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剑客的养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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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剑客的养成史-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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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人员的狂热感。
  “我为了研究无主剑,所以当时也与学院合作,观察并研究剑林内尚未有主的魔术剑,也因此得到在学院内走动的权力。我与学院合作好几年,也看着不少使者在学院生活,当时我只是顺带观察使者们得剑後的生活,却意外发现魔术剑容易让使者情感异常的放大。”
  狄衣可从来都不知道这种事,她过去看动画,里面的路人妹子是比较常打架,但她以为这不过是因为战斗系职业的人会比较暴力,可没想过有这种事。“你的意思是,魔术剑对使者是有害的东西?”
  “不,魔术剑虽然会让使者比他人更易情绪化,但是整体来说对使者有益。得剑的使者身体会逐渐强化,而且我所见过的使者中,没有人因为魔术剑而发疯。”顾宇向狄衣否定“有害”这个说法。
  “我个人更倾向这是一种强制的进化,但是这是我不确定的地方,所以还需要研究。使者也并非人人都会因此情绪化,灵魂越是强大的使者,越不易过度受影响,使者可能是因为这种强制性锻炼才灵魂强大。”
  虽被顾宇说不是有害,但狄衣听到有点毛,她只以为魔术剑是种幸运者天生能得的好东西,却没想到还有这种真相。照顾宇说法,使者等於是天生就要绑定一个锻炼她的东西。当然使者可以选择不得剑,但几乎没有人会放弃可以得手的力量,所以使者就算知道真相八成还是会去得剑。
  “被你这麽一说,我这使者心情有点复杂。”狄衣觉得自己就不该嘴贱,问顾宇研究,问到现在反而问出她不怎麽想知道的真相。
  “所以我才没有公开这个研究结果。”顾宇微笑,他告诉狄衣其实也是想看她的反应,来测试一个使者能不能接受这种事实,但看狄衣反应,他觉得自己没公布是正确决定。
  狄衣完全不知情自己被当白老鼠测试,她只感慨今天应该也没心情练剑,现在她也需要时间消化这个消息,暂时不想见到这个告诉她真相的混蛋。“我出去了。”於是狄衣主动离开,回到她的现实世界。
  她走去教室,却发现下午课程停摆,她转去看教室前贴的学院公告。学院表示因为院内来贵客,学员心思浮动,所以下午将不再有课程。
  狄衣看到这公告内心复杂,她从来没见过这麽“通情达理顺应民意”的教学场所,但可惜她今天也无心练剑,所以只能去看金蓁演奏会了。那个好听到“全场为她起立鼓掌,所有人都为她感动”的惊人演奏力,究竟是怎麽样的夸张演奏,她有那麽点期待。
  顺着学院在院内放置的各种告示,狄衣顺利到达演奏会的现场,但她才刚到门口,就被一堆白衣人“请”走了。这群白衣人很有礼貌,语气与肢体动作都是相当客气地请她,但狄衣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某种凶残气息,她猜测这些人应该是金家的人。
  毕竟这是金家最宝贝的金蓁所办演奏会,应该不会有什麽不长眼的家伙,敢在门口破坏金蓁演奏会。能大方请走她,他们应该就是金家的人。既然极大可能是金家人,狄衣也就不认为这些人会对她动手,所以没怎麽多说就跟着他们过去。
  白衣人们直接带她到演唱会後台,而那里有个正穿着表演用服装的金蓁。
  “抱歉,用这种方式找你过来,因为我现在不方便出去找你。”金蓁一见到她,就双手合十的九十度鞠躬向她道歉。其实狄衣也挺能理解她为什麽不能出去找她,而这小姑娘又道歉的很有诚意,所以狄衣也就算了。“没事,你现在不好出门,我也是可以理解这种状况。”
  “谢谢你。”金蓁抬起头,笑容满面的对狄衣说话。“你来这里听我演奏,我好高兴。”就像是崇拜偶像的粉,金蓁很单纯的为狄衣到来看她而高兴,狄衣自己却知道这只是误会。
  老实说来,狄衣原先是没打算见金蓁,她仅是单纯想听演奏会。不是说她讨厌金蓁小姑娘,而是想到她家人正对金蓁背後金家的算计,她就不太敢接近她。可她却没想到金蓁会直接把她请来,而且还单纯为她到来高兴,这让她也不好意思泼她冷水。
