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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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香-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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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念安笑着点了点头,一脸关切的看着他问道:“你昨晚睡舒坦了么?我倒是听着没有动静了,想必是没有再做噩梦了吧?这几日你也没有再发癔症了,想必,是没什么问题了。”
  司马思庆幸道:“托夫人的福,这几日都没再发了,想必是好些了。”
  罗念安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从没去过皇宫,你若是出了点岔子,我可怎么办才好。”
  两人先后吃了早饭,换了朝服,这才一起出门去了皇宫。
  熙朝的皇宫并不是后世的故宫,连京城都不一样,自然皇宫不同。这皇宫建成什么样,罗念安都不敢抬头看,她谨记着姜老太太这些天吩咐的话,进了皇宫就低头目不转睛盯着前面那人的鞋跟,人家走,她就走,人家停,她就停。
  开始都挺顺利,皇帝亲自接见了他们,甚至还是单独接见的。罗念安只听皇帝说了句免礼。接着就是太监上来昭告封贴,每次这宣旨都是又长又繁琐,罗念安听也听不懂,只能跪着在心里数蚂蚁。
  等皇帝再次开口让他们起来时,司马思忽然身子顿了一下。奇怪,怎么好像有点热?司马思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燥热感,起身大声谢恩,又开始介绍罗念安,可是说着说着,他竟觉得嘴里迅速变得很干。干到他喉咙甚至都有点发哑了。
  司马思心里一惊。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就听上头皇帝道:“司马爱卿,是不是身子不适啊?”
  司马思忙躬身道:“回皇上——咳咳——臣只是突然有些渴了。”
  罗念安低头,眼睛都不抬一下。嘴角微微一勾。要来了。
  “哦?既然渴了。那就早点说嘛,来人,给承德郡公和承德夫人上酒。”
  皇帝自然是大度。为了显示自己大方,一般人渴了,都是喝水,可他牛逼,他是皇帝,所以他喝酒解渴。只是他偏偏赐给司马思的事露酒,这露酒也传到了宫中来,被当作庆祝时常用酒水。
  司马思只看了眼杯子,自然以为是水,想也不想抬起头来就喝。谁知这一杯下去,喉咙如同刀割一般,又犹如无数条武功密密麻麻的爬了进去,又痛又痒,他一用力,竟咳了一口血出来。
  “郡公!”罗念安慌了,忙伸手扶住了他,“郡公喝口我的。”
  罗念安先把杯里的酒不动声色收进了空间,再引了空间水到杯子里,这才递了过去。司马思忙一把接过来喝了下去,这下才觉得喉咙里舒服多了。
  皇帝是被这一口血给吓了一跳,立刻让人去叫太医来。又责骂那小太监道:“叫你们拿露酒来,你们拿的是什么,竟然害承德吐血了!”
  小太监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皇上饶命,送上来的确实是露酒无疑啊。”
  司马思忙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也跪下道:“回皇上,是微臣这几日练武太过,肝火有点旺,倒并非公公的错。咳咳……”
  糟糕,怎么喉咙又开始痒了。
  咳嗽,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忍的事了,一旦开始了,就根本停不下来。喉咙里越来越痒,司马思只能不停的咳嗽。皇帝在等太医来之前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的问罗念安道:“承德夫人,承德为何如此?难道在家里就已经病了?”
  罗念安适时的表现出了女子的柔弱,慌慌张张再次跪下,结结巴巴道:“这……郡公在家……没……没得病。”
  皇帝皱了皱眉,看了司马思一眼。若是生了病,还执意要进宫,那不是忠君,那叫害人,谁都知道生病的人是不能上朝的,免得过了病气给皇上。而且司马思咳嗽的那么厉害,万一是很厉害的病怎么办?
  “皇上,太医到了。”
  三个太医同时从外头走了进来,罗念安不动声色挪了挪位置,方便让太医给司马思把脉。
  没一会儿,三个太医纷纷把完了脉,可是三人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他们怎么什么都没把出来?脉象明明再正常不过,除了有点体虚,郡公身子好的很啊?
