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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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香-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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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当买一个我舒心了。”
    安云珺在一旁道:“表姐是怎么算的,这叨叨一阵子,竟是把每个月的花销都算清楚了。我真是服了表姐,难怪表姐做起生意来,比任何人都强。”
    安云珏笑道:“表妹,我们想好了,昨日与你说过的事儿,我母亲的铺子,就麻烦你了。”
    罗念安一听,便知道安氏姐妹选了只发展自己的二房的私产,于是她笑道:“麻烦倒是不麻烦,不过少不得要与我合作才能快点好的起来,我就怕你母亲还嫌着我,不肯好好与我合作。到时起了争执,我难免也会心烦。”
    安云珏忙保证道:“表姐放心,只要表姐肯帮忙,我定能让母亲好好的与表姐合作。日后我们一家都指着你了,你可别不管我们呀。”
    罗念安轻轻一笑,转而去看猪头肉去了。安云珏心里还有些忐忑,但司马茹在旁边拍了拍她道:“放心,嫂嫂向来说到做到,你大可不必担心。”
    安云珏想了想,也笑了起来,是啊,表妹向来说到做到。以前说要回嫁妆,就真的把嫁妆要了回来。说打理铺子,就把铺子做红火了。说要卖产业,眼睛也不眨的就把产业卖了。她本来还以为表妹卖了产业,日子会过的很艰苦。现在看来,表妹想必是胸有成竹,才会把铺子卖了。自己只要相信她,还怕好日子来不了吗?
    猪头肉煮的熟烂之后,罗念安让厨娘拿来了酱油,这酱油也是空间的加工厂里做的,还是今天早上绿萼刚让采买的人送进府里来的。别处可没有这么香的酱油,厨房里如今的调料,都是罗念安用的顺手的。她把酱油倒进猪头肉里,又放进冰糖,接着又把锅盖上了闷着。
    “咱们回去吧,这下要到近中午了才开锅呢。”罗念安笑着道。
    三个姑娘跟着罗念安去了桐花苑,罗念安想了想对司马茹道:“你如今虽管着厨房,但平日里多余的时间还是挺多的。要不要重新上起学来?还有那平日的交际,也别丢了,虽然咱家落魄了,这些手帕交里也有真心的。得了闲请人来家里坐坐,我这表妹也个妙人,你要是无聊,叫她来玩也是好的。”
    安云珺一听,知道罗念安这是在为这个找路子,不由感激的看了罗念安一眼。罗念安微微一笑,让人拿了水果点心来打发时间。司马茹趁着这段时间和安云珺说话闲聊,倒发现这个安云珺正如她嫂嫂说得那样,是个妙人。别看只是个庶女,可却琴棋书画样样通,女红也是极好的。于是两个女孩只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感情就好了许多。安云珏和罗念安都挺欣慰,待到了近中午的时间。罗念安见司马茹和安云珺还玩的开心,便独自带着安云珏去了厨房。
    猪头肉此时已经卤好了,红亮红亮的猪头,飘着阵阵香气,一点儿也没有刚煮时候的那种臊味。安云珏很是惊讶,看着厨娘把猪头拿出来分切出来,她指着舌头问道:“这是什么,这也能吃?”
    罗念安笑着捻起一片,直接放进嘴里,嚼得香喷喷的道:“我教你的,可是最好的一道。这一个猪肉头,就能顶几样菜了。这猪舌头和猪耳朵可都是最好的下酒菜。其他的肉切好了,用大葱炒出来,隔着两个院子都能闻到这香味。”
    其实卤好的肉,光这么吃都可以,只是因为猪头太大,光卤出来,香味足矣,味道却不够。所以罗念安让人把舌头切片,耳朵切丝。剩下的猪头肉也切成大片,接着开始教安云珏怎么料理了。
    猪舌是沾料吃,罗念安主要教她怎么配料。猪耳凉拌,猪头肉用大葱和辣椒炝炒。三个菜做完,每一种的味道竟然都不一样。安云珏尝过后惊喜非常,拉着罗念安的手连连道谢。L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回门

跟着罗念安,不但能学到好手艺,又能得到很大的助力。这下安氏姐妹真的是对罗念安死心塌地了,而罗念安按着计划收服了这两位,就开始着手计划着下一步了。
    第三日一早,司马家驶出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着永安侯府驶去。袁氏命人开了正门,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见到车到了跟前,立马就迎了上去。
    司马思先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袁氏忙一拱手躬身,叫了句:“二舅妈。”
    袁氏笑眯眯的点头道:“好好,家里人都等着呢。”又对车里道:“安儿快出来吧。”
    罗念安掀起帘子,冲袁氏笑了起来:“二舅妈,哪有一大早就让你在门口等的道理,这样我怎么好意思?”
