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临门:王爷,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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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临门:王爷,别闹!-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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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有可乘之机,就是对祖母最大的支持了!毕竟,我们这些人,忙来忙去的,还不是为了萧然和玄峰吗?他们好好的,我们顾家才有希望,你们说是不是?”

    她这番话,说得许心秋和孟淑静心里都热乎乎的,尤其孟淑静,她好像是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在顾家的重要性,激动得脸都红了。

    顾九趁热打铁,又说了些暖心鼓劲的话,说得许心秋和孟淑静尽展欢颜。

    见大人有说有笑的,孩子也开始活跃起来,围着桌子追跑打闹,嘻嘻哈哈,气氛十分融洽。

    顾徐氏应酬完客人,远远的看顾九和许心秋孟淑静坐在一处,原本还有些担心的,待进得屋来,见三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不由愣住了。

    这么和谐的局面,在顾家,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

    记忆中,这两个姨娘,很少同桌吃饭,就算以前过年过节时硬叫到一处,也是明争暗斗,明里一团和气,暗里拼命死掐,但今天,她在她们的脸上,只看到欢喜融洽,哪还有以前那些小心机?

    “母亲!”

    “祖母!”

    见到她,顾九和孟许两人一起站起来,笑盈盈的扶她入席。

    “你们……”顾徐氏看看三人,欲言又止。

    “祖母,是我们一家人!”顾九微笑回。

    “是的,母亲,是一家人!”许心秋和孟淑静一起微笑附和。

    “是,是一家人!”顾徐氏没料到今天会看到这种格局,也不由得喜上眉梢。

    她一向不苟言笑,今天难得的露了笑容,让席间的人愈发放松。

    当然,除了一个人。

    那就是顾奉之。

    顾奉之自始至终,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从顾九进门,他就呆坐在席间,后来顾九跟许心秋和孟淑静说话,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老僧入定。

    听到身边的欢声笑语一阵阵响起来,他甚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顾九安抚好许心秋和孟淑静,一直坐在他旁边照顾他,看到他皱眉,不由微微一怔。

    “父亲,您是哪里不舒服吗?”她轻声问。

    “坏人!她是坏女人!”顾奉之突然指着孟淑静发飚,“不要她的孩子,不要!赶出门!”

    这一句话,把在座的人都惊呆了!

    “奉之?奉之你都记起来了吗?”顾徐氏是又惊又喜,“你认得她是谁了?”

    顾奉之不回答,只恶狠狠的对着孟淑静龇牙,“坏女人!走开!走开!”

    孟淑静倒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飚,吓得面色发白,坐在那里,眼泪汪汪,不敢动弹。

    “我娘不是坏女人!”顾玄裳已经懂事,知道心疼自己的娘亲,刚刚顾九一再怼孟淑静,她已经忍不住要上前,只是孟淑静事先交待过,要她不许乱说,她一直憋着气,后来看到大人们握手言和,就把那口气压了下去。

    此时被顾奉之这么一惊,那口气立时又升上来,当下对着顾奉之大声叫嚷:“你不可以这么说我娘!都是娘在照顾我们!父亲你都不理我们!你凭什么说我娘坏?我看,你最坏!”

    “裳儿!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孟淑静被她一叫一嚷,立时回过神来,当即一个耳光甩过去,“他是你爹啊!你怎么可以对你爹不敬?快滚到一边儿去!”

    顾玄裳自觉是保护她,却被她打,当下委屈得哇哇大哭,那边顾奉之似是被她的哭声惹到了,愣乎乎站了起来,然后,“啪”地一声,他竟然重重的抽了一旁的顾玄峰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抽得极重,顾玄峰才八岁,小孩子皮肤娇嫩得很,被他这一抽,立时浮起一个清晰的血手印,半边小脸也火辣辣的肿起来。

    顾玄峰本来一直在旁愣看,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挨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痛得号啕大哭。

    顾九倒没想到顾奉之会动手打孩子,也愣住了。

    她呆呆看着顾奉之。

    顾奉之似乎正处于一种极度的愤慨之中,他哆哆嗦嗦的指着孟淑静,嘴里的话,生硬却又清晰:“带着两个野种,滚!”