  金蓁继续高兴地招呼她,狄衣盛情难却的坐下後,就眼睁睁看着她拜托管家送茶送水,没多久连果汁甜点都来了。甜点贵气又美味,果汁新鲜好喝,可狄衣莫名享用这麽多好东西,自我没办法心安享用。
  而送完好东西,金蓁还与她道歉。“对不起,我的演奏即将开始,所以没办法更好的招待你。”
  她打开狄衣正前方的一大片布帘,狄衣才发现布帘後居然不是墙壁,而是一面巨大镜子。而从镜子後面的映像判断,她与金蓁所处的地方是空中,可以清晰地从上而下看见舞台上的一举一动。
  “这是个特殊设计镜子,你可以看外面但外面看不到里面,而以角度来说,这里绝对是最好景观的地点。请你在这委屈一下看我演奏,你想要什麽都可以跟我管家说,真是对不起。”
  金蓁真诚的向狄衣继续表达歉意,狄衣自觉不能接受,她有吃有喝还有人服侍,绝对没有受到委屈的感觉。“不,这样就很好了。”狄衣看着管家连烤肉排都送上,她真心不委屈。
  “谢谢你这麽体贴,狄衣果然是个好人。那麽我就此告辞。”金蓁开心於狄衣的善解人意,高兴的抱着她的小提琴离开。狄衣有种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原来被人太善意的解读,心情是会那麽糟心。
  不过狄衣说实话,还是对现状很满意,可以边看美食边听演奏,生活不能更美好。她看向底下,临时主持人热情的说了几句,金蓁几分钟後伴随主持人的话语出现,演奏会即将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毫无自觉

  金蓁穿着一件蕾丝碎花小洋装,这是动画中她最常穿的服装,嫩黄色的可爱小洋装,使她的娇小感更加明显。她站在舞台正中间,鞠躬,摸了一把头上左侧的花瓣型头饰,这才用左手架起她的小提琴,让琴身与人的肩膀构成45度角,准备开始演奏。
  从她的姿态来看,她是采用将小提琴放在锁骨,用左下鄂将它夹住,尾板对准喉咙的最标准姿势。姿势完美的她,并不需要使用蛮劲和任何强制性的力量,来破坏她自己与琴间的动作平衡,因此她的动作显得特别从容优美,真正是一举一动都如诗如画。
  狄衣看着她运弓操琴,纯熟而完满的音色,逐渐充斥於整个会场。
  金蓁的演出确实是高超水准,狄衣亲眼看见亲耳听见後,也能理解动画为何给她如此高的赞誉。完美的动作本身就是美,金蓁的表演已经不是只有音乐的好,她连运弓动作都像是个美妙舞蹈,超脱於音乐之外,她的演出本身就是场视觉上的表演。
  不过,狄衣还是有个疑惑,她知道光是这样的演出,还是不足以重现动画里的夸张表现。狄衣本人是认为这场演出足以让她起立鼓掌,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应该这麽觉得。
  因为学院方面的宣传,来听金蓁演奏会的人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冲着音乐而来。有些只是想凑个热闹,有些是觉得金蓁本人可爱过来看人,有些根本没打算听但是被朋友拉来。
  这些观众许多都是不认真的看客,她们可能只会瞄台上几眼,可能会偶尔听听演奏,但却不会认真於听演奏的本身。像他们这样的人,也根本不会被演奏打动,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没注意台上的演奏。
  可是动画中,金蓁的表演是获得全场的起立鼓掌,也就是说她打动了这些人。那麽,是什麽原因,让她的演奏能打动这些人?狄衣决定继续听下去,她相信她能靠自己解开这个谜团。
  虽说狄衣本身不懂音乐,但她看出金蓁似乎是要表演一首展现四季的歌,不是她有本事能听到演奏者所想传达的意图,而是金蓁後面正有魔法背景在显示她的音乐意图。目前金蓁背後百花盛开,很明显是春日的景色。
  狄衣看见百花的美好,看见百鸟飞舞,感受到春暖花开的舒适感受。她一开始只是单纯享受演奏与景色,可她突然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而这等到金蓁开始演奏夏日,烈日炎炎草木青翠,阳光灼热的像要烧到人时,她终於知道有那里不对劲,她居然在演奏中,感觉到四季的气温变化。
  原本这种身体感受到的气温变化,狄衣也是能用幕後人员制造效果来解释,只要把场上气温随演奏调动,应该就能模拟出这种效果。但她又想起来,她这里不应该也会有这个效果。
  如果狄衣自己也是底下的观众的一员,幕後人员当然能够利用调控场内温度,造就出观众的感官效果,可是她不是底下的观众。她所在的是贵宾们的休息室,本来就与底下的场上空间是隔绝状态,这里应该没有必要特意为她一人做出温度调控?
