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最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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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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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实很残酷,如意回来告知,崔嬷嬷那天真是去打造了一把钥匙,工匠连时间都记得清楚,皆因府中很久没打造过钥匙了。
吉祥为梁蕴抱不平:“这豆芽儿也真是厉害了,要不是姑娘帮她,她这辈子也只能呆在那阴暗不见天的地方。现在竟然恩将仇报,真是可恶。”
如意却疑惑了:“她的疤都去掉了,还要这药膏做什么?”
“这药膏除了能祛疤,还能美白嫩肌,人人皆有爱美之心,她尝过这甜味,哪能不贪?”吉祥冷哼。
徐嬷嬷没评价,只是问梁蕴:“姑娘觉得呢?”
梁蕴表情淡淡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我只是感觉心里有点凉凉的。”
……
豆芽儿被带到了内院,她跪在地上,高抬着头,面上带着倔意。
梁蕴注视着她。眉目清秀,白嫩的脸蛋儿透着光泽,微风催过勾起几丝秀发随风飘起,看着也有几分美人的味道。
“副房的玉肌膏可是你偷的?”梁蕴脆生生地问道。
豆芽儿抬目与梁蕴对视,平静地答道:“是。可我并不是为了自己。”
“那是为了……”梁蕴正想问是为了谁。院外就吵杂了起来。
一个发髻梳得极为精美,发饰甚为华丽的婆子冲了进来,对着豆芽儿那脸蛋就是一记耳光。
“好你个偷儿,敢在我相府撒野?”
那巴掌打得很是用力,豆芽儿脸上立刻就肿了起来,她一手抚着脸,瞪着眼嚷嚷:“你敢打我……你……你……”后面越说声音越小。
梁蕴也看出来了,应该说,其他人都看出来了。
梁蕴诧异地问:“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夫人,我是个婆子。”刘氏即便是被认出来,也矢口否认。
众人还在惊讶当中,谢宇快步走了进来,一把将刘氏拉住:“夫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堂堂相府夫人应有的端庄哪儿去了?”
刘氏一甩手:“什么端庄,老娘现在是个婆子,不是什么夫人。”
“即便你是个婆子也是我夫人。”谢宇喝道。
刘氏一愣,瞬间娇羞,扫了眼四周的人,猛地踹了谢宇一脚转头就走:“说什么胡话,这么多人看着都不嫌丢脸。”
谢宇无奈跟上,嘀咕:“你也知道丢脸啊。”
四周围观着纷纷偷笑着,如意靠到梁蕴耳边偷偷说道:“夫人嫁进相府前是山寨头的女儿。”
梁蕴点头,表示懂了。中途这一插曲,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看着豆芽儿抿着唇强忍不掉泪的样子,柔柔地问道:“豆芽儿,你说偷玉肌膏不是为了自己,那是为了谁?”
豆芽儿未答,崔嬷嬷便带了几个人冲进院中。
“姑娘,求你放了我闺女儿吧。”
“求姑娘放了豆芽儿。”
“求姑娘……”
梁蕴看着来者,都是蒙着面纱的姑娘,一个个都在磕着头。心想,这定是晨曦所说,那些呆着府中角落的人。
豆芽儿朗声:“姑娘,奴婢取那药膏便是要给她们用的。她们都是苦命人,若然疤痕能除定能获得新生。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了无希望的人生姑娘必定不知是有多苦。”
如意厉声接话:“现在做贼的还能这么理直气壮了?”
豆芽儿杏眼一瞪,不作声。
其中一个戴面纱的婶子哀求道:“姑娘,豆芽儿也是为了我们,求你不要罚她,要罚就罚我吧。”
一个人请求,其他人也跟着请求。
崔嬷嬷也求:“姑娘,嬷嬷以后给你做好吃的报答你,求你不要罚我闺女。”
梁蕴没了主意,看向徐嬷嬷。
徐嬷嬷上前渡了几步,眼神凌厉地扫了一圈。能在宫中走到那位置,那气场可不是说笑的。莫说是跪着的人,就连外围的也感觉空气似乎冷了几分。
“一口一个罚,是要糊弄姑娘年纪小事么?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敢偷主子的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
徐嬷嬷走到豆芽儿身前,一手抓起豆芽儿的下巴,加重语气道:“为奴者在主家犯下偷窃罪,送往官府先打二十大板,再烙上字,最后发配边疆做苦工的。”
豆芽儿身子微微一抖,咬了咬唇。
徐嬷嬷又渡步到蒙面纱的婶子前:“你们很感激豆芽儿吧,她为了你们以身犯险。可那药膏是我家姑娘的,怎么就不见你感激姑娘了?”
