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神女有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快穿神女有恙-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带你走。”他向她伸出了手,她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好。”
这世间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这摩崖的天,都变得有些可怖了,乌云笼罩,雷电闪霆。
胡女的身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抬头,看着天空,掩去眼中的闪烁,妖王死了,摩崖妖族也就真的不存在了。
耳边不知是谁的欢呼声,她恍然回神,只剩下她了。
四周都是尸体,有妖族的,也有人族的,妖王死了,妖族命自知在劫难逃,与其最后在人族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们选择了死亡,追随他们的妖王,永远的逝去。
“结束了。”
所以,她也该走了。
“我要这摩崖,与我一同覆灭。”这才是胡女最后的愿望,所有的喧嚣都将终结,世上再无摩崖妖族,也再无摩崖。
“好。”依旧是那平静的,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我要,你的灵魂本源。”
“成交。”
她本就再无来世,也未曾要过今生,灵魂于她,早就没有了用处。 
沈霖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得他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摩崖之上的种种,所有经历过那场征伐的修士都对那时所发生的事情再三缄口,然后在不久后逝去。
沈霖是个意外,麒麟子死的时候,将麒麟阁交到了沈霖手中,沈霖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已经有些厌倦了。
最后的最后,沈霖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一个女子,红衣惊艳,含笑向他走来,她唤他,“沈霖。”
然后沈霖被惊醒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梦了,自从摩崖回来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梦,他知道,他快要死了,他心心念念的死亡,终于来到了。
那是沈霖在摩崖做的最后一场梦,还是那样的场景,梦里有她,有他,有剑,也有血,梦里的她,最后的那一句话是:“沈霖,我成全你的道。”
她怎么能让他为了自己,而毁掉一辈子呢?他是人,而她是妖,没有办法的,他们注定没办法修成正果。
所以最后,她选择了成全,成全他,也成全了自己,死在她的手里,她死而无憾。
大约是太过久远的时光,让她忘记了,也让她误会了,索性最后她还是记得,所以啊,最后的最后,她告诉阿古:“我不想要他的命了,我想要他,忘了我。”
第一次选择了成全,第二次也是同样的选择,她不后悔。
而沈霖,他也遇见了阿古,在虚空之中,拥有执念的灵魂,执念是没有实体的,他们是一道光,一团雾,所以哪怕他们在虚空之中相遇,也识不得对方,千千万万年,他们遇见,错过,谁也不认得谁。
只有阿古能够透过执念看见他们的灵魂,所以阿古遇见了胡女,也遇见的沈霖,那时的沈霖说,“她想要我的命,那就给她吧。”
后来的后来,她想要他活下去,想要他忘记。
沈霖又说:“那就活着吧,忘记吧。”
直到一切结束;直到胡女用自己的灵魂本源做了交易。
“这一世,我都遂了她的心愿,我现在,只求一样,求一个来世,用我的灵魂本源来交换。”
“好。”

☆、民国闺秀1

阿古静静的端详着手中的一片叶子,像是樟树叶子却又不是,这叶子纹理分明,脉络清晰。看起来不过是比其他的叶子更加的好看一点儿而已,可是只有阿古知道,就是这样的一片叶子中,居然包含了属于时间和空间的力量,傀儡林,摩崖的崖,都是由这片叶子形成的,所谓的幻境,远远不如空间来的清晰,幻境中的一切,都是由过去和未来交织而创造的全新的空间,同这虚空中所诞生的无数世界是一个原理。
至于他们所认为的最后的幻境,其实就是摩崖崖底,那其实也是一个独立的空间,只不过那里的时间都是静止的。
很神奇,一片叶子,居然能够包含这么强大的力量,阿古觉得不可置信的同时又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好奇心,所以离开的时候,她借用了本源的力量,将这片叶子带回了虚空。
阿古有一种直觉,这片叶子,在以后会对她起到至关紧要的作用。
然而现在,并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
胡女那一回;阿古也算是吃了一个亏;她的神魂携裹着执念穿梭虚空本身就是一件不易之事;胡女是妖族;九尾狐一族本身灵魂就是比较强大的;以至于很多时候;阿古对于身体的操控权远远不如胡女;甚至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由胡女的主导意识来行动的;也幸亏那个时候胡女没有生过什么不好的心思;更没有妄图对她的神魂进行压制,不然阿古怕是又要经历一场麻烦。