  狄衣为确认这里是否是真有被温度调控,她还请管家给她点冰块,拿出其中一颗,来测试这里的温度问题。
  现在金蓁还在演奏夏日之歌,温度逐渐升高,但与狄衣所感受到的热力不同,被她拿出测试用的冰块不怎麽融化,只是在长时间放置後才意思意思融出一点。冰块实验使狄衣明白,不是她房间温度真正在升高,而是她“感受”到温度在升高。
  狄衣有个微妙的猜想,但是她还不能确定。她继续在金蓁演奏下感觉到秋天的清爽凉风,感受到冬日的寒冷刺骨,而等金蓁演奏起所谓有剧情的音乐後,狄衣终於证实自己的猜想。
  金蓁演奏的是一首有关思念与恋慕的歌曲,相爱的人不能共守,身分差距过大使女方被迫“背叛”爱情,等男方知道真相回来找女方,却只看见她墓上开满一堆白花。
  以上这些的剧情,狄衣都是靠“听”而听出的演奏内容。狄衣自己知道,她只是坐在这里听演奏,但是光是听这件事,就能让她的脑袋自动“脑补”出这些讯息。
  狄衣当然知道这绝非什麽想像力太丰富的问题,就算不说自己想像力有多贫瘠这种事,仅仅只是想像力,是无法使心中能浮现如此感同身受的哀痛感。
  她这下才彻底理解了金蓁演奏究竟“好”在那里了。音乐好听是一个因素,能从她音乐中“直接”感受到感官感情,又是另一大因素。
  狄衣只有在与顾宇连结精神,共同感受彼此心意时,才能有过这种感受。因为有过类似个人经验,狄衣猜测这应该算是种精神系魔法,它并不会真正影响到四周境况,而是对人的精神起作用,从五官到情绪都能全部掌控。
  仅用音乐就能做到这一切的金蓁,简直是天才魔法师,但这不是她最恐怖的地方。狄衣认为,她最恐怖的地方,在於她根本对自己能力强度“毫无自觉”。
  说真的,她要是对自己能力有点自觉,狄衣认为她也不至於事到如今了,才发现她是精神系魔法师。毕竟动画中表现的金蓁小姑娘,说难听点,就是可爱又天真的提款机器,偶尔卖个萌,偶尔自豪表示她是个厉害演奏家,之後就没了。
  狄衣个人很喜欢她的单纯感,但却只是把金蓁当成超有钱路人看待,她怎麽也没想到,她居然是如此犯规强度的存在!
