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剑客的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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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客的养成史-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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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情绪,而这次也不例外。
  她理解男女之防的意思,却不理解为何必须注意这种事,不过虽不理解,她还是愿意尊重狄衣想法。“那麽请你稍等,我需要找爷爷询问。”金蓁开通讯仪器,金风的面貌出现於银幕上。
  “金蓁?是有什麽是咳……找我?”他坐在一张木椅上,木椅宽大舒适,四周还用软垫铺着,这使他看着非常放松。
  “爷爷,我们家在剑临学院附近还有没有空房?”金蓁直入主题,金风则是立刻下派任务给下人,他转头随意指了一个。“你去帮我查,查出来把资料给我。”“是。”那人领命而去。
  “……金蓁啊,你怎麽突然问起这?”金风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他总是如此,但他的眼神相当冷酷锐利。他知道,他孙女从来就不曾有心过问家里房产,而他从不相信意外。
  他不怀疑他家孙女的纯良品行,他只担心有人骗他可爱孙女去做事,他家孙女金蓁虽然擅长看人,但她有时太过漫不经心,他很担心孙女会被人骗。骗钱不是问题,他早觉得家里钱太多,他是担心孙女发现自己被骗会伤心,金蓁可能可以被骗一时,但普通人可做不到骗她一辈子。
  想到这他就更担心,不会是有人为他家那点房产,想骗金蓁来得手?如果真有那麽不知廉耻的人,他要让他众叛亲离!穷困潦倒!让他知道,他金风孙女一辈子不准动!
  金蓁还是比较了解他爷爷,她一看爷爷展现出锐利眼神,就知道她爷爷差不多想到什麽地方去了。她爷爷就是如此,她想起她爷爷曾对她说过的话。
  “金蓁你要记得,千万不要像爷爷……这样去做坏事。爷爷就是坏事做多,坏人看多,所以现在连好人都看不太到咳……。坏人只会吸引坏人,爷爷是直到开始做起好人,才终於看到了好人,金蓁啊,你可千万不要走上爷爷这条路。”
  金蓁不太理解她爷爷的话,但她大概理解爷爷很悲观,看人都先怀疑,所以她必须先让爷爷放心。“爷爷你还记得狄衣吗?狄衣她现在学院出了点事,所以她想在外头租房子。她找不到空屋,想与我们家借租。”
  “狄衣?爷爷当然记得她……原来是恩人找不到房子,拜托我们家帮忙。这有什麽问题!咳咳……我立刻就找出几个好房给她!”金风心情愉快,对於做好事报恩,他深表愉快。
  对於因坏事做多现今後悔的金风,庞大的财产不再是他的愉悦源头,而像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他不想要财富,却也知道他不能随意送人,如此大的财富只会引来更多人的贪欲,造就更多的不幸。
  因为如此,当金蓁提出狄衣有困境需要帮助,金风立即就高兴了,他的财富能帮助人,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
  一旁看着银幕的狄衣,也算是放下内心的大石。有金风的承诺,要几个房子都不是问题,若恰好真没学院附近的房子可租,她相信金风在其他地方肯定还有房子可借租,她也是能接受每天通车的做法。
