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逍遥(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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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逍遥(宠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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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能熬夜的,但不知为何,现在换了个小娃娃的身子,反倒是没什么精神了。
  隐隐约约中,子衿貌似听到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可对于她这么个困到不行的人来说,现如今,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比不过睡觉来得重要。
  等到子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入眼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而她正躺在一张雕花的木质架子床|上,大约是由于她自己身子太小的缘故,她觉得,这张床对她来说,大的异常,使她禁不住再次感叹,让一个成年人缩在这小小的婴儿体|内,这个世界,对她真的没有丝毫恶意么?
  子衿撇了撇嘴,企图从床|上坐起来,却不想,腰处居然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怎么会这样?她万万没想到,这一遭穿越,她居然是个半残废!她自认为前一世,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除了在前男友的婚礼上,制作了个恶搞视频,毁了他的幸福外,她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凭什么这种事情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越想越郁闷,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室传来,采苓面含焦色,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这小主子,明明方才还在睡觉,怎么到了这会儿,就突然哭得如此凄惨了,这若是让老爷夫人听见,还不得急死?
  一进内室,便瞧见一个肉嘟嘟的小人儿在床|上哭泣,小肚子一动一动地,看着倒是蛮有喜感,这若是别人家的孩子,采苓早就哈哈大笑了,可惜这是她的小主子,便是借她一百个胆儿,她也不敢。
  子衿正哭得伤心之际,忽然有双手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她抽了抽鼻子,抬眸望去,泪水有些模糊了视线,只是依稀可见,对方似乎是个挺眼熟的姑娘,接着那双手用帕子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子衿这才瞧清楚来人的模样。
  “小姐可是瞧不见夫人所以伤心了,小姐快莫哭了,夫人和老爷去向太夫人太老爷请安了,怕是过会儿便会回来了。”采苓望着子衿浅浅一笑,别提多好看,可是子衿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欣赏美人儿,她不住地摇头,她只是不想当半残废的人啊!
  “不是?”采苓虽然对于这才刚出生的孩子就能够听懂她说的话,还能随之做出反应这种事儿感到十分好奇,但是对于她来说,让她的小主子可以不哭,才是她此时顶顶重要的大事儿,“小姐可是饿了?倒是婢子的疏忽。”
  虽然子衿很想反驳,可是奈何现如今人小劲儿小,还不能说话,只得任凭采苓将她抱了出去。 
  待纪令仪请罢安回来以后,便瞧见小子衿正乖巧地躺在奶娘的怀中喝奶,而采苓正站在一旁,弯下腰身逗弄着子衿,望着此景,她禁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让身边的婢子扶着她快走了两步,来到她们的身边,柔声道:“我来吧。”
  “夫人!”当采苓瞧见那张般般入画的脸时,激动得几乎要扑上去了,夫人可算是回来了,她若是再不回来,自己可是再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够哄住这位小主子,毕竟她实在是太能哭闹了!
  纪令仪倒是头一次瞧见采苓这般模样,新月似的眉不禁轻轻向上挑起,清眸流盼间,划过一丝好笑的神色,所以当她从奶娘的怀中抱过子衿后,便望着采苓,奇道:“怎么了?可是见着什么虫子,所以吓着了?”