  精神系魔法师,而且还是能运用音乐扩散至大范围,能影响数量极大人们的魔法师,她还能活得那麽单纯,不得不说金风可真是厉害。狄衣越是想像,就越能感受金家的可怕,怪不得金风在“得罪”过那麽多人後,现在还能洗白,以巨有钱普通富豪面目过活。
  因为想到太多有的没有的事情,狄衣没办法再以单纯的心情,去欣赏金蓁的演出。说也奇怪,当她开始发现金蓁演出有这种效力,并因此警戒时,音乐对狄衣的效果也同时逐渐变差,她现在还是能感觉到那些情绪,但却不再能到达感同身受的地步。
  她发现这个事实後,对金蓁能力反而变得比较安心,原来她能力没有想像中危险。虽然不需要刻意施放,虽然范围极大,但是只要能有所警戒,她的音乐魔法就不会真正控制到她。
  狄衣听着金蓁现在所演奏的安详曲子,脑中浮现的是躺在草丛下的宁静感,她觉得如果只是能影响这麽点,这倒也是不错的能力。
  等表演全部结束,狄衣眼见所有人起立鼓掌,她这下也能完全理解她能获得巨大回响的原因。一个精神系魔法师,用小提琴所做出混杂魔法却又高水准的演奏,绝对有这资格被大众起立鼓掌。
  於是狄衣也起立鼓掌,这是对金蓁的个人敬意,不管怎麽说,这都是个很厉害的演奏。                    
作者有话要说:  

☆、虚荣

  演出完满结束,金蓁与观众说了几句之後,又将场子给主持人,自己则是回到後台。
  “你觉得我的演奏如何?”金蓁眼睛亮闪闪的问起狄衣意见,狄衣个人觉得她需要时间思考怎麽回。
  狄衣自认是个粗人,听演奏会也就能回答好与不好听,什麽“曲子被诠释的淋漓尽致”“饱满清晰而响亮的声调”“优美音色和出色情感表现”,狄衣根本听也听不出来,对牛弹琴莫过於此。
  整场演奏会她最有印象的部分,还是金蓁精神系魔法的强大,简直让人难以想像。越是强大的魔法,越是需要东西辅助使用,而像金蓁这样强大的广域魔法,一般魔法师都是需要搭配咒语与法杖来稳定效果,才有办法使用此等魔法。
  金蓁的恐怖之处,在於她并不是刻意要使出这种魔法,按照她个人在演奏会上的说法,她演奏小提琴时,只是希望观众能用音乐理解她想表现的感情,仅是这样的念头,就让她无心间使出如此强力的魔法。
  不过虽说狄衣个人最有印象的是金蓁魔法强度,但她却很满意於听见这场演出,这感觉很像听好听音乐的同时,又看了几场身历其境的电影。狄衣不知道其他喜欢金蓁演奏的观众是怎麽想,但她个人还挺喜欢金蓁的演奏表演,虽然不是因为小提琴演奏本身,但是反正这也能算是一种喜欢她表演的表现。
  “很好听,我个人很喜欢你的演奏。”狄衣真心诚意的向金蓁表达喜欢意见,她是真心喜欢这种身历其境的感觉,这样说也就不算是欺骗於她?
  “谢谢你,我很高兴。”金蓁笑容满面,似乎对於狄衣喜欢演奏这件事感到极大喜悦,狄衣心里总是有种欺骗小姑娘的良心不安感。但她仔细一想,她没骗人,顶多是隐藏部分讯息,她喜欢的情绪是真实的,所以她也就对自己那点歉疚释怀了。
  金蓁继续与狄衣说话,她依然保持着对狄衣的某种仰慕态度,从态度就能看得出她是真心仰慕狄衣这个人。
  “看到你过来看我的演奏会时,我当时感觉自己简直是太荣幸了,所以我也努力的做出最好表演。现在你能满意我的全力演出,对我来说,就是种最好的赞美。”
  狄衣看着金蓁小姑娘脸色兴奋到酡红,对自己表达喜悦与荣幸,她突然就有种被强者崇拜的诡异满足感。
  原以为是普通少女的金蓁,现今在狄衣眼里,已经是有钱有权又有能的象徵。狄衣承认自己还是有那麽点虚荣心,她被金蓁这样崇拜着,她心里感觉虚荣感被大大满足。
  她忽然就理解这世界的存在意义,这种动画之所以能红,就是因为这种虚荣感。被强者仰慕原来是这麽好的感觉,被强者仰慕根本与被弱者仰慕感觉没得比。
  就像她也曾被顾游仰慕过,可是她那时就没多大感觉,她也曾知道金蓁仰慕她,她也能平常心看待,但现在她可就没那麽淡定。她终於感受到这种软弱男被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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