“奴婢自是感激姑娘的。”婶子身子趴下叩了一个首。
“是么?”徐嬷嬷略带沙哑的声音忽然大喝:“那你用了姑娘的药膏这么多次怎么不见你来跟姑娘说声谢?”
“奴婢……奴婢……”婶子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答不出话。
“还有你。”徐嬷嬷这回站到了崔嬷嬷身前,“姑娘可是对你有大恩,你不感恩也就算了竟然伙同女儿贪墨姑娘的东西?这玉肌膏太后那也有,要不要老身带你入宫去让你偷个够?”
“不……奴婢不敢了,太后的东西奴婢万万不敢碰的?”
“呵,姑娘的你就敢碰了吧?”
徐嬷嬷大手一挥:“全拉下去分开关押。”
一边待命的婆子此刻对徐嬷嬷是肃然起敬,收到命令后,利落迅速地一拥而上将人押下带走。
梁蕴闪着大眼说:“嬷嬷好厉害。”
徐嬷嬷却是一叹:“姑娘,嬷嬷年纪大了,可不能跟着你一辈子的。”


第18章 
出了这样的事,院里比以前更安静了一些,虽不算得上是人人自危,但工作比平时更加卖力了几分。
几人回了房间,紧闭房门。
梁蕴若有所思地说:“起初见着豆芽儿,觉得挺胆小的,没想到她如今仿佛变了个样子一般。”
如意接话道:“肯定变了呀,用了姑娘的药膏,现在白里透红都成美人儿了。”
“不是说她表面的样子。”吉祥面带肯定,说:“姑娘说的应该是她性格吧。”
徐嬷嬷看了眼吉祥,微微地点头。
然而不论豆芽儿变没变,眼下这处理问题却是个麻烦。
徐嬷嬷跟梁蕴分析道:“现在是豆芽儿偷了药膏给她们用,所以她们感恩的对象不是姑娘你,若是重罚了豆芽儿,那么这些人必定会记恨于姑娘。若是不重罚豆芽儿,那这偷窃的歪风发展下去,其他人也会有样学样。”
“这怎么行呢?明明是用了姑娘的药膏,怎么能反过来记恨姑娘?”如意急道。
徐嬷嬷轻笑,语气有些讽刺:“给药膏她们的是豆芽儿不是姑娘,她们哪会管这药膏的主人是谁,更加不会管是怎样来的,她们只会管有没有得用;而对于豆芽儿来说,这药膏不是她的,她有没损失,又能换了好几个对她感恩戴德的人,这简直就是赚了。”
徐嬷嬷又将那个罐子打开,继续说“这件事到最后,她们和豆芽儿都有得益,亏的就只有姑娘。归根究底也是姑娘软绵,所以她们不将姑娘这个主子放在眼内。”
吉祥听了徐嬷嬷的话后,担忧地问:“姑娘打算怎么处置?这事情可不好办,豆芽儿要是送官府,这玉肌膏的事情必定会传出去。除非……”除非把她杀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将消失泄露出去,然而这话她却不敢说出来,姑娘这么单纯,怕是会污了姑娘的耳。
梁蕴还在思考着,忽然门外传话说晨曦求见,如意在梁蕴的同意下开了门。
“姑娘。”晨曦站在门外,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忆起而且第一次见着豆芽儿的时候,晨曦那沉重的表情,梁蕴便知道他此次是为了豆芽儿而来。“你想我怎么处置她?”
晨曦一愣,没想到姑娘已经猜到自己的来意还问得这么自己,于是他也干脆地回道:“我知道,豆芽儿此番行径绝不能姑息,我只求姑娘留她一命。”说完,行了个礼,急匆匆地走了。
“我都没答应他留不留,他怎么就走了呢?”梁蕴半趴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
徐嬷嬷见梁蕴心情不太好,吩咐吉祥去厨房做些红枣糕过来。轻轻拍打着梁蕴的背,慈爱地说道:“这晨曦也是个通透的。姑娘也不用急,暂且将她们关着吧,姑娘想好了再罚也不迟。现在先把礼物挑好,明个儿让相爷陪你去景府。”
梁蕴坐直身子,稍微振作一下精神。深吸了一口气:“嬷嬷,豆芽儿原本是有疤的,那就把疤痕给回她吧。”
要将疤痕给回去,就只能将豆芽儿的脸重新划伤。对于梁蕴这个决定,徐嬷嬷有一丝的惊讶:“姑娘?”