  “婢子……婢子没什么,没什么的,夫人不要在意,倒是小姐似乎有些想夫人了,夫人快瞧瞧小姐吧!”采苓赶忙摇头,她哪里敢告诉夫人,小主子哭了一早,她没有被虫子吓着,只是被小主子的哭声吓着了而已。
  纪令仪忍不住轻缓一笑,不再打趣采苓,而是垂眸望着怀中的子衿,看着女儿粉嘟嘟的脸蛋儿,忍不住又抬起素手,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好子衿,等下陪娘|亲去见见各位伯母,你要乖乖的才行,知道么。”说罢,她低下头,用脸颊轻轻碰了碰子衿的脸蛋儿,模样温柔至极。
  “采苓采薇,将我从京城带来的那些首饰礼品拿上,等下随我去见见各位嫂嫂,我刚来陆家,这些礼节,是万万不可缺的。”
  纪令仪刚刚离京时,纪夫人就细细叮嘱了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毕竟不比在自己家中,也不是在陆承裕京城的宅子里,礼数什么的,虽然纪家不怎么看重,但是陆家就不一定了,就算公婆再怎么喜欢自己,那也到底不是亲生父母。
  她与陆承焕,是真心相爱,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承焕为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心愿,情愿此生不纳妾,错过了多少获得前途的好机会,她若是由于一些礼节问题,使他在家中难堪,那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她不想这样。
  子衿从见到如今的娘|亲时起,心中的慌张难受等不好的情绪就莫名的消散了,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美貌娘|亲,一个人,到底对自己是真心还是假意,已经活过一辈子的她,哪里还看不分明,她真的很庆幸。
  而现如今,娘|亲心中的苦恼,她自然也猜得到八分。陆承焕是个很不错的父亲和丈夫,有貌有才,家境殷实,这样的人物,桃花缘自然不少,尤其是古代,一夫多妻很是平常,可想而知,纪令仪受到的心理压力一定不小。
  想到这里,子衿眨了眨眼睛,抬起肉嘟嘟的小手去戳纪令仪的脸颊,可是奈何她人小手也不灵活,明明是戳的动作,硬是让她做成了抚摸,气得她七窍生烟。
  真是该死!
  纪令仪颇为惊讶地睁大了双眸,她定定地注视着怀中的小人儿,子衿眼中的那抹安慰之色,她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半大的孩子,居然这般贴心。
  “原先在路上的时候,我还有些担心,因为子衿是个女孩子,我怕她会受冷落,可没想到,陆家家训是以幼为大,凡是孩子,他们原来都是喜欢的。”说道这里,纪令仪的眼眶中突然浸满了泪意,形貌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采苓见状,赶紧向扶着纪令仪的采薇使眼色,采薇会意地向纪令仪递去了一块锦帕,接着采苓轻声笑道:“其实夫人又何必担心,太夫人和太老爷是最喜欢孩子的人,小姐又这般可爱,谁会舍得冷落她呢,便是受到冷落了,老爷也是不依的啊,夫人快别说这些话了,若是被有心人听见,那可就不好了。”
  “倒是我多虑了。”纪令仪心神一动,若不是承焕足够坚定,此时怕是早和他的哥哥们一样,妻妾满园了,想到这里,她转而言道:“礼都收拾好了么,时辰也不早了,若是不快些,今日怕是送不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转眼间,已过半月,小子衿在这陆府内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整个陆府上下,谁人不知,陆四爷的嫡女陆子衿,那在太老爷太夫人眼里,简直比亲生儿子还要重要的人物。
  此时正是阳春时节,陆府后园内花团锦簇,池塘中绿波荡漾,潺|潺流水透着春意融融,微风带着暖意袭人,纪令仪抱着小子衿在园中赏花,远远望去,她的体态柔桡轻曼,带着一抹产后病态的纤弱,风流蕴籍,饶是动人。
  子衿趴在娘|亲的怀中,面上挂着蜜糖般的笑容,乌黑的眼眸不住地往四周打量,满是一副对风景兴味浓厚至极的模样,纪令仪见状不由一笑,从采苓手中取过一个小绣球,然后在子衿眼前晃动了两下,“子衿乖,看这里。”
  子衿闻言顿时满脸黑线,虽然她此刻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扮作一位不满周岁的婴孩,可事实上,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每每做出些违心的幼稚动作时,总让她产生一种老黄瓜刷绿漆的怪异感。
  她瞪着面前那个比自己脑袋还要大的绣球,微微蹙起眉头,试图通过冷暴力来使纪令仪放弃这个拉低她智商的动作,可谁知过了良久,纪令仪依旧是一脸兴趣盎然地望着她,澄澈的水眸里满满的期盼之情让她只得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地抱过纪令仪手中的绣球。
  望见此景,采苓忽然笑道:“夫人,怨不得太老爷太夫人整日里叨念着小姐呢,她这般怜爱的模样,谁人不喜?”
