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欲言又止,犹豫片刻之后才说道:“小的疏忽了,那晚秦覆昔确实令吃一惊,虽然没有灵力,但却扣住我的手腕,让我的灵力无法催动,这才失了手。”
“哦?”白姨娘一听这话便是来了兴致,有些怀疑的看着两个男子。
男子低着头,根本不敢看白姨娘,虽然白姨娘那晚救了他们,这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活到最后,当务之急还是要保命啊。
白姨娘沉思片刻,突然问道:“你们知道猎场怎么去吧?”
男子点点头,猎场当然是知道的,只是自己身份卑微,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有去过。现在白姨娘这样问起来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白姨娘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份笑,说道:“那你们现在去猎场,找到相爷之后就告诉相爷,之所以当晚秦覆昔能够伤了你们,是因为她吃了禁药!”
“二夫人,那禁药可是楼轩才有的,就算我们说给相爷听,相爷到时候让我们拿出证据,我们可怎么办啊?”男子为难的说道。
白姨娘冷哼一声,鲜红的指甲有意无意在发尖缠绕:“怕什么,要证据是不是?那我自会拿出证据来。”
男子唯唯诺诺的退下了,在门口正好碰见前来请安的秦凝珊,想起那晚的事情,秦凝珊又是一阵生气,男子赶紧退下了,不再多加逗留。
“娘,你怎么还将这两个废物找来啊!”秦凝珊走进房去,的嘴巴因为不满撅了起来,显出了几分俏皮,眼神中却是盛满了恶毒。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废物,就该叫爹扔在后山喂了狗才是!”
白姨娘笑了笑,说道:“总还是有些用处的,等到真的没用了,我们再扔了他们也不迟。”
“莫非娘是有了什么新的计划?”秦凝珊问道。
“自然是有的,我让他们连个去猎场找你爹,然后告诉你爹那晚秦覆昔是因为吃了禁药,所以才能够将他们两个都弄伤。”
秦凝珊惊得眼睛都睁大了:“娘,那禁药可是楼轩的玩意儿,要是查出来是要杀头的!”
白姨娘泛着冷笑,反问秦凝珊:“难道你不想要她死吗?”
“自然是要的,如此看来,娘的计划还真是好得不得了,孩儿算是学到了。”秦凝珊弯腰,朝白姨娘鞠了一躬。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然后一起往饭厅走去,笑声中带着阴险,这么暖的天气也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等到两个人都走远了,秦覆昔才从窗户后走出来,本来自己只是碰巧从这经过,瞧见秦凝珊气冲冲的往这边走,便是好奇的跟了过来,没想到听到了这些话来,这个白姨娘,真是有什么娘生出什么样的女儿!
秦覆昔站在原地,眸子里透着杀气,既然白姨娘想让自己死掉,那么也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秦覆昔想到这里,快步往马房走去。
“大小姐。”马房的仆人瞧见秦覆昔往这边走,随意的喊了一声。
秦覆昔点点头,直接指着其中一匹马说道:“爹让我去猎场给他送东西,你把这匹马牵出来。”
仆人显得有些为难,看着秦覆昔说道:“大小姐,这……”
“做什么?要是耽误了事情,你一个人担待得起吗?若是不相信我的话,大可去问我二娘!给我牵出来。”秦覆昔眼皮都不眨,仿佛自己说的就是真事一样。
见秦覆昔都将白姨娘搬出来额,仆人也不敢再磨蹭,将马牵出来,一边将缰绳递到秦覆昔的手上,一边嘱咐道:“大小姐早点回来。”
秦覆昔胡乱的应了一声,翻身上马就从后门出去了,一路快马加鞭往猎场奔去,也不知道那两个男人到了什么地方,自己要抓紧时间才是,要是他们到了猎场,自己可就没有什么办法再动手了。
第八章杀人灭口
马上颠簸,秦覆昔的头发被疾风吹得四散开来,好似一朵绽放的海棠花,发梢上带着淡淡的花香,一路飘扬下去。
秦覆昔嘴唇紧闭,一双眸子直直的盯着前方,满心只想着赶紧赶上两名男子,什么时候自己的头发散开了都浑然不觉。
临到猎场的时候,秦覆昔远远瞧见了两名男子正在往猎场去,大概是因为手臂受了伤,驾马的速度并不是太快,秦覆昔翻身下马,从地上捡起两粒石子,朝着男子骑的马射去。
只听见两声嘶鸣,马吃痛往上一踢,将两个人给颠簸了下来,秦覆昔快步走到男子的面前,冷眼瞧着。
因为是从马上摔下来的,两个人受的伤都不轻,这个时候竟然爬都爬不起来了,本来听见脚步声还小声呼唤着想让那个人来救救自己,等到看清楚了来人,便是吓得不断往后靠。
“大小姐,求你,放过我们。”男子惊恐的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一棵大树,这才没办法的停下来。
“放过你?我那二娘想要我死掉,你们这不是来替她卖命了吗?现在说什么后悔的话?”秦覆昔站得远远地,抱着手臂看着两个人垂死挣扎。
另一个男子趁着秦覆昔不注意,催动自己的灵力,右手直奔秦覆昔的咽喉而去!