    “候爷!”孟淑静初时还忍气吞声,听到这句,再看看身边的两个孩子,立时发了狂。

    “候爷你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能疯得这么厉害吧?”

    “真正的野种是谁,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的孩子才不是野种!你整日宠着的爱着的那个大小姐和大少爷,他们才是真正的野种!”

    “你被那秦贱人戴了绿帽子,怪你自己无能!你有邪火也不能冲我们撒啊!我的裳儿峰儿招你惹你了?你说啊!”

 第163章是她想多了?

    她像只被激怒的母老虎一般,抓住顾奉之的领口,又拉又拽又踢,看那架势,像是要把顾奉之生撕了!

    “孟氏,你是疯了吗?”顾徐氏怒叱一声,用力把她踹倒在地。

    孟淑静倒地,两个孩子奔呼来扶,哭声震天,刺人耳膜。

    而顾奉之也像被孟淑静的一番嘶吼刺激到,捂着头叫疼,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浑身都剧烈的抽搐着,呼吸急促,面色青紫,像是马上就要窒息。

    顾九和顾徐氏忙上前扶她,许心秋那边急急的叫大夫来瞧,那边孟淑静含着眼泪,看着顾奉之,一双盈泪的眸子,渐渐变得血红。

    大家都忙着照顾顾奉之,没人再管她和她的两个孩子,更没人管她刚刚所受的委曲。

    娘仨默默的爬起来,相互搀扶着,带着伤痕和泪痕,一瘸一拐的离开。

    “娘,我们……真的是野种吗?”顾玄裳已经能听懂大人所说的话。

    “不是!当然不是!”孟淑静用力摇头。

    “那爹为什么不喜欢我们?”顾玄裳又问。

    “因为他不喜欢娘亲,娘亲却又生了你们!”孟淑静回。

    “他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要娶娘亲?”

    “为什么要娶……不知道……裳儿,不要再想他了!他不喜欢我们,我们也不要喜欢他们!”

    “是!他骂我野种,其实他不知道,我宁愿做野种,也不愿做他的女儿!做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还不如干脆做野种呢!”

    “裳儿,你……”孟淑静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娘亲,我们不要跟他们做家人!”顾玄裳又说,“他们都不喜欢我们!我们干嘛要受他们的气看他们的眼色,我们离了他们,也照样能活!娘亲,不如,我们去找楚姐姐吧,我喜欢楚姐姐……”

    “裳儿!”孟淑静忙不迭的捂住她的嘴,轻叱:“不许胡说!”

    “没有胡说!”顾玄裳气咻咻争辩,“楚姐姐对我们和颜悦色,比顾九思强多了!”

    “强……”孟淑静嘀咕着,“他们,到底谁更强一点呢?”

    ……

    经过大夫的一阵抢救,顾奉之总算缓过一口气,虽然身体还有点小抽搐,但气息已恢复平稳。

    但这阵折腾让他身体困乏,很快,便沉沉睡去。

    顾徐氏看着的儿子,又是担心,又有点惊喜。

    “老吴,他刚刚又记起了一些事!”她扯着大夫老吴问话,“这是不是说明,他快要清醒了?”

    “这个……也许吧……”老吴谨慎回答,“老夫人,候爷这病灶,在脑子里,应是头部受创,产生了血淤,可能血淤游移到别处了,他就清醒了片刻,但老夫实在不敢说他有没有清醒的可能,这个,全天下的医者,只怕都无能为力!这病灶若是在其他地方,还能切开来清除掉,可在脑袋里,谁都不敢开颅啊!”