  “三位,可查出来了?”
  太医忙纷纷磕头,一个说:“回皇上,以臣所见是肝火太旺。”另一个说:“回皇上,这是阳虚。”第三个又道:“回皇上,郡公没什么事儿,就是吃的太干了。”
  罗念安不禁点头,嗯,第三位你真相了。结果第三位被皇上命人打出去了:“什么狗屁庸医,还吃的太干了,太干了能吐出血来?你们俩,说说,该怎么治。”
  罗念安听着太医们报出五花八门的中药,心里偷着乐,手里却偷偷拉了拉司马思,朝他使了个眼色。
  司马思也着急啊,万一真给他开药,他敢不吃药,拿就是欺君之罪啊。他忙干咳着道:“启禀皇上,微臣这几日在家中吃着药补身子,怕与其他药想冲了,这药过些时候吃,您看行不行?”
  皇帝看了看两个太医,两个太医很给力的一起摇头;“不行啊皇上,这药就是要对症吃才有效,过些时候,病更重了,那再吃就没效果了。”
  司马思急了,说了声:“你……”声音一出来,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这声音又尖又细,听起来怎么跟太监似的。
  “咳咳……你……你你……你家本在那西周城边,若不是看上了我的美貌……”
  所有人都傻了,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着司马思,承德郡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唱起昆曲来了?
  皇帝都懵了,哟呵?这是武将变宦官了?
  司马思一点都没有自觉,自顾自的唱着昆曲,谁拉都不停,若是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神涣散,根本没有神采。仿佛一个提线的木偶,只是单纯的做着别人让他做的事。
  罗念安在一旁眼泪直掉,怯生生的拉着司马思叫道:“郡公,郡公你怎么了?”
  皇帝这才一惊,慌忙问罗念安道:“承德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罗念安哭的更痛心疾首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皇帝磕头叫道:“求皇上救救郡公吧,郡公只怕是征战沙场时间太久了,打从海边剿匪回来,时不时就会在家癔症了。原先臣妇以为只是创伤后遗症,想着必定是郡公在沙场上看到自己情同手足的将士惨死,才会神志不清。前些日子还在家里拿刀砍了几个侍卫,完完全全把侍卫当成了敌匪。可后来郡公又恢复正常了,臣妇只当是病好了,没成想今日又犯了。”
  皇帝听了一惊道:“真有此事?可……”可字后面他就没再说了,那仙家洞府,哪里能当着太医的面说。他忙让两个太医去隔壁等着,又遣散了伺候着的宫女,只留了个心腹太监,这才问罗念安道:“可郡公前段时间还出入过皇宫,说是你有一仙家洞府,可自由在两地之间移动,还带了个易容面具过来,说是可以随意变换人脸。”
  罗念安听了大哭起来:“说起来,就是这东西害的。那是郡公剿匪时缴获的东西,拿回来第一日就跟臣妇显摆来着,臣妇见那东西泛着银光,觉得心里怪怕的慌,便劝郡公丢了那东西。谁知郡公非但不听,还天天都戴着那面具,连睡觉都不摘下。臣妇与郡公启程回京时,郡公骑着马经常不见踪影,臣妇心有惶恐,几日几夜的追赶郡公。直至京城附近才追上他。谁知他……”
  皇帝忙追问:“他怎么了?”