    袁氏忙笑道:“你回门,怎么能不等着你。快来,老太太早早就起来等着了。”
    安氏姐妹从后头那辆车跳下来,叫了声母亲,袁氏又扭头对她俩笑道:“你们俩也忒不懂事了,安儿才过门,居然跑去人家家里玩。也不知等过了回门再去。”
    司马思忙在一旁客气道:“这有什么,姊妹间感情好是好事。安儿有人陪着,我也放心。”
    一群人说说笑笑往里走去,到了清风堂给老太太请过安,司马思就随着永安候去了外院的松骨堂。
    这次回门,侯府倒真没有怠慢,连往日不太出门的白氏都带着安成阙出来了。安成阙看着又高了不少,人也稳重了许多,不似年幼时那般调皮,倒也懂得乖乖的坐在他母亲身边不动了。
    罗念安才坐下没多久,秦氏就问道:“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
    罗念安笑着答道:“外婆放心,并没有委屈,老爷和大爷都待我很好,大姑娘与我也是亲近的。昨儿我还教了大姑娘做包子呢,如今家里是我管着,事情有点儿多,今日还不知能不能在家里住下呢。”
    秦氏忙道:“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回门。你怎么可以不住下。若是不住。外婆可要伤心了。”
    一旁詹氏也道:“是啊,打从你嫁人那天起,老太太就想着念着。总说不该从罗家出嫁,该从咱们家走的。如今回门无论如何都得回咱们家来了,不然她老人家可放心不下。”
    罗念安心中气极,她知道詹氏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侯府不是她正经娘家,她回门也不该到侯府来。本来娘家指的应该是罗念安父亲的家里。可罗敬平打小就是被侯府收养的孤儿,哪里有什么祖母祖母家给她回?罗念安心中明白,却仍装着听不懂,只是冲詹氏一个劲的傻笑。
    “哎。你这孩子,成日就是这么憨憨的,什么时候才会学着精明点儿。真是我这一颗心都给你操碎了。”秦氏说着说着,眼眶湿了。她看着罗念安。满脸的不舍与疼爱。
    罗念安心中微微有所触动,她勉强自己笑了笑道:“外婆,我没有憨憨的,我聪明着呢。”
    听到这话,唯有秦氏和白氏两人觉得是罗念安在说笑,詹氏和袁氏心中都明白,罗念安这是真话。袁氏以往跟罗念安对着来,每次都会莫名其妙被反黑一把,她那时就觉得是罗念安运气好。可如今她再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心惊。哪里是她运气好,分明是她不够人家聪明。
    而詹氏,她根本不需别人提醒,自从罗念安卖铺子那件事起,她就马上知道这个外甥女有多鸡贼了。可是她恨,她不敢再动手了,上一回的绑架,已经让老爷跟她生分了,她若是再敢对罗念安动手,老爷一定会休了她的。
    清风堂的气氛还算“融洽”,不过松骨堂那边就没有那么好了。除了老侯爷,其他几个人几乎都没给司马思好脸色看。三老爷是真心觉得自己外甥女低嫁了,纯粹替外甥女不值而已,二老爷则是一直都不太喜欢这个“伤风败俗”的妹妹生出来的“贱种”,唯有大老爷,是恨不得司马思和罗念安一家都死的人。
    “你这次回来,可有打算?”老侯爷背着手,背对着司马思,看着书架的某处,头也不回的问司马思道。
    司马思忙拱手回道:“这次回来,还是静候皇命。当日进宫时,皇上有吩咐,让有功将领都在家复命。皇上向来圣明,我相信他老人家必不会寒了边疆将士的心。”
    老侯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倒是老大爷笑眯眯的说道:“我说贤侄婿,你这小小年纪,为何却像个老人家一般古板。皇上命你静候皇命,你候是对的,可不必非得静呀。这官位,可不是你静候就能静候的来的,走关系,多打点,京官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知道你们家落魄了,只怕人走茶凉。不过咱们既然结了亲戚,你若是求到我头上来,我也不是不能帮你疏通一二。有什么为难的,只管开口,如今都是一家人了,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老侯爷倒是同意这点,突然开口道:“我听说,你此次回京,带了不少战利品回来,可有羌国的匕首?”