梁蕴软糯的声音带着坚定:“我看她过得苦,于是就帮助她了。我不需要她回报我什么,但我帮助她并不是为了让她害我重视的人。恢复容貌让她丢失了做人的基本操守,那就让她回到原来把。以后她不能再暴露于人前,也就不能将这个事传出去。”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知道我有两罐药膏的人不多,只要我把完好的那罐藏好,这罐当着众人面前分给那几个人用掉。那以后她们即便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
徐嬷嬷欣喜地感叹:“姑娘成长了。我觉得这办法也好,既然她重获新生但却不愿好好生活,竟然要做个人神共愤的偷儿还不知错,那还是回到从前的好。”
……
梁蕴一下午都是泱泱的没精神,礼物选来选去都没选好。
吉祥觉得,要姑娘做这样的抉择,对于姑娘来说还是负担太大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连平日爱吃的红枣糕也只碰了两小口。思来想去的,吉祥忽然就提议道:“姑娘既然没在府中到礼物,不若出门逛逛吧,也许能看上些好玩的。”
梁蕴听见出门,忧郁散了一些,吩咐如意给她更衣。
吉祥又提议:“相爷今日在家中呢,要不让相爷一同前往?相爷与景将军相熟,也许能帮得上忙。”
“你这是诓我吧,送给瑞琳又不是送给景将军,他跟景将军熟有什么用。”
“那你去景府做客,也得带点礼物呀,总不能只给景姑娘一个吧。”
梁蕴想了想,觉得吉祥说得对,心思一定,还没更衣就去寻谢堇昭了。
如意拿着衣服不解地说:“给景府的常礼不是已经备好了么?”
吉祥戳了戳她的头:“难道我不知?你这个笨蛋。”
梁蕴毫无阻拦地进了谢堇昭的院子,大手一推门板便闯进了书房。
“堇昭,你和我一同出门去选给瑞琳的礼物吧。”
谢堇昭描绘着丹青的手微微一顿。晨曦替谢堇昭回复:“姑娘,相爷从不逛街。”
“为什么?”
“因为少爷从来不去人多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少爷不喜欢有人靠近他。”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下晨曦词穷了,他求救地看向谢堇昭。
“回去更衣,我在大门前等你。”谢堇昭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什么?晨曦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梁蕴高兴了,走前还不忘刺晨曦一句:“哼,骗子。”
晨曦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堇昭:“相爷,你真的是相爷么?”
“门外那垃圾清理了没有?没有赶紧给凌府送回去,别挡路。”谢堇昭面无表情地说着,将案桌上的丹青收好,瞥了晨曦一眼步出书房。
傻愣的晨曦终于相信,相爷真的要出门逛街了,那他刚刚如此自信说的那些真的是骗人的么?还是说他一直被相爷骗了?
……
这次出门乘坐的不是相府公用的马车,是谢堇昭私用的。这马车是御赐的,款式为京中独有的一款,奢华无比。马车所过之处,都聚了不少围观者。
梁蕴挑起车帘的一角观看了一阵子,喃喃地说道:“怎么今天上街的人这么多?”
车厢极大,谢堇昭在车中悠闲地沏着茶,手持着一本杂记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梁蕴的问题一律不作答。
梁蕴再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回头见谢堇昭的玉萧放置在桌面上。
通体碧绿的玉萧圆润通透,他无论到哪儿都带着这萧。梁蕴一时好奇便取来观看,玉萧在手中冰凉透心。
“别碰。”谢堇昭冷冷地喝止。
梁蕴吓了一跳,刚想放下,谁知握着玉萧萧身的那只手忽然感到一丝异样,玉萧下方的一头忽然“噌”的一声从萧身内刺出半截利剑的剑身,同时剑身正往她双腿刺去。
空气似乎凝固在一瞬间,待梁蕴回过神来,利剑已不见,玉萧也回到了谢堇昭的手中。而他的左手却是冒出了一股血红。
“啊!”梁蕴惊叫:“你流血了。”
“闭嘴。”
“怎么办?怎么办?你流血了。”梁蕴此时已是六神无主,眼泪不断地涌了出来。
晨曦在外头询问:“相爷,怎么了?”