  罗念安哭得直抽气道:“看到郡公时,郡公好像已经好几日都没睡觉了,眼底一片青黑,身形也消瘦了很多。当时郡公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叫我什么神仙娘娘,还让我传授仙法给他。臣妇当时见他精神不好,又怕他出事,只得哄他应了下来。只说自个是天上的神仙,有一仙府在人间,还问他想不想去。郡公听了很是高兴,便随着臣妇去了城外的山庄住了几日。我那山庄因引了高水下落,时时都飘着水汽,我便哄他那是仙气。郡公不疑有他,便随臣妇住了几日。可几日之后,他突然又跟臣妇说,要把仙府献给皇上。皇上,并非臣妇不肯献什么仙府,只是无仙府可献呐。我那山庄命为绿意山庄,就在城西三百里外的荒山上。我有一侍女常年替我打理山庄,皇上可请人去看看。”
  皇帝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原来自己一直以来,被个神经病给涮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你这毒妇

  罗念安的话,皇帝当然不会马上信,但他第一时间便下令让太监去查查那绿意山庄。而司马思,这个还在唱昆曲呢。罗念安哭得满脸是泪,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格外可怜。
  皇帝坐在龙椅上,头疼的看着下面,一个唱的开心,一个哭得伤心,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司马思是跟他说过神仙洞府,可说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说神仙洞府里有各种花草树木,还有池塘小溪,还有个很漂亮的宅子。他说那神仙洞府,日日仙气环绕,又说那洞府的大门可以随意从什么地方出去。
  皇帝是很眼红的,虽然初听的时候不信,可司马思拿来了易容面具,说是神仙洞府里的仙器,可记录人脸,随意改变造型。而那面具确实可以做到如此,着实让皇帝不得不信。
  谁知到头来,一切都是假的?皇帝叹了口气,颇有点不爽的看向司马思。这人有才干是有才干,年纪轻轻,军功战绩都比别人显赫。可那又怎么样,毕竟年纪太小,有些太沉不住气了。想必这回升他官,让他一时想入非非,才会变得这么神神叨叨的吧?不对,方才承德夫人说了,是那面具害的。这么说来,那易容面具只怕是什么番邦之物,因为是剿匪所得,才落到了司马思的手里。
  既然如此,会不会是番邦人故意做出来,想害他们的?若是真的用了那个面具,岂不是落入了番邦人的全套?
  皇帝越想越深入。反正太监还在查山庄的事,他干脆趁着这时间琢磨了一番,最后决定,什么易容面具,什么仙家洞府,就算有,他也不碰了。他是真龙天子,还需要靠这些东西?
  “承德夫人。”皇帝想明白了,也不想留这两人下来了。反正一个二品官,给了就给了。人家也确实有功。今天殿前失仪就不治罪了。“既然郡公身子不适,你还是早些带他回去休息吧。”
  “那……那仙家洞府的事儿……”罗念安犹豫了下道:“臣妇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成全。”
  皇帝头疼了,这一家子怎么都这么能折腾啊:“好好好。你说你说。”
  “臣妇怕郡公日后又提起那事。惹得皇上心烦。还下旨,禁止郡公再提此事。只有让他断了这个念想,他才不会以后天天幻想着。”
  皇帝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朕知道了,一会儿让人去你府里传旨,你们先回去吧。”
  罗念安赶紧扶着还在唱昆曲的司马思,给皇帝行了个礼,一路把司马思拖了出去。
  司马思和罗念安上了马车后,罗念安听他唱烦了,突然一个耳光抽了过去:“闭嘴。”
  司马思应声闭嘴,接着眼前一黑,倒在车里睡了过去。
  罗念安松了口气,一路想着怎么跟姜老太太说,靠在车厢里不出一声。谁知到了家,就见姜老太太带着家人等在正门口,刚才宫里送赏赐的人来了,她们待了客才送走人呢。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晚上才回得来?”姜老太太见罗念安下了车,忙走到她身边问道。
  罗念安看了看门槛里投来不善眼神的司马老爷,心中叹了口气,人家都是婆婆看媳妇看不顺眼,怎么她就遇上个看媳妇不顺眼的公公呢?
  “老太太,咱们进去再说。”罗念安搀着老太太就要往里走,回头对车夫道:“把车从角门赶进去,再叫几个婆子来。”
  司马老爷一下拦在了门口,冷冷问道:“先说清楚了再进去,你是个没学过规矩的,是不是你殿前失仪得罪了皇上,所以被赶回来了?”