秦覆昔感觉到气流,眸子暗沉下去,侧身往边上一躲,直接避开了男子的攻击,相反的,手指扣上了男子的脖子,一句话都不说,只听见咔擦一声,男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凝固了。
见到自己的同伴横死,另一个也是吓得不得了,不住的在地上朝秦覆昔磕头,嘴里念叨着求秦覆昔放过自己。
“我说过,敢动我的人,只有……死。看来你好像是不信,那么现在,让你相信如何?”秦覆昔温柔的笑,腮边的梨涡浅显,这样甜美笑容的女孩走到男子的面前,轻扣手指,结束了另一条人命。
“好功夫!”突然有人出声笑道。
“什么人?”秦覆昔皱眉,居然还有人在偷窥自己杀人,难道也想被杀掉不成?
树后走出一个人,身上的淡黄色长袍上绣着菊花,衬得白俊的脸庞更显英气,男子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里装满了好奇,正在仔细打量秦覆昔。
今日秦覆昔出门得急,只是随便穿了一件月蓝色的布裙,头发刚刚散开了,现在披在脑后,素白的脸在黑发的对比下显得有些病态白,嘴唇却是鲜红的,一张一闭的,叫男子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亲一口。
“姑娘功夫真是不错,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学的,虽然没用灵力,却是将用灵力之人都降服了。”男子走上前去,双手抱团看着秦覆昔。
秦覆昔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这家伙看人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真是不自在,她只是冷冷的应了一句:“今日之事,不要拿出去讲,否则……”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即转身离去。
“姑娘,你不要着急走啊,我们还可以再说说话的。”男子见秦覆昔急着走,站在原地一个劲的喊道。
秦覆昔才不理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男子站在原地看着秦覆昔的背影,嘴角勾起,轻声说了句:“有趣。”
白姨娘坐的马车,这时也到了猎场,仆人刚刚掀开帘子,就听见白姨娘急切的问道:“相爷在什么地方呢?”
仆人被这话问得楞了一下,缓过神来才回答道:“在不远处的凉亭歇息呢。”
白姨娘急急的下车,就直奔那凉亭而去,仆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白姨娘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着急要去见丞相。
还没有走到凉亭,白姨娘就瞧见了丞相,只是丞相边上还坐着一个人,正是皇上,白姨娘停住了脚,站在原地犹豫,这个事情难道要讲与皇上听?
可是秦覆昔实在是该死,反正自己都要说她偷吃禁药,那么又为什么不能告诉皇帝呢?白姨娘终于下定了决心,伸出手在自己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双眼瞬间翻出泪来,这才继续往凉亭走去。
“拜见皇上,相爷!”白姨娘站在凉亭外行礼。
“原来是白夫人,请起。”皇上放下手中的茶杯,笑意盎然的说道。
白姨娘缓缓的站起来,有意将头抬了一下,随即低了下去,丞相自然是瞧见了她眼中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姨娘一听这话,立马跪了下来,大声哭道:“臣妾管教无方,还请相爷责罚臣妾!”
丞相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样当着皇上的面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但是碍于皇上又不好发作,只好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白姨娘还是止不住哭,脸上一片湿漉漉,哽咽的说道:“昔儿,是我没有管教好,所以才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一听秦覆昔的名字,丞相的眉毛就跳了跳,怎么这个秦覆昔一点都不让省心呢?之前是半夜与男人厮混在一起,现在又闹得二夫人都来哭诉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白夫人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丞相家的大小姐做了什么错事不成?”皇帝饶有兴趣的问道。
白姨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侧眼去看丞相的脸色,丞相心中烦躁,说道:“皇上问你话呢,怎么不赶紧回答?”
白姨娘点点头,说道:“先前相爷半夜逮到昔儿与男子厮混,那两名男子的手臂还被折断了,本来珊儿说是昔儿与人苟合还想杀人灭口,可是昔儿一个劲的否认,还说自己一点灵力都没有,怎么可能伤得了那两个大汉,这话倒也说得过去。本来这件事情也算是过去了,可是我越想越不对劲,昔儿这话说得总是有些奇怪,于是我就找人去查清此事。”
“结果怎样呢?”皇帝继续问道。
丞相在心中暗怒,本来这件事情也就算了,没想到白姨娘还要追查到底,现在还闹到了皇上面前,家丑外扬,以后让他的老脸往什么地方搁。
这皇帝也不过是听个新鲜,秦覆昔早些时候就已经许配给了太子,如今听白姨娘这样一讲,倒是觉得这个秦覆昔有几分意思了。都快要做太子妃的人,为什么还要半夜去与人厮混呢?
“结果……结果我查出那晚的两个汉子确实是被昔儿所伤的,昔儿确实没有灵力,之所以可以伤到男子,是因为服了那禁药。”白姨娘说到最后,悄悄抬眼去看两人的反应。
皇上和丞相皆是吓了一跳,丞相急急的问道:“夫人,你可查清楚了,这禁药是什么你也是知道的,可不要乱说啊!”