    他这回答,跟前十几次没有任何区别,顾徐氏听了,又一阵失望,摆摆手让他去了。

    “父亲,为什么会认错人?”顾九看着的顾奉之,喃喃发问。

    “摔坏脑子的人,记忆自然会错位!”顾徐氏回,顿了顿,又不由咬牙:“这个该死的孟氏,居然敢指着奉之的鼻子骂,还有那两个小崽子,被她带着,更是一点教养都没有!真是令人头痛!”

    顾九默默然,不知说什么好。

    虽然她不喜欢孟淑静,不过,平心而论,今天的事,孟淑静其实挺冤的。

    而顾奉之打向顾玄峰的那一巴掌,也真心挺狠的!

    顾九想到顾奉之扬手时,面上那一瞬间的狰狞,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微微一抽。

    总觉得那时那刻的顾奉之,特别陌生,特别的,不像顾奉之。

    记忆中的顾奉之,是绝不会对老幼妇孺动手的。

    他虽然是沙场宿将,但并不是滥伤无辜之人,有的时候,他甚至显得有些太过心慈手软,用顾氏五虎的话说,是妇人之仁。

    曾经有一次,因为他在战场上受了伤,林静姝和顾九思去边塞照顾他,三人在边塞的山上散步时,被敌人训练的一群小孩子暗杀。

    那些小孩子都是十岁左右,杀起人来,眼都不眨。

    顾奉之本就有伤在身,被他们攻击,又不肯下狠手,很快又添新伤。

    但即便如此,他仍不肯下令让属下诛杀那些童子军,惹得五虎一齐发火,硬是违抗他的军令,杀了那些小孩。

    他因此还大为恼火,硬逼他们把俘虏的一个小孩放回去,气得五虎差点崩溃,自此后每提起此事,都要笑他是妇人之仁。

    对于曾经要杀他的孩子,顾奉之都肯抬手放过,现在却对自己家里的一个孩子大打出手,这种事,想起来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顾九盯着的顾奉之,看了又看。

    不知怎么的,以前看到他,胸口总是涌动着一股热流,那种孺慕之思,油然而出。

    可现在,也许是因为受到那一瞬间狰狞面色的影响,总觉得这个人,有点陌生和奇怪。

    但这只是她的感觉。

    事实上,记忆中顾奉之的脸,跟这张脸,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张脸变胖了,显得有点虚浮肿胀。

    但自出事后,顾奉之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发呆,发胖在情理之中。

    那么,其他地方呢?

    顾九下意识凑上前,顾奉之的衣服看。

    身为沙场宿将,顾奉之的身上,刀伤箭伤无数。

    她的举动,把顾徐氏看得一愣一愣的。

    “九儿,你脱你父亲的衣服做什么?”

    “哦,我帮他理一理……”顾九信口胡扯,“衣服皱皱着,我怕硌着他!”

    顾徐氏笑:“还真是贴心小棉袄!难怪他疼你!”

    顾九笑笑,低头观察顾奉之的胸口。

    跟以前一样,一道又一道伤痕,如紫红色的小蛇盘踞在他胸前,丑陋,却又光荣。

    这是一品军候的勋章。

    这是顾奉之曾经说过的话。

    他们这些沙场宿,从来都把伤口当勋章。

    顾九见这满身伤痕,不由暗骂自己脑洞太大。

 第164章佛爷到底是谁?

    其实想一想,顾奉之打顾玄峰这事儿,挺好理解。

    他的记忆发生了错位,怕是把顾玄峰当成了顾云城。

    欢欢喜喜宠大的孩子,突然发现跟自己没有半点血脉,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便算是修养再好的男人,也难免有狰狞失态的时候。

    更何况,秦宁心不光给他戴了绿帽,还跟与他称兄道弟的楚夫宴私通,害他到这种地步!

    这一巴掌,虽然打在顾玄峰身上,但实际上,那股愤怒,却是对着楚夫宴和秦宁心所发。

    顾九想开了,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

    她细心的帮顾奉之盖好被子,转过头跟顾徐氏说话。

    “父亲这一掌打得很重,祖母,我去瞧瞧玄峰吧!”她想起孟淑静方才近乎发疯的举动,隐隐有些不安。

    “瞧就不用了!”顾徐氏摇头,“你直接去把那两个孩子接到我这里来!”

