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神女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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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神女有恙-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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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他按照计划中的步骤走。
他以一个外人的身份,看着傅家凋零,灭亡,直到傅家最后一个血脉死去的那一刻,世上再无傅家。
不,不对,傅家还在,那个女孩子,那是傅家的血脉。
傅薇婥,傅家最后的希望。
他不再颓废,他开始做着计划之外的事情,他要看着傅家的崛起,参与傅家的崛起,哪怕失败,哪怕死亡。
命运终究是不曾薄待他,他见证了傅家的灭亡与崛起,不枉此生。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实在是不知道写些什么,就随便交代了一下几个人的结局
这个故事主要写的就是权谋,感情戏相对来说比较少了,接下来大约是
冷酷将军×落魄世家小姐 的故事
开启攻略旅程

☆、执念四

〔有时候,仇恨这个东西,要毁灭一个人实在是太过容易。〕
钟昔至今仍旧记得,她与时越初识的那一瞬间。
那是她的英雄,从天而降,拯救她与水火之中,可那不是她的英雄。
钟昔这一辈子深爱过两个人,第一个人叫方遥知,她的前未婚夫,之所以带了个前字,是因为他已经娶了妻子,他的妻子,不是她。
钟昔和遥知,曾几何时,也算是一段门当户对的良缘,他们俩自幼定亲,如果不是后来的种种意外,她们可能早就成亲。
可如果二字,是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东西。
遥知最终还是娶了高月,原因么?高家如今的身份地位哪里是钟家可以比拟的上的,方家需要一个往上爬的机会,这个机会,如今的钟家给不起了,高家可以给。
但这些,其实都同时越没什么干系的,可时越以前同高月是未婚夫妻。
迁怒也好,其他也罢,他们错就错在,相遇的太晚。
好长一段时间,钟昔都认为,她这一辈子的归宿,就是方遥知了,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告诉她的,告诉她,他们以后会是夫妻,那是他的天,是要和她相伴一生的人,无关其他。
爱情是什么时候降临的呢?
大概是那个大哥哥拉着她的手的时候,大概是少年时他信誓旦旦的说:“钟昔妹妹,我喜欢你,从今以后,只喜欢你一人。”
“我会让我娘来提亲,等我。”
“等我们以后成亲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后来她就把他弄丢了。
他来退亲的前一天,对她说:
——钟昔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劝我爹娘的,我不会让他们退亲的。
可是第二天,这门亲事还是退掉了,他娘亲自带他来退的亲,她就在旁边看着,他娘脸上挂着和当初提亲时一模一样的笑容,虚伪而讽刺。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她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听说他家中为他又订了一门亲事,他来找她:
——钟昔妹妹,我不会放弃的,那门亲事我不会同意的,我不爱她,我爱的是你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和任何人定亲。
他怎么就想不通呢?她们之间从退亲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可能了,他怎么就想不通呢?
心怎么这么疼啊!
他终于要成亲了,听说他和家里人闹了许久,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他来见她最后一面。
——钟昔妹妹,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娶你的,再等等我。
等?可笑,等着他娶她?他已经要成亲了,马上就会有一个方夫人,她等着当妾么?钟家再怎么败落,也不会容许自家的女人这般自甘堕落。
她又见到了他,他的身边站着他的夫人,仔细想想,他们成亲已经有两年了吧,听说他的夫人已经有孕了,真好!
——钟昔妹妹,对不起,我爱上她了。
那个她,就是他现在的妻子,高月。
真好,他终于放弃了,这样就好。
方遥知说,爱钟昔太累了,永远都是他一个人在付出,在反抗,在努力,而钟昔,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她就像一个旁观者,把自己放在故事之外,她根本就不懂爱。
可是方遥知不知道,钟昔在背后为他做了多少。
当时方遥知说要来提亲,她便提前在爹娘面前为他说尽一切好话,只希望爹娘到时候能够不为难他,不然他以为,以那个时候的钟家,怎么会愿意将女儿许给他们方家这种在京城一抓一大把的家族,还不是因为她喜欢。
她甚至让父亲暗地里提携他们方家,却什么也不说,也不过是怕伤及他的自尊。
后来他们方家在夺嫡中站错队,是她苦苦哀求父亲保下他们方家的,还不是为了他。
钟家渐渐的退出了那个大舞台,方家却愈爬愈高了,他以为是他们运气好?那些人还不是看着她父亲的面子上  。
这些付出,他都不知道。
退亲的那天晚上,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整夜,他不知道。
听到他定亲消息的时候,她又哭了一整夜,他不知道。
他来找她,她有多高兴,却只能用冷漠来面对他,她内心的痛苦,他看不到。
他成亲了,却还是让她等,她嗤之以鼻,仍旧等了两年,她的煎熬,他依然不知到,因为在这两年内,他爱上了别人。
那些承诺,誓言,都成了笑话。
钟昔原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此时此刻,她终于放下,该放下了。
可她也是个人,她也会疼,会伤心,会难过。
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说她不懂爱,她真的很努力很努力的在爱他啊!