“去最近的医馆。”谢堇昭冷静地回答。
晨曦心知不秒,也不多问,赶车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梁蕴跪在谢堇昭身前,死死地捂着他那流血的手,眼泪已模糊了视野。
“嘘,不要怕。”
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蕴微微抬头,脸颊便贴上了他的脸。他伏着身子,单手怀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抚着。
“没事的。”
他的沉稳的话语就像有魔力一般,安抚了惊慌的心灵。
车子一停下,谢堇昭便放开了梁蕴,他低声说道:“呆在这里别出来。”
她不答应,他便不下车,梁蕴只好点头。
小小一间医馆,见来人是丞相已是慌了手脚。老中医给谢堇昭包扎的时候更是手抖个不停。
“你到底会不会包扎?”谢堇昭眉眼间有些不耐。
老中医一听以为要被治罪,跪在地上拼命求饶,医馆里面的药童与掌柜也吓得一起跪地高喊饶命。
谢堇昭无奈只好自己动手,让晨曦在一旁辅助。
车厢中的梁蕴听到医馆传来一声声的哭喊求饶声,以为谢堇昭伤得严重,含泪就下车闯了进去。
“堇昭,你的手怎么了?”
“不是叫你呆在车上么?”谢堇昭包扎的速度更快了,在梁蕴走进内堂时仓促地打了结。
他将手递在梁蕴眼前摆了摆:“没事儿了,很快就好。”
“真的么?可是刚才流了好多血。”
“你是不相信我?”谢堇昭语中带着些凌厉。
梁蕴拼命摇头,但眼泪还是刷刷的掉。
“走吧,先去挑身衣服换了。”
晨曦给掌柜付了银钱,回到车上。听着身后的车厢中隐约传来两人说话声,暗叹,相爷果然不是原来那个相爷了,刚才是怕姑娘见着那伤口哭得更厉害所以才让姑娘呆在车上的吧。
正想着猜透了相爷的心思的晨曦忽然眼神一凛,右手伸出在虚空中抓住了一个飞来的小竹筒。这举动熟练而快速,仿如不经意伸了下手一般。他往车厢轻敲两下,将小竹筒放进暗格。
车厢内,谢堇昭让梁蕴给自己沏茶,避过她的目光将竹筒内的内容扫了一眼。
“有辆马车一直在跟随。”这是暗卫给他的信息。
谢堇昭目光一凝,将竹筒放回暗格中。


第19章 
待梁蕴出门后,徐嬷嬷便把一干人等提到外院中央来。吩咐自院中的所有奴仆一个不漏底围在一旁观看,院门敞开让别院的人也可以来看。
徐嬷嬷腰板端正地坐在板凳上观察着,吉祥和如意候在一旁。
几名婶子毕竟是没犯错,看上去面色还算好。而豆芽儿还是那副倔强的样子,就是一边脸颊肿起了,看着有些怪异。唯独崔嬷嬷垂着目,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崔嬷嬷,听说你是自己卖身为奴的?”
“是。”崔嬷嬷应道。
“我刚查下了,并没有豆芽儿的卖身契,所以你女儿还是白身吧?”徐嬷嬷又问。
“是的,所以徐嬷嬷你不能将我女儿发卖出去。”崔嬷嬷语气中透着自信。
徐嬷嬷冷哼:“白身就能做违法的事了?”她眉间紧皱“有你这样当母亲的?不好好教导女儿,竟然带着女儿走上歪路。”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替我女儿承担一切罪责。”崔嬷嬷别过眼,不再说话。
徐嬷嬷转头对着豆芽儿,冷漠地说道:“豆芽儿你可知错?”
豆芽儿抬头,冷笑:“我错在没个好的出生,不像你们姑娘命好。”
“晨曦来为你求情了。”徐嬷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豆芽儿先是一愣,随后冷冷地说:“你告诉他,让他死了这个念头吧,我是要嫁官老爷的,决不会嫁一个奴仆。”
崔嬷嬷此时也插话:“对,我女儿要做官娘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背地里的那些动作,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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