  不过,金风的效率简直出乎狄衣预料,狄衣只等不到十分钟,他即掌握当区房产的状况,并让手下一一将他满意的空房告知於狄衣。
  狄衣发现,空房比想像中还多,学院旁边不是没有空房,而是她找不到门路租房而已。
  她挑了其中一个离她宿舍最近的房子,金风立即就让手下把文件“传”给她,没错,他直接找人开小型魔法阵,传送文件到狄衣手上。狄衣说实话,她自己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见如此小的传送魔法阵,毕竟传送魔法是种珍贵魔法,她从没看过有人财大气粗到把这个随意使用在小事上。
  她先是震惊於他的财力,其後又意外发现,金风没有传送租屋的金额合约等文件,他所传送的文件是使她有合法租屋权的文件,完全没有谈到钱的事。
  她还在拿着文件迷惑时,金风却是先开口。“当初狄衣你救了我孙女的命,因此,你将是金家永远的恩人。咳……房产我要多少有多少,用租屋这点不值一提的小事物来报答你的恩情,我认为咳……非常值得。请你安心住下金家为你准备的房子,这只是金家对恩人的……微小报答。”
  金风似乎一不小心说太多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完後还急喘几口气。
  狄衣看金风都拚老命劝服她,她也就不想矫情的做什麽婉拒,她确实找不到房子租,而现在有栋不要钱的房子要给她入住,她决定也就不要脸的收下了。“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忙。”狄衣认真的向他们鞠躬道谢,她抱着挟恩情的想法找上他们,他们却给得比她想像还多,她对此深深感谢。
  “不用咳……客气。咳咳咳咳……”金风似乎真说到太多话,银幕突然间转了个镜头,换成个无表情的中年男子。
  金蓁习以为常,询问眼前男子。“风叔,爷爷怎麽样了?”“老爷没有大碍,他正稍事休息。”男子说完话就闭口不言,他看着像是个习於沉默的人,并非不愿说话,而是无事就无心说话。
  “那就好,那麽风叔再见了。”金蓁打个招呼,才切断仪器的通讯。
  她转过头,本还想与狄衣说几句,但她身上突然传出铃声,她立即去看时间。“都到这时间了?狄衣,抱歉我等下还有事,所以必须先道别了。再见。”“再见。”
  两人就这样分别,狄衣想了想,决定先回宿舍打包,打包完就直接入住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  

☆、问题

  虽然有些仓卒,但回宿舍打包的过程相当顺利,狄衣将所有该带的带走,之後直冲新屋的地方。藉由文件所付与的地图,狄衣没怎麽走弯路就到达目的地,她按照文件上的指示,先去房屋旁的亭子找人。
  一个三面白墙的石亭内,正有一人坐在亭子正中央,他注意到狄衣走来,立即站起询问。“您好,请问您需要什麽服务?”“我是来租屋的人。”狄衣继续依照指示,将自己的目的告知於他,亭中人恭敬的请她出示文件。
  狄衣依言拿出文件给他观看,他迅速看完文件,又花上一些时间与他人通话,这才与狄衣说话。“您好,狄衣。我是管理房屋进出的管家,请让我带您去您的房间。”狄衣於是跟上他,让他带她到达目的地。
  管家在将狄衣带至目的地後,他就将钥匙交给狄衣,向她表示“若有任何问题,请按房内门口旁按钮,我会立刻处理。”,再後点头关门离去。狄衣看人走了,开始观察自己的房间,幸好,没她想像中的夸张。简单的房间,衣柜书柜桌椅等物皆齐全,大床在房间一角,也没太多多馀的无用物。
  她先是新奇的到处看看,之後感到疲劳,脱下外衣直接躺床上去了。
  这一躺她就起不了身,狄衣不知道床铺床垫用了什麽材质,怎麽弹性能如此软硬适中,触感如初生动物的绒毛般美好,舒适到躺了就起不来?这张床看着简简单单,但内里一点都不简单,这就是所谓低调的奢华?