爱的越来越痛苦,爱的就只剩下恨了。
时越的出现,成为了她的恨。
迁怒也好,嫉妒也罢,钟昔不可否认,她动心过,可那份动心到最后,成为了她报复的理由。
英雄救美,是所有女子都不可抗拒的理由,钟昔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很特别,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在经历过伤痛过后,她试图封闭自己的心。
时越就是在她的心还没有完全被锁上的时候出现的,他的出现,符合她对心中那个盖世英雄的一切幻想。
可她也说过,那不是她的英雄。
时越,高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如果不是当初时越参军去了,娶高月,也轮不到方遥知。
那个时候起,她便恨上了,完全没有由来的恨。
那样的恨,让她已经分不清楚现实和臆想,她以为时越是爱着高月的,他便一直是爱着高月的。
恨意已经迷了她的眼,她看不清楚,也不想去看清楚,她疯狂的排斥着身边的一切,所有的合理与不合理都成为了她怀疑的对象。
或许一开始,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苦苦挣扎的,拼命保求的,高月却唾手可得,甚至弃之如敝。
她陷入了一个有关于高月的死循环,所有和高月沾上边的东西,在她眼中都是不可相信的,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有时候,命运所主的浮沉就是在这一瞬间,那在后来已经微不可见的爱在这般波涛汹涌的恨与怀疑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毁灭,成为了她最后的归途。
然后一直到死钟昔也没有想明白,她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那么多的决心,把自己的一生都摆作了一盘局,一盘名为报复的局,最最可笑的是,她的报复落在了这场局中最最无辜的人身上。
一代战神,没有死在战场,却死在她的手里。
“我不想恨,从未想过,却控制不了自己不去恨,我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而疯狂?为什么要报复?我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当是通透的,豁达的,最难过时她平静,最痛苦时她平静,最绝望最无助时她也不过是选择了冷漠,却偏偏在放下时步入疯狂,这不像她。 
最后最后的她是陌生的,陌生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她的灵魂依然寡淡,肉体却疯狂腐烂,这不是她,不过是一个拥有着她的皮相,更像是提线的木偶,而她,只是在一旁旁观而已。
“大约是你的命格已被写在簿上,不管你想不想,愿不愿,那薄上的就该是你的一生。”
作为司命神女的阿古,很清楚命格对于凡人的强制性,你的生生死死,命运的走向,都在命格薄中写定,其实同提线的木偶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木偶没有灵魂,快到头来,都是一样的结局。
个中滋味,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也许吧。”钟昔惨淡的扯了扯嘴角,目光迷惘,她看向阿古,又似在看这无尽虚空,“若能重来,若能重来,我只想知道,若是无恨,我的命运会是怎样。”
“好。”
这虚空的秘密,真是多啊!


☆、执念四

深林几处啼鹃,梦如烟。直到梦难寻处倍缠绵。蝶自舞,莺自语,总凄然。明月空庭如水似华年。
都说这深林古寺最是清净不过,也最能洗涤人心,可钟昔却觉得,似这般地界,也是隐藏黑暗的好地方,秘密总是会出现在最没有秘密的地方。
钟昔现在感觉很不好,她不过是做了一场不甚好的梦,心中烦躁,便出来走走,却不想撞破了一桩好事,如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当真尴尬的紧。
“你个小妖精,可想死我了。”和尚迫不及待的脱下僧衣,抱住那女子摸摸蹭蹭,白日里看着端庄的面容上此刻一片淫邪。
“最近啊我家里正在为我议亲,我实在是脱不开身,这不一得了闲,我就过了找你了嘛。”女子声音娇媚,衣衫半褪地靠在和尚身上,由于是背对着钟昔,钟昔看不见她的面容,只是莫名的觉得有些有些熟悉。
钟昔不敢多看,匆匆收回了目光,她此时正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就怕被那俩人发现。
“呵,议亲,你都是我的人了,你还想嫁给谁。”(我能说写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有一种霸道总裁上身的既视感吗?)