    这羌国的匕首做工细致精美,绝对是天下一绝。真可做到削铁如泥,吹毛可断。司马思的缴获品里,自然有羌国的匕首,可他却微微一笑回道:“外祖父,这私藏战利品,可是欺君之罪,外祖父这话,是想我还为领功就先欺君不成?”
    老侯爷气得一甩袖子,涨红了脸回过头来骂道:“你怎么说话的,你跟谁说话呢?将军府是落魄了,可你以前的日子都干过了不成?如今全家都在为你的前程担忧,你倒好,疑神疑鬼的,合着我们全家都想害你不成?”
    司马思不紧不慢拱手又鞠一躬:“外祖父严重了,只是既然将军府落魄了,如今我也只能小心行事。但凡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侯爷恕罪,我人小经历的少,不懂怎么分辨谁是真心为我好,谁是想加害于我。侯爷也体谅一二,毕竟以前的将军府是怎么突然就落魄了,这事儿还有蹊跷呢。如今我也考虑不了什么锦绣前程飞黄腾达了,只想着好好安生立命,平平安安莫让家里人再出事就好。”
    松骨堂内一片死寂,大家都被司马思的这一番话给气糊涂了。他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将军府落败一事是有人故意的。而这故意害将军府的人家,就是永安候。
    永安候终究年纪大些,被司马思这样的话刺激了,都还没有失态,他只是愤愤的一甩袖,说了句:“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日后我们家也不敢再上杆子去帮你了,免得落得个吃力不讨好,还要被倒打一耙!”
    罗念安还不知司马思那边正硝烟四起呢,不过就算知道了,她也无力搭理,因为她这边也出状况了。
    开始还好好的,秦氏与她说说笑笑,袁氏在一旁陪衬,安氏姐妹叽叽喳喳跟祖母炫耀罗念安教自个做菜的事儿。可偏偏就在气氛最好的时候,詹氏突然哭了起来。
    没错,她毫无预兆的就哭了起来。其乐融融的气氛,顿时就僵了。
    秦氏皱眉看向詹氏,不悦问道:“老大家的,好好的日子,你哭什么哭?”
    詹氏哭道:“可怜我那女儿,嫁的那么远,就是回门也没法回来。我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难受的慌。”
    秦氏闻言,心中倒是一软,叹了声劝道:“你莫过于忧虑,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有她自个的造化。你虽然见不到她,可母女连心,她若真出了事,只怕你也是有感应的。”
    詹氏闻言,哭的更甚:“老太太说的是,可那丫头打小有什么都埋在心里头,就是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说。就是她嫁妆里的压箱银子生生少了一千,晒嫁妆时只有四百银子,活活被人笑了一个月,她都没写信告诉过我一声。若不是送行的人回来说了这事儿,我压根就不知道。”
    什么?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就连罗念安也愣住了。只有四百银子?罗念安心中不禁冷笑,这是又想坑她一笔了?
    “怎么会只有四百银子?我分明记得大嫂塞了一千四百银子进去啊!”白氏惊讶道:“莫不是让人偷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为什么没早发现?”
    袁氏在一旁冷笑一声,尖酸刻薄的说道:“只怕是有人故意当着人家的面塞了进去,趁着没人又拿了出来吧?”
