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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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七世桃花一世情-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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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里传出一个闷闷的声音:“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楼语生上下拉扯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将被子掀起一个角来,芮央也不知道是被捂热了,还是害羞了,小脸红得像个熟透的大苹果,楼语生一见,嘴角噙了笑,眸中的清辉也愈加明亮起来。
他一本正经地柔声说道:“左右也没怎样,夫人不必自责。”
他这一说,芮央倒更自责了,自己从来不是个如此色胆包天之人,昨日一定是气糊涂了,才会如此鬼迷心窍,头一回“神勇”,便险些强了自家的夫君。
最最不该的是,楼语生这几日风寒未好,又为了洛北华的丧事极是操劳,若是病情加重,便真正是自己的罪过了。
芮央心怀歉意,用可怜地小眼神检讨着说道:“可是,你有bing······”
楼语生嘴角抽了抽,保持着从容地回答着:“夫人不必担心,我有药······”
对了,芮央终于有些安下心来,他自己也会看病,小小风寒应当是无碍的。
她将将有些宽心地抬起头来,向楼语生看去,目光一瞥,便看见他左边白玉一般的耳垂现在还是红红的,犹如她作恶的铁证,清晰可见。
她抿了嘴,再次心虚地低了头······
虽然芮央今日极不想见人,可是,偏偏就是在这日的午时,广灵门中来了位大人物,此时江湖中的泰山北斗——苍山派掌门谷阳。
洛北华身为广灵门门主,他的身后事自然会惊动武林中各门各派,这几日消息传开,早已有几位素日里往来亲厚的江湖中人前来吊唁过。
一向与洛家相熟的玉公子当然也早就来过,只是不巧,他来的那日芮央刚喝了药睡下,他亦不曾相扰,只是向苗条问了问芮央的伤势,便说改日再来。
芮央不曾想,这么快消息便传到了苍山派,而这位在江湖中地位崇高的谷阳掌门,竟然亲自来了。
谷阳面相十分庄重威严,说起话来却是宽和有礼,是个让人感觉和蔼可亲的长者。他头发胡子已经有些花白,眼角也有几道深如刀刻的鱼尾纹。
因着广灵门与苍山派相距甚远,芮央平日里又不大参与门派间之事,故而,这么多年来,她倒是头一次见到谷阳。

☆、第三十一章小生有礼

谷阳依礼吊唁了一番; 芮央便叫人上了壶好茶。
谷阳先是细细询问了关于洛北华遇刺前后之事; 芮央一一答了,他一边听着一边品着茶,只是一言不发。
末了; 他也不急着走; 又与芮央闲话些家常,倒像是与她十分相熟的样子。
芮央不解其意,然而谷阳是武林前辈,又地位非凡; 他愿意主动向广灵门示好,芮央自是没有不迎合的道理,故而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聊得倒也投机。
直至傍晚前后,离得近的江湖门派便一个接一个地接踵而来。有青河帮的李当家、白凤门的凤老大、秋城帮的邱帮主······就连平日里闭关不出的少树派无方师叔也匆匆赶来了。
极巧的是,素来一心理佛,许久不问世事的冷秋槐今日也亲自来了。
一时间; 门庭若市; 络绎不绝,前厅很快便坐满了人; 芮央看起来,倒有几分像个小型的武林大会,看来这谷阳的号召力,当真是非同凡响。
众人喝着茶,少不得要谈到为洛北华报仇之事; 谷阳叹道:“这些时日,江湖中被杀之事频发,都怪谷某不查,未能及早发现这害群之马。”
青河帮的李当家最是好大喜功,又爱溜须拍马,当下连忙说道:“谷掌门说哪里话,区区小贼何劳谷掌门挂心,李某人自当以除强扶弱为己任,杀之而后快。”
凤老大一声嗤笑:“有些人还真是自不量力,说什么除强扶弱,莫非广灵门的洛门主便弱了吗?连洛门主都被杀了,有些人只怕也是去送死的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顿时拉开阵营,七嘴八舌地争了起来,只有两人始终一言不发。
一个是谷阳,他自起了个头,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冷眼瞧着在场众人说得唾沫横飞,心中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个是冷秋槐,他素来清冷惯了,最不耐江湖俗事,若非与洛北华多年相熟,恐怕也不会亲自前来吊唁。