  罗念安恼了,以前她忍,是因为她还想过下去,现在她都不想过下去了,还忍什么忍?
  “老爷这话说对了一半,今儿确实有人殿前失仪了,可惜殿前失仪的人不是我,是郡公。如今郡公还在车里躺着呢,老爷要不要叫起来问问,看看他在大殿之上做了什么?也不用问了,这么好玩的事,被几个太医都瞧见了,只怕不到旁晚就能传出来了。老爷有这心思找我麻烦,不如多花心思想想怎么压住外人的嘴吧!”
  罗念安说完,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扶着姜老太太进去了。姜老太太这一步步走下来,心里直打鼓,方才听孙媳妇说孙子殿前失仪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又拿刀砍人了不成?
  罗念安把老太太一直送回了她的院子,这才开始把事情的经过慢慢讲了一遍,老太太听完锤着桌子叫道:“这是什么事儿啊!这是什么事儿啊!”
  罗念安忙安抚道:“皇上没有怪罪郡公,毕竟郡公也是因为前些年来一直在沙场杀敌,才落得现在得了癔症。如今咱们最重要的,是找个好大夫,把郡公治好了才行。若是日后郡公还这个样子,皇上也不敢再用郡公了。”
  姜老太太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要起来去看孙子,谁知人还没爬起来,司马老爷就闯了进来,指着罗念安大骂了起来。
  “你这毒妇,竟敢打自己丈夫。大郎脸上的伤是不是你打出来的?”
  姜老太太怔了一怔,看向罗念安。罗念安竟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错,是我打的,我若不打那一巴掌,郡公还在唱着呢。在宫里丢人,也不过几个人知道,虽然早晚都要传出来,可总有个缓冲的时间。可若是郡公一路这么唱回来,我们不到家,消息就能传遍京城了。老爷不用谢我,若不是我打昏了郡公,咱们可都是名誉扫地了。”
  司马老爷跳起脚来骂道:“你这不知尊卑的村妇,早知道你没什么教养,如今竟敢打你夫君。出嫁从夫这一点你不知道吗,谁准许你对自家丈夫出手的?”
  话刚说完,一个小几带着风声“呼呼”飞过,正中司马老爷的额头,罗念安不由暗自叫了声“真准”。姜老太太你老当益壮啊,这么远你都能砸过来,砸过来就算了,你还能砸得着人。佩服佩服!
  “你给我闭嘴!我是养你养的太清闲了,家里让你做个闲散的爵位,只不过事为了不惹皇上仇视,可没让你养成一个蠢妇。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男人样子。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姜老太太一声怒吼,司马老爷顿时成了没嘴的鹌鹑,连一句硬话都不敢说,直接袖子遮着脸跑了出去。
  “孩子……”姜老太太看了看罗念安,半晌后叹了口气:“苦了你了!”
  罗念安笑了笑,眼眶却红了。她想听的这话,居然从老太太的口中听到了,这是不是搞笑啊?
  “老太太,我苦不苦没什么,重要的是,郡公能不能理解。若是郡公都不能理解,我真的……”罗念安说道这里,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我知道。”姜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我会替你说的。”
  罗念安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当天下午,皇帝就得到了准确的信息,那绿意山庄有各种花草树木,有池塘小溪,还有成日“仙气”围绕。皇帝叹着气摇了摇头,看来这司马思,真的是傻了。
  御医和赏赐再一次来到了司马家。御医是来给司马思看癔症的,而赏赐则都是大把高等的药材。罗念安偷偷收了一些进空间,可以种下备用,其他的全送去了公中的库房。
  而司马老爷此时也终于听说了当时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儿,并且从太监的嘴中,听到了最完整的故事。他不顾太医还在,直接冲到了桐花苑,大骂罗念安是毒妇。
  罗念安被骂的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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