  狄衣躺在舒服到可怕的床上,打滚个两圈後,开始怀疑家具们的真正价值。这麽舒服的床,绝对不可能是便宜货色,便宜货不可能拥有如此的质感。
  她可以说,这张床比她家所有床都还要好,连她妈的床都没能拥有如此高度的质感。而按照魔族人喜欢充大款享乐的习性来看,她家床应该不会是太便宜货色,能比她家床还要舒适,狄衣猜测这恐怕是个非常不便宜的床。
  狄衣再度环顾房间四周,家具等看着还是简单朴实,但狄衣再也不敢以貌取物。想当初她也以为床是普通床,後来……她现在可不敢猜低床的真正价格,只敢不断往上猜。同理,说不定其他家俱也就是外表看着普通,实际价格高到夸张,高到她根本猜不出正确价位的贵桑桑好家俱。
  她要修改她先前的评价,这个房间肯定有她想像的那麽夸张,只是太低调,她一时间没看出来……狄衣想着贫富差距,想着人比人气死人,想着能免费住真是大赚,想到最後睡着了。
  天还没亮,狄衣就醒了过来,她看看外头漆黑的天色,放弃出门练剑的念头。而在有如此多疑似昂贵家俱的房间,狄衣实在没敢在里头练剑,她也怕自己专心练剑时不小心擦破家俱的皮,她可赔不起。
  里外都没办法去练剑,她想了想,决定去找顾宇。
  近来她比以前更常找顾宇,但却不是次次都与他聊天,有时只是窝在里面,看看书或在这意识空间中练剑。没办法,学院气氛不佳,她这段时间时常找不到安全地方练剑,而只能坐在一个无人处不动作,自然就多去顾宇那找事做了。
  狄衣到达一片草地,顾宇并不在此处,想来应该是还在旁边的白房看书做研究。她感觉没什麽事特别想做,於是就只是待在草地,默默想事情。
  现今,可说是剧情大乱,不管怎麽说,人类不应在此时起阶级冲突,这是後几年的剧情才对。
  她过去被安瑟与牧贞冲突所迷惑,以为这个事件不是动画所存在的剧情,但是直到事情发展到一定地步,她终於发现这事件也是动画剧情,开端不同但後续相同的剧情事件。
  动画中,鸢国贵族抓了大量少女玩乐,其中恰好有剑临学院的学员。顾游在与姊姊外出游乐时,意外救下一个从贵族那逃走的少女,顾织从少女口中得知事件,想起学院内学员失踪事件,於是两人一同追查整个事件,最终使贵族恶行曝光。
  动画是以此事件为源头,发展到现在的阶级对立情况。两个开头差距有相当的差异,狄衣也因此没立即注意到,这是动画原先就存在的事件。
  狄衣感觉相当不妙,这个事件可是大麻烦事件,简单说,此事件就是她女扮男装被发现的事件,未免也提前太多发生了!
  她是自认不可能像原着那样,靠自己的女子力使主角倾心,成为主角的後宫,藉此让主角代她处理事件。但这不是说她就能接受事件提前发生,只要有时间,狄衣还是有自信可以靠自己度过难关。
  但面对剧情因为做不了後宫,就残酷对她提前放弃治疗的事实,狄衣伤心,她怎麽办才好?
  “你心绪繁乱,发生了什麽事?”不知何时,顾宇出现在她的身旁,狄衣受到惊吓,差点就抽剑砍了他。
  “抱歉,我下次会先出声。”对於害狄衣惊吓一事,顾宇也感到抱歉。他已经习惯了意识空间的生活,很多时候他不再用脚移动,所以当他发现狄衣心情波动过大时,他直接凭空到达狄衣所在的地方,一时忘记提醒她他的到来,才害狄衣受到惊吓。
  “不,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狄衣真被他吓到,但吓完後她倒也不觉顾宇有错。这里本就是意识所造就的空间,意识不需要靠身体行动,因此顾宇的行动是合理的做法。她只是不习惯这样,才会受到些许惊吓,她相信她下次能反应过来。
  “你刚才与我说了什麽?”因为被吓,狄衣没听清顾宇一开始的话语,於是她仅能重问顾宇一次。顾宇也知道她没听见,他又在重复一回。“我感觉到你心思杂乱,你是为近来学院的事而忧烦?”
  他是如此说,但他也不如此认为。顾宇看得出,狄衣是个不太在意环境状况的人,她在学院遭受各种攻击,但她从未因此而出现过当情绪。但他刚才明显感到狄衣的伤感与烦躁情绪,所以他才来找她,想知道是什麽使她如此困扰。
  狄衣沉默几分钟,再度对顾宇说话。“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觉得自己需要找个人聊,但却又没人能与她说这件事,也只有不是人的顾宇,能使她放心与他谈些不能与其他人谈的事,而不担心泄密。顾宇知道这是狄衣要说心事了,他看着她,示意他正听着。
  “如果,如果你知道重要的事正在发生或将要发生,它可能会造成你人生上的重大冲击,但你很有可能无法阻止它发生。你会怎麽做?”                    