直到送走了众人,芮央才回了后院。谷阳临别之时还特意交待,说他这些日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急于回苍山派,就住在洛宅附近的锦绣客栈,有事只管差人前去找他。
芮央回得后院,不见楼语生的踪影,苗条告诉她,玉公子也来了,只是一直在与楼语生下棋。
芮央愣了愣,便会意过来。她想起初遇楼语生时,他曾说过,玉公子为了芮央上门去找楼语生叫他退婚。如今两人再次见面,恐怕气氛不大好吧,楼语生不会武功,想必两人便在棋盘上较上劲了。
芮央不曾见过楼语生的棋艺,只知玉公子文武双全,名声在外,棋艺亦是一绝。她没来由地倒有些为楼语生担心起来,然而,与楼语生相处这些日子,他每每总有让她意想不到之举,他既然敢与玉公子对弈,想来也应当不会是个臭棋篓子吧。
苗条见她沉默不语,便又问道:“小姐可是要去书房瞧瞧?”
芮央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一天快过完了,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见他。
她叫苗条吩咐人将二人的晚膳送去书房,又让她随便送了些吃的,自己在房中吃了,便斜靠在榻边看着书。书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她思前想后,却怎么也猜不出那凶手会是谁,又是为何要杀她的父亲。
晚些时,玉公子与楼语生一同过来了。
芮央多日不见她的玉哥哥,他依旧是那般玉树临风,不愧为兴州冷家鼎鼎大名的玉公子。两人身披月辉而来,一时间竟如日月争辉,让这小小的闺房明亮得睁不开眼。
芮央的床前就只有一张圆凳,冷玉和楼语生便都远远地站住了脚。冷玉似平常一般关怀地问了句:“如今身上的伤可大好了?”
“好了,多谢玉哥哥挂心!”芮央笑了笑,如三月桃花的粉脸上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她向着床着唯一的木凳,手臂虚抬,“玉哥哥请坐。”
冷玉面带笑意地点点头:“好。”施施然在芮央的床边坐下,他身后的楼语生表情有些僵。
芮央又看向楼语生,心中害着羞,脸上不由自主地红了几分,她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沿,轻声说道:“过来坐。”
如此一来,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亲疏有别来。
芮央看了看对面的冷玉,复又侧过脸来,看了看身边的楼语生,开口问道:“听说你今日和玉哥哥下棋了,芮央倒是好奇得很,谁赢了?”
二人对视一眼,却是一时未答。芮央正要等得没有耐心的时候,倒是楼语生爽快地答了句:“玉公子棋艺不凡,果然是名不虚传,是我输了。”
冷玉少年成名,一向自恃甚高,此时脸上却不见半分得意之色,他见楼语生主动认输,却是踌躇着说了句:“楼公子不必过谦,承让了。”
二人如此反应,倒让芮央心中十分好奇,总觉得输赢之间怕不是那么简单。不过,别的暂且不说,能让玉哥哥这样说,她相信楼语生的棋艺一定不错,心中却是一阵欢喜,就像是自己被人夸了一般。
冷玉本是个七窍玲珑之人,见他二人这般神情,心下自是有些了然:“当日洛叔叔向你提及你与楼公子的婚事,你不情不愿,如今看来,倒是冷玉多事了。”
芮央一时有些语塞,当着楼语生的面,露出尴尬之色:“所谓世事难料,是芮央不好······”
冷玉只是淡淡一笑,再不多说。
接下来的几日,又有些距离稍远的江湖门派也陆续来人吊唁,吊唁之后当然少不得“顺道”去洛府附近的锦绣客栈中拜访一下谷阳掌门。
没几日,芮央便断断续续地将当今江湖中有头有脸的门派首领们几乎见了个遍,她隐约地悟出些门道来,谷阳掌门此举,恐怕正是想要筛一筛,到底哪些人最可疑。
某日,芮央趁着无人之时,与灵萝说起那日崖底遇险之事,灵萝的话果然验证了芮央的猜想。
她说,那杀人竹阵蕴藏阴阳八卦之精华,神通广大,神鬼难测,灵萝当日也不敢乱闯。有这般能力的,当今世上应该并无几人,绝非泛泛之辈。极有可能,此人就在这几日芮央所见过的江湖名流之中。
这日,芮央见苗条正在门房处摆弄些果子,便漫不经心地上前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谁知苗条的回答却让芮央极是意外,她一边用银针挨个地验着毒,一边说道:“姑爷交待过,但凡是玉公子送来的东西,都要仔细查验。不仅如此,他还在府中挑了人手,去留意玉公子的行踪。”
芮央一直将冷玉视作亲哥哥一般,向来极是亲厚,此时一听了这话,心中怒火“腾”地一下便蹿了上来。
她一把抢过苗条手中的银针,往地上一掷:“这是何意!难道玉哥哥会害我吗?我与他相识多年,他若是要杀我,我已死了多回了!”