    秦氏皱眉,看了袁氏一眼,却没说话。詹氏听见这话,大哭了起来:“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亲生女儿的婚事,我又怎会害她。况且为了瑶儿的嫁妆,我还拉着老脸去求了外甥女,这事儿我已然成了笑柄,若不是为了女儿,我何苦做着丢人的事儿!”
    “别不是什么丫鬟小子的给偷去了?这事儿大嫂查过没有?”白氏忙追问道。
    “那嫁妆我就放在瑶儿房里,瑶儿天天眼不错看着,谁能偷了去?”袁氏哭道,哭着哭着,偷偷拿眼瞄了罗念安一眼。L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以死明鉴

詹氏这一眼,确实有点诛心了。看谁不好,偏偏看向罗念安。罗念安明白她这是故意想祸水东引,轻巧的一笑,出声问道:“既然在大姐姐房里,那银子去了哪儿,大姐姐必然清楚,不如舅妈写信向大姐姐问个清楚,也免得错怪了好人。”
    秦氏忙点头道:“此话有理,既然是瑶儿看着,想必瑶儿最清楚不过。一千银子可不是小数,老大家的,你问过她没有?虽然此去甚远,可送信一个来回也才一两个月。你当时知道了,就该写信去问问的,怎么拖到这个时候?”
    詹氏哭着回道:“老太太不知,这此去云州,原是能走水路,可这几年水位消退,运河已是不通了。陆路一个来回,就得三四个月,那还得是往快了说的。我虽已写信去问,可瑶儿始终无答复给我。我这心里揪的不行,每日每夜都寝食难安。”
    詹氏的儿媳狄佳儒站在詹氏身后,也开始轻轻抽泣:“我原也劝母亲在家中查一遍,虽说家里的下人不大可能有这胆子,可这些日子人来人往的,保不齐谁钻进大姑娘的房里去,偷偷拿走了也说不定。可母亲说,来往的客人家中非富则贵,让我不要多虑,也千万别有这种心思,免得得罪了人。”
    秦氏突然冷哼了一声,终于明白这婆媳俩唱的是什么戏了,她看了一眼白氏,心中琢磨道,这白氏从头到尾都在帮詹氏,到底她有没有掺合进来,还是只是被詹氏利用了而已?
    安氏姐妹互看了一眼,眼中也都是焦虑。詹氏陷害表姐(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只怕祖母这会儿虽然不悦。但万一表姐(妹)一走,祖母真的胡思乱想,赖上了表姐(妹)怎么办?
    “哟,难不成大婶子说的是我?不是下人偷的,不是外人偷的,那就是我们家的人偷的咯?我们姐妹都去过大姐姐的房里,大婶子不会以为我们去偷姐姐的嫁妆去了吧?”安云珏忍了半天。最后没忍住。还是冷哼一声说了出来。
    罗念安是不好开口直接跟詹氏撕逼的,她对外的形象就是软弱又善良的人,安云珏此时突然跳了出来。倒是替她解了围。她松了口气,就听安云珺也道:“我一个庶女,再低贱母亲也从来不曾少了我份例。大婶子莫不是以为是我偷的?”
    说完安云珺掩着眼睛哭了起来,秦氏忙瞪向詹氏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说得这是什么话,连个儿媳都教不好吗?看你俩也是官宦之女。怎的心肠这般肮脏,竟往自个家的姑娘身上泼脏水!她俩名气坏了,你能好得了?咱们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这是想害咱们加被人看笑话不成?!”
    詹氏忙从座位上下来,哭着跪下:“老太太明鉴,媳妇儿真不是这个意思。佳儒年纪还小,说话没有分寸。媳妇儿一定好好教她。佳儒,还不来给你祖母跪下!”
    狄佳儒抽泣着上前,眼角瞥了罗念安一眼,那眼里深深的恶意,根本拦也拦不住,只怕她也不想掩饰。
    罗念安心中一惊,不等狄佳儒开口,自己先哭了起来:“罢了,我是明白了,这里不是我娘家,为何还要让我到这儿回门。我算是明白了,为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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