  “采苓,你这句话可是说对了,哈哈!我的女儿,那自然是极好的。”一道清朗舒雅的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明明声色极其温和,但说出这样一番略显霸气的话语却丝毫不显突兀,反而听着有种空山吹雪的潇洒自在,陡崖拍浪的独特清朗。
  众人在短暂惊异之后,纷纷屈膝行礼。
  猛然听到这声音,纪令仪不由浅笑了起来,然后抱着子衿转过了身子,缓移莲步,走到来人的身畔,抬眸正欲说话,却不想刚巧望见男人额角冒出的薄汗,她赶忙取出绣帕,抬手为他擦拭,蹙眉轻叹道:“方才为子衿擦过口水了,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呵呵,怎会?我们子衿的口水,在我眼中,那可是极其珍贵的东西呢。”陆承焕执起娇妻的手,和她一起垂眸望着抱球的子衿,眉眼中的那抹温情简直羡煞了旁人,好似有一条晶莹剔透的水带,将他们三人隔绝在众人之外,别人难以侵入。
  殊不知,这一切的一切,均落入了十米开外秋水亭里那双嫉妒的眼中,狭长的美|目,犹如带刺的玫瑰,妖|艳迷人,却危险似荆棘。
  其实很多时候,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人往往会由于一些细微的动作,而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天意,偶然,不过是一切起始的推动器,人生苦短,灾难,也不过是一剂调味品,只供你百年之后,品味品尝,绵久悠长。
  看着两人那对她而言颇为殷切的目光,子衿有些受不住了,早在起初,当听到自己的口水二字时,她便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将自己隐蔽起来。
  太丢人了不是么,居然流口水,整日里对着她娘|亲这么个大美人儿,她都如同柳下惠一般,纹丝不动,而今日,只不过是一池春水,便将她的口水引了出来,能不尴尬么?
  正在她无语之际,陆承焕突然说道:“令仪,前些时候,我们不是还说,要去好好谢谢那户人家么,我打算今日便去,你,可有什么意见?”
  纪令仪抱着子衿,抬眸望向陆承焕,有些吃惊道:“今日便去?我还未将谢礼备好,去了,不会显得有些失礼么?”
  “你放心,我都备好了,若是等你来,那又不知该拖到何时去了。”陆承焕好笑的望着娇妻,当初,她执意要亲自准备带给陆家众人的礼品,原以为最多不过几日的时间,可谁知,她竟然准备了大半个月,直到临行前一夜,她居然还觉得有什么物件没有买回来。
  纪令仪也想到了上一次备礼的经过,禁不住羞红了脸,白|皙的面颊上带着一抹红晕,娇艳醉人,如同那三月里盛开的桃花,蕴含|着无限风情,“我还不是想在陆家搏个好印象,才那般小心翼翼,你若是再这样取笑我,我便离了你去。”
  陆承焕抿唇一笑,他伸手揽住娇妻的肩膀,“好令仪,别气,我的错还不成,都怪我没有早些时候提醒你,你离了我,那我|日后该如何是好,今日|你便在家里好些休息,我去去就回。”
  “哎,别。”纪令仪抬起头,星眸微嗔,不满道:“他们帮了我,我怎能不去,这样于理不合,不是么,再说,我也想好好谢谢他们,毕竟我与子衿能活下来,他们,帮上了极大的忙。”
  “可是你的身子还未恢复,我担心——”陆承焕微微皱眉,妻子产后身子一直有些虚弱的,吃了好些补药才见好,这种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哪里受得住。
  纪令仪抬手抵在他的唇上,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然后偏头笑道:“夫君,你就让我去吧,我整日里呆在这陆家院子里,都快要憋坏了。”
  “不许胡说。”陆承焕瞪着她,强装硬|起来的心,在妻子的含情凝睇下,逐渐柔软了下来,最后他终于妥协,只得无奈道:“多穿些衣服,春寒料峭,你也是知道的。”
  马车缓缓前行,在地面上留下了车轮碾过的痕迹,明晰可见,清风带着花草的芳香,伴着鸟鸣,飘进车窗内,引得车上人心神一动,想要掀开窗帘,向外望去,可奈何此次身畔坐的是自己的夫君,只得嘟着嘴,闷然作罢。
  子衿见到纪令仪这幅模样,不由吃吃一笑,可算有人能替她报那几次吃瘪之仇了,却不想这笑声引起了身畔两人的注意力,二人居然又弯下腰开始逗弄起她来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子衿叹息,自己作死,真是活该。
  过了许久,车帘外忽然传来车夫低沉的嗓音,“老爷,夫人,到了路口了,里面的路有些窄,马车怕是不能去了。”
  “无妨,停下吧。”陆承焕偏头望着妻子,温声道:“令仪,我们下车走走,可好?”