芮央如此强烈的反应将苗条唬得说不出话来,芮央掉头便向着楼语生房中冲去。
芮央进门的时候,楼语生正坐在桌前,捧着一本书。芮央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句:“你为什么要怀疑玉哥哥?”
楼语生被她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听了她的问话,倒是显得十分坦然:“因为他可疑。”
“我知道,这几日我见过的那些江湖高手个个都可疑,可你为什么单单只针对玉哥哥?”芮央死死地盯着楼语生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我知道他当初对你有敌意,可是他已经道过歉了,他当日那样做,也是一心为了我好,你就不能将从前的事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楼语生默了默,却是执着而平静地说了句:“冷玉此人不简单,夫人还是不要与他来往的好!”
这话说出来,让芮央对他极是失望,她怎么也不能相信楼语生对冷玉的怀疑是出自客观的。
这么多年的相识,芮央很清楚冷玉是什么样的人,他才华横溢、纯孝机敏、文武双全,这样的人,当然不是个简单的人,可是他从来对芮央呵护备至,对洛北华恭敬有礼,他为什么要杀洛北华?如果真的要杀,他又为什么要等这么多年才动手?这一切都无法解释。
还有,那崖底的黑衣人曾经对芮央说过话,也曾经靠近她试图非礼,她可以确定,那人绝对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冷玉。
芮央宁愿相信楼语生是判断失误,也不愿意相信他是心胸狭窄,她冷冷地问道:“那么,你凭什么怀疑他?”
“凭一盘棋。”
其实,那日楼语生和冷玉对弈,他一开始也并不曾多想,谁知道,当他领略到冷玉落子之间的布局竟与那竹阵有迷之相似时,他便开始设法试探对方。
楼语生求的是一个谜底,因此他处处迂回,只为了看清对手更多的布局手法;而冷玉一开始便对楼语生带着敌意,他求的是赢。可当他最终赢了,他却突然开始怀疑起对手的意图,他从一开始便低估了楼语生······

☆、第三十二章小生有礼

芮央和楼语生相遇的那日; 她一直以为楼语生是个傻子; 一直以为他是一个需要她保护的文弱书生,枉她那日一个劲地在竹林之中追赶他,怕他毫无章法地在竹林之中乱穿会有危险。
如今; 事实证明; 她自己才是那个傻子,她自己才是那个毫无章法在竹林之中乱穿的人!
楼语生他能够轻松地破解杀人竹阵,也能够从一盘棋中发现五行之术的端倪,他才是那个高手中的高手。
芮央反问道:“凭一盘棋便可以指认玉哥哥是凶手吗?如果有能力布下竹阵之人便是凶手; 那么,你自己呢?”
楼语生一时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有些难看。
“其实那日; 你离开河边时便发现了竹林有古怪了,是不是?你是故意将我引入陷阱之中的,是不是?你既然一早便知道那山中有杀人竹阵,你为什么不救燕子归?”芮央一连串的发问; 问得楼语生脸色更是发白。
他轻叹了一声; 无奈地摇了摇头:“央央,我也不是神!”