    “这样,不太好吧?”顾九犹豫着,“两个孩子,刚刚都受到了惊吓,若是再强行把他们母子分开,怕是会对您生出怨怼……”

    “我不把他们接过来,任由他们跟着那样的母亲,他们长大了,长不成个人样儿,才会真正的怨怼我呢!”顾徐氏不以为然,“孟氏是教不好孩子的!她是小肚鸡肠又不识大体的人,被奉之这一骂,心里不定怎么想,回头再被楚倾城利用,我不白搭上两个孙子?”

    顾九默然。

    顾徐氏的担心很有道理。

    她也是出于这样的担心,才会尽量安抚孟淑静。

    只是,她没料到,顾奉之会突然出现短暂的记忆,瞬间打破了她营造出的和谐氛围。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顾徐氏的方法虽然无情,却非常有效,她没理由否决。

    “那等我明天再去吧!”顾九还是想给孟淑静母子一个舒缓的时间。

    “行,这事儿不急的!”顾徐氏点头,看看她,叹一声:“九儿,你一定累坏了吧?昨晚在地狱里挣扎了一夜,这会儿又被我拉着应酬,祖母接你回来,倒是苦了你了,什么事,都要指着你去做!”

    “这做的,还不都是咱们自家的事?”顾九笑回,“天寒地冻的,祖母花甲之年,冒着寒风,跋涉数十里去山里接我,又甘冒奇险,以老迈之躯,为我荡平路上贼寇,明明是祖母更不容易!要说辛苦,祖母才更辛苦呢!”

    “你能这么想,祖母很欣慰!”顾徐氏握住她的手,“这顾府,也就只有你能帮祖母分忧了!唉,你父亲,也不知到底还能不能醒过来!他这一傻,有很多事,我真是一头雾水!五虎他们又一起遭了难,我真是连个问的人都找不到,简直就是个睁眼瞎!”

    “祖母在这之前,一直不管父亲的事吗?”顾九问。

    “自你父亲弃官从商,回了京都,我就很少过问府中之事了!”顾徐氏回,“我是管了大半辈子后宅,管得够够的!这上下几百年,什么都在变,唯有这后宅的争斗倾轧,永远都是一样的套路!我看够了,只想躲个清净,这些年,时不时的出外云游,后来你父亲生了病,差人送信给我,我这才又回到府中!”

    “父亲生病?”顾九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们来京前啊!”顾徐氏回,“他好像感染了风寒,治了小半个月还没好,可能怕自己得了什么不好的病,就念叨着说要把你们接到京城来,要不是因为这病,他也许还不能坠马,他身子太虚了,就不该去参加围猎的!”

    “原来那个时候,祖母并不是一直在府中,所以,对父亲的事,也是一头雾水,知之甚少!”

    顾九这下终于明白,顾徐氏明明是铁娘子一个,又是管理后宅的高手,为什么一直没发现秦宁心和楚夫宴的奸情,发现奸情之后,又为什么一直那么被动,找不到事情的突破口。

    顾徐氏苦笑,“我确是不太了解奉之的事!他已是不惑之年,我是快入土的人,哪还能再去指手划脚?昔年我被婆婆管,十分难受,心想若自己做了婆婆,一定开明一些,绝不对媳妇再指手划脚,没承想,这一开明不要紧,连狗进门都不知道!”

    “可父亲为什么也不知道呢?”顾九想不通,“父亲为官多年,想必也极精明,怎么会……白白帮人养了那么多儿女,却毫不知情?”

    “你父亲……”顾徐氏沉默半晌,说出一句话,“我说不好,我有时觉得,或许他早就知道了什么,只是懒得管……”

    “懒得管?”顾九惊呆了,“这是什么意思?”

    “在他心里,他真正的妻子,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的母亲!”顾徐氏轻叹一声,“只要你母亲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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