白姨娘笃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没有看出,神情又悲伤了几分,说道:“我真是没有想到,昔儿跟了我这么多年,居然成了这副样子,不仅这般水性,好要做出这样忤逆的事情。”
丞相看着白姨娘,瞧着并不是在说假话,只好继续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昔儿的事情的,可有什么证据?”
白姨娘点点头,说道:“自然是有的,之前的那两名男子已经交代了,他们就在猎场之外,要是相爷和皇上不信,叫上来问问便是。”
皇帝点点头,并不急着召证人上来,反倒是问白姨娘:“白夫人,你觉得昔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姨娘楞了一下,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原本我以为昔儿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昔儿在到处杀人,水性不说,被人发现了还要杀人灭口,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既然她这样做,我也没办法庇佑她了,请皇上治了他的罪,也免得天下出了这样的太子妃!让人耻笑了去!”
皇上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说到:“那就让那两个男子上来,朕来亲自问问。”
太监得了命令急急的就出去了,走了不远便撞见了离洛寒和湛炎溟,湛炎溟见太监这副急匆匆的样子,便问道:“公公,你这是急着去什么地方啊?”
公公急着办事,说了句:“那秦覆昔杀了人,皇上要传证人啊。”说完又急匆匆的走开了,留下湛炎溟和离洛寒两个人面面相觑。
湛炎溟吃不准这话的意思,转头去问离洛寒:“公公这话什么意思啊?”
离洛寒皱眉,隐隐觉得是那丞相府中的人又要害秦覆昔,那日出了那事,秦凝珊就不依不饶的说是秦覆昔偷人还要杀人灭口,现在还闹到皇上那里去,真是天子脚下好嚣张啊!
见离洛寒不回答自己,湛炎溟撇撇嘴,自言自语道:“怎么那个秦家大小姐这么多事情啊?今天被说是与人苟合,明日被说杀人,要是真有那么些本事,还能被叫做废柴十几年?”
离洛寒点点头,说道:“暂且去看看,先弄明白是什么事情再说吧!”
第九章当堂对峙
两个人抬了脚就往凉亭走去,湛炎溟带着恶趣味的笑,想要去看看秦覆昔这次又要说出什么话来为自己开脱,上次秦覆昔的伶牙俐齿可是让他记忆犹新啊。
远远地,离洛寒和湛炎溟就听见了白姨娘大声的哭诉声,虽然句句是在怪自己没有将秦覆昔教好,可是都是在将秦覆昔的罪行往深了去推。
离洛寒笑笑,这女儿先是栽赃陷害,后就是母亲来哭哭啼啼了,真当是一对种。
“参加父王。”离洛寒和湛炎溟行礼说道。
皇帝正忙着看白姨娘表演,根本无暇顾及离洛寒和湛炎溟,让他们起来之后就随意扔在了一边,不再理会,这正好符了两个人的意,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白姨娘。
“皇上,这无规矩不成方圆,何况昔儿本来是顶着太子妃的名头,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连太子都觉得脸上无光啊,草菅人命的太子妃,要着有什么用啊?”白姨娘说道。
“白夫人,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秦覆昔杀的人啊?”离洛寒忍不住插嘴道。
白姨娘没想到离洛寒会接话,楞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王爷,你是有所不知,这昔儿平日里做事就是十分的不对头,我一直劝着一些,没想到没有用处,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说的呢?”
“可是白夫人那件事情我们不是搞清楚了吗?秦覆昔根本没有灵力,怎么可能伤到那两个大汉呢?”湛炎溟也忍不住问道。
“起初我也是不信的,但是后来我才得知昔儿是用了禁药,所以才能伤了别人。”白姨娘说着,又是落下泪来,好像是在难过自己没有教好女儿。
离洛寒看着白姨娘这个样子,实在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继续问道:“白夫人,那禁药怎么可能人人都拿得到,要是昔儿一个废柴也轻而易举都得到了,岂不是这司月国已经流传开了?”
“这……”白姨娘被问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猜是秦覆昔通过手段得到的,你说是不是啊,白夫人?”湛炎溟说道。
“对对。”白姨娘找到了借口,随意答应道。
“那我也想问白夫人一个问题了,秦覆昔一个天天待在府中的大小姐,是怎么样知道那些我们都不知道的手段的呢?”湛炎溟问道。
离洛寒勾起嘴角,湛炎溟这一招用得十分巧妙,这样发问白姨娘一句,反倒是让白姨娘自己将之前的说法都推翻了,现在白姨娘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不再说话。
“不要再争了,究竟是不是白夫人所说,我们等会问问证人就知道了。”皇上见白姨娘有些尴尬,轻声说道。
“恐怕是问不出个什么来了!”亭外传来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纷纷往外看去,只见得离洛尘正在往这边走来。
“儿臣参见父王。”离落尘走行了一个礼,腰间的玉佩上沾着一些露水,是刚刚在树林里无意碰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