“啊,你轻点……嗯,是张家那个病秧子,轻点。”
“原来是那个小子,就那病殃殃的身子,到时候肯定是满足不了你吧。”
“嗯,不是还有你吗?啊……”
“真是个骚货。”“啪”的一巴掌落在她的臀上,女子发出一阵呻吟。
听着外面上演的活春宫,钟昔羞得面红耳赤,可怜她现在还不能发出动静,只能祈祷着她们快点完事离开。
古树参天,遮掩了她的身形,斑驳的树荫,盖住了她的影子,这夜色实在是太过深沉,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其实如果不是碰见了这俩人,她此刻应该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入深眠了的。
“嘶”一个不小心,额头撞在了树干上,原本有些恍惚的头脑立刻清明,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什么人。”是那和尚的声音,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向这边靠近。
钟昔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哪里有什么声音,是你听错了吧。”这是那女子的声音,已经离钟昔很近了。
脚步声没有再前进,钟昔躲在树后,也不敢探出脑袋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在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又等待了一会儿,两边都是一片沉寂,那和尚的声音才再次传来,“可能是我听错了。”
夜色中,钟昔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无奈的继续躲在那里,抬头借月光数着树上的叶子,任时间丝丝缕缕流逝。
大约到了丑时,外面那俩人终于离去,钟昔又等了一会,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才敢露面。
“终于走了,腿都蹲麻了。”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估计短时间内半夜都不敢出门了,不过也是,任哪个黄花大闺女,半夜起来遇上这种事,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钟昔离去的匆忙,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后,那参天的古木之上,浓密的枝叶之中,冒出了一个人影。
……
第二日一大早,钟昔便吩咐丫鬟赶紧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小姐,怎么这么急,夫人不是说要多住几天吗。”不怪文缨好奇,昨儿个还是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却说要走,解释不通啊。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收拾着东西,娘那边我去说。”
钟母所住的厢房并不远,钟昔过去时钟母才刚刚起身。
“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要陪为娘在这边多住几日的,这才不过两日,怎么就要回去了。”钟母正坐在梳妆台挽发,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容色迤逦,嘴角勾起,一双柳叶眼微微上挑,妇人的媚态肆意横生。
“便是突然不想在这儿待了,这寺里咱们每年都来,也实在是有些腻了。”见过钟昔的人,总是叹息她一点也不像她的母亲,并不是钟昔不好看,若真论起美貌,钟昔未必输于她的母亲,只是那其间的韵味丝毫不像,钟母外表风流,一举一动皆是窈窕,总是能很轻易的夺取别人的目光,钟昔眉目如画,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的,而且她行止间总叫人觉着亲切温婉,十分柔和的美,可不知为何这种柔和放在人群中却是丝毫不起眼的,母女俩的差异不可谓不大。
“你也说了是每年都来,往常也未见你这般不耐烦过。”使了个眼色,让服侍的丫鬟退下,“说吧,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娘……”那种事情,总是不好说出口的。
“你是打我肚子里出来的,眨一眨眼睛我都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假话,有什么事,这么难说出口的。”
好吧,钟昔如实的将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我以后可再不敢来这里了。”
“还有这事。”眉头微皱,“得亏你没有被发现,这种事被戳穿了,不管是不是跟你没关系,这名声上总是不好听,行了,就如你所说,我们今儿个就走。”
钟母是个行动派,她说了要走,就立刻去和方丈打了招呼,她和这边的方丈也是老熟人了,碍于情分上,也还是隐晦的提点了两句,倒是并不担心惹来什么事,对于方丈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
而对外,她只说家中临时有急事,毕竟也没有哪个是一大早就离开的,该遮掩的还是要遮掩。
钟昔没想到,下山的时候会碰见方遥知和高月。
这才恍然记起,如今好像正是方遥知和高月成亲两年的时候,那时候,也是在这个时候,在知恩寺里,他对自己说:“钟昔妹妹,对不起,我爱上她了。”
他还说,“钟昔,你根本就不懂爱。”
那个时候,她还会痛,还会委屈,可现在,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这具身体,对方遥知,已是无爱无恨了。
“钟昔妹妹。”不得不说,方遥知生了个好皮相,得了一身好才华,否则,也不至于迷了她的眼,她的心,更不至于,让堂堂的高家嫡出小姐放弃原本大好的姻缘,下嫁于他,可这些都改变不了,这个男人骨子里的自私,钟昔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的清醒,也许方遥知曾经真的爱过她,可他更爱的觉得是他自己,如果他真的很努力的想要和自己在一起,以他的聪慧,又何尝没有办法!
可怜自己到现在才看清楚。
“方大人。”现在可不是要称他为大人,他如今已是三品御史,他不过二十二岁,入朝为官三年,便坐到了几天这个位置,想必高家暗中出了不少力,可见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岳家有多重要。
二人隔了两年再次见面,相对无言。
“这便是钟姑娘吧,总是听夫君说起你,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站在一旁的高月笑意盈盈,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绪,“钟姑娘这是?”这一早的都是上山来上香的,唯有钟昔是往下山方向的,不怪高月疑心。
“随母亲来这寺中上香,这便要回去了。”钟昔并不想和她们多说话,“母亲还在等我,便先告辞了。”
目送着钟昔的背影,方遥知目光中满是歉疚,一旁的高月可是不乐意了,“怎么,还在惦念着你的钟昔妹妹。”
“到底是我耽误了她。”多少来说,方遥知对钟昔还是有些情谊的。
纵然高月心中不平,但也知道,此时的她不应该再和方遥知讨论钟昔这个问题,她一向是会察言观色的,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好了,我们快走吧,待会儿太阳大了,晒得难受。”
收回思绪,方遥知握住了高月的手。“走吧。”
高月盈盈一笑,随着方遥知的步伐向山上走去。
这边钟昔带着丫鬟很快就追上了钟母,这上山的小路也就这么一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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