  “恩。”
  陆承焕揽着妻子行走在田垄间,采苓提着礼品跟在三人身后,几人小心翼翼的前行,绿色的麦浪在风中摇动;空气中草木的芬芳醉人心脾,远远的便瞧见一座简小的木屋,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倒是格外简约大方。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几人还未走近木屋,便听见了诵诗的声音,嗓音略显稚|嫩,可诵读的内容却有着一种不和其年纪相符的沧桑老成。陆承焕心神一动,一双星眸顿时变得炯炯有神。
  他揽着纪令仪,正欲向声源处走去,却不想,木屋的门先他一步被推了开来,一位布衣荆钗的妇人由内走了出来,手腕处提着个竹篮,上面蒙着层花布,瞧见几人时,她先是一愣,继而惊异道:“大老爷和夫人?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陆承焕笑道:“当初承蒙你们相助,才保得我妻儿平安,这里备下了一些薄礼,还望嫂夫人不要嫌弃。”接着,他示意身后的采苓将礼品递了过去。
  妇人闻言又是一愣,却也不做推托,大方笑道:“若是不要,倒显得有些虚假,我便收下了,真是谢谢,难为你们还记得咱们这些小户人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莫说你们救了我家妻儿两条性命,若不是遇见你们夫妻二人,此时的我,怕是不会如此自在好过了。”陆承焕摇着头,不甚认同。
  “那个,咱们也别在门外说话了,快些进屋吧。”妇人面上陡然浮起一抹红晕,“从小到大还未被人如此夸过,到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几人进了屋里,妇人引着他们在屋内的方桌前坐了下来,倒上茶水之后,便冲着屋外喊道:“阿佑,快些进来,莫再念了,有远客来了。”
  不多时,众人便瞧见一位少年便走了进来,子衿原本还只是漫不经心地向来人瞟了一眼,可谁知,这一眼过后,她却是收不回来了,倒不是说这少年的面目如何惊为天人,而是她觉得,这少年,不像是原本便属于这里的人物。
  他的面容还带着年少的稚|嫩,但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却荡漾潋滟,仿佛看透了前世今生,眉如墨画,温雅俊逸,虽然一身布衣,却遮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傲然气质。
  仿佛觉察到了有道如炬的目光正在望着自己,少年不禁向子衿处瞧去,吓得子衿赶忙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不想这细微的小动作,却刚好被少年收入了眼中,使他不由咧唇轻笑了起来。
  “可是令郎?”陆承焕仅是瞧了一眼少年,便不由暗自赞叹了起来,这般儿郎,若是好好教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他忍不住扭头向妇人询问了起来。
  “正是我儿商佑,”妇人说罢,便对着商佑招呼道:“快些去田里找你阿爹,就说是上次那个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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