一盒印泥又跑回来,“伸出手来!”

他愣愣伸出右手。她打开印泥盒子,抓住他的拇指在盒子里用力一沾,他感觉不对,小心问道,“你要干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抓着他沾着印泥的拇指,用力按在自己的掌心。一个殷红的指印在她白皙掌心分外醒目。

“哈哈,成功了!”她把掌心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摇头,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然后她的解释证实了这种感觉,“这是你的卖身契!”

贺云阳眼前一黑,他想自己大概是有史以来卖身卖得最莫名其妙的人。他的卖身契还在眼前晃着,天景颇有不满地抱怨,“你别觉得亏。你偷了我的心不还,拿走我的清白也没法还了,就算把自己卖给我,其实我还是有点亏,不过俗话说吃亏是福,我就不和你仔细计较了。”

他又气又笑,“陈天景,你有本事一辈子别洗手!”

“为什么不能洗手?这种卖身契是按一次手印,终身有效的。只要我这只手在,你的人就是我的,知不知道?”

“陈天景,你敢更霸道些吗?”

“当然敢,不过暂时不需要了。”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轻声道,“贺云阳,你别理竹竿,别理你父皇,别……嗯,我想你母亲不是那个意思,她大概只是无可奈何,你别听竹竿挑拨。贺云阳,你是我的人了,我不许你死。以后我再也不跟你矫情了,我们以后好好的,可不可以?”

“天景,我也想还能有以后,还能和你好好的。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个处境,如果太子要对我做什么,我连一点自保的力量都没有。何况这是我父皇的意思,他完全有恃无恐。不过天景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别去找太子的麻烦,听到没有?如果你真的想我活着就乖乖听话,赶快回家去。如果我能熬过这几天,大概就没事了。”

他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轻笑,“我记得啦,我已经签了卖身契。我会尽量保住这条命,尽量不让你亏太多。但如果我失言了也别恨我,这张卖身契下辈子也有效的。”

“我才不要下辈子呢。谁知道你下辈子是什么样子?要是扁扁的圆圆的,或者像竹竿那样死长死长的,我就更亏了。”天景抽泣着解下颈中一枚精致的小金锁,“这个是我从小就戴着的,现在给你了,它一定会保佑你的。”

她把金锁给他戴上,“我听你的话,我不去找竹竿的麻烦,我回家去等着,你别让我等到坏消息。千万不要让我等到坏消息。”

他重重点头,又抱抱她,在她耳边笑道,“记着哦,这几天都不许洗手。”

天景当然没有回家去等,她在空中辨了辨方向,就向一个地方飞去了。她用最快的速度飞到了那里。她第一次直接地说出他的名字,第一次不拐弯抹角,不玩那些花巧的小心思,她在翊雪的面前哭喊着,“师傅,你去救救贺云阳吧!”

小吱一直守着贺云阳,不时伸出小爪子摸摸他的额头,热度越来越高。它急得抓耳挠腮也无法可想,公子已经严令禁止它再去找天景,再说找她也没有用。两位军医也束手无策,只摇头叹息说看天意吧。可什么是天意呢?

一种压迫感突然而来。小吱瞬间毛骨悚然,那是妖气。强大到几乎要把它压扁的妖气,拥有这样可怕妖气的,肯定是一只有千年以上修为的大妖。问题是,一只大妖到军营里来干什么?是来吃人的吗?

门帘一挑,一个素衣绿裙,银发如雪的漂亮女子走进来。她一眼瞟见小吱,轻笑道,“小老鼠,别在这里碍事,出去吧。”

小吱莫名其妙地就出去了,它觉得那女子不像是恶意的,但也不敢离得太远,于是就在门口守着。

正在生死之间徘徊的贺云阳感觉有一根手指点上了额头,那手指沁凉,点在额上十分舒服。然后,滚烫的身体也像被泡入了沁凉的泉水,周身的剧痛立刻减轻。他想看看是谁是他身边,可是睁不开眼。只听到一个女子的笑语,“小子,这一劫你算是过去了。这么高深的治愈术姐姐我从不轻易动用哦,可我心疼我那个傻徒弟,那丫头从小就嘴硬,可今天来求我救你,嘴都不硬了,哭得那么伤心,姐姐我还从来没见过她那样。小子,以后要对我那徒儿好,听到没有。那丫头有些神经兮兮的,不过只要你一直对她好,日子长了,她就会永远忘掉一些事,就正常了。不许欺负她,不然,姐姐我修理起你来,也会不遗余力的!”

女子絮絮地说着话,贺云阳只觉身体越来越轻松舒服,最后,又是那根手指点在眉心,女子说了声,“好了,你睡吧!”

贺云阳就真的沉沉睡去了。

翊雪在军营里走着,看着,看到了那顶气派的帅帐,她冷笑,“兄弟相残我不管,可你欺负的是我徒弟的小情郎,这就关姐姐的事了。也罢,给你个小教训吧!”

五更时分,齐朝军营中,太子元帅的帅帐和寝帐突然同时起火,原因不明,火势猛烈异常。



2014911 10:12:42|9002950

第一百七十三章:陈天景是个套子



五更时分起的大火极是诡异,起先并没有哪里冒烟或发出焦糊的气味,火起来后也没有由弱到强的燃烧过程。火势说起就起,就好像这两座豪华大帐是在火油里浸透了的,又有人持了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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