一直以来; 他清亮的眸子里总是闪动着聪明的灵光,让她觉得无比地安心,而此时,他眼中一片迷茫:“我当日意外地发现竹林有异,一时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 又有你在身后追赶,我不敢拿你的安危来冒险,所以才故意将你引入猎户的陷阱之中,待安全时再一同下山。我也没想到燕子归会死······”
芮央一时有些心软,楼语生再聪明,他终究不是神仙,又怎能算尽天下之事。她默了默,柔声说道:“方才,是我思虑不周,凶手狡猾自是让人防不甚防。你纵是有些私心,猜错了人,我也不该怪你,我还不是有私心的,我也不喜欢你和那马家小姐有来往······”
楼语生愣了愣,解释道:“我前几日去找马小姐并非是有什么私情,我不过是为了向她打听些事情。央央,伯父入敛之时,我发现他的左肩上,有一个形状特殊的纹身,你从前可知?”
他这话题突然一转,倒让芮央怔了怔,她点点头:“自然是知道的,莫非······莫非马雯凤被杀的老爹马有才也是······”芮央说着,抬头看向楼语生,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彩。
“不仅马有才的身上有那个纹身,燕子归也有,当日,我检查他身上的伤痕时,曾无意中在他的左肩看见过一个旧时的疤痕。那形状看起来,应该也是这个纹身,可是他怕被人发现,所以才设法将纹身除去。因此,当我在你爹的身上看到那个纹身的时候,我始终觉得眼熟,许久才想起燕子归身上的那块异形的伤疤。”
芮央一时有些茫然:“如此说来,这个让燕子归不欲为人所知的纹身,便是这三人先后被杀的关键所在?”
楼语生神色凝重,他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三人,是四人!”
“四人?”
“数月前,江湖中曾有个声名显赫的高手被杀,叫做桑明,你可知道?”楼语生看了看芮央,却是没有等她回答,便接着说道,“桑明死后不久,我便收到了你爹的书信,他突然提出让我们早日完婚,此时想来,恐怕你爹当时便已经感觉到危机四伏,所以才想早些将你交给我,让你有个归宿。”
楼语生眸光浅浅,一汪柔情,他的话却是一语中的。
芮央也终于明白过来,爹为何突然催她完婚,为何突然辞了府中多数的丫环小厮,却调了身手最好的苗条近身服侍芮央。他用心良苦,自己却一意孤行,逃婚在外,如今竟是天人永隔,自己再无法于膝下一诉衷肠。
芮央秋波一转,眸中不可抑制地泛起一涟水光,楼语生伸手将她搂在怀中,抬手轻轻地为她拭去一点泪痕。
“这几日,我已差人去查过了,那桑明的身上,果然也有一块同样的纹身。”
“同样的纹身······”芮央突然从悲痛中抬起头来,脸上显出一抹慌乱的神情,她盯着楼语生,不安地说道,“同样的纹身,冷伯伯的身上也有!”
这一惊不小,两人对视着,同时流露出对未知的恐惧。同样的纹身,这极有可能代表着冷秋槐要么是凶手,要么,便将是下一个被杀之人!
楼语生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无论冷秋槐是凶手还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这都意味着楼语生对玉公子的怀疑是一个错误。
世人皆知,玉公子是个极为孝顺之人,冷秋槐虽然对世事极为淡漠,可是对冷玉却是疼爱备至。以芮央对玉哥哥的了解,纵使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他们那份父子之情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冷玉不可能会杀冷秋槐!
“我不会记错的,”芮央回忆着说道,“那日冷伯伯和玉哥哥切磋剑术之时,我正好在场。冷伯伯一时不留意,被玉哥哥划破了衣袖,我看见他的左肩上的确有一块纹身。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如我爹那个年纪的人,当年都喜欢这样的图案。”
楼语生良久才将凌乱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一把扯住芮央,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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