当然,并不是说阿古怕了胡女,只不过阿古一向讨厌麻烦而已。
所以这一回,阿古还是选择了普通人的执念来进行交易。
面前的女子,着装有些奇怪,阿古从未见过有人穿这样的衣服,看起来确实很漂亮,却也很别扭。
当然;这不过是从阿古的感官来说而已;她自然不会表露出来。
“你有什么愿望。”
不是疑问,更像是一句平平淡淡的问候。
那女子嫣然一笑,如百花齐绽,她的声音,温柔缱眷,似春风拂揽大地,“望姑娘能保住我父兄性命;望着乱世之中;能有一人能知我懂我。”
这似乎是一个很简单的愿望,然而在那样的时代,这样的愿望;却已是奢求。
原在乱世之中得遇一知心人,对于卉迟这样世家教养出来的温婉贤惠的女子,在这个被颠覆的王朝中,却被称为古板陈旧,是被封建社会荼毒了的女子。
帝王制度的灭亡,军阀的崛起,是阿古降临这个世界的开端,作为帝王制度下世家的贵女,从出生的时候她的起点就比许多人高上一大截,这也象征着她身上要承担的责任,她的一生,必定是富贵无双,锦绣荣华。
然而这一切,随着帝制的陨落,不复存在。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卉迟的记忆,终结在民阀十三年,在此之前,她历经了家族最鼎盛的时期,她是在那样巅峰的时刻长大,这也注定了她所接受的教育,是朝一个绝对的大家闺秀甚至是皇族贵后的方向所培养的。
然而她也经历的家族最破落的时期,王朝不复,世家贵族分崩离散。满天下子民都在叫嚣着打倒贵族,打破封建。国不复国,家不复家。
她经历了自出生以来从未经历过的颠沛流离的时代,与族人失散,随父亲北上逃亡,十年生死两茫茫。
昔日赫赫有名帝师,最后沦落为阶下囚徒,死不瞑目,昔日名满帝京的贵女,最后所托非人,害己不说,还连累兄长,苏家嫡系,到底是死了个干干净净。
临死之前,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年的帝京,举目皆是繁华,那一年的苏家,子孙满堂,和乐融融,那一年的她……
民阀七年,军阀之间的战争愈发的严肃,便是连卉迟这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感觉到了来自军阀之间的沉默与一触即发。
“父亲。”恭敬的向面前的中年男子行礼,作为曾经在朝堂之上风头无二的帝王近臣,哪怕如今不得不隐姓埋名,藏于市井之中,但他满身的威严也是不可小嘘。
卉迟的目光落在苏易身上,恍惚间由有些怔然,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卉迟面前永远都是慈爱而和蔼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曾经也是满目涩然,苍老绝望。
卉迟还记得那个时候,苏易死的时候,她用尽一切办法,也只来得及去见了他最后一面,那个已经老去男人,慈爱而悲哀的看着她,“卉迟啊,我走了,你要怎么办啊。”
她所接受的教养,在这样的时代,已然成为了一种祸患,这个世道,似乎已经容不下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
大约苏易那个时候也没有想到,他会一语成缄,那个他以为的可以将女儿终生托付的人,最终还是做出了与承诺相反的事情。
恨吗?
卉迟想,她大约是不恨的,或许从苏易死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了结局,这个世道容不下苏易,也容不下她,容不下他们这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所以即使已经将他们打入尘埃,也还是容不得他们的。
卉迟只悔,悔将狼人做良人,悔累兄长无骨存。
可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她做不来改变,也不愿意改变,他们都说旧时代的规矩让女子陈旧腐朽,可她不这么认为,曾经她所接受的一切教养都是最好的,她也相信那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她生来便是如此,新的时代再好,新时代的女子再好,也始终不是她,她自认不曾亏欠谁,也不需要谁的认同。
所以她选择了从其他的地方改变,只是很小的改变,有时候发挥的作用大到让你们想象不到。
譬如曾经,她跟随父亲北上,定居北方。如今她知道兄长在南方,便潜移默化的改变父亲的思路,两人最终选择南下,如今定居南方。
只是一点点的改变而已,可从做出新的选择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曾经的这个时候,父亲已经是北阀灼手可热的人物,深得大帅宠信,父亲曾是前朝帝师,又是世家出生,官场沉沦几十年,谋略权术,兴手拈来,那时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换个人效忠而已,似乎并没有什么,可卉迟明白,父亲是不愿意的,父亲骨子里守着的是忠君的传统,哪怕如今已无君王,他也不愿意忠于他人,那对于父亲来说,是对王朝的背叛,是帝王的不忠。
可那个时候,他们受制于北阀,又因为她的缘故,父亲不得不低头,哪怕他知道,一旦低下了头,可能就永远也没有办法抬起头来了。
可是现在呢?