作者有话要说:  

☆、备战

  狄衣才问完,就觉得自己这问题是无理取闹。
  她都把条件设定成是无法阻止的事件,其他也什麽都没说,她是能期待顾宇给她甚麽回答?她这问题,与那些问自己男友“我与你妈掉水里,你要救我还救她”的女友一样,问题本身不是在询问,而根本是在考验被问者的机智与智慧……
  狄衣懊悔的再度开口,要顾宇不要理会她的一时脑抽。“我脑子进水了你别介意,你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顾宇却是没有因此停止思考,他选择与狄衣继续这个话题,并且做出他的回答。“既然是不太可能阻止的事情,我还是会先试着阻止。但当我发现我无法阻止时,我会思考我目前最希望看到的结局,尽全力的让事情往我想要的结局迈进。”
  “最希望的结局?”狄衣思索,顾宇提供了她一个全新的思路。
  “每件事总会有一个你觉得最好而且有可能达成的结局,虽说不会是最完美,但是足以让你接受。若出事前还有时间可以缓冲准备,我会做出取舍,让损失控制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
  身为研究员,顾宇面对这种问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实验。研究员总是需要做实验,於是他将狄衣所谓的人生代换成实验来思考。
  实验中很少会有一帆风顺的现象,总是会出现各式各样的状况。有些时候错误的决定已经被执行,他们无法反悔重来,若放任实验就此结束,研究员什麽都得不到,可是如果改动一下其他部分,他们还是能从失败实验中获取他们想要的部分讯息。
  顾宇认为,狄衣可能有不能处理的状况,但是应该有那麽一条可以降低损失的道路,能让狄衣将损失控制在可接受范围。
  他其实不理解狄衣真正的烦恼,他并未在现实中“看见”狄衣有如此的困境,也读不出狄衣有关此事的思绪。可是狄衣激烈的情绪,却又是真实存在,顾宇相信她真有那麽一个需要烦恼的困境,只是他无法见到无法去理解。
  他现在仅是她的剑灵,他能做的也只有陪伴着她,但愿她能藉由他的陪伴想出答案,继续向前迈进。
  “也就是损失控制?也是,无法阻止是既定事项,所以我该想的不是阻止,而是怎麽把损失降低是吗……”顾宇的话给了狄衣更多思考,没错,剧情她虽没把握阻止成功,但是若只是想偏移剧情原先的方向,她不是成功过许多次了?
  她就算无法阻止身分曝露的结局,也不是说她就必须被人抓起关监狱,等待男主带着後宫救她?
  被发现也不是绝境,只要她最终没被抓走,她还是有希望去异地过活。她手上还有牧贞给她的身分证,必要时也还能藉由“那个约定”拜托秦煌协助她离开,她根本还不到绝望的时刻。
  而且,真要说起来,她还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发现。
  虽说按照动画剧情来说,阶级敌对事件是她被揭穿性别事件的前置事件,但是两件事本身却不是连续的事件。
  若是按照动画剧情来走,她会因为学院间阶级对立,而被同班同学欺负。原先的狄衣是个温吞的好孩子,她完全无法应对他人的恶意,幸好她有个好友顾游,借助顾游与他姊姊的帮助後,她才不至於遭受严重的欺负。
  不过说到这个,狄衣记得原身其实在没有顾游与顾织介入前,也没遭受到与她同等级的欺负待遇。但她想到她原身是朵真和平小白花,她也觉得一般人下不了太重的手。像她原身那样胆小温柔的家伙,柔弱程度已经超越性别。要是狄衣在原先世界碰上这样的人,就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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