他们没有参与进军阀的战争,他们以一个普通人的方式低调的生活着。也许这样的普通和低调马上就会结束,可卉迟相信,他们必然不会落得曾经那般的结局。
“父亲要出门?”卉迟有些疑惑,主要是从定居在这里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他们父女两个一贯是深居简出的,唯恐泄露了身份。
如今苏易一身深蓝色的中山装,脸上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嗯。”苏易也不隐瞒,看了一眼卉迟,“你也同我一块儿出去。”不是商量,是通知。
在卉迟面前,苏易一贯这般模样,索性卉迟早已经习惯,“可是有何事。”
苏易不言,目光在卉迟身上转了一圈,眉头微皱,但似又想到了什么,随即舒展开来。
卉迟自小接受的教养,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什么场景,都要时刻保持仪容仪态,所以哪怕是在家中,她也是十分讲究。
今日她穿的是一身浅绿色的旗袍,绿色一向都是比较挑人,穿在卉迟身上却是十分合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沈大帅邀请。”不待苏易说完,卉迟便已经知晓了是何人。
要说这沈大帅沈景之,也是一名奇人,你别看他如今已是大帅,可实际上他不过二十七岁而已,十五岁跟在父亲身边干事,二十一岁父亲去世,正值帝制倒台,军阀混乱,她以一己之力独挑大梁,愣是带领他手底下的人拼出来一番事迹,成立了如今的四大军阀之一的南阀。
“这沈大帅怎么突然想到了父亲。”这句话若是翻译过来,其实就是在问,沈大帅如何知道了父亲的身份,他们自认为隐藏的十分得当,如何没有半点风声就被点出了身份。
“该来的迟早会来。”
苏易一脸神秘的样子,卉迟也知道自己并不懂那些事情,也就没有多问,倒是苏易,不知为何,又突然将话题转到了卉迟身上,“卉迟,你今年也有二十二了吧。”
“父亲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卉迟惊讶。
“没什么,只是感叹,时光之快。”苏易惊觉,七年时光竟然已经飘然远去。
君王被推翻那一年,卉迟不过十五岁,对于世家的女儿来说,十五岁正是议亲的年纪,卉迟自然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卉迟是内定的皇后,他们所相看的,大约就是下一任皇帝,可惜。
苏易在想什么,卉迟自然是猜不到,就算猜到了,估计也是顺其自然。

☆、民国闺秀2

请柬来的突然,苏易和卉迟都没有什么准备,就直接出了门,门外早已有车辆在等候,卉迟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沈大帅会这么细心,倒是让她有几分好感。
车子一路平稳,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苏老,苏小姐,里面请。”有侍从很快的将他们迎下车,引着他们向里面走。
宴会的地点在本城最大的酒店——凤凰,酒店看起来十分豪华,从外面看来,倒真有几分凤凰于飞的即视感。
卉迟只匆匆抬头扫了一眼,便低下头目不斜视,跟着苏易前行,还未至目的地,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声乐,那是从外邦传来的舞曲,卉迟曾经也听过,说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仅仅是听着乐声,便不难猜到,里面必然是热闹至极,也是,宴会二字,所需要的可不就是这种热闹。
衣香鬓染,杯觥交错,这样的宴会,算不得奢华,却总能引来无数的人前来参加。
侍从在将他们带到门口的时候低声退下,卉迟抬头,迎着屋中的乐声,看向了他。
很年轻,这是卉迟的第一感觉,也很可怕,在他的身上,卉迟看到了自己祖父的影子,那是曾经苏氏最厉害的人,也是卉迟最尊敬的人,那个老人,曾经历经了三代帝王,也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后来年岁渐长,才归于家中,可卉迟仍旧记得,他的目光,永远的锋利清亮,你一眼看过去,总觉得要窒息了一般。
南阀沈景之,果然不可小嘘。
“久仰苏老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轻笑,望向苏易,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仅一眼,又迅速分离开来。
苏易也笑了,“久闻沈大帅之名,今日得见,当真是不负盛名。”
两个人,一老一少,在这个时候,好像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
空气中有一瞬间沉默,良久,沈景之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苏易身后的卉迟身上,“这位是?”
“小女卉迟。”
听到自己的名字,卉迟微微点头,“苏大帅。”便算是打过了招呼。
沈景之的目光在卉迟身上停留一瞬,点了点头,身形微动,“苏老,请。”
和沈景之一起进去,很快就吸引力大部分人的目光,另外一小部分,估计也是在暗中揣摩,毕竟他们想不到在这沈城之中还有谁需要沈大帅亲自迎接,然而纵然他们对于苏易还有卉迟的身份十分的好奇,但碍于沈景之还在,也不好直接上前打探。
沈景之毕竟是这场宴会的东家,既然已经到了,自然要上前发言。
卉迟发现,沈景之此人,身上带有一种很奇怪的特质,当他认真的时候,你看着他时,便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信服。
此刻他站在高台之上,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本就如刀锋般坚硬的面容愈发的冷凝深邃,可你并不会感觉到害怕或是其他,因为你会觉得,这样的人,天生就适合站在高处,予人仰望。
宴会中的人见他上前,很自然停止了交谈,朝他望去,音乐在这个时候也停了。
“很高兴大家前来赴宴,相信大家对今日的宴会都心存疑虑,其实今天唤大家过来,是为了给大家介绍一个人。”
他这句话才落下,已经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苏易这边,卉迟也是下意识的看向了苏易,但见苏易面上并无异样,心中已经隐隐有些了然。
“苏老,相信大家会感到陌生,不若我说一个大家并不陌生的称呼,帝师。”帝师二字,意味着帝王之师。
这个称呼,曾经只有一个人拥有过,再结合他姓苏,大部分人心中都已经明了。少部分不知道的,听着这个称呼,也能猜测到,这大约是前朝某个了不起的人物。
只是,前朝帝师,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大约,是在场所有人共同的问题了。
“苏老身在沈城,沈某也是最近才知道,今日举办宴会不为其他,只是想向诸位申明,苏老乃是沈某座上贵宾,诸位也应当敬苏老,谁若是和苏老过不去,就是和沈某过不去。”
沈景之